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澤毅眯眼笑了笑湊到尉遲小安耳邊,半響才說出了一兩個字“秘密。”尉遲小安拿他沒辦法,不過解決看晨晨的問題,她也終於可以安心的出去玩了。

當翟澤毅在橋上被大風刮的風中淩亂之時他才終於明白什麽叫意亂情迷,他真的不應該一時心軟就答應讓尉遲小安用電動摩托載他去演出會場的,不然現在他也不用在這大橋上吹風了。

於翟澤毅的鬱悶相反,坐在自己摩托車上的尉遲小安卻是意外的興奮,她要載他離開那個富人成群,金錢紮堆的地方,去體驗一把普通人的生活,現在的尉遲小安仿佛又回到了當初的樣子,呆頭呆腦卻跟普通人有著不同的思維和想法,往往讓翟澤毅措手不及招架不住。

“到了。”尉遲小安在一處地攤燒烤處停下了車,然後替翟澤毅摘掉了那個讓他看起來可能像個二傻子一樣的粉色安全帽。

翟澤毅看了看周邊的環境和小吃攤問道 :“我們就來吃這個?”

尉遲小安點了點頭,不容翟澤毅拒絕她就率先來到一個攤位麵前開始挑菜,以前她總是沒有什麽富餘的錢,但是現在身邊有了一個移動錢包她還怕什麽,不吃飽豈不是對不起今天來這一趟。

翟澤毅看著吃的津津有味的尉遲小安不禁吞了吞口水,他確實餓的很,但她沒想到尉遲小安會帶他來吃這種路邊的燒烤,怎麽說,他好像有點張不開嘴。

尉遲小安將一串肉串遞到翟澤毅的嘴邊,揚了揚手上的簽字示意他張嘴吃,翟澤毅猶豫了半天最終還是張嘴吃了下去,嗯,好像味道沒有想象中的那麽遭。

嚐到街邊燒烤美味的翟澤毅就像幾天沒吃飯的原始人一樣,跟尉遲小安瘋狂的將桌上的所有東西一掃而光,吃完這些的兩人還不知足,尉遲小安帶著翟澤毅從小吃街的街頭一直吃到結尾,車水馬龍,人聲鼎沸,這種生活才叫生活,才叫有味兒。

翟澤毅似乎明白了以前他將尉遲小安禁錮在自己身邊的時候,她為什麽那麽不開心那麽想要逃了,確實,像自己這種平淡,乏味,無情的生活有哪個女人會喜歡了,隻有在這樣自由的環境下尉遲小安才是開心的吧,可是即使這樣,尉遲小安還是選擇了自己,陪著自己一起待在那個沒有人氣的地方,想到這,翟澤毅不由自主的環上了尉遲小安的腰,將自己壓在尉遲小安的背上,任憑周圍人來人往,他隻想這樣靠在尉遲小安的背上天荒地老。

兜兜轉轉,吃完飯買完情侶衣服的兩個人重要在演唱會開始的時候進入了會場,經典傳奇的歌手總是經久不衰的,這麽多年,這個歌手雖然已經漸漸地略顯老態了,但是還是有很多追隨者來看他的演唱會。

翟澤毅和尉遲小安剛進會場還沒有找到位置就被人流衝散了,尉遲小安鬆開了握著翟澤毅的手,翟澤毅想再去拉時,卻空空的隻剩下空氣什麽也摸不到了。

翟澤毅驚恐的四下尋找消失的尉遲小安,今天來看演唱會的少說也有上萬人,如果失蹤在這裏,不僅會遇到踩踏事件還有可能有小偷或者其他什麽潛在危險。

翟澤毅當下裏麵掏出手機給尉遲小安打了個電話,卻發現電話就在自己周圍震動著,一模才發現原來尉遲小安的手機和包都在自己身上背著的,翟澤毅將電話一掛,口中低聲咒罵了一句,無奈入場的人太多,等到眼前的人流散去之後哪還有什麽尉遲小安的影子。

這個時候,尉遲小安正被人流擁簇著不知道往哪個地方走去,她想給翟澤毅打電話但是一模身上對我電話居然不知道在哪去了,問旁邊的人借手機,但是都怕她是個騙子都沒有借個她。

尉遲小安無助的站在原地,她現在都不知道自己在哪個區,入場券的票根也不知道在哪被擠掉了。

這時,尉遲小安最喜歡的那個歌手上台了,全場發出一陣又一陣的驚呼,那呼喊聲一浪告過一浪,徹底掩蓋了翟澤毅的喊叫聲。

尉遲小安看著那個歌手,但是卻沒有一點感覺,和翟澤毅被迫分開,心裏麵的空洞可能不是這個歌手能夠彌補的吧。

一首經典的情感的前奏被放了出來,尉遲小安聽的出來,這是那首她最喜歡的歌,高考前的一個月她都是伴著這首歌入睡的,但是即使現在她還喜歡這首歌卻沒有心思跟著粉絲一起合唱,她現在隻想快點找到翟澤毅。

這邊翟澤毅一直在不停地尋找著但是找了半天仍然沒有結果,整個會場裏到處都是人,翟澤毅緊握的拳頭一直沒有鬆開,如果尉遲小安今天受了傷,那他一定不能原諒自己。

“該死。”翟澤毅低聲咒罵著,思考了半響,他準備衝上台搶話筒,這樣他就不信尉遲小安看不到他!

