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要命的大樹樁

林書把最後一口豆腐腦吃幹淨了,他伸了個懶腰撓了撓頭:“咱們走唄!”

“去哪?”我問。

“回去啊,回去準備準備東西,咱們明天就可以出發了。”

“屬於特訓,要麽就住在那,反正十天半個月差不多一個療程咱們就可以回來了。”林書說。

“奧,特訓啊!”我想了想,“那太奶怎麽辦?”

“這樣,我和平說一下讓平緣來照顧一下。”林書說,“其實太奶一個人也能做飯,隻不過……算了不提了,差不多就這些,回去準備換洗衣服。”

我本以為特訓還有林書的體能訓練難嗎?那麽累的我都熬過來了,這個平衡能力的樹樁練習能有多難?

一開始,當林書讓我去練習特訓我是我是支持的,我和林書說我願意,林書對我講你可千萬別打退堂鼓,我說我一定不會打退堂鼓,他說會給我安全的保護,也會給我加一些裝置讓我如履平地,但是當我來到訓練場所的時候,我拒絕,我覺得我根本不會做這種要了命的訓練。

那天,我抬頭看向高聳入雲的樹樁(其實是鋼鐵柱子)我傻了,我仿佛看到了一個個要我老命的索命鬼——來自我內心的恐高症

“這什麽鬼?不會要了我小命吧?”我指著那一大片樹樁咽了口唾沫,簡直匪夷所思。

一旁一個穿著軍裝的男人苦笑了一下:“這可不算高!”

這事的起因咱們得朝前麵倒騰倒騰,也就在20分鍾左右的時間。

我們在家把換洗衣服帶來了,從公交車下來徒步走了兩三分鍾到了設在偏遠地區的一所警校,這裏環境還可以就是太安靜了,警校全是全日製管理的,這裏的警校也不例外,同樣是全日製。

我們到了門口林書打電話把張教官叫了出來,當張教官出來的時候我頓時傻眼了,他的身材簡直比張副隊長要壯的很多,副隊長那是肥胖,而張教官身上的肉卻是一塊一塊的肉疙瘩。

“你好,我是張教官,你是林書是吧?”他似乎早就知道林書長什麽,伸出手就和林書握了手。

“張教官真是麻煩你了!”林書說。

“沒什麽麻煩的,隻不過中間需要打點一下東西。”張教官似乎很開朗。

“你是怎麽認出來我就是林書?”林書問到。

“這個嘛……我挺你聲音感覺你很精明能幹,我第一眼見到你就覺得你是精明的人,沒想到還真蒙對了。”張教官說到。

“張教官可真厲害!”林書掏出軟中華,“平時我抽的不多,我就拿一根,教官你留著抽吧!”他取出來一隻自己點上,然後又給教官點上。

“別愣著了進來吧!”

在去訓練場所的路上,我們問了他和張偉是什麽關係怎麽認識的,張教官很正兒八經的對我說,他們是老戰友以前是一個新兵訓練營的,因為當初自己瘦弱,張偉壯,加上自己姓張,所以張偉處處幫著他有的時候手老兵欺負張偉都第一個出頭幫他。

而張偉張副隊長他和張教官說明我們來意的時候沒有直接說明我們是幹什麽,隻是幫幫忙,我認識個大師挺靈的,可以替你們解決一些問題,不過他有個師侄要用你們的訓練設施不知道同不同意?

當張教官聽到照顧自己一直像親兄弟一樣的張偉說出這話頓時激動起來,貌似他正為這個事情著急呢。

“他說林書你很有能耐,所以我就想辦法?讓你們來了,咱們到了。”張教官在一個有各種訓練設施的地方停下來了。

“那東西在哪呢?”我四下張望沒看到一個長得像樹樁的東西。

張教官笑了笑指了指天上,我抬頭一看,就見到好幾個根插在天上的鐵管子,挺粗的,可是中間縫隙挺大的,我有恐高症啊,這東西我怎麽受得了啊,天呐。

“什麽鬼?這可不會要了我小命吧?”我感歎了一聲。

“這可不算高,比賽的時候那管子可比他高上半米,足足三米。”張教官說到。

“是不是啊?”我咽了口唾沫,“這怎麽玩啊?”

“這很簡單的,你看我!”

