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麽。對了，你對這兒熟，能不能弄點兒午餐上來吃？我真是懶得下去了，我還要看會兒資料。”任佳爾實在不想再和他吵了。
其實吵來吵去都是那幾句話、那幾件事。反正又吵不出結果來。
“你先去換衣服，午餐我來安排。”費淩南用力抱了一下她後才鬆開手轉身讓出一條路。
*
任佳爾換了睡衣後，盤膝坐在套房工作區的沙發上，抱著電腦整理資料。
費淩南則半躺在**，微眯著眼睛一直看著她。
一直到服務員將餐點送上來，他才起床接了餐點進來。
“早上是家什麽公司？”
“做電子元器件的。”
“規模怎麽樣？”
“一般吧，營業額沒有絲珀高。”
“下午這家怎麽樣？”
“做化妝品的。”
“行業好像都不怎麽對路？”
“HR的行業限製不算太大。”
“佳爾，獵頭真不是我找的。”
“誰找都一樣，有機會總是好事。”
“……”
兩人的對話，透著一股莫明的疏離，但這種狀況，又誰都無法改變。
吃完午餐後，任佳爾洗漱一下，敷了張麵膜在臉上，便直接躺在**睡了。
費淩南坐在床邊看著她良久，最後將她的手抓在自己的手心裏，自己則歪在沙發上打了個盹。
*
下午。
任佳爾挑衣服、化妝、看資料，費淩南便一直在旁邊看著。
“我下去了，你離開的時候幫我把房卡放在前台。”任佳爾抱著資料、拎著電腦包，邊往外走邊說道。
“好。”費淩南看著她頭也不回的離開，心裏一陣無力感。
以前怕吵架，現在又怕連架都不想吵，沒有刻意的疏離，但全部認同、全部理解，就像對陌生人。
他是希望她過來、希望兩個人在一起，可她不僅有自己的計劃，還認為他的要求是變相控製，他變相......
費淩南覺得自己是有苦說不出。
“獵頭公司……”
“到底是誰呢？”
“範毅？”
直到這時候，費淩南才想起任佳爾說的獵頭的事情。
被任佳爾冤枉就算了，他不能看著她被人算計。
費淩南拿起任佳爾放在桌上的麵試資料，快速翻過後，用手機記下了獵頭公司和獵頭顧問的電話，然後直接發給了於是（費淩南在申市合作的獵頭顧問）。
“於是，我是費淩南。”
“幫我了解一下這個獵頭公司的口碑和優勢業務方向。”
“還幫我了解一下這個獵頭顧問是通過什麽渠道拿到佳爾個人資料的。”
“ok,拜托你了。”
“當然，她如果有心離開，我第一個告訴你。”
掛了於是的電話後，費淩南就去了樓下，看見任佳爾正與兩個hr模樣的人麵談，上午與她聊了一小時的那位年輕男士坐在另一桌。
“你好，我是Jan在香港的朋友。”費淩南直接走了過去。
“你好，我叫Danny，先生貴姓？”顧問Danny連忙起身，與費淩南握過手後，招手叫來服務員加了一杯咖啡。
“這是我的名片，我們公司才注冊三個月，人才方麵的缺口還很大。”費淩南微笑著將名片遞給Danny。
“費總，這是我的名片，我們公司的業務範圍和優勢業務區域，服務企業的情況，我稍晚些發給您，很高興認識您，希望我們有合作機會。”Danny認真看過費淩南的名片後，連忙半起身將自己的名片遞了過去。
“Jan一直向我誇你的業務能力，你給她的JOB針對性都很強。”費淩南接過名片放在手邊的桌上，看著Danny微笑著說道：“不過Jan在絲珀的工作經曆隻有一年半，任職高級經理隻有三個月的時間，這可能是她挑戰新機會的劣勢。”
“哦？”Danny的目光頓了一下，解釋說道：“Jan開始並沒有換工作的意願，她這次願意過來麵試我也是很意外，所以還一直沒機會和她確認完整的個人簡曆。”
“不是她的委托？”費淩南的眉頭輕揚，笑笑說道：“恩，我知道你們獵頭顧問的資料來源很廣，但沒和當事人本人溝通，你很大膽啊，你就確認給客戶的候選人資料是真實有效的？”
“這個......不瞞您說，Jan的資料是我有做背調，隻是沒向她本人確認。”Danny認真的解釋說道，他可不想被潛在客戶看成是不專業。
“原來如此。向在職同事做背調，可信度確實ok。”費淩南理解的點了點頭。
“確實。”Danny直覺著認同，並沒有意識到已經被費淩南套了話。
費淩南自己做過讓獵頭獵頭喬陵的事兒，所以從Danny所說的背景調查的事兒，便想到也是有人想用這個辦法弄走任佳爾。
那麽這個人目前就鎖定在：簡安、艾青和範毅這三個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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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再聯絡，有消息我們會與Danny進一步溝通。”
“OK，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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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淩南抬頭，任佳爾那邊已經與企業方溝通完畢。她扭頭往這邊看過來，應該是意外看到費淩南，眉頭立即皺了起來。
“費先生，我去與Jan溝通一下麵談情況，再聯絡。”Danny見麵試結束，忙起身過去與剛離開的企業方打了招呼後，快步走到任佳爾身邊坐了下來。
因為與Danny已經認識，費淩南便也不再避嫌，直接走過去在任佳爾的身邊坐了下來。
“我還沒結束。”任佳爾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我和Danny聊了一下這兩個職位，覺得還不錯，你自己感覺怎麽樣？”費淩南微笑著看著她說道，親密自然的語氣，像是參與了全程一樣。
任佳爾瞪了他一眼，轉頭與Danny溝通剛才的麵試情況。
“他們對資源比專業要求更高。”
“也就是，我對HK企業和人才市場沒有了解、也沒有資源，所以擔心我的勝任能力。”
“說穿了，就是擔心我沒有候選人資源以及招聘渠道，至於招聘中的選拔以及評估候選人能力，似乎並不看重。”
“對，我感覺他們的視野太窄了些，雖然不同企業的人有不同的職業氣質，很多可以拿來就用，但若將目光隻放在現成的資源上，並不是一個公司的人才發展正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