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你不可辜負
後來我和裴言嶠伴著西邊的晚霞一起走回酒店,一路上裴言嶠都陰著一張臉不搭理我,我跟上去握住他的胳膊,忍著笑說:“你怎麽還生氣,我不是給你買最大號的了嗎?”
“我是你兒子?”裴言嶠猛地回頭用眼刀剜著我,咬牙切齒地反問:“戚楚楚我是你跟哪個男人生的兒子呢?”
我用兩手挽住裴言嶠的胳膊,不以為然地回答是不是我的兒子不重要,關鍵是別人誤以為他十七歲,這是多年輕的小鮮肉,總比七十歲要好吧?
“我不做什麽十七歲的小鮮肉,我看起來也不像小鮮肉,那個人眼光有問題,我更沒有戀母情節,而且…………”裴言嶠抬起手指撚起我的下巴,俯身在我耳邊邪佞低語,“你每天都在用,所以我究竟有多大,難道楚楚你不比我、比其他人更清楚嗎?”
裴言嶠的眉眼被夕陽照得像是一幅畫,這個角度剛剛好,我湊過去在他的唇上親了一下,輕輕笑著曖昧地說:“正是因為我知道你非同一般,所以才買了最大號的給你。聽話,不要生氣了好吧?”
“不好。”裴言嶠還來勁了,說他是小孩子,他還真是小孩子,推開我的臉,他一個人走在前麵,控訴著剛剛我的行為傷害了他的自尊,他現在很生氣,後果很嚴重,他暫時不想理我。
我跑著跟上去,抱住他的胳膊不放,在夕陽的餘暉下仰著臉,討好地問他到底要怎麽樣,我做出什麽補償,他才會原諒我?
裴言嶠頓住腳步,抬手撫上我的半邊臉,他俯低身子用那雙褐色的眸子深深地凝視著我,映著漫天的霞光,他的臉是那麽溫柔俊美,良久後他湊過來。
我以為他要吻我,一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如往常一樣輕輕地闔上眼睛,睫毛扇動著,在一片寂靜中,我的心跳突然變得很快。
誰知等了半天,裴言嶠的唇不僅沒有貼上來,反而嗤笑一聲,說他還沒有想好怎麽懲罰我,讓我三天下不了床太沒有意思,他這次要玩點新鮮的。
我:“…………”
這個缺心眼的二貨。
這天晚上裴言嶠果真沒有再主動對我說一句話,兩人坐在一起安靜地吃過晚飯,他自己一個人沉默不言地走去浴室,再出來後冷冷淡淡地瞥了我一眼,隨後裴言嶠掀開被子上床,翻過身睡覺了。
而我洗過澡後,上床掰開裴言嶠的手臂,依偎到他厚實的胸膛,湊過去親他的唇。
裴言嶠不為所動,我就把包著身子的浴巾扯掉了,**著緊貼在裴言嶠散發著熱度的肌肉上,從他的下巴開始親吻,到他突出的性感喉結。
我濕熱的唇再到他的胸口時,裴言嶠握在我腰上的大手猛地一緊,發出滿含著情欲的喘息,“嗯楚楚…………”
他的另一隻手放在了我的後頸上,垂眸俯視著我,俊臉迷離中卻又帶著某種期待,裴言嶠被我兩手握住的硬挺之物,也變得比任何時候都要興奮。
於是我把腦袋探入了裴言嶠的腿間,裴言嶠見狀一下子握住我的臉,沙啞而慌亂地說:“不要這樣楚楚。”
我在他的手指上咬了一下,嘲笑他裝什麽呢,他各種方式差不多都試過了,不早就在琢磨著讓我這樣給他做了嗎?而我甚至可以為裴言嶠放棄自己的生命,那麽此刻這一點小事算什麽?
