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七章 春節之前 下
幾個人正在玩的熱鬧的時候，羅榮天的電話忽然打了過來。王清華急忙找了個安靜的房間接起電話，道：“羅委員，你好，我正想著這兩天給你打電話呢。想不到你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羅榮天微微一笑道：“沒關係，誰打都一樣。現在三天時間已過，你的承諾是否能兌現了？”
王清華就知道羅榮天這個電話沒有別的事情，當然就是為了嚴誌學的問題。通過這幾天的調查，嚴誌學肯定是有問題的。但是也不能馬上抓人。如果將嚴誌學拘捕之後，整個環亞犯罪集團內部肯定要做出反應，別的方麵不好預料，但是有兩點肯定是他們必然要做的：第一，想盡一切辦法將嚴誌學幹掉，第二，停止環亞集團往日本的運煤行動。畢竟嚴誌學作為他們內部的核心人物，知道的東西實在太多了。他們絕不會讓嚴誌學落在專案組的手中。另外，如果嚴誌學的胸腔內也安裝了那種能遙控的心髒起搏器，事情就剛麻煩了，可能剛剛把嚴誌學抓起來，就跟趙鑫一樣，馬上就死掉。
第一點尚且可以通過各種技術手段防止嚴誌學被犯罪集團殺害，第二點，就沒有絲毫辦法了。一旦犯罪集團停止犯罪，他們肯定會銷毀一切犯罪證據，案子將無從查起，甚至都不可能知道犯罪集團將煤運到何處。這才是這次辦案最大的失敗。
王清華覺得這種事情在電話裏根本沒辦法給羅榮天說清楚，隻好笑了笑道：“羅委員，人基本已經調查清楚了，但是我們現在還不能抓。至於原因，三句話兩句話也在電話裏說不清楚。如果你還相信我的話，你盡快組織中紀委的同誌趕到河西省。你看怎麽樣？”
羅榮天也不知道王清華在搞什麽把戲，但是從x市的案子來看，王清華絕不會信口胡謅，沉默了一下道：“好吧，我答應你。但是你自己也要想清楚，中紀委一動，這個案子的性質就發生了變化，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就沒辦法收藏了。”
王清華心中早講羅榮天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遍，心道，現在這個節骨眼了還收個狗屁場，幾百萬噸原煤已經被運到了日本，如果不想把發將這批煤弄回來，就是把這些人統統殺掉會有個屁用，也隻能苦笑了一下道：“羅委員，你放心吧。你過來之後，我一定給你一個交代。”
掛斷電話，王清華再也無心吃飯熱鬧了，回到飯桌上，對錢坤道：“老六，你帶著他們玩，我馬上得回去檢察院一趟。”
蘭英見王清華滿臉凝重，過來關心地問道：“清華，是不是遇到什麽麻煩事兒了？”
王清華笑了笑道：“你見我不在麻煩中生活過嗎。”話說的有點繞口，卻也是實情，從x市裘學敏案，到y市官場鬥爭，再到省城環亞集團案，兩年多的時間，一樁樁一件件，都是麻煩事情，而且各個是大麻煩。
蘭英笑著點了點頭，將已經剪成了的齊肩發道往後摔了一下，露出一張溫柔的麵孔道：“是啊，你身邊從來都沒有缺少過麻煩。你自己小心點，如果需要我幫忙的話，盡管給我開口，不要跟我客氣。好不好？”
蘭英明顯已經成熟了許多，口氣更像一個妻子對丈夫的關心，王清華不禁有些激動，拉了蘭英溫柔的玉手，在手心搓了搓道：“放心好了，如果需要你幫忙的話，我不會客氣的。現在就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幫忙。”
