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喜歡你。”
韓思諾迷迷糊糊地嘟囔了一聲。
許雅捂住小臉,震驚地瞪大眼睛,“她說她就是喜歡你。”
“不要大驚小怪。”
秦玥壓根沒把韓思諾的醉話放在心上,她推開車門,冷風突然灌進來,韓思諾瑟縮起身子,直往她懷裏鑽。
她頓時一個頭兩個大,“歐陽少夫人,你到家了。”
她垂眸睨著懷裏的人,很頭痛,“回家吧,以後別喝這麽多了。”
“冷。”
“回家就不冷了。”
秦玥出奇耐心,率先下車,將韓思諾從後座扶下來。
韓思諾全程眼巴巴望著她,“秦小姐,我想抱抱你。”
歐陽澈剛從屋裏出來,便聽到韓思諾向秦玥提了一個無理的請求,他愣了下,就見韓思諾上前一步抱住秦玥。
抱得那叫一個緊!
他加快腳步走過去,想將韓思諾拉開,哪知她如同強力膠一樣粘在秦玥身上。
“你在做什麽?”
喝得一身酒氣,還抱著一個女人不撒手,像什麽樣子!
就算是妹妹,可不打算相認,便要注意分寸。
他手上用了些力,強行把韓思諾和秦玥分開。
“歐陽先生,你老婆喝多了,可能把我當成你了。”秦玥故作輕鬆地說。
本是不想歐陽澈誤會,替韓思諾解圍的,誰知韓思諾緊接著來了一句:“秦小姐,謝謝你送我回來,改天我們再約。”
“……”
看來韓思諾並沒有醉到頭腦不清醒的地步。
至少知道自己剛剛抱住的人是她。
怎麽就那麽粘她呢?
又是直言喜歡她,又是要抱抱的。
難不成真對她有意思?
她捏了捏眉心,發現歐陽澈的臉已經黑了,她尷尬一笑,“歐陽先生,人安全送到了,我們就不打擾了。”
不等她躲回車內,歐陽澈擰著眉,一把將韓思諾扛到肩上。
男人一言不發,轉身踏上台階,邁著大步進了屋。
他直奔二樓,把韓思諾送到次臥,順手脫了她腳上的鞋,人往**一扔,拉過被子潦草地蓋在韓思諾身上,也不管被子整個蒙在她腦袋上,頭也不回地摔門而去。
聽到‘砰’的一聲響,韓思諾從被子裏鑽出來,沒看到歐陽澈的身影。
發現自己不在主臥室,而是在原來的房間,她以為歐陽澈嫌她一身酒氣,她沒有多想,也沒有精力多想,一頭栽回**,很快就睡沉了。
第二天醒來,她頭痛欲裂,口幹舌燥,胃裏仿佛有團火在燒。
宿醉帶來的不適,讓她在**緩了好一會才起身。
進浴室洗完澡,換上一身居家服,她揉著暈乎乎的腦袋走出房間。
走廊上空無一人。
對麵的主臥室房門緊閉。
她走過去,輕輕敲門,沒聽到有人應聲,她推開門朝裏麵望了一眼。
歐陽澈不在。
她果斷下樓,看到自己的包放在客廳的沙發上。
一陣手機鈴聲從包裏傳出來。
是她的手機在響。
她將包拿起,掏出手機,來電顯示是秦玥。
昨晚她太興奮,喝了很多,在秦玥麵前更是幹了不少放肆的事,她苦惱地拍了拍自己的腦門,“真是丟人現眼,沉不住氣。”
再怎麽喜歡秦玥,也不能那樣嚇人家啊!
估計在秦玥心裏她已經是個取向不明,還特別**的女人了。
盯著手機屏幕看了幾秒,秦玥那邊一直沒掛電話,她隻得硬著頭皮接聽,“秦小姐,早啊!”
“不早了,已經中午了。”
“是嗎?”
她幹巴巴地笑了兩聲,看向牆上的掛鍾。
果真十二點多了。
“秦小姐,我昨天喝多了,沒有冒犯你吧?”
聽筒中傳來一聲清冷的笑,“你覺得你有冒犯我嗎?”
“可能……有點?”
剛認識人家就要貼貼要抱抱,還直言喜歡人家,正常情況下,肯定要被人當成女流氓或者死變態了吧?
“我倒是沒關係,但歐陽先生似乎不太高興。”
“他有什麽不高興的?”
“或許是我想多了,我找你是想問下午你有沒有時間,要不要一起喝杯茶?”
“有時間。”
秦玥主動聯係她,她怎麽可能沒時間!
約好見麵地點,她將手機放回包裏,一轉頭就發現歐陽澈從餐廳裏出來。
男人冰著一張臉,淡漠地看了她一眼,招呼都不打徑直往樓上走。
“下午我有事要出去。”她主動搭話。
男人悶悶地嗯了聲,態度很冷淡。
想起秦玥在電話裏說歐陽澈不高興,她連忙追到樓梯上,抱住歐陽澈的手臂把人拉住,“是不是我不聽話喝多了,你生我的氣了?”
歐陽澈沒有回應,甚至沒有看她,將她的手甩開,繼續往二樓走。
她傻傻愣著,不知道自己又哪裏惹他了。
難道是看到她借著酒勁兒抱住秦鑰,吃醋了?
不應該啊!
他明知道秦玥是她親妹妹,他不可能連這種醋都吃。
她實在想不通,見歐陽澈朝書房去了,她趕緊小跑著跟上。
“歐陽澈。”
她跟進書房裏,男人坐到沙發上點了根煙,抬起眼簾,目光在她臉上掃了眼,愛答不理,“有事?”
“你怎麽了?”
她走上前,彎腰想抱抱他,被他抬起的手臂擋了下。
他用了不小的力氣阻擋她的靠近,雖是無意,卻將她整個人都掀倒在地。
一側肩膀重重地撞擊在地板上,痛得她倒吸一口涼氣。
一時間她人都懵了,看他的眼神帶著一絲惶恐。
他本能地想要扶,手還沒有碰到她,一截煙灰掉落,恰好落在她的小腿上。
灼燙感讓她猛地縮了一下腿,發出‘嘶’的一聲。
煙灰抖落,被燙到的皮膚微微泛紅。
她用手揉了揉小腿,不等歐陽澈再伸手,她迅速爬起來和他拉開距離。
男人的臉色依舊不好看,但眸中閃過一抹擔憂。
“你過來,我看看有沒有燙傷。”
她僵在原地,無法理解昨晚還關心她,讓她不要喝太多,早點回家的人,今天怎麽突然換了一張麵孔。
“是不是你的如煙搬走了,你心情不好?”
問出這句話,她有些後悔。
隻見歐陽澈的俊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陰沉。
她心裏發慌,知道不該在他不高興的時候提起王如煙,可說出口的話如同潑出去的水,是無法收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