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楚楚番外(11)
裴言嶠收緊箍在我腰間的手臂,讓我整個人陷入他寬厚的懷抱,溫熱的唇貼著我的脖子,裴言嶠低沉地說:“如果我告訴你第一次吻你時,確實隻是想完成任務,你會不會很失落?”
不等我回答,裴言嶠吮了一下我的耳朵,言語曖昧地說:“但親了你一次後,我覺得你的唇軟軟熱熱的,讓我有一種衝動,所以後來再被要求吻你時,我就不是那麽敷衍了,而是很享受。那個時候還沒有想對你負責,覺得有點占你便宜,於是每次隻好控製住自己。”
我失笑,我都是他的未婚妻了,他還覺得是占我便宜嗎?真是這樣的話,我倒希望他不要那麽君子。
我握住裴言嶠放在我小腹上的手,海風吹在臉上很舒服,我的卷發散落在肩背上,嘲笑地對裴言嶠說原來那個時候他還有衝動嗎?
“又看不起我了。”裴言嶠的臉埋在我的頭發裏,毛茸茸的腦袋蹭著我的皮膚,“我不是柳下惠,怎麽可能沒有那方麵的衝動?訂婚後的第一個晚上我們同一張床,你真的以為我睡著了?半夜的時候我翻過身看著你的背,下麵就有點硬了,用了很大的意誌力才沒有把你抱在懷裏。”
我:“…………”
我以為他第一次對我有衝動是在新婚夜,此刻聽到裴言嶠這麽說,才知道並不是我一廂情願、死纏爛打,我隻覺得心裏特別甜蜜,唇邊含著的笑意始終沒有淡去。
裴言嶠俯著身子,保持著從後麵抱住我的姿勢,濕熱的唇一下一下親在我的頭發上,溫柔而憐愛。
他低沉地告訴我他在十六歲那年第一次有生理衝動,因為夢見了一個女人背對著他在溫泉池裏洗澡,醒來後發現自己遺jing了,就感覺**有病毒似的,很誇張地把整個屋子都消了毒,床墊也掀起來。
我實在聽不下去了,跟裴言嶠在一起的這段時間,他完全顛覆了之前我對他的認知。
第一眼看到他,我覺得他像是天使一樣,清貴而又純白,不該生活在物欲橫流的現實社會裏,然而事實證明他根本就是一個傻萌呆的二貨好嗎?
但對比起來,我還是喜歡在我麵前毫無保留的裴言嶠,真正的他更有血有肉,比這世上任何一個男人都要溫柔。
我問裴言嶠有沒有找到十六歲時的夢中情人?笑著告訴他不要再耿耿於懷了,我還是少女的時候,我也是烏黑順直的頭發,如瀑布一樣傾瀉在肩背上,從來不穿除了白色之外的衣服,經常泡溫泉,所以無疑他二十年前心心念念的女孩子就是我。
“繼續編。”裴言嶠用眼刀掃我,別提有多嫌棄了。
他不以為然地說那個女孩子是誰已經不重要了,所謂的命中注定一點也不科學,那隻是年少時的一種情思和寄托而已,現在他更相信這麽多年等待的那個人是我,我會和他相守一生、白頭到老。
聞言我再次被感動了,笑著從裴言嶠的懷裏轉過去,伸手摟住他的脖子,我湊過去吻住裴言嶠的唇。
下一秒鍾裴言嶠的大手握住我小半張臉,很熱情卻不失溫柔地回應著我,碧海藍天作為背景,我和裴言嶠的兩手相扣,緊緊擁抱在一起。
後母和戚善美不住在老宅,平日裏也就隻有爺爺會來這裏,宅院很大,有一定的年代了,假山碧池、草木扶疏透著古典氣息,這邊管家六十多歲了,其他十幾個傭人也跟隨在我爺爺身邊多年。
我和裴言嶠下車時,正是黃昏,夕陽的餘暉灑在古老的宅院裏,顯得靜謐而又祥和,屋簷青瓦上折射出橘黃色的光暈,柔和而不刺眼,跟華麗輝煌的別墅比起來,這裏更讓人有一種歸屬和安逸感。
老管家從小照顧我,待我從親生孫女,自從我和裴言嶠在一起後,我們有兩年多沒有見麵了,此刻看到我和裴言嶠一起過來,老管家的聲音都哽咽了,“三小姐你回來了…………”
“嗯。”我淡笑著點點頭,身側的裴言嶠麵容精致、俊挺修長,也溫和地問候老管家。
老管家對裴言嶠鞠躬,稱呼他裴家少爺,我看得出來老管家對裴言嶠很滿意,能有這樣一個出眾優秀的男人照顧我,想必老管家也放心了。
