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澤毅聽到尉遲小安說出這樣的話,也不忍心告訴她其實他這樣刻意的對晨晨好其實隻是想讓她放心而已,至於自己真的接納晨晨,那又是一回事了,翟澤毅輕輕的摟著尉遲小安,在尉遲小安的頭發上落下輕輕的一吻,低聲說道:“睡吧。”但是翟澤毅自己卻仍舊是緊蹙眉頭,他明白他所做的事情可能讓尉遲小安知道了會引發一場大戰。
之後的幾天,翟澤毅幾乎都沒有去上班而是一直陪在尉遲小安和晨晨的身邊,這段時間的相處似乎翟澤毅和晨晨似已經變成了無話不說的父子一樣,常常一個鼻孔出氣把尉遲小安氣個半死。
尉遲小安跟著張文莉一起出去學了烘焙回來興致衝衝的說要做給翟澤毅和晨晨吃,翟澤毅和晨晨兩父子臉上都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紛紛擺手說不吃,那嫌棄的模樣完全就像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一樣,氣的尉遲小安都要摔盤子了。
翟澤毅從來沒有跟小孩相處過的經驗,但卻和晨晨很合得來,尉遲小安又一次還看到翟澤毅的床頭櫃上放了一本育兒寶典,看來他是對晨晨真的上心了,以前尉遲小安還不放心將晨晨完全交給翟澤毅,但是現在她覺得都可以讓翟澤毅一個人帶著晨晨出門了。
這天尉遲小安打算跟翟澤毅帶著晨晨一起去遊樂園玩,正準備出門的時候尉遲小安接到了許薇薇打來的電話。
“許薇薇,怎麽了?”尉遲小安一手扯著不安分的晨晨一手接著電話。
許薇薇焦急著說道:“你現在忙嗎?我有點事找你。”尉遲小安一邊示意著翟澤毅過來帶好晨晨一邊往門口走,“阿!我沒什麽事,怎麽了?”
許薇薇說道:“你現在來我家吧,我有事找你幫個忙,我忙不過來了。”尉遲小安說道:“好,你在家等著我我馬上就來。”翟澤毅看著一旁接電話的尉遲小安,一手把晨晨抱在懷裏麵問道尉遲小安說道:“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尉遲小安皺著眉頭一邊穿鞋一邊說:。”“不知道,好像是許薇薇出什麽事了,我現在要去他家一趟不能陪晨晨去遊樂場了。”翟澤毅點點頭說道:“行,你放心去吧,我帶晨晨出去玩就好了。”尉遲小安一把抓起桌上的鑰匙,衝晨晨揮著手一臉歉意的說道:“對不起,媽媽要去蘇阿姨家,你跟爸爸好好玩。”索性晨晨也沒有哭鬧,聽話的點了點頭說道:“媽媽,快點回來啊!我會給你帶好吃的的。”尉遲小安答應了一聲隨即在晨晨的臉蛋上親了一下,轉身準備走的時候忽然被翟澤毅叫住。
“小安。”翟澤毅將自己的左臉伸了過去。
尉遲小安眉頭一周,嬌嗔的說道:“你多大了,覺得自己還小啊!”
翟澤毅不服氣的搖搖頭,尉遲小安拿他沒辦法隻好在翟澤毅臉上也親了一下,晨晨捂著眼睛大聲的說道:“羞羞羞。”尉遲小安臉一紅,扭頭就走了,翟澤毅一個人在後麵笑的樂不可支。
尉遲小安走後晨晨在家玩著遊戲,也沒有準備現在就出門的樣子,翟澤毅看著晨晨細細思索了半天,認為現在這個機會應該不錯,如果到時候尉遲小安問起來,就說是帶著晨晨去醫院複查一下,如果不問這事更好,當下,翟澤毅的心裏麵便有了一個決定,他要帶著晨晨去做親子鑒定。
“晨晨,爸爸帶你去醫院做個檢查好不好。”翟澤毅蹲在正在玩小火車的晨晨身邊。
晨晨扭了扭身子,把頭一撇說道:“我不去。”然後繼續搗鼓起手上的小火車,專注的深情像是什麽都不能打擾到他一樣。
翟澤毅想了想又接著說:“這樣吧,爸爸帶你去做檢查然後做完了我們去遊樂場?”
晨晨一聽到遊樂場眼睛都亮了,但是手裏捏著的小火車又遲遲不願意放下,似乎在做什麽很嚴峻的一場心理糾結一樣,想了半天最終還是決定放下手中的玩具選擇遊樂場這個好去處。
翟澤毅將晨晨抱上車然後往醫院開去,坐在車裏因為能夠去遊樂場玩的晨晨異常的興奮,翟澤毅看見這嗎高興天真的晨晨不禁心裏一痛,自己這樣做對一個孩子來說是不是不太好,晨晨天真的臉龐和笑容不禁讓翟澤毅本身堅定的信念開始動搖了,自己什麽時候淪落到要欺騙一個小孩了,翟澤毅越想心裏麵越不痛快。
“爸爸,我以前也有和林叔叔一起去過遊樂場,他對我可好了。”晨晨一臉天真無邪的望著翟澤毅,毫無心機的提起了林梓潼。
本來翟澤毅已經有打算不要帶晨晨去做親子鑒定了,管他是誰的孩子,隻要和自己和的來尉遲小安喜歡著就好了,但是晨晨這時諞諞又提起了那個叫林梓潼的男人,翟澤毅見過那個男人,是個很溫柔的人,難怪晨晨會喜歡他,但是占有欲極強的翟澤毅可不會因為晨晨的無心之失而原諒自己的心結,當下他就打消了不去醫院的念頭,油門一踩,車子向醫院飛馳而去。
張文莉托著自己的男朋友一路從停車場走到醫院的大門口,嘴裏嚷嚷著:“不行,你今天必須去醫院掛吊水,感冒都成這樣了。”何雲夕扯出一張紙堵在鼻子下不讓鼻涕流出了,一邊被張文莉托著一邊說著:“我沒事,喝過藥了過幾天就好了。”張文莉瞪著因為感冒而變得萎靡不振的何雲夕,怒斥道:“你看看你都重感冒成什麽樣了還不跟我去醫院看病,你想拖到死嗎?”
