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退燒
“可是……”其中一個本地人說,但此時張教官已經沒有影子了,他們三個人有些無奈的鋪床鋪。
三人全都誰在最上麵。由於天熱他們打開窗戶休息,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第二天。
所有新人都因為張教官的口哨聲驚醒了,一共來了三個班的新生,因為警校的學生訓練項目多,所以一般情況下一個學期也就一百多號人,四五個教官輪番代課。
他們都列隊站好,首先新兵進來最先的是互相熟悉:“大家好,我是你們的張教官,我知道你們抱著一腔雄心壯誌,但是在我的地盤上就要遵守我的規則,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校有校規,我們的校規很簡單就一條:不能出現打架事件,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能不能做到?”
“能~”
“再說一遍!”張教官聲音升了八度。
“能!”下麵的新兵聲音也升了八度。
“很好,如果發現我們校立馬把你們開除,絕不手軟,而且檔案上的消息也不會輕易消失,你們可得交給我好好做人!”張教官從左往右,從右往左,站到左邊立定跳,“全體都有,報數!”
報完了數頓時發現不對了,少了三個人:“全體都有,相中看齊!”
“你們中好像少了三個人,你們大夥知道都是誰嗎?”張教官問。
其中一個男孩舉手:“報告!張老師……不是張教官,是睡在最裏麵的那間房裏的那三個人。”
“是他們嗎?”張教官問那個男孩。
“千真萬確,我們都被你吵醒了可他們那屋一點動靜都沒有,感覺特別奇怪。”男孩說。
“李教官,你來一下,帶著他們跑操,我去叫他們。”張教官把自己同事叫過來頂替一下自己。
現在是淩晨五點,普通人這麽早是起不來的,可能他們,養尊處優慣了吧?
張教官這般想著來到那間最裏麵的房間門口,伸出手扣響了房門,宿舍裏沒有聲音,他再次用力敲門,並且叫著屋裏三個人的姓名,都沒有答應。
“奇怪了!”他一路小跑回了自己的辦公室,打開抽屜,找到了最裏麵那間宿舍的鑰匙,他走到那間宿舍麽門口不知道怎麽回事自己的心咚咚咚的跳著,眼睛有點花,
很多人在有不祥征兆的時候都或多或少會有一些生理反應,就像張教官現在的模樣,他把鑰匙插進鎖孔裏,轉動了鑰匙,‘哢嚓’一聲門開了打開房門發出吱呀的聲響,他伸出手摸到了電燈開關。
‘啪嗒~’
燈開了。
“我打開門發現他們三個筆直的睡在**,就像這樣!”張教官對我們說著,自己就躺在**給我們看一下到底是一種什麽樣的姿勢,這就像躺在靈堂裏麵的遺體。
“遺體?”我說。
“沒錯,就是遺體,當時我嚇壞了,我以為他們死了,可我跑過去看他們全都滿臉通紅,被子緊緊裹在身上,我用手一摸他們腦袋很燙,你們說有可能一個宿舍裏的人一起發燒的嗎?這種幾率太低了。”張教官說。
“原來是這樣啊!”林書朝我要了根煙,“其實發燒這種事,在突**況下也會傳染整個地區的就像當初的非典之類疾病。”
“其實根本不像林書你說的那樣,我在老家,我媽媽曾經跟我說過,人要是受到很大的驚嚇也會變成這樣,比如發燒不止,抑鬱之類的事,有這個結論的原因是我家以前附近有一個人撞過鬼被鬼嚇了一跳也發燒,因為年紀大了最後沒治過來死了。”林書說到。
“還有這種事……我隻知道被附身像羊癲瘋一樣顛來顛去,說話都不利索。”林書模仿羊癲瘋,如果對羊癲瘋的形象不明確,曾經趙本山還有他的徒弟也表演過羊癲瘋。
“你們扯遠了,張教官,那你看到他們的樣子之後你做了什麽?”我問。
“當時我摸他們的腦袋我手都燙的生疼,我立馬聯係醫務室給他們三個人搶救。”張教官說,“太可怕了,當時他們的體溫有44度。”
林書聽到發燒燒成40多度的時候收斂了臉上的笑容,眉頭緊鎖,看著眼前的張教官,沒說話等他繼續向下講。
燈開了,張教官站在門口看見三個躺的筆直的人,他們身上的被褥死死的裹在身上,張教官伸手摸了一下最近的那個新人的脖子動脈,有跳動沒有事,可是脖子裏好燙啊,他伸出手又試了一下體溫,全部都是發熱發燙,這種燙已經可以讓手疼的地步了。