按照禮節,裴言嶠從t市帶來了不少東西,剛剛來之前我們也買了一些,我吩咐傭人把禮品從車子裏拿下來,隨後我和裴言嶠走進去,路兩邊分別站著幾個傭人,很恭敬地鞠躬問好。
爺爺還沒有回來,我讓老管家去忙自己的,不用再招待我們了,我親自去廚房做晚飯,裴言嶠在旁邊打下手,動不動就要抱我一下,他用臉蹭著我的脖子撒嬌,或是親我一會,我的巴掌拍都拍不掉他。
他跟我說起在無間島的趣事,我忍不住笑出聲,太高興時就在他腿上踹上一腳。
裴言嶠猛然一下子從後麵抱住我,在我的脖子上輕輕地啃咬著,弄得我渾身酥麻很難受,直到我威脅著如果再不老實,晚上就開燈給我看他的**。
他才用那雙深褐色的眸子不滿地瞅了我一眼,悻悻地放開我後,拿過青菜來擇。
他突然這麽安靜聽話,我一下子又不適應了,轉過頭看到燈光下他像是一個沒有得到糖果而生悶氣的孩子,我“噗”地笑出聲。
裴言嶠抬起頭控訴地瞥了我一眼,很傲嬌不理我。
我湊過去在裴言嶠的唇上親了一下,“傻瓜,我愛你。”
裴言嶠當然不是真的生氣,聽後他舒展了修長的眉眼,俊逸溫柔,而唇畔勾出一抹似笑非笑,看得我整顆心都融化了。
晚上我二哥破天荒地回來了,這讓我很驚訝,半嚴肅半玩笑地問他發生了什麽大事?他說是爺爺強行把他召回來的,爺爺差點沒讓人過去把他綁了。
而裴言嶠幾年前就認識我二哥,但我二哥在外麵自己創業,從來沒有用過戚家二少這個身份,再加上我二哥沒有參加我和裴言嶠的婚禮,因此直到此刻裴言嶠才知道我二哥的家世背景。
我把飯菜一一擺上餐桌時,聽見身後的說話和腳步聲,轉過頭果真看到楚辭和我爺爺一起走進來。
我微微蹙起眉頭,裴言嶠正在和我二哥低聲說著話,見狀他的臉色也沉了下來,唇邊勾起一抹譏誚的弧度。
楚辭上前跟我們打招呼,“我今天來看望爺爺,半路上才知道楚楚你和言嶠也過來了。”,說著他低頭看了一眼滿桌子的菜,笑著問我:“再多添一份碗筷應該沒有問題吧?我好久沒有吃過楚楚你…………”
“你先坐,我去廚房再拿。”不等楚辭說完,我波瀾不驚地打斷他,轉身返回廚房。
其實不是擔心裴言嶠誤會,而是楚辭的話語曖昧,裴言嶠吃起醋來很難搞定不說,他心裏必定很不舒坦,我舍不得讓他難受。
爺爺坐在主位,我和裴言嶠坐在一起,對麵則是楚辭和我二哥,原本我二哥和言嶠的關係就不錯,並且從一開始我二哥就很不待見楚辭,此刻他也不說話了,沉默地吃著,偶爾夾菜給爺爺。
裴言嶠如往常一樣照顧著我,給我挑魚刺或是盛湯,在我爺爺這個長輩麵前,他沒有刻意秀恩愛,像閑聊一樣對楚辭說:“昨天晚上看到楚少和善美在一起,我還以為楚少待在溫柔鄉裏出不來了。”
楚辭聞言麵色微微一變,下意識地抬頭看了爺爺一眼。
爺爺皺眉審視著他,楚辭這才接過裴言嶠的話,坦然自若地說:“我想裴家少爺你應該誤會了,我一直把善美當做自己的妹妹。”
“是嗎?”裴言嶠勾著唇,語氣裏透著無奈和漫不經心,“那就是善美太一廂情願了,還故意做出一些親密的舉止,比如抱抱你手臂什麽的,告訴我們你是他的男朋友,冤枉楚楚勾引你。”
楚辭拿著筷子的手慢慢地頓在了半空中,過了一會他收回去,端起手邊的紅酒杯子跟我和裴言嶠碰撞後,楚辭喝下去一口,頗有些感慨地說:“我和楚楚從小一起長大,像是她的大哥一樣,她能嫁給自己喜歡的男人,我這個做兄長的,也放心了。”
楚辭看著裴言嶠,溫和地叮囑道:“楚楚是個好女孩,雖然裴家少爺你是順從父母之意娶了楚楚,但我還是希望你能對楚楚好一點,她是爺爺的掌上明珠,如今爺爺把楚楚交給了你,你千萬不能讓她受了委屈,既然結婚了,就好好地過下去。”
聞言我麵上沒有什麽反應,卻在心裏譏誚地冷笑,楚辭這話裏的意思很明顯,裴言嶠是被迫娶我的,不僅不喜歡我,而且楚辭覺得裴言嶠對我很不好,若我們兩人真的過不下去了,我可以跟裴言嶠離婚,戚家和他楚辭還是會接納我。
所以楚辭是低估了裴言嶠對我的心意,還是自欺欺人假裝看不見我和裴言嶠之間的恩愛?
