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痕是五郎被砍掉了腦袋留下的。

公羊家的中位神王,蓄積體內的力量,他要擊散周圍的霧。

眼前突然清明。

遮擋神識的霧沒了,周圍全是公羊家的弟子。

有不少都掛彩。

神王一時拿不準這是幻境還是真實。

“五叔!不好了!我們公羊家的計劃被聖王大人察覺到了!現在,公羊家已經被聖王宮派來的大軍包圍!子目,正在攻擊公羊家的防禦陣!他手裏拿著一件上品神王破陣旗!”

一個少年帶著血跑過來大喊。

五郎再度一愣。

還是幻境。

五郎疲憊坐在白霧中,這一場幻境讓他心神疲憊。

差一點,就無法從幻境裏脫離。

白霧中的人影越來越多,或站或蹲或躺。

一道清風吹過,白霧徹底散去。

露出了公羊家弟子們的真容。

一個幻境,損傷竟然過半!

雖沒有一個死亡,可大半卻在幻境傷了根本,無法戰鬥。

“公羊豈容!”

八方域域主府內,公羊豈容慵懶掏了掏耳朵。

這就生氣了?他們不還活著嘛。

養養就好了,何必這般憤怒。

跑來八方域殺他們,難不成還不讓人反擊,將腦袋伸出去讓他砍呀。

當然要先下手為強。

大家雖然都姓公羊,可從血脈上來說,稀薄的跟外人沒區別。

不然,主脈怎麽會那般好不要臉剝削他們這些支脈,若是有一點親情也不至於逼著他們都快活不下去。

若是可以,誰想背井離鄉。

公羊主脈在八方域外的表現他們看的清楚,這一次進來就是為了殺第七支脈的。

若說背叛,那也是主脈先開始。

“喊什麽喊!有本事就來殺勞資呀!不來是龜孫!”公羊豈容話語在耳邊響起。

“走!”

公羊家帶隊的神王紅了眼,他一定要親手取下公羊豈容的腦袋!

“準備。”域主府指揮廳內,公羊神樂看著水鏡內的畫麵指揮第七支脈弟子們作戰。

保護八方域,可不是第七支脈一家責任,也是生活在八方域內所有神靈的責任。

他們現在都被扣上了叛賊帽子,唯有同一生域決裂,投靠臧龍域方能活著。

八方域中到處可以見到臧龍域的神獸兵團,每一個修為都在真神境。

隻要有他們在八方域就能守住,公羊主脈和一生域那些進來的神兵,不過是炮灰。

空中出現一粒粒很細小的冰晶。

冰晶折射光芒,一座冰晶大陣成型。

天空下起了雪花,雪花飄落在身上,瞬間融化。

腳下越來越濕潤,公羊主脈討伐隊伍看到了雪中的高城。

好冷呀!

神識受了重傷的公羊主脈弟子哈著寒氣,他們無法用神力在外形成防護罩。

寒意直達心湖。

寒風伴隨著雪花越來越大,神力一直不斷消耗,他們若是不能在神力消耗前攻打下對麵的城池,隻怕那些受傷的同族要葬在風雪中。

走了多久?怎麽還沒走到。

明明八方域的一座城池能看得到,可怎麽走都像是在原地踏步。

公羊家的神王哈了一口寒氣,手裏多了一縷神火。

神火溫度升高,讓被凍傷的弟子感到一絲溫暖。

公羊主脈完好無損的弟子們跟著逼出一縷神火,讓自己和身邊的同伴溫暖起來。

溫度越來越高,風雪越來越大。

雪花落在半空中變成了雨點,地麵很快形成了積水。

神火收回,一抹火焰芯子混合了雨水,瞬間竄起了大火。

眼前變得通紅!地麵的水,身上的水全部成了燃料。

“啊!”一聲又一聲慘叫響起。

公羊家部分弟子被火焰包裹,燃燒。

不止是公羊主脈弟子,後麵跟著進來折損不少的一生域神兵們同樣被火焰點燃。

冰晶陣法內下的雪根本不是水形成的。

而是一種特殊燃料,被去除了味道。

隻要溫度升高,就能很快達到燃點。

整個冰晶陣空間都被火焰覆蓋。

一片火海中,很快有弟子消失在火焰裏。

“公羊豈容!公羊第七支脈!本神要將你們全部屠殺殆盡一個不留!”

身邊隻身下了幾十個不懼神火的真神。

公羊家主脈排行第五的公羊五郎心在滴血。

帶出來的那麽多精英弟子,如今連一捧灰都不剩。

他還有什麽臉麵跟家主交代!

冰晶陣破,一座高大的城池出現在眼前,公羊五郎衝了過去。

一把劍卻攔住他的去路。

“此乃臧龍域下八方小域,你越界了,若是現在離開,饒你一條命。否則,生不如死。”拿著獸骨當武器的神甲殼獸攔住去路好心相勸。

此神甲殼獸並非神界生靈,而是從下界飛升上來的。

一個天賦十分出眾的蟲獸皇,在臧龍域被破前,就是中位神王巔峰。

封印後,修為大跌到了真神境,也瘋癲了很多年。

如今,修為不但回到了巔峰,還更加凝練,已經窺見了上位神王境奧妙。

神甲殼獸手裏的骨鞭是他自己飛升後蛻下來的主骨。

用心頭血煉製慢慢隨著修為增長。

骨鞭看上去平平無奇,卻跟神甲殼獸的修為相同。

這是他們這一族特有的天賦。

終生就隻有一把骨鞭。

剛才扔下的劍是他的收藏品。

神甲殼獸躍下城樓,開啟了神王們才能領悟的神則奧義域場。

域場內戰鬥,不會波及別的地方。

在域場中速戰速決。

域主府內直播下,坐了一排觀眾。

其中不乏公羊第七支脈的弟子。

“幹活了!”

不斷有傳送陣亮起,一個又一個被傷兵傳送到了八方域內建造好的醫療館中。

那些在風雪裏凍傷又燒傷的公羊家弟子,並非在神火中死亡灰都沒留下。

他們都還活著,全部傳送到了醫療館內被救治。

醫療館中公羊第七支脈的少男少女們不斷給傷員們包紮。

“來,吃下這個丹藥就會好了。”公羊布布拿起一粒丹藥喂入掙紮嚎叫的傷員口中。

他渾身都被燒傷,已經看不出人樣。

一把打掉喂過來的丹藥,忍著劇痛嘶吼:“少假惺惺的!你們這群背叛了主脈,投靠臧龍域的叛徒!你們都該死!”

醫療館內突然安靜下來,正在給傳送過來的公羊家弟子治療的第七支脈弟子們停下了手。

“不吃?那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