蘭英莞爾一笑道：“什麽事兒，你盡管說吧。”王清華放開蘭英的手道：“你是她們所有人的大姐，幫我照顧她們幾個。”說著歎了口氣，接著有些傷感道：“除了程豔嬌之外，她們幾個都是苦命的女孩，不是從小就沒有父母，就是連自己的出身都不知道的女孩，我不想讓她們再漂泊流離。當然，這裏麵也包括你自己。我希望你們都能過上幸福的生活。你能做到嗎？”
蘭英的眼眶中馬上流露出一絲酸楚，還是使勁點了點頭道：“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好她們的。”
欣欣看見王清華和蘭英說話，停了下來，跑過來，也沒有聽王清華和蘭英說了什麽，就一臉天真的笑容，嘟著小嘴問道：“做大姐的可不能這樣哦。我們都在那兒唱歌，你卻一個人在這兒獨霸……”說著臉紅了一下，就要拉蘭英一塊唱歌。馬上又發現蘭英和王清華的臉色有些不對，急忙問道：“你們怎麽了，是不是有什麽事兒呢？”
王清華本不打算給欣欣說什麽，可想了想，還是道：“我可能要離開你們一段時間，不過也不會太久，你們幾個要好好照顧自己。明白了嗎？”
欣欣的臉上馬上流露出一絲的埋怨之色道：“她們幾個我不管，但是你去哪兒，我就要跟你去哪兒。”說著一副不容商量的樣子，看著王清華。
去哪兒呢？王清華現在都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要去哪兒，或許是沿海城市，或許是東南亞、北非，或者是日本，出了國境，再想依賴在國內的權力是不可能了，一切就隻能靠自己了。而且究竟麵對什麽樣的對手還很難預料。
“欣欣聽話。”王清華伸手在欣欣柔美的臉上拍了拍，道：“環亞集團的案子已經進入了攻堅階段。至於出現什麽狀況，你們暫時就不用知道了。等以後有機會，我自然會告訴你們的。你們幾個先跟著你們英姐回x市。另外，今天晚上就把那個叫蘭蘭的女孩子交給許三林。由他負責看管。”
欣欣馬上反駁道：“不行，我一定要跟你一起去。你一個去我不放心。”
王清華無奈道：“你知道我去哪兒，你就不放心。好了，聽話，跟英姐去x市。”
欣欣根本不依不饒道：“不行，不管你去哪兒我都不放心。我再也不想跟你分開了，即便是……即便是……要死，我要跟你死在一起。”說著竟鑽在王清華的懷裏嗚嗚地哭了起來。
王清華隻好撫摸著欣欣的頭發，也不知道說什麽好了。其她幾個人也已經看見了這邊的情況，都圍了過來。
王清華隻好讓錢坤把服務員和一些無關的人都打發了，才講原煤外運的情況給大家說了一遍，道：“目前的情況，破案已經成了次要的問題，最主要是要把那些已經被日本鬼子運走找回來，盡一切可能減少國家的損失。而要把這些原煤找回來，就必須去一趟日本。所以我打算盡快行動，避免夜長夢多。燕妮本來就是警察係統的人，你留在省城，跟許三林一塊對現在我們掌控的環亞犯罪集團的人進行監視。程豔嬌和嚴玲，你們兩個繼續跟你們英姐回x市。欣欣跟我一塊去。”
王清華話音剛落，欣欣的臉上馬上露出了一絲微笑，不過程豔嬌卻不幹了，站出來道：“為什麽讓欣欣跟你一塊去，不讓我們去呢？”
王清華想了想，拍了拍欣欣的肩膀，欣欣馬上明白王清華的意思，瞅準了院子裏的一棵觀賞樹，飛起一腳，那棵一紮粗細細的樹馬上被攔腰踢斷，嘩啦一聲落在院中。程豔嬌雖然知道欣欣伸手不錯，卻也沒有見過如此爆發，看的目瞪口呆，半天沒有說出一句話。
王清華這才道：“如果大家沒有什麽意見，我看就這麽定下了。”說完跟每個人禮貌地拉了拉手。
這時一個聲音從後麵傳了過來，道：“三哥，你不至於連我也忘了吧。”
說話的正是吳豪強。剛才王清華跟幾個女孩道別，自然不好cha嘴，現在見王清華馬上就要走，這才急忙上前兩步給王清華說道。
王清華笑了一下道：“這個還用我說嗎。”說著扭身往外就走。吳豪強自然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