我在餐桌下握住裴言嶠的手,他一把攥住我,將我緊緊地包裹在他厚實的掌心裏,手下用的力道讓我知道他不高興了。
爺爺和我二哥都沒有說話,裴言嶠唇邊的笑意不減,平靜地對楚辭說:“楚少大概不了解我的性格,才以為我和楚楚結婚是被逼的。事實上這個世上有哪個人能讓我裴言嶠做不願意做的事?包括我的父母也行。”
“我娶楚楚為妻,是因為我喜歡楚楚。”裴言嶠側過臉,用深情的目光看著我,他溫柔而低沉地說:“幾年前我就對楚楚動心了,隻是那個時候裴家財閥出現了一點狀況,這才耽誤了一段時間,好在楚楚一直等著我。”
“我感謝她的癡心和執著,也是我虧欠她的,如今有機會了,我一定會彌補,也不管以後發生什麽,我絕對不會辜負或是傷害楚楚。所以你們盡管放心把楚楚的這一輩子交給我,我一定會給她幸福。”裴言嶠這番話是對楚辭的警告,更是給我爺爺的保證。
而在此之前因為裴言嶠不喜歡我,他並沒有承諾爺爺他會好好照顧我,當時爺爺也不同意我嫁給裴言嶠,他心中認定的孫女婿是楚辭,覺得楚辭對我情深意重很愛我,我和楚辭在一起,比和裴言嶠在一起要幸福。
但我死活要嫁給裴言嶠,爺爺疼愛我,萬般無奈之下隻好妥協了,他心裏卻依舊不待見裴言嶠,不過我想精明睿智如爺爺,今晚光是看裴言嶠和我自然而然的親昵,以及裴言嶠眼中藏不住的情義,爺爺就應該明白此刻裴言嶠並非是演戲,而是真心對我好。
如此一來,隻要我過得好,爺爺就欣慰了,那麽楚辭有意挑釁裴言嶠,反而惹怒了爺爺。
果然,就在楚辭還想說些什麽時,爺爺沉聲開口,“夠了。”
雖然我爺爺年過百歲了,但身體一直都很健朗,目光裏很是精明,爺爺臉色緊繃著,用不容置疑的語氣對楚辭說:“既然你和善美在一起了,那就好好處下去。”
“善美比起楚楚是差了點,但在a市的名媛閨秀裏,你能找出幾個善美這樣的?如果差不多的話,我就跟你的父母和善美的母親說說,我想他們都很中意這門親事。”
聞言楚辭的麵色陡然變得蒼白,瞳孔收縮著,不可置信地看著爺爺,“爺爺…………”
“吃飯吧,老宅離楚家有一段路程,你不要回去太晚了。”爺爺沒有再給楚辭說話的機會。
楚辭低下頭,我看到他的唇緊抿成了一條線,二哥露出譏諷的笑。
楚辭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裴言嶠三言兩語就把他送進了和戚善美的婚姻墳墓裏,我覺得爺爺這一番話已經很顧及楚辭的顏麵了,至少爺爺沒有說楚楚已經嫁人了,楚辭你就不要再破壞挑撥了。
裴言嶠表麵上沒有幸災樂禍,但在桌子下卻像個孩子一樣,惡作劇地撓著我的手心。
我的手小,而且抽不出來,沒有辦法報複裴言嶠,動作一頓,我抬起腳就往裴言嶠的椅子上踹去。
他正自我陶醉著,在沒有防備之下身子一個踉蹌,手掌用力地按在了餐桌上,一張臉差點栽到碗裏的米飯上,好不容易才穩住了,裴言嶠還沒有來得及用他的眼刀剜我,坐在主位的爺爺問他怎麽了?
