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任傑匆匆自祁連山脈趕回帝都的第二日,為了不讓楚仕途在天牢之中遭罪,任傑一早便冒著空中那略顯涼意的秋風頂著頭上你普照帝都的赤日,和葉楓二人騎在馬上緩緩地朝著提刑司而去,身後跟著的是一輛頗顯華貴的馬車,不用說,此間安坐在馬車之中的便是楚月兒和煜兒二人了。
自楚仕途入獄的這幾日來,楚月兒每天是必定要去天牢之中探視他的,而今日,楚月兒心中早已打定了主意,不單是要去看望楚仕途,還要看看楚仕途如此信任的外孫自己的兒子到底是有著何等的本領能夠值得他那麽深信不疑,看看任傑到底是如何前去破那庫銀失蹤一案的。
而任傑望著身後的馬車,心中不禁一陣無奈之情,早間出門的時候,他是極力勸說二人不要來回奔波,在府中等候消息便可,不想母親楚月兒是鐵了心地一定要去看望牢中的楚仕途,無奈之下便一同上路前去提刑司中了。
此刻,一旁的葉楓不禁滿麵的凝重之色,想到那固若金湯的刑部府庫竟然莫名其妙的遭盜,那盜賊的膽子一定是吃足了雄心豹子膽才來的,而且那盜賊的實力也必定不凡,不然的話,憑什麽能夠自由出入那府庫之中,在他看來,這刑部府庫庫銀失蹤一案絲毫不亞於三年前那君信侯遇刺一案。
約莫一個時辰後,任傑一行人便在徐徐前行之下來到了那提刑司處,那提刑司的侍衛在看到任傑一行後,便立時跑進一名侍衛前去通報。
片刻之後,正當楚月兒走下車來準備進去拿提刑司的大門時,便見從提刑司中走出了一位虯髯精煉的敞袍老者,其蒼老的麵容與他那滿頭的黑發顯得完全不搭調,這人便是提刑司司部閻羿了,也就是昨日任傑離開天牢後盤問帶路侍衛的那喑啞聲音的老者了。
隻見那閻羿在看到楚月兒和任傑後,便立時走了下來,來到二人的身前不遠處,禮道:“見過王妃,小親王。”自其口中發的喑啞之聲讓人聽不寒而栗,渾身直起疙瘩。
“嗯?小家夥,這人的靈魂很是怪異,究竟是什麽人?”聽到眼前那演繹的話後,那莽牯蛤祖不禁對著任傑疑聲道。
“啊?”那莽牯蛤祖的話,不由得讓任傑心中一陣不明所以,“他叫閻羿,是鎮國公的侄子,我以前很少能見的到他,聽外公說他平常都在鎮國公那裏待著,隻有碰到什麽要緊的事情才會在刑部司中露麵
,仗著鎮國公虛頂著提刑司司部之職。”
“此人的靈魂很是怪異,他的靈魂和赤氣簡直是被混合的一片渾濁,靈魂之力很不純淨,看他的氣息虛浮外泄,但卻又似其身體的正常情況,想來該是修煉了一種怪異的功法,能寓靈魂之力的攻擊於赤氣攻擊之中,別看其六暈中位的實力,你要小心。”
聽到那莽牯蛤祖的一番話後,任傑的眉頭不禁微皺,難怪那閻羿的麵色看上去蒼白如紙,不惑之齡的他麵容竟已如微風拂動的水麵般褶皺鬆弛,想來該是靈魂之中靈氣不足的緣故,不免立時對他心生戒備之心。
聽到那閻羿的問候之語後,一旁的楚月兒便望著他道:“閻大人不必多禮,我到此是來看楚司部的,還望大人···”楚月兒的心中此刻也在納悶,前幾次來見楚仕途都不見那閻羿露麵,怎麽今天他突然會冒出來的。
“哈···王妃請便!要說楚大人盜走了刑部府庫中的的庫銀,閻某斷然是不會相信的,但是將楚大人大如天牢是聖上的旨意,閻某也不敢忤逆,隻想盡快的查處盜賊,還大人清白,還望王妃不要怪罪。”那閻羿帶著其獨有的沙啞之聲對著楚月兒一字一頓的緩緩說道。