就在他準備往保安身邊去的時候一隻小手緊緊的拉住了他,翟澤毅回頭一看,受到驚嚇的尉遲小安就像一頭小鹿一樣,膽怯的縮成一團,冰涼的小手拽著翟澤毅,眼睛裏泛著點點淚光。

翟澤毅轉身一把將尉遲小安擁在自己的懷裏死死抱住,太害怕了,這種失去他的感覺太讓人害怕了,尉遲小安一點就被這絕望的情感給催眠導致情緒崩潰了,尉遲小安窩在翟澤毅的懷裏麵,聽著翟澤毅強而有力的心跳,還是久久不能平靜剛剛的害怕。

翟澤毅也用力的抱著在微微發抖的尉遲小安,不知道為什麽,剛剛那一個瞬間像是生離死別的最後一次相見似得,他那麽害怕失去尉遲小安,所以他想把尉遲小安狠狠的揉進自己的身體裏,這樣她就再也不會離開了。

翟澤毅低啞著聲音說道:“你知道嗎?那一刻我以為自己又要失去你了,像五年前一樣,我好害怕你又一走了之。”尉遲小安在翟澤毅的懷裏擺著頭,但是剛剛的恐慌給她帶來的壓力讓她很難開口說話,她隻能不停的搖著頭以此來表達自己不會離開的情緒。

翟澤毅摸了摸尉遲小安的頭,低聲說道:“我知道,我知道。”台上歌手跟觀眾的互動一直在持續,火熱的演出現場沒有一個人注意到這對在陰影中相擁的戀人,尉遲小安覺得自己以前把這個偶像當做黑夜裏一顆向她指明方向的星星一樣,那麽耀眼那麽高高在上,但是現在,她在離開翟澤毅茫然的那個時候,即使這個曾經的偶像就站在自己的麵前離自己不遠一隻手就能夠到的地方,自己也沒有那麽開心,而是一直想要找到那個人,屬於自己的攥在手裏的那顆星星,或許是已經過了追星的年齡了,或許是現在對尉遲小安來說太重要了,她是那麽害怕自己和翟澤毅的分開,所以她不要,再也不要和自己愛的這個男人分開了。

尉遲小安的情緒終於穩定了下來,但是她還是緊緊的拉著翟澤毅得手,一直沒有鬆開,兩個人就這樣聽完了整場演唱會。

翟澤毅對尉遲小安說:“你知道嗎?我當時準備上台搶了那個男人的話筒,然後站在那個台子上大聲的喊你的名字。”尉遲小安笑著靠在翟澤毅的肩頭,說道:“我才沒有那麽傻,會相信你會這樣做。”

翟澤毅一聽尉遲小安不相信她,當下就把尉遲小安的身子板正將她抵在護欄上,十分認真對她說道:“尉遲小安,我不允許你再離開我了,我真的很害怕失去你。”尉遲小安看著夜空下翟澤毅眼睛裏散發的光芒,微微的勾唇一笑,雙手撫上翟澤毅的手臂凝視著他那雙黝黑的眸子悄聲說道:“我不會,不會離開你的。”然後尉遲小安湊到翟澤毅的嘴邊輕輕的在他唇上落下了一吻。

隻是蜻蜓點水的一吻卻讓翟澤毅覺得分外溫暖,這是她為數不多的主動親吻自己,翟澤毅的心理甜的像是吃了蜜糖一樣,周遭的一切都抵不過眼前這個正含情脈脈的望著自己的女人,她沒有那麽美,妝容沒有那麽精致,甚至鼻翼兩邊還有一點生孩子之後張起來的小雀斑,但是就是這樣一個可愛的女人對翟澤毅來說就是天就是生命。

翟澤毅想俯身吻下去想要更多的時候尉遲小安突然一下閃開了,嘴裏嚷嚷著要去那邊攤位買煙花,翟澤毅無奈的搖搖頭,隻能跟上尉遲小安的腳步,這個粗神經的女人什麽時候才能學會跟男人在一起的時候最重要的是什麽。

尉遲小安捧著一大束煙花赤著腳跑到沙灘上,一邊玩沙子還一邊招呼著在後麵慢悠悠走著的翟澤毅。

“翟澤毅,你快點。”“是,是,來了。”尉遲小安從翟澤毅的衣服口袋裏掏出了打火機,可惜不識牌子的尉遲小安就這樣拿著名牌打火機點起煙火來,可是翟澤毅絲毫不在乎,隻要尉遲小安喜歡就行了。

一隻又一隻的煙花在尉遲小安的手上綻放,五顏六色的色彩籠罩著尉遲小安,翟澤毅覺得如果時光停留在這一刻也不錯,尉遲小安臉上燦爛的笑容,五彩繽紛的煙花,和風徐徐的海風,以及那海浪拍打石礁的聲音都讓翟澤毅覺得這就是和尉遲小安地老天荒的模樣。

翟澤毅躺在沙灘上望著一旁玩的不亦樂乎的尉遲小安問道:“小安,你小在哪辦婚禮?”

尉遲小安一愣,將手裏的煙花插在地上,蹲到翟澤毅身邊,“我們還要辦婚禮嗎?這個應該不用了吧。”翟澤毅一手撐著頭,一手搭在身上,望著尉遲小安說:“婚禮一定要辦,你這一輩子就隻接這一次婚,我想給你一個最好的婚禮。”

尉遲小安滿足的笑了笑,用隻有一個人的聲音說道:“其實有你就足夠了。”翟澤毅笑了笑,拍了拍身邊的位子示意尉遲小安躺下,尉遲小安就乖乖的照做了,躺下後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看著天空。

尉遲小安說道:“你知道嗎?我小時候有一段時間住在農村奶奶家,那個時候的農村啊,滿天繁星不像現在城市汙染這麽嚴重,天上的星星還是能看的很清楚了,夏天我就和奶奶一起在房頂上看星星,真的現在想起來就像是個夢一樣,因為跟奶奶相處的時間太短暫了,不過有一件事我還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