他想體驗一下這種感覺,那我就給他,而且我喜歡他的一切,他認為最醜的地方,偏偏是最能給我快樂的,我也想嚐試一下他的。
裴言嶠猛然一下子抱住我,炙熱的唇在我的臉上狂亂地吻著,激動到都有些語無倫次了,“楚楚你真好,你是這個世上最好的老婆,我愛你…………”
他這三個字一說出來,換成我不淡定了,然而還沒有等我回應他,他的大手一把推開我的臉,隨後將我的腦袋壓在了他的小腹上,裴言嶠沙啞地催促我,“快點楚楚,我受不了了。”
我:“…………”
果然男人在**的話千萬不能信,裴言嶠這個別扭的男人好不容易說了我一直以來我最想聽的三個字,卻是別有企圖,為了從我這裏得到更多的福利。
我還是第一次這樣給裴言嶠做,唯一的經驗就是從短片上看來的,但實踐和理論根本不能掛鉤,手足無措的時候特別能理解裴言嶠最初為什麽找不到地方。
而裴言嶠也隻是遵循著本能扶著我的腦袋,過了很長時間,在他快要釋放時,他卻抽離而出,翻身把我壓在胸膛下。
裴言嶠架著我兩修長的雙腿就要進去,我在意識尚存之際推著他的肩膀,提醒他戴**。
“嗯…………”裴言嶠呼吸急促地應著我,我能感覺到他那裏的勃發,若是換做其他時候,恐怕就算天塌下來或是地震了,都不能讓他停下來,然而此刻他卻克製住了,在我的唇上啄了一下,裴言嶠起身拉開床頭櫃的抽屜。
我望過一眼他線條流暢完美的肩背,心裏忽然間有些不舒坦,之前他忘記避孕一事,如今再z愛時,避孕倒成了頭等大事,這足以表明他不想要孩子的心有多堅定。
我歎了一口氣,覺得說服他,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而我等了半天隻聽見包裝拆開的聲響,興致都喪失了一大半,被吊著的感覺實在不好受,忍不住抬腿踹了一下裴言嶠,問他好了沒有,怎麽戴個套這麽麻煩?
結果這貨回我他還是第一次接觸**,不知道怎麽使用,要先看一下說明才行。
聞言我隻感覺到一陣深深的無力感,拉起被子蒙住自己的腦袋,連看都不想再看裴言嶠,這輩子嫁給裴言嶠這個男人,我特別同情自己。
裴言嶠卻伸手過來掀開被子,一把將我摟入他的懷裏,隨後他遞給我**,讓我幫他戴上。
我:“…………”
他身為一個男人都不會戴**,我這個女人怎麽知道?裴言嶠這方麵的知識如此匱乏,我問他是否為自己是一個男人而感到羞恥?
他和我一起看著說明,親了一下我的臉,驕傲地炫耀難道他身經百戰就是好事了嗎?他說自己所有的第一次都給我了,我應該感到高興才對。
“這些根本都不用學,應該是男人天生的本能。”我不以為然的語氣,瞥了裴言嶠一眼,嘲笑地說:“這世上也就隻有你一個連地方都找不到的男人。”,所以我想了想,他不會戴**,也就不足為奇了,我再原諒他這一次。
這樣零距離接觸,還是在明晃晃的燈光下,裴言嶠扭扭捏捏的,把毛茸茸的腦袋埋在我的胸前不出來,過了一會蹭著我悶聲問可以了嗎?
“嗯。”我好不容易才給裴言嶠戴上,結果發現竟然戴反了。
我實在不想對裴言嶠承認我也跟他一樣二,就用力地按住他的腦袋,讓他不要動彈,不理會裴言嶠埋怨我弄痛他了,我把這個**丟掉,重新拿一個出來。
這次終於成功了,我在裴言嶠的頭發上親了一下,曖昧地輕聲說最大號確實很適合他,而且折騰了這麽長時間他還是雄赳赳的,也值得讚揚。
裴言嶠低沉地笑了一聲,“是楚楚你對我的吸引力大。”,說著他用手握住我的腰,靠坐在床頭,將我置放在他的腿上,裴言嶠湊過來親吻我。
我們很快地動情,麵對麵裴言嶠順利地進入我,但不和諧的是中途**脫落而出,裴言嶠連忙抽出去,我又被吊得半死,纏著他不離開,讓他不要再戴了。
裴言嶠也是滿頭的汗水,卻還是強忍著重新拿了一個給我,讓我再幫他戴,我想死的心都有了,隻覺得這晚比我們兩人第一次還要狼狽,折騰到大半夜裴言嶠才釋放出來。
他抽了出去,重重地癱在我身上喘息著,我卻覺得好像少了點什麽似的,沒有跟他完全融合,這種感覺一點也不好。
半晌後裴言嶠從我的脖子裏抬起臉,俯在上方,他用修長的手指撥開我的頭發,感受到我情緒不好,他親了一下我的唇,溫柔地安撫著,“乖,我們慢慢適應。”
裴言嶠用額頭抵著我的,姿態親昵,“我真的不想要孩子,更不希望出現什麽意外。所以回去後,若是爸媽他們問起我們這方麵的打算,就告訴他們再等兩年好嗎?”