何雲夕咋了咂嘴準備撇過頭去不理眼前這個強悍的女人,她居然把自己從**一路扯到了醫院門口,真是個可怕的女人,一轉頭,何雲夕就看見了正把晨晨報下車的翟澤毅,但是他並沒有認出來那就是翟澤毅,隻是覺得有點眼熟,他撞了撞張文莉說道:“你看那是誰,是不是尉遲小安的老公。”
張文莉現在哪有心情去管那些,她隻想快點把眼前這個得了重感冒看起來快要死了的人趕進醫院去看病,張文莉匆匆往後撇了一眼說道:“哎呀,哪有什麽老公,你快點跟我……”話說道一半的張文莉又擰過頭去看了一眼才發現帶著墨鏡穿著一身休閑裝的那個男人真的是翟澤毅,而晨晨則含著根棒棒糖趴在翟澤毅的肩頭被它=他抱進了醫院。
張文莉心想,他帶著晨晨來醫院幹什麽?尉遲小安了?想到這張文莉扯著何雲夕來到翟澤毅的車前打量了一番後終於確定尉遲小安沒有跟著翟澤毅一起來,張文莉疑惑的皺著眉頭,難道是晨晨生病了不想讓尉遲小安知道嗎?
何雲夕在張文莉眼前揮了揮手,問道:“你想什麽了?這麽出神。”張文莉一掌拍掉了何雲夕的手,皺著眉頭說道:“我在想為什麽翟澤毅一個人帶晨晨來醫院,要來不應該也是尉遲小安帶她來嗎?”
何雲夕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吸了吸快要流出了的鼻涕說道:“指不定是偷偷的帶孩子出來做親子鑒定的。”何雲夕一聽這話,頓時怒了,伸手就去擰那何雲夕的耳朵,疼的何雲夕哇哇大叫,“你說什麽了?挑撥他們夫妻關係了。”何雲夕齜牙咧嘴著吼道:“我就這麽一說,你這人,你當什麽真嘛。”張文莉牽著何雲夕一扭頭就往醫院裏麵走去,不管怎樣,她今天得讓何雲夕把病給看了。
排完隊掛好號取了藥之後何雲夕終於能夠安生的坐在位子上吊水了,張文莉拿過一卷紙放在何雲夕手邊,然後一個人出去了,她倒要看看這個翟澤毅到底在做什麽。
如果真是是照著何雲夕說的翟澤毅是帶孩子來做親子鑒定的,那麽既然尉遲小安沒有跟著一起來說明尉遲小安並不知道這件事,如果尉遲小安知道了那她一定很傷心吧!張文莉總能莫名其妙的把事往壞處想。
張文莉問清楚樓層之後乘坐電梯上了五樓,在五樓兜了幾圈都沒有找到翟澤毅和晨晨,正當她以為是自己想多了的時候卻聽見了翟澤毅的聲音。
“好的,我明白了。”張文莉閃身躲進了牆角,偷偷的探出身子望著正從一個房間出來的翟澤毅和晨晨,隻見翟澤毅蹲下來摸著晨晨的頭笑著說道:“晨晨,等會可能有一點點疼,但是晨晨要堅強不能哭。”晨晨聽話的點了點頭。
翟澤毅笑著在晨晨臉上親了一口,然後又繼續說:“我們不要把今天的事告訴媽媽,不然她知道我們去遊樂場不帶她她會小氣的。”晨晨似懂非懂的問道:“什麽都不說嗎?”
翟澤毅點頭,並對晨晨伸出小指,說道:“恩,什麽都不說,來拉鉤。”晨晨哪裏知道翟澤毅在打什麽算怕,隻是以為他真的怕尉遲小安知道了會不高興而已,在孩子眼裏麵,媽媽和爸爸開心是最重要的了,所以晨晨也伸出小指跟翟澤毅拉鉤約定。
而這一切被一旁的張文莉盡收眼底,張文莉咬牙切齒的看著翟澤毅,好你個翟澤毅,瞞著尉遲小安帶晨晨出來做親子鑒定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還要欺騙晨晨跟尉遲小安,不好好跟你算這筆賬我就不姓張,張文莉正準備出去聲討翟澤毅的時候又忽然想到尉遲小安剛剛跟翟澤毅和好,現在正是如膠似漆的時候,這個時候告訴他翟澤毅懷疑她可能對尉遲小安來說不是一件好事吧。
張文莉急的在原地直跺腳,“啊!啊!這種事為什麽要讓我撞上,我又不能當做沒看見。”張文莉煩躁的撓著頭,在原地走來走去的不停徘徊,心裏麵糾結著到底要不要告訴尉遲小安,掏出手機想要給尉遲小安打電話問清楚卻又停在了撥出的地方,轉而又找到了許薇薇的電話,但是還是不敢下手打。
如果是尉遲小安知道這件事情,那還好,可是現在看起來尉遲小安根本就不知道翟澤毅把晨晨帶出來了,而自己也一不小心撞倒了這件事,如果不告訴尉遲小安,那就是在包庇翟澤毅欺騙晨晨和尉遲小安,但是告訴尉遲小安之後不也會讓他們感情受到傷害嘛!
張文莉糾結了半天最終還是打算有時間將尉遲小安約出來問個清楚,現在就先不管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