“沒什麽…………”裴言嶠一下子挺直脊背,鬆開我的手後,他拿起筷子給爺爺夾了一些東坡肘子,“我覺得爺爺你為人和善很容易相處,比我爸爸都要好,我很喜歡爺爺您。這是我和楚楚一起做的東坡肘子,肥而不膩、粑而不爛,爺爺你嚐嚐。”
我:“…………”
裴言嶠這話真該讓裴廷清聽聽,才一會功夫裴言嶠這熊孩子就不要老子了,而且他的臉皮也太厚,東坡肘子分明是我自己一個人做的,他隻負責搗亂了,此刻好意思在爺爺麵前邀功?
若是裴言嶠有心去做的話,果然他也是老少通殺,幾句話就把爺爺哄得很開心,滿是皺紋的臉上一直掛著笑。
我覺得這麽多年來今晚爺爺是最高興的,這樣其樂融融的畫麵讓我心裏也很滿足,抬起頭卻發現對麵的楚辭用詫異的目光盯著我,我唇邊的笑沉了下去。
飯後楚辭打過招呼就回去了,爺爺讓我和裴言嶠多留在老宅裏陪陪他,反正我和言嶠不急於回t市,蜜月之行也是在幾天後,如今爺爺老了,即便不想承認,但我心裏清楚他活在這世上的時間不長了。
在我和言嶠還有空閑時,能多陪爺爺一天,是一天,若不然等到我回去t市,不知道多久才能再回來一趟了。
爺爺讓裴言嶠陪他下象棋,想借此單獨跟裴言嶠說說話,我能猜到爺爺不過是想囑托言嶠幾句,讓言嶠好好待我。
我歎了一口氣,想到爺爺這些年為我操了那麽多心,而他可能不久於人世,我心裏很不是滋味,轉過身時眼淚差點就掉出來。
我在院子裏找到了二哥,他的手邊放著我和裴言嶠帶過來的一瓶紅酒,動作優雅地倒在杯子裏,喝過一口後告訴我味道不錯,他這兩年混得不怎麽樣,很長一段時間喝不起這黃金價的紅酒了。
“自作孽,不可活。”我瞥了二哥一眼,走過去坐在他身側的長椅上,他倒了另一杯紅酒遞給我,我們襯著月光和照過來的燈光淺啄慢飲著。
我問二哥今晚還回去不回去,他說不敢走了,若不然爺爺連他最後一條財路也會斷掉,到時候不要說是這黃金價的紅酒了,估計他連白開水都喝不起了。
“想有錢還不容易嗎?你可以考慮接管戚家的產業。”我側過頭看著我二哥那張俊美的臉。
原本我爺爺想把戚家交給我,讓楚辭入贅戚家,但偏偏我選擇的男人是裴言嶠,而從始自終我都沒有跟裴廷清他們提起過入贅一事,因為我知道不可能,所以我隻有放棄戚家。
於是這種情況下,戚家暫時沒有了繼承人,而大哥在國外多年,誰都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回來,繼承家業的使命就落在了我二哥的身上,但我二哥有他自己的誌向,對做生意一點也不感興趣。
我和裴言嶠在一起的這兩年裏,戚家繼承人的位置處於空缺狀態,爺爺已經是行將就木了,他隻好用強硬的手段逼迫我二哥。
我二哥修長的手指裏捏著杯子,搖搖頭沒有回應我,話題就此終結。
我隻好閑聊一樣問起他和簡家大小姐發展到哪一地步了?二哥淡淡地說還好,離上床很遠,他現在不是很想談感情。
我點點頭,覺得跟我二哥待在一起特別沒有意思,本來我們之間就沒有什麽話說,再加上他的性子內斂,此刻坐在這裏,兩人之間隻有沉默,偏偏我二哥還不讓我走,讓我陪他一會。
對比之下,我更想裴言嶠了,他總是有說不完的話,而分明他就在離我不遠的客廳裏,我還是很想很想他。
“你變了。”我二哥望著我,突然說出這樣一句話,我蹙著眉頭問他什麽意思?
我二哥說幾年前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覺得我這人波瀾不驚的沒有什麽感情,似乎沒有入得了我眼裏的東西,整個人很完美,但更像是仙女一點也不真實,而如今我變得柔和了,確切地說這才像是一個人。
“是嗎?”我唇邊含著淺笑,告訴他是愛情的滋潤,等他真正愛上哪個女人了,就能體會這其中的感覺了。
我二哥的胳膊肘抵在了我的肩膀上,“楚楚。”,他叫了一聲我的名字,低沉地說:“如果我身上流的不是跟你一樣的血,我不姓戚,我不是戚家人,那該有多好?”
聞言我渾身一顫,猛地轉頭看向我二哥,沉著臉色問他怎麽了,為什麽要這樣想?