我頓時如鯁在喉,說不出話來。
裴廷清和裴姝怡肯定急著抱孫子,而孩子是我和裴言嶠愛情的結晶,更是婚姻和家庭裏最重要的存在,若是沒有孩子,那算什麽?
但我也心疼裴言嶠來自於童年的陰影,舍不得逼他。
我抿了抿唇,把臉別到一邊,隻覺得眼睛裏一片潮濕,裴言嶠再三強調不要孩子,不過是想從我這裏得到一個肯定的答案,讓我妥協,對此我也不能逃避。
沉默半晌,我開口艱澀地對裴言嶠說:“好,我們約定以後誰也不要再提孩子的事了。”,說完,我眼中的熱淚差點滾落出來,連忙用力地闔上雙眸。
“楚楚…………”裴言嶠慌亂地叫著我的名字,翻身下去彎起手臂,他一把將我裹在懷裏,濕熱的唇一下一下吻在我的頭發上。
我連忙用兩條手臂環住裴言嶠精壯的腰身,依偎在他的胸膛上,回應著他,“我愛你言嶠。”
下一秒鍾裴言嶠渾身的肌肉一僵,把我整個人揉入他的懷裏,抱得更緊了。
我們在國外又待了一個星期,回去市後,並沒有趕上我二哥和簡家大小姐的訂婚典禮,原因在於我二哥把時間提前了,我也記得那天晚上陪他一起喝酒時,他說不希望我和裴言嶠去參加。
反正也順路,再加上我心中掛念爺爺,下了飛機後,我和裴言嶠坐上車子,先去了一趟老宅,因為沒有提前通知,老管家和幾個傭人看到我們後詫異而高興,說馬上就要吃晚飯了,我們來得正是時候。
紅色的晚霞灑下來,宅院裏一如既往的安靜祥和,我淡笑著對老管家點點頭,一路和老管家走進去時,老管家一臉凝重、欲言又止的樣子,在準備對我們說些什麽時,我和裴言嶠已經走進了屋子。
裴言嶠看到那個坐在輪椅上和爺爺下棋的男人,他的腳步頓在了原地,睜大眼睛頗有些震驚地看著那個男人的兩條腿,“你…………”
我剛要問裴言嶠怎麽了,抬眸看過去,也是一愣,“二哥…………”,不,我這才明白過來為什麽老管家剛剛是那樣的表情了。
我握住裴言嶠的胳膊,讓他先不要說話,隨後我幾步走上前,站在那個男人的對麵,淡淡地對他頜首,“大哥,你回來了。”
我大哥在這時抬起頭,一張俊美白皙的臉,幾年沒有見到他了,他還是那樣溫潤如玉、平易近人,在看到我時,他漆黑的眸子裏是如沐春風的笑,讓整個屋子都增色不少,大哥用低沉的聲線回應著我,“楚楚。”
我把裴言嶠介紹給我大哥,接下來又是一番寒暄問候,我大哥轉過去握住身側女人的手,笑著溫和地對我們介紹是他不久後要娶的妻子,讓我們現在就可以叫她大嫂了。
“你們好。”我大嫂看上去安靜而乖巧的,從我大哥身側起身,對我和裴言嶠頜首,她的唇邊含著一抹淺笑,“我叫木婉約。”
太漂亮的一張臉,同樣也有著跟她氣質相符的名字,我在心裏譏誚地冷笑,麵上不動聲色的,跟她一樣裝作不認識對方,稱呼了她一聲大嫂。
我沒有再說什麽,把帶回來的禮物給爺爺,走過去蹲在他身邊問最近身體怎麽樣?