林書說著就把書包丟給我,雙手搓了搓,兩手抓住鐵管就這麽上下移動推一頓亂蹬,人就上去了:“高處不勝寒啊,你看我給你來一個……”

“林書這我們還沒給保護措施了!”張教官伸出手擋住太陽,他抬頭問到。

“沒事不怕,我習慣了,楊威你看仔細了,這叫做淩波微步。”林書說著身體一躍,左腳到了另外一個樹樁上,接著以慣性右腳轉移到另外的一根樹樁上,就這樣左右,左右……

他的身影從慢速慢慢越來越快,當快到殘影麽的時候他放緩腳步有回到了之前的樹樁上,他的舉動頓時讓站在樹樁下麵的張教官目瞪口呆。

林書接著的舉動更是嚇了他一跳,隻見林書一步垮了出去,身體以自由落體的速度瞬間下墜。

當林書落地狗不光沒有感覺到重物落地的震動,就連灰塵都沒有。

“多簡單?我覺得可以打9分!”

“臥槽,神了哥們!”張教官居然不顧自己是老教官的身份,直接和林書稱兄道弟。

“這還是小意思!”林書似乎對這個稱呼很受用,他話鋒一轉,“聽張教官這麽一說是不是這裏有什麽不好的事發生?”

“這個嘛……”張教官有些無奈的指示我們讓我們跟著他走。

我們被他帶到了一間很普通的宿舍,裝修一新,沒什麽特別的,左右四個上下通鋪的床,這就是十分普通的宿舍模樣,隻不過這屋子裏黴味很重,已經是嗆嗓子的程度了。

“咳咳咳……”張教官咳嗽了兩聲,走到窗前打開窗戶,“這宿舍沒什麽特別的吧?”

林書轉了兩圈,看了看:“除了黴味,其他還好,這屋子看起來挺好的怎麽沒人住?”林書問到。

“既然你問了我,那我就告訴你們吧!”張教官說道。

張教官讓我們坐在**,我們用紙稍微擦了一下床鋪:“這事,得從十幾年前說起,不知道什麽時候可能比我來這警校還要早,在這警校流傳一個故事,雖然官方已經全麵封鎖這個消息可是總是有會透露出一些出去。”

在十多年前,宿遷警校出了一檔子害人聽聞的事情,老生他們慘無人道的虐待新生,導致新生整個宿舍的一共八個人全部服毒自殺。

這事很快就傳遍了整個宿遷,那時候沒有什麽網絡所以沒有迅速傳開,可後來不隻是怎麽的突然消息平息了,仿佛是有人介入把事情擺平了,隻是在校方對外聲稱這個學校出現的隻是普通的打架事件,大家不要見怪,並沒有人員傷亡,校方已經給予他們批評教育,並且讓它們給挨打同學道歉,並已開除他們,這種人不適合出來做人民警察。

很快的事情就被時間衝刷沒人知道最終結果,打人的人流向何方,被打的人又如何繼續生活下去,這始終是個迷題,無人能解釋,就像永遠求不出完整的圓周率公式一樣。

“後來我們滿滿的把這件事給淡忘了,所有人之在記憶的最裏麵有這麽一件事,但總是有新生來總是提起這件事流傳出去最原始的內容,八名新生在忍受不了被老生毆打虐待全部服毒自殺的消息。”張教官說。

“他們是怎麽服毒的?這裏可是封閉式管理,不可能給他們出去買藥的空間。”林書問。

“聽說是毒鼠強,當時食堂鬧鼠害,所以食堂阿姨食堂每個角落都放了幾顆毒鼠強。”張教官說。

後來提起這件事情的人也就越來越少了,新生也大多不知道。

眼前的張教官其實不是本地人,是因為工作被調派過來的,以前和張偉一樣是在東北人,由於工作關係陰差陽錯調在了同一個城市。

當他接受這份工作後正好又一批新生報道來了,現在交通發達,這些新生都來自江蘇省各個地方,本地人隻有兩名。

張教官按照之前就分配好的宿舍,點名安排宿舍,當到了最裏麵的房間時,就剩下那兩名本地人和一名外鄉人了。

“你們好人品,三個人睡一間宿舍,想怎麽睡就怎麽睡!”張教官開玩笑道。

“教官,我們不想住在這!”兩個本地新生說到。

“為什麽啊?”張教官問。

“感覺有點瘮的慌!”另外一名新生說。

“服從安排,是做警察的最基本方針,你們都住在這,現在沒有空房子給你們住,而且你們的理由一點都不充分。”張教官開始端架子,作為教官也不容易,一個人帶著三十多號的血氣方剛的年輕小夥子,如果一個不小心惹怒了他們自己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顯然張教官的架子擺的恰到好處,那三個人都怕了:“早點休息明天我來找你們跑操!”教官他露出一絲邪魅的笑容,嚇得那三個人原地抖了兩下。

他們三個人的心裏頓時冒出:張教官實在太可怕了,我要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