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同周盈呢?”

不止是陸津城會小氣,會吃醋。

夏淺也一樣小心眼。

她想著愛應該平等對待的。

他要求她愛他,喜歡他。

那他呢?還喜歡周盈嗎?

陸津城尋上她眸,眼底是沉寂,“我是接受過她,也護過她。”

他坦誠,夏淺狠狠揪了一把心。

她沒自己想的那麽勇敢,能做到完全平靜地去聽他講。

“那你說我之前入過你的眼。”

夏淺悶悶,貼緊的身子也暗戳戳撤離了半分。

但也就一瞬的時間,又被陸津城霸道摁了回去。

他硬挺的胸腔,抵著她最柔軟的部分。

“又吃醋?”

他沒心虛半分,甚至理直氣壯的。

夏淺推不開,“我說你說謊。”

“性子果真不像小白兔。”

陸津城打趣她,又哄她,“我都把第一次給你了,醋勁還這麽大,以後還得了?”

“那也要公平嘛!”

夏淺乖乖湊了回去,鑽出的小手,學著也擺弄他額前劉海,“大家都覺得你們沒分手。”

陸津城眉宇間的神色極淡。

他冷,距離感,真的是與生俱來的。

有欲念時,如火;

情潮退去時,如冰。

“想公開?”

“嗯!”

兩人都互相交付了,是要公開的。

“那你明天同我回北城。”

陸津城提出條件。

夏淺思緒拉回,“啊?不行,哥哥剛醒。”

“要哥哥,不要名分?”陸津城話裏藏話,道出了今晚飛杭城的真正目的,“要夏延,不要我?”

夏淺被他這話砸得,裏外不是人的感覺。

這哪跟哪啊...

陸津城真會給她挖坑跳。

“睡了睡了。”

她也破罐子破摔。

“不公開?”陸津城口吻,沉下去。

“睡覺。”

夏淺嘟囔著小嘴,臉上的軟肉蹭他內肩。

“淺淺....你要誰?”

陸津城俯低了下肩線,撕磨她,給她改稱呼。

禁欲這詞,又不搭邊了....

夏淺閉眸,隻當自己睡了,什麽也聽不見,四大皆空。

可陸津城怎會善罷甘休。

兩人安靜片刻。

一股強烈的觸碰,讓夏淺躲都躲不掉。

“陸津城!”

“要我?”

男人腰腹一頂,她虛虛環上他肩。

“不說,今晚不睡。”

他強勢,不給躲,不給逃。

就要夏淺一個服軟,妥協的答案。

“要.....”

女孩五官微微擰著,嚶聲:“要你....但...明天不回去。”

後麵陸津城就不再同她糾纏了,直接摁住她腿根兒,耐著性子懲罰。

.....

這兩天夏淺就留在杭城照顧夏延,晚上回陸津城的小別院住。

陸津城當起最佳男友,北城杭城兩邊跑。

夏淺心疼他,給他塗麵包吃,“這樣你會很累的,哥哥安穩些我就回去。”

陸津城坐桌旁喝咖啡,睨她塗果醬的動作。

沒說話,隻看著。

夏淺別扭,“沒蔥香味的。”

她記仇,小心眼。

上次在廣城吃早餐的時候,周盈給他塗過那個口味的,還說這麽多年都舍不得換。

如今陸津城是她的,她就要給他換了口味。

“隻要草莓醬,吃不吃?”

夏淺鼓著小腮幫,糯嘟嘟的,性子也張揚了出來。

這是她。

她在夏家,夏延身邊,就是這般模樣的。

她把他裝進心裏了。

陸津城眉眼閃過一絲流轉而過的暗芒,順了她的話,“你讓我吃什麽,我就吃什麽。”

夏淺笑了,很甜。

尤其是那梨渦淺淺,軟人心扉。

可惜,她越這般,陸津城的心,就像越生硬起來。

“等下我讓陳玨先送你去醫院。”

話落,陸津城沒接過她遞來的麵包,而是直接握住她手腕,把人拉坐到自己身上。

烏木沉香籠罩,夏淺乖順靠他頸彎,“那你呢?不趕飛機?”

“我不是超人。”陸津城捏她臉,“今天在杭城辦公。”

夏淺眸子發亮,“那今晚能早些見到你?”

昨晚陸津城半夜才回來的。

外麵下了點小雨,他上床抱她的時候,手都是涼的。

這樣來來回回,還不到真的初春,身子哪能這麽折騰。

夏淺照顧著夏延,也想著他。

“那麽迫不及待?”

陸津城目光流轉她身上,定格在那纖細幼白的脖頸上。

夏淺羽睫閃閃,“什麽嘛!就你晚上冷,我擔心自己抵抗力不足。”

“好啊。”陸津城磨牙,用力捏了她下,“現在是一個嫌棄我的模樣了。”

夏淺嗚嗚求饒,“開玩笑的,你先吃早餐啦!”

夏淺把手裏麵包喂他嘴邊,他撇開。

“嗯?”

“唔!陸津城。”

麵包被夏淺一個應激反應,捏變形了。

陸津城灼燙的吻,鑽入她側頸窩內。

低頭,咬吮著,就在耳垂往下一寸的地方。

夏淺很敏感的,尤其是陸津城碰她的每一下,她都會瞬間軟得沒氣沒力的。

男人濃濃的鼻腔呼吸著,嘖嘖咬吻的聲音響在耳畔。

昨晚兩人就規規矩矩睡著,是陸津城太累了。

夏淺最近也懂了那麽一點。

這男人要是一旦開葷,隨時都會想要。

特別是小別勝新婚,或者兩人曖昧獨處的時候。

小別院安靜,無人擾。

像兩人的秘密基地。

空曠,嫻靜,適合做一切的事情。

陸津城在杭城也更為開放了些。

會抱她在浴室裏,內廳沙發裏,床邊,隔著窗簾的落地窗邊。

再過一個月,他就而立之年了。

林姨教她的,她都乖乖記下了。

陸津城怎樣要她,她都乖乖給。

讓他食髓知味,讓他流連忘返。

陸津城吻了好一會,才慢慢調整好呼吸,從她脖頸間起來。

他幽色的瞳眸,摻著零星點點的欲念,不多,很克製,很理智的。

好像,隻為達到某種目的一樣。

不像以往情事間,那如困獸出籠的索取。

“還嫌棄我嗎?”

陸津城極為危險,夏淺顫顫巍巍,“不嫌棄。”

“軟了?”

“什麽?”

“腳!”

陸津城又欺負她。

......

中午,夏淺推著夏延曬太陽。

這幾日,他身體同精神都好多了。

主治醫師允許他每日下樓兩小時。

隻是冬末,杭城的風,吹起來還是蝕骨的涼。

夏淺半蹲下身子,在他膝彎側,攏了攏蓋他身上的毯子。

“哥,會不會冷,要是冷,我們就回去。”

夏延聽了醫生的話,多接觸陽光,對他的恢複有好處。

夏淺下巴微仰。

垂落的發絲被風輕吹浮動,沾到唇邊。

夏延伸手,替她理了理,別過耳後。

就那一下,夏延僵住了手。

一點梅花的紅印,叫囂般地出現在他瞳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