我爺爺說喜事連連,不僅我二哥聽話了,就連我大哥也從國外回來,並且還帶了孫媳婦給他,他高興之下,就算有什麽病,也全都好了。
我聽後瞥過去大哥一眼,他正側著頭和木婉約說著什麽,聲音低沉而溫柔,看著木婉約的目光裏充滿了憐愛和疼惜,而木婉約的手放在我大哥的胳膊上,和大哥保持著親昵的姿勢,淺笑著聽我大哥說。
這樣的畫麵很唯美,外人都可以看出來他們兩人很相愛,我卻在心裏歎了一口氣,尚未問起二哥晚上回來不回來這裏,我二哥就和簡家大小姐並肩走進來了。
短短一個月不見,他竟是沉斂穩重了不少,但或許隻有我發現他瘦了很多。
席間我們幾人坐在一起吃飯,在我沒有嫁給裴言嶠之前,平日裏餐桌上隻有我和爺爺,今晚是破天荒的熱鬧,而向來沒有什麽話的二哥,倒是先端起杯子,敬酒給坐在爺爺身側的大哥和大嫂。
我和裴言嶠,以及簡家大小姐三個人變得很沉默,一股暗流湧動,我爺爺和大哥不明所以,一餐飯很不愉快地結束了。
隨後木婉約打過招呼,就推著我大哥的輪椅回去西邊的宅院了,我二哥和簡家大小姐也要離開。
我叫住他,讓簡家大小姐回避,隨後我走上前和我二哥站在屋簷下,前麵大哥和木婉約的身影被白月光照著,皎潔美麗,二哥的視線久久不曾離開。
我打破沉默問我二哥打算怎麽辦?一山容不下二虎,他的心思本來就沒有放在生意上,如今我大哥回來了,他算是解脫了。
“我倒是想解脫。”我二哥的唇邊浮起一抹笑,很長時間我沒有看他笑過了,就連此刻也是那麽自嘲而悲涼,“但昨天大哥就對爺爺說,他這次回來並不是跟我爭奪戚家的家產,他也不希望把他回來的消息公布給外界,戚家那些人,甚至就連我的母親,都不知道他回來了。”
我點點頭,前麵那兩個人已經走遠了,我收回視線,側過臉同情地看著我二哥,笑著反問他,“大哥他隻是想帶著木婉約回國外嗎?”
聞言我二哥痛苦地閉上雙眸,俊臉在燈光下泛著蒼白,他放在身體兩側的手緊握成了拳頭。
我在二哥的肩上拍了一下,不以為然地安慰他,“鳩占鵲巢,注定不是你的,你搶也搶不來,你應該感到慶幸的是大哥沒有把簡家大小姐也帶走。”,最後我問了一句什麽時候跟簡家大小姐結婚?
我二哥沒有回答我,抬起修長的腿走出去,庭院深深花木扶疏,月光灑下來,地上映著斑駁的影子,他的背影一如往常高大,卻透著蒼涼和寂寥。
我心裏泛起疼痛。
從那晚之後,我二哥都沒再回來過老宅,倒是我大哥和木婉約時常出現在我的視線裏。
他們或賞花,或喂魚,而對我來說,無論是大哥和二哥,手心手背都是肉,在他們的感情糾葛中,我選擇了旁觀。
我和裴言嶠在老宅裏待了幾天,確定爺爺安然無恙後,準備下午返回t市,這天我們四個人在裴言嶠的建議下,正坐在一起鬥地主。
裴言嶠不知道什麽時候從裴廷清那裏學會了出老千,饒是我大哥和大嫂夫妻兩人再默契,半個小時下來也輸給了我們二十幾萬。
我大哥有錢不在乎,我抬腿踹裴言嶠一腳,示意他出老千可以,但他不能贏錢,隻能幫我贏。
裴言嶠還沒有回應我,老管家走過來告訴我們楚辭找我,我抬頭望了我大哥一眼。
他回來的消息當然不能讓楚辭知道,大哥動作一頓,隨後放下手中的牌,跟我們說了一聲後,他和木婉約先回去別院了。
題外話:而木婉約的名字,來自於天龍八部裏的木婉清,姐姐還讓我直接叫木婉清,(→_→),我個人比較喜歡“婉”這個字。
關於三少對楚辭的行為太狠了,在這裏說一下,楚辭並不知道錯,文中他還在楚楚已經結婚夫妻恩愛、睡了善美的情況下,還跑去老宅,當著爺爺的麵想挑撥三少夫妻的感情。
楚辭口頭上說的知道錯,其實隻是想能和楚楚繼續來往爭取自己的福利吧?因果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