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佳爾將麵試意見反饋給Danny後,直言這家企業並不是她想要的。
“好的,你的意見我記下了,我收集完兩家公司的反饋後,再與你做新的職位規劃。非常感謝你這次能過來,如果沒有別的安排的話,晚上我代表公司請你遊香江?”Danny客氣的說道。
“不好意思,我們還有其它安排。”費淩南擔心任佳爾與他賭氣而應了Danny的約,便搶著拒絕了Danny.
“好的,那就不打擾兩位了。祝兩位周未愉快。”Danny起身與任佳爾和費淩南分別握過手後便即離開。
剩下任佳爾和費淩南兩個人尷尬的沉默了一會兒後,任佳爾收好東西,看著費淩南說道:“我明天早上的航班回去。”
“我覺得你應該是中午1點左右那一班。”費淩南輕輕歎了口氣,一臉無奈的看著她說道:“當然,這個時間也是很緊的,遊玩什麽的肯定顧不上了。今天晚上去我公寓,明天上午再參觀一下我的辦公室,這樣安排行嗎?”
“真正的禮貌是明知道別人說謊就不要拆穿了。我對你的公寓沒興趣、對你的辦公室也沒興趣。”任佳爾輕瞥了他一眼,將資料塞進包裏後,起身往電梯間走去。
“剛才我和這位叫Danny的顧問聊了一下,他是從絲珀的員工那裏拿到的你的簡曆。”費淩南起身跟上她的步子,看著她輕聲說道。
“真的不是你?”任佳爾側眸看了他一眼,伸手按下電梯。
“我推測是範毅、簡安,或者艾青。”費淩南沒有正麵回答他的問題,隻是繼續說道:“最有可能應該是簡安,因為她愛表現,而你在人力部,就沒有她的出頭之日。”
“第二位可疑人選是艾青,她在高總的身邊呆得久了,有些忘了自己的實際的地位,總想淩駕於他人之上。所以她應該不想比她年輕又後來公司的你,在職位上有機會超越她。”
“第三位可疑人選是範毅,懷疑他、自然是因為他對你早就不滿,你現在的職位和職能,實際上可以完全駕空他。所以他肯定是想你離開的。隻不過他做為總監,想找你的錯讓你走,應該不難,沒必要做得這麽婉轉。所以他的可疑度隻排到第三。”
“這種事情,最後走不走自然還要看你自己,所以你要留意的是,平時工作中他們會不會設陷井、使絆子之類的。”
費淩南伸手攔著電梯門,與任佳爾一起走進去後,看著她問道:“除了我,你心裏有沒有懷疑對象?”
“沒有。”任佳爾低頭玩著手機,淡淡答道。
“你......”費淩南氣到無話可說,卻又無可奈何。
*
兩人回到房間後,任佳爾換了睡衣盤膝坐在沙發上,抱著電腦不知道是在工作、還是在打遊戲。
費淩南坐在她的對麵,看著她半晌,才沉聲問道:“你希望我怎麽做?”
任佳爾打電腦的手頓了頓,遲疑了一下後,合上電腦,看著費淩南說道:“我也不知道。”
“我不太能抓得準你現在的情緒,但我希望我們之間......能和以前一樣,相互信任、彼此依賴。”費淩南伸手將她膝上的電腦拿了下來,拉過椅子,讓自己離得她更近一些。
“我覺得…….我怕是提前更年期了,易燥易怒易發火。”任佳爾朝著費淩南擺了擺手,沮喪的說道:“可能是最近的事太多了吧。看房子裝修完了會不會好起來。”
“房子的事要不就全部交給裝修公司算了。”費淩南拉過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輕聲說道:“或者房子暫時不裝修,其實我們短時間也不可能回申市去住。新房對你一個人來說太大了,我怕你會害怕。”
“是啊,我也這麽想。”任佳爾的倦屈的手指微微一僵,語氣中的疏離與不想說話的情緒更重了。
“佳爾,我真的......”費淩南傾身將她擁入懷裏,在她的耳邊不停的說道:“我覺得我們現在的關係很脆弱,你的態度讓我感到很不安。佳爾,如果我現在的公司是我一個人的,我一定選擇回申市和你在一起,可是不是,我得對投資人負責。”
“現在就算我要走,投資人也不會讓我走。我現在是騎虎難下你知道嗎。”
任佳爾輕輕拍著他的背,如他安慰自己一樣的去安慰他,思路卻慢慢的變得清晰:每個人都以為愛情並非當務之急的事情,又以為隻要是愛著的,那份感情就會一直在原地等待:等你完成了事業、等你實現了夢想、等你見完了客戶、等你陪完了朋友。
愛情其實就如空氣一樣,無影無形,誰都知道它的美好、她的重要,卻是要到呼吸不到的時候才能察覺。
而她和費淩南......
“我會和Danny深入的溝通一次,這邊有合適的機會,我會過來。”任佳爾輕聲說道。
費淩南隻是用力的抱緊她,卻說不也拒絕的話--他知道她隻是在遷就,她自己的計劃不是這樣,但他卻不能不讓她遷就,他希望能和她在一起。
“對不起。”費淩南無力的說道。
“沒關係,對我來說,或者是另一次機會。”任佳爾輕聲說道。
“好。”費淩南低低說了個 ‘好 ’字。
“你今天沒有工作要忙嗎?我趁著記憶清晰,要整理一下個人資料和麵試得失,為下一次麵試做準備。”任佳爾推了推他的肩膀,笑笑說道。
“去我辦公室吧?”費淩南鬆開擁著她的手,輕聲問道。
“不去了,現在這樣多舒服。”任佳爾扯了扯自己身上寬鬆的睡衣,笑著搖搖頭。
“好,我過去辦公室拿電腦,一會兒就過來。”費淩南也不勉強,輕聲說道。
“好啊。”任佳爾抬頭對著他笑了笑,輕輕點頭。
看著她不帶情緒的笑容,費淩南張了張嘴,終於還是什麽也沒說,隻是默默的轉身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