他來不及多想連忙打電話給警校裏快要下夜班的校醫,校醫本來已經睡了一覺了才剛醒起床勁還沒有消失了,就被這一通電話打擾的魂不附體了剛想發作就聽見是個陌生人。
“你好,我是張教官麻煩你過來下,我們這有新兵三個人一起發燒了,摸起來很燙手,他們抖的和篩子一樣,麻煩你多帶點東西來酒精還有紗布還有退燒藥,在新兵宿舍你到了回撥我電話就可以了。”張教官說。
值班醫生是個女的一聽是張教官,這裏的教官她都熟就張教官這個新來的教官不熟,不過正好通過這個事件大家可以多交流交流友誼,於是她哼著小曲準備著退燒藥和酒精一係列東西。
在醫務室女醫生忙著準備藥水的時候張教官可沒閑著,他給三人脫得隻剩下褲衩,雖然他不知道他們是出於什麽問題感冒的,但先把他們體溫降下來再說。
打了三盆水在他們個自的行李箱裏拿出三條幹淨的毛巾,一次放好,把被褥什麽的都拽了放在下鋪,把毛巾沾濕給他們幾個人擦身子。
當醫務室醫生來的時候張教官已經給三位新兵擦了三下身子了,他這麽做的原因是為了新兵,也為了自己如果他們其中一個人死了的話,那自己的工作就徹底完了,如果三個人死了他這輩子就完了。
“喂,恩,我馬上來!”張教官的衣服已經濕透了,看到醫務室的醫生來頓時放心了很多。
“好燙啊!”值班女醫生手摸了一下張教官的胸肌。
“醫生,不是我發燒了,是他們發燒了!”張教官有些無語,不過護士接下來的反應還是讓他放心。
聽到張教官這麽說這個值班醫生再怎麽發葷也發不起來了,她轉過身趴著爬梯手摸了一下,立馬收了手,她似乎有點不敢相信自己手到底是不是摸到一個人的身上,於是她又試探性的摸了一下,發現情況就是這樣自己手雖然已經摸在他身上,可是仿佛並沒有摸在人身上,更像是摸在熱水袋上麵。
她跳下來,摸了摸其他兩個人的腦門,她的眉頭皺在了一起這種情況自己還是第一次見過,一個宿舍一起發燒還是第一次見到。
“我還不知道具體情況先把他們搬下來放在地上吧,這樣我好檢查啊!”
“這個我來辦!”張教官找個扳手把上鋪的螺母卸了下來,伸出手就這樣把第一個人從**拽了出來抱在懷裏放在地上。
值班醫生連忙跪在新兵旁邊,拿出聽診器聽了一下肺是否有痰,如果有痰就是病毒性感染了,如果沒有多半是風寒。
她聽了一會發現並沒有痰的聲音,於是準備藥水,很普通的退燒藥。
當她把藥水打在新兵身上後其他兩個新兵也被搬下來了:“張教官,他們現在發燒的很嚴重需要擦身體退燒,他們44度,如果再燒下去一定會得腦膜炎的。”
“奧,我吩咐你帶的酒精呢?”張教官接過了酒精瓶,連忙倒在紗布上給他降溫,酒精一幹就他降溫,當醫生給其他人都掛上吊水後他們兩個人快要分身一般給他們擦酒精降溫。
當太陽出來,其中兩個本地的新兵體溫稍微下降了一些到了40度,而那個外地的人似乎和燒過不去一樣,就是不降下來,看情況估計要不好了,他連忙打電話給急救中心,讓它們拍救護車。
然而這間警校是坐落在郊區比較偏遠的地帶,所以……
在漫長的等待中,那個外地新兵突然和發燒這個病魔妥協了,體溫瞬間下降起來:“燒退下來了,你看,已經35度了……”醫生頓時覺得不對勁,伸出手摸了摸外地新兵的脖子上動脈,連忙給他做心髒按壓,不知是不是沒吃飯的原因,這個醫生按兩下就沒有力氣了。
“還是我來吧!”張教官走過去和她換了個位置,他跪在護士之前跪著的地方,雙手疊加給外地新兵做心髒按壓,“你看我幹嘛,給他們做物理降溫啊?”
“奧,我知道了!”值班護士回過神來,連忙把酒精倒在其中一個新兵的身上,希望用這個方法快點給他降溫,另外一個也是如此。
半個小時之後救護車趕來了,他們用心髒起搏器給外地新兵做了心肺複蘇,甚至打了強心針都沒有任何效果。
“那個外地的小子死了,那時候我連他的名字還不知道。”張教官說,“到了醫院,在醫生和護士的救助下他們最後保住了性命,在坐車的過程中我才了解到那間房子根本就不能住人,也不知道是誰給我做的分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