章十五 超級薯餅的訓練,開始
【沙杜吉爾在攻擊線賣命地遊**,接球穩,前插快,做球準,腳法傲,射門巧,對方守衛被他玩弄於鼓掌之中。無可挑剔的個人表演,不可一世的慶祝動作,似乎在告知世界:他的王朝即將揭幕。】
卡比內和麻鼠看完沙杜吉爾為馬德裏競技披衣作戰的直播比賽後,二人久靜未言。麻鼠的麵容很慌亂,隻差五官沒扭在一起。卡比內心定氣穩,直著身板,炯著眼神,分明是急於求戰的一員大將之態。
麻鼠喝上一口飲料,說:“並不是懼怕,而是覺得在賽場上遇著沙杜吉爾簡直是災難。”
卡比內擰頭斜瞄麻鼠,說:“不否認,沙杜吉爾在近年冒升的很快,但和他單戰絕不至於是場災難。絕不是!”
麻鼠語氣很淡:“但是一年前的決賽,你敗了。”
卡比內說:“是!我敗了!敗得不堪一擊!”
麻鼠說:“說真的,我隻是剛和你合作過四十五分鍾,你的實力。。。我還沒完全了解。”
卡比內打著笑:“哦?原來是這樣。可是當你完全了解我的實力之後,恐怕。。。”
“恐怕什麽?”麻鼠急問。
卡比內倒是慢吞吞地說:“恐怕你會為自己今天說過的這句話感到很白癡。”
麻鼠又向卡比內扔去軟枕,笑著說:“去你的,你才白癡。”
卡比內的話不是警告,更不帶恐嚇成分。那是一種天生的自負,在卡比內心裏卻被定位成在賽場上應有的‘自信’
麻鼠此時又吃起東西,是已涼透的薯餅,他大嘴的咬,大口的嚼。牙齒咬碎薯餅,餅渣在腔中翻倒,發出嚓嚓的聲音。卡比內聽入耳膜,思緒半餉。等麻鼠將涼透的薯餅啃的一乾二淨後,他問起了麻鼠:
“涼透的薯餅好吃,還是熱騰的炸雞腿好吃?”
“當然是炸雞腿。不過薯餅也還行,是很香,但不脆。”
“那你扔塊薯餅給【越位】,看它咬不咬?”
麻鼠當真給【越位】扔去一塊薯餅,【越位】隻是嗅了嗅,就溜走了。
卡比內見後,隻是繼續說道:
“不脆是因為涼透了,涼的食物再好吃,它還是差那麽一點口感。不是嗎?”
“是的,認同你的說法。”
“炸雞腿和薯餅是我一並買來的,剛放下時,它們都是香熱引鼻。但是你卻先享雞腿,後啃薯餅,是為什麽?”
“屁話!一桌好吃的,你先吃葷還是先吃素?”
“我會先吃葷的。”
“那你還問我幹什麽?”
“這或許是人類的慣性選擇吧,先葷後素。就像現時的媒體和球迷,大肆宣傳和瘋狂擁戴的首選幾乎都是前鋒或純攻擊手。”
“哦?也有擁護中場和守衛的呀!”麻鼠反駁道。
“我知道,我是說幾乎。。。是幾乎。。”卡比內回敬道。
“什麽論點支持你的看法?”麻鼠再問。
卡比內淺笑,說:“近十年,能獲得【歐洲足球先生】的中場和守衛球員有幾位?更不要說是現已合並的【金球獎】。”
麻鼠想了想,說:“這十來年嘛,隻有捷克的內德維德,意大利的卡納瓦羅。這兩名巨星獲得過【歐洲足球先生】的稱號。”
卡比內聽完問道:“意外嗎?”
麻鼠說:“不意外,正如你意思所說,這世界第一擁戴的是前鋒或純攻擊手。不公平的忽視了其他戰位的球員。”
卡比內繼續說:“是的,正因如此,沙杜吉爾才如此狂妄。當然,他的確是個天才,是一個我也會對他可敬可畏的天才。”
麻鼠說:“隻要發揮好自己的實力,把握好勝利的機會,守據好自己的戰點。總會得到這世界的欣賞和尊重。”
卡比內點頭同意,說:“如果這世界總是【先葷後素】,不鬆懈的努力會換來什麽?”