“閻大人這是哪裏話,家父無辜入獄,還望大人早日查清真相,還家父清白才是。”
“閻某分內之事,王妃盡可放心便是!”隻見那閻羿麵色故作深沉地對著楚月兒保證道。
聽到那閻羿的話後,楚月兒略一頷首,接著便望了望身後的任傑和葉楓,在煜兒的攙扶下徑直地走上前去,而任傑在走過那閻羿身旁之時,對著他適時地擺出了一個邪異的笑意,隨著楚月兒走進提刑司中。
二人的身後,葉楓在如此近距離下見到那閻羿怪異的麵容,感受他的身上所發出來的那淩亂的靈魂氣息,心中便立時生出了警覺之心,在此之前他當真是沒有像這般接觸到眼前這所謂的提刑司司部,以葉楓六暈巔峰的實力,自然也是能感覺到些許那閻羿所修煉的怪異的功法了。
提刑司的典獄深處,楚月兒和任傑一前一後地踏入了楚仕途所在的天牢之中,楚仕途聽到聲音,轉身看到獄中的二人後,蒼老的臉上頓生無奈之色。
“不是說過不用來看我的嗎?”楚仕途對二人慍怒地緩緩道。
“爹,女兒不是怕您在這裏受苦嗎!”聽到楚仕途的話後,楚
月兒便上前一步,對著他低聲委屈道。
“這裏是我的地盤,誰敢把我怎樣?”語罷,隻聽楚仕途不以為意的大聲道。
說完,便望向了楚月兒身後的任傑,輕聲喝道:“案子破了嗎?趕緊出去幫我追回庫銀,嗯?”
聽到楚仕途的話,任傑的臉上不禁滿是無奈之色,自己被從千裏之外給叫了回來,之後就忙得都沒有時間去好好陪陪母親和煜兒,現在還遭楚仕途的一陣數落,便對著楚仕途一陣插科打諢,正色道:“大人,您就在這裏好好呆著,小人這就去給您抓那膽敢在您的頭上動土的盜賊去!”
說完,便釋放出赤域,對著牢中的煜兒做了個怪異的鬼臉,飛身出去,迎麵便撞上了正往裏麵走進的葉楓,自其麵前閃電般飄過,一陣勁風吹得葉楓不由得轉過頭去,但見後者滿麵怒容的望著那道飛出的身影。
待任傑這般火急火燎地飛出去後,天牢之中的楚月兒不禁轉過臻首望著牢中的楚仕途,滿臉擔憂之色,對著楚仕途輕聲道:“爹,你讓仁傑去查探府庫庫銀的失蹤,這能行嗎?”
聽到楚月兒的話後,牢中的楚仕途全然不以為意地坐了下來,對著她輕笑道:“月兒,你還了解你兒子嗎?那可是帝都神童啊!”
“可是···那些都是虛名啊!連提刑司閻大人都查不出來盜賊,仁傑才十五歲,他如何能去查探到那些盜賊?”
“哈···關於這個問題,不久自會見分曉的!”聽完,楚仕途便對著楚月兒笑道,接著便望向了那天牢的入口處,見葉楓正站在那裏,楚月兒此間正身處天牢,他當然是要在這裏了,而且現在,他心中正憋著對任傑的怒意。
隻見牢中的楚仕途略以向前傾身,對著牢外的楚月兒壓低聲音道:“月兒,回去之後就待在親王府中,不要再來此了,讓葉楓好生保護仁傑。那閻羿不是可信之人,眼下隻有仁傑才能幫我渡過難關,你別再來此犯險就行!”
聽到楚仕途的話後,楚月兒精致的容顏之上不禁湧上了一片震驚之色,不可置信的凝望著牢中的楚仕途,她心中現在方才覺察到楚仕途的莫名入獄竟會是和那閻羿有著關聯的,那眼下自己所在意的幾人豈不是都身處危險之中,不由得心中一陣驚悸,看來眼下隻能依楚仕途之計,相信任傑能夠破案救出楚仕途了,而且一定要讓葉楓好生保護任傑才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