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上傳來重重的揉捏感,司思忍著身體的火熱,咬破了沈凜逍的舌尖。

直到兩人嘴裏的血腥味兒蔓延開,沈凜逍還是未停下瘋狂,這次,直接往司思的身下襲去。

慌亂之際,司思側頭狠狠地朝沈凜逍的脖子咬了一口。

“嘶——”沈凜逍疼得發出低沉的聲音。

趁沈凜逍不注意,司思一把推開他,光著腳跑下床躲在了牆角。

“司思?”門外突然響起一陣敲門聲,是莫姨的聲音:“你睡了嗎?”

司思努力讓自己鎮靜:“睡了……莫姨,什麽事兒?”

“我在隔壁聽到你房間有異響,所以來問問。”

“我剛起來上廁所,可能吵到你了,不好意思莫姨。”

“沒事就好,早點休息。”

聽到莫姨離開的腳步聲,司思緊張的心才放下。

下一秒,房間的燈忽然打開,燈光下,沈凜逍如雪狼般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他朝司思走去,蹲在她麵前,眸光犀利:“不僅會撒謊,牙齒也挺鋒利。”

司思這才看清了沈凜逍右側脖子上被她咬的牙齒印,發青發紫,還微微滲著血跡。

她剛剛確實非常用力。

“對……對不起……”司思不敢再和沈凜逍頂嘴,怕再惹惱了他又會繼續剛剛的瘋狂。

沈凜逍看著臉泛紅暈喘著粗氣的司思,怏怏道:“明明很想要,裝什麽單純。”

“我沒有。”司思果斷否認。

沈凜逍掃了眼衣冠不整的司思,半敞的睡衣將司思胸前的溝壑顯露無餘。

沈凜逍滾了滾喉嚨,煩悶起身,恢複了以往的疏離冷淡。

“記住,除了那一億,你額外再欠我二十萬。”

說完,沈凜逍離開。

司思癱坐在原地,疲憊地靠在牆上,深深地歎了口氣。

又多了二十萬……

什麽時候才能還得清,什麽時候才能離開他……

無意間瞥到了地上那堆新衣服,司思當即做了一個決定。

第二天一早,司思就拿著這些衣服去商場退貨。

好巧不巧,在商場碰到了正在逛街的時月影。

時月影見到司思,對身旁的助理說了幾句,冷著臉便二話不說拽著司思往商場的疏散通道走去。

司思還未開口,時月影一個突如其來的巴掌就朝司思扇去。

“臭婊子!明明知道昨天凜逍專門去機場接我!還帶著你朋友去當我們的電燈泡!你故意的是不是?”

司思揉了一把臉,回視她:“這事別問我,問你的沈凜逍。”

“你還有理了?”時月影繼續嚷嚷。

“我上次就警告過你,你一個臭保姆離我們凜逍遠點,不聽是吧?不聽我抽死你!”

眼見時月影又抬手,司思眼疾手快地扣住了她的手腕。

“大明星,注意你的言行舉止。”司思揚了揚頭:“樓道那兒有攝像頭。”

時月影看了一眼攝像頭,憤憤地將手抽回,無意間又看到了司思手上拎著的名牌購物袋,心中的火氣又噌噌地往上衝。

“你手上的東西是誰給你買的?是不是凜逍?你個寒酸的臭保姆哪來錢買這些名牌貨?快說,是不是?”

司思如她所願:“是。”

“啊!”

時月影顧不得攝像頭的存在,氣得跺腳尖叫,像個潑婦似的搶過她手中的袋子,狠狠地砸在地上狂踩。

司思見狀,用力將她推開,時月影沒站穩,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狼狽極了。

“你竟然推我!”她朝司思吼。

司思隻在乎地上的東西,她大驚失色地蹲在地上,看著已經變形還有汙漬的衣服包包,司思心一沉,力不從心地擰著眉頭。

肯定退不了,二十萬又沒了……

“臭保姆,趕緊扶我起來!”

聽著時月影聒噪的聲音,再看著地上的一片狼藉,司思也忍不住了,起身幹幹脆脆地甩了時月影一個耳光,然後撿起地上的東西離開。

隻留下時月影對著她的背影又哭又叫。

走出商場,司思站在路邊撥打電話。

她想問問陸雲錚哪裏有回收二手名牌包的。

能回來點錢是一點。

電話沒打通,一輛名貴的黑色商務車停在了司思麵前,車窗搖下,是溫銘。

“司思,好久不見。”溫銘笑著和她打招呼。

司思微微點頭,朝他笑了笑沒說話。

“你去哪啊?”溫銘看到了司思手上的購物袋:“才逛完街嗎?”

“嗯。”司思話不多。

溫銘抬手看了一眼腕表,主動邀請司思:“馬上中午了,我請你去吃飯吧。”

司思搖頭:“不用了。”

“那你請我吃。”溫銘笑意粲然地看著司思,繼續說:“上次我在幽銀替你解圍,你不請我吃頓飯感謝我?”

話說到這份上,司思沒有拒絕的理由,也便同意了。

司思很少在外麵吃飯,除了請過陸雲錚在外麵吃過路邊攤之外,還沒請誰吃過飯。

所以吃飯的地方司思讓溫銘自己來選。

溫銘把司思帶到了一家名貴的餐廳,選了一個包間。

打開菜單點菜,司思咋舌。

太貴了,隨便一道菜都是好幾百。

司思點了一道最便宜的甜品,然後把菜單推給溫銘。

點好菜後,溫銘率先打破了平靜:“司思,這家餐廳不錯,菜色新鮮,口感很好。”

“是嘛……”當然不錯,這麽貴。

溫銘看著司思這張熟悉的臉,腦海中又想起了他的妹妹。

忽然間,他腦海中冒出一個想法:“司思,我可以認你做妹妹嗎?”

“算了吧。”司思打消了溫銘的念頭:“我們做朋友就行了。”

溫銘不強求,雖和司思隻有過幾麵之緣,但是溫銘冥冥中總想向她靠近,想對她好,想去了解她。

這種情感很純粹,沒有男女之愛,隻有兄妹之間的關心和照料。

可是,他總覺得司思的心像被水泥封過似的,給人一種強烈的疏離感,堅硬到誰都難以走進她的心。

而且,她的目光中總帶著淡淡的憂傷,並不像同齡人那樣朝氣蓬勃。

19歲的年紀,她到底經曆了些什麽。

他真的很想窺探。

上菜後,溫銘又開始主動和司思聊天。

“司思,你們家就你一個孩子嗎?”

“嗯。”

“聽雲錚說,你是孤兒?和你二叔一起長大的?”

“嗯。”

溫銘歎氣:“那你二叔真不容易,把你拉扯長大肯定很辛苦。”

“……”司思埋頭尷尬地喝了口水,不知該如何作答隻能保持沉默。

溫銘見司思不說話,繼續深入詢問:“司思,那你二嬸呢?對你好嗎?”

二嬸……

哪來的二嬸……

司思抓了抓臉,臉部肌肉不受控製地抽了抽。

她前言不搭後語的回了一句:“二嬸……二嬸沒了……”

溫銘祥和的臉上掠過一絲抱歉:“對不起,司思,我不知道你二嬸已經去世了。”

司思:“?”

溫銘繼續沉浸在他的認知中,對著司思循循善誘。

“司思,想來你二叔應該也上了年紀,你二嬸也不在了,以後你一定要好好孝順他。”

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