麻鼠說:“說下去。。”
卡比內說:“炸雞腿和薯餅同樣香熱可口,【先葷後素】的做法斷然冷落和忽視薯餅的價值。我不要做薯餅,我要做比【炸雞腿】更香,更誘人可餐的【超級薯餅】。”說完眼神堅定。
麻鼠拍起手來,說:“不管你是想超越天才鋒霸—沙杜吉爾,還是想用努力和行動來提醒這世界對中場和守衛球員的忽視。我都支持你。”
卡比內說道:“謝謝,一起努力吧。”
二人擊掌,掌與掌之間迸出的聲音繞**屋內,徊徊作響。
從麻鼠的家回到住所,卡比內收拾好明天訓練的隨物,早早地睡起大覺,沒有雜夢,狠狠地一覺睡到清早。
科博尼教練對球員遲來訓練的行為視為死罪,提起決心向前邁進的卡比內當然不會冒犯教練定下來的規矩。很早就來到訓練基地,並在更衣室換好訓練裝備,就走進球員會議室,看見隊長費斯克早已坐好,卡比內上前問了聲早,就乖乖地坐下,等待科博尼教練前來。
“嘿,昨天你在麻鼠家看球賽?”費斯克轉過頭問著卡比內。
“是的,昨天在麻鼠家看球賽。”卡比內答道。
“本來昨天我也會去,隻是要陪著家人,所以就沒法和你們聚聚。”
“這我明白,家人是很重要的。”在孤兒院長大的卡比內說道。
“下次有機會再聚聚。”
“這當然沒問題,我親愛的隊長!”
二人嘀咕一陣,隊友們也快到齊,會議室的嘰喳聲越來越大,隻見科博尼教練一進會議室,室內頓然鴉雀無聲。
科博尼教練一身爽利的運動裝,頸掛銀哨,手持文板,開口就說:“給你們五分鍾通知親友,告訴他們今天自己會加操,讓他們別等著你們出去玩耍。辦妥後在訓練場集合。”說完轉身走出會議室,完全沒有留下‘欣賞’球員們麵容的意思。
科博尼教練離開後,會議室內輕嚷一片,隊長費斯克站起來說道:“好吧,大夥兒真的需要通知親友的就趕緊通知吧,然後動起來吧。”說完也走出會議室。
卡比內的自身情況沒多大文章可作,他起身就走出會議室,麻鼠和羅夫曼也隨其後。一夥人來到訓練場,科博尼教練正和費斯克及助理教練談著什麽。科博尼教練見著卡比內他們一夥人,就喊道:“來我這邊,到這裏集合。”
卡比內乖乖地執行科博尼教練的指示,站到他的身旁。助理教練雖見卡比內精神奕奕,但還是說道:“卡比內,這次是你第一次正規的訓練,別怪我沒提醒你,科博尼教練對訓練的嚴格度不是每個球員都可接受的。”
卡比內笑說:“助教你太小看我了,其他隊友能夠承受,我也可以。”
助理教練拍拍卡比內的肩膀,說:“嗯,不錯,加油。”
初午的太陽掛起,是球員們準備灑汗的好時候。
隊員們已到齊,陪練員也來到訓練場,整整序序地站在科博尼教練的四周,圍成一個大圈。此時是教練發話的時候,整個球場安靜得不行。
“相信大家都已經了解,我們與馬德裏競技隊會在國王盃相遇,有誰不清楚嗎?”科博尼教練的訓話明顯沒到重點。
眾人無聲,安靜依然。
“好吧,看來大家都已經了解。先繞場慢跑三十圈熱身。”顯然這般話才是重點。
科博尼教練指示發出,陪練員上前對著球員們喊道:“來吧,小夥子們,跑起來。”
麻鼠範卡基特敲著卡比內的頭說:“來吧,小子。我們動起來吧!”然後卡比內隨隊友們繞著訓練場邊慢跑起來。
夏午的柔風掠過臉額,
雙腿的韌筋上下奔扯,
熾熱和汗珠絞成一片,
二十大圈跑下來,齊隊的節奏開始鬆鬆****起來,陪練員喊道:“隊形跟上!步伐整齊點。”
三十圈隻是初步熱身,緊接著是兩個半小時的基礎和實戰訓練。
“嘿,卡比內,你還行嗎?”三十三歲的隊長費斯克跑到卡比內身邊問道。
卡比內小氣不喘地說道:“隊長,其實我剛剛也想問你還跑得動嗎?嗬!”
費斯克笑了起來,肩膀輕撞卡比內的肩膀,說:“你小子小看我?”說完加速一越,丟下卡比內在後。
氣盛的卡比內怎能甘心,一秒後提速追趕費斯克。然而快意了沒幾秒,隻聽見科博尼教練站在球場中央遠遠地喊道:
“卡比內!給我收速!不準加速快跑!”
“為什麽?我可以應付!”卡比內遠遠地答道。
科博尼教練聽後隨即向卡比內招起手,示意讓他過來。卡比內小跑過去,站在教練麵前。
科博尼教練訓道:“第一,你剛傷愈,熱身動作不要太大。第二,還有兩個半小時的基礎和實戰訓練等著你和其他球員們完成。我想看到的是,你有足夠體力完成今天所有的訓練。明白嗎?”
卡比內撓著頭,說:“明白了,教練。”說完就跑回隊伍,繼續慢跑。
科博尼教練的解釋極具矛盾:一是提醒卡比內剛傷愈,動作不可太大。二是想看到卡比內會完成後麵兩個半小時的嚴訓。
非常熟悉的【矛盾】,就如科博尼教練剛想簽入卡比內的那個時候:
一是求才若渴,急邀卡比內入營。
二是擺搖不定,怨人有傷患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