他剛要開口,一大片陰影籠罩在我的麵前,我一頓,抬頭望上去,裴言嶠陰冷的目光正落在我的肩膀上。
我連忙把我二哥的手臂推開了,訂婚宴那晚讓裴廷清看一下我受傷的腳都不行,此刻我二哥把手臂放在我的肩膀上,裴言嶠的醋壇子又翻了。
等我二哥走後,他冷笑著諷刺地說月色下對飲,我和我二哥的雅興還真好,並且我二哥還說什麽希望我和他沒有血緣關係,若不然我二哥是不是就可以愛我了?
我一巴掌拍到裴言嶠的額頭上,問他這是什麽齷齪的思想?我二哥是我父親和我後母生的第二個兒子,我們同父異母,他怎麽會愛上我?
“很奇怪嗎?”裴言嶠用手撫著被我打痛的額頭,說裴廷清和裴姝怡就是堂兄妹。
聞言我沉默了,把裴言嶠的手拿下來,盯著他深褐色的眼睛問真的是這樣嗎?
裴言嶠抿起唇,不等他開口,我抱住他的腰,我知道裴言嶠介意別人看待他的目光,尤其還是他在乎的、喜歡的人,他害怕我會看不起他,甚至是唾棄他。
我依偎在裴言嶠厚實的胸膛裏,柔聲說道:“就算是也沒有關係,我最感謝他們把你帶到這個世上,將你賜予給我,讓我今生能夠擁有你。隻此一點,我們的爸媽就足夠偉大了。”
裴言嶠聽後緊緊地反抱住我,下巴在我的頭頂摩挲著,過了一會他低沉地笑出聲,我推著他問神經病嗎?一個人在傻樂什麽?
裴言嶠湊過來輕咬我的耳朵,依舊掩飾不住笑,“剛剛我又在楚辭的紅酒裏下藥了,看他在飯桌上的表現,昨晚他應該和戚善美發生了關係,那我就多成全他幾次,不能讓煮熟的鴨子飛走了是不是?”
我:“…………”
我很鄙視裴言嶠,先不說他自己研製的這種藥有多大的功效,難道他混黑白兩道這麽多年,用的都隻是這一種手段嗎?
裴言嶠辯駁說當然不是,除了下藥他還會催眠,分分鍾讓人睡著,或是讓人失憶,他植入新的記憶給對方。
我一臉不相信地問是真的嗎?我想親身體驗體驗,若是他能用催眠術讓我睡著了,那我一定會對他心服口服。
結果這貨貼在我的耳邊,曖昧而邪魅地說他有另外一種方法讓我睡著,緊接著裴言嶠一把將我抱起來,走進去後用腳踹開門,再從裏麵關上。
所幸我的爺爺和其他人在另外一個院子裏,我和裴言嶠鬧再大的動靜出來,他們也聽不見。
這天晚上我和裴言嶠做了三次,換了幾個姿勢,裴言嶠在這種事上長進很大,至少不會再把我的腿弄得抽筋了。
後來我渾身沒有了力氣,累得快睡著時,裴言嶠才總算結束了,我隻感覺到一股滾燙的精華灑入我的身體裏,裴言嶠的雄壯之物深深地把我填滿,充實而又特別安心。
第二天我又是日上三竿才醒過來,爺爺和管家他們大概都知道我和裴言嶠新婚燕爾,所以並沒有人來打擾我們,我側躺在灑滿陽光的大**,聽見從廚房傳來的動靜,應該是裴言嶠正在做飯。
我下床走路都很困難,他倒是很有精神,等到我洗漱後出來,裴言嶠剛好從外麵推開門,看到我後問怎麽下床了,有沒有覺得很不舒服?溫柔而又一本正經的,他幾步上前攔腰抱住我,再次把我放到**。
隨後他湊過來親了一下我的唇,告訴我飯做好了,他去端過來,讓我坐在**乖乖等著就可以了。
我失笑,覺得自己最近真成了廢人,在裴言嶠轉身之前抱住他的脖子。
他動作一頓,隨後坐在了床頭,與我額頭相抵,裴言嶠用炙熱的唇摩挲著我的,寵溺地問我是不是不吃飯了,想吃他?
“你對我這麽好,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讓我覺得自己更像是你的xing奴隸。”
裴言嶠聽後咬牙切齒地反問xing奴隸有我這麽好的待遇嗎?真要說起來,他才更像是我包養的,不僅在**要滿足我,還負責做飯,並且逗我開心。
我抱住裴言嶠的腰,在他的懷裏笑。
題外話:更新更新,甜寵o(n_n)o哈哈~,寫的我心情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