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再給兩百萬,我會永遠閉嘴。”
胡娟開始講起條件。
莫臣卻不準備慣她的臭毛病,“老子一分都不會再給。”
“你就不怕我把兩年前的事情捅出去?”
“你可以試試。”
莫臣並不是特別擔心,那起車禍是王如煙想出來的計謀,真正在背後操控的人是先生,阮秋林也是先生選中的人,他不過是替先生辦事,與阮秋林進行一番交涉罷了。
他不是主犯,而且三百萬是先生出的,不是他。
胡娟隻要有一點不老實的舉動,先生不會留她小命。
“我勸你老實一點,別有不該有的想法,否則你會死得很慘。”
他出於好意,提醒了胡娟一聲。
女人卻有點破罐子破摔,“反正我要錢,要麽給錢,要麽我就把你讓我老公幹的事情說出去。”
“我提醒過你了,是你自己不聽。”
莫臣不再廢話果斷掛掉電話。
將此事上報給先生,他將手機丟在茶幾上,找來一個鐵盆放在腳邊,擰著眉坐到沙發上,將昨天拍下來的有關許雅的照片全部點燃,丟進鐵盆中。
照片在火光中一張張卷曲起來,冒起陣陣青色煙霧。
手機忽然響起,他看了眼來電顯示,是他的繼姐莫離。
他沒有理會,任由鐵盆中的照片繼續燃燒著,起身拿來攝像機,打開,播放昨天錄下來的那段視頻。
時長兩個小時。
鐵盆中的照片燒得隻剩一片黑灰,視頻依舊在原速播放中。
他倚靠著沙發,看得很入神,尤其是許雅紅著眼,躺在他身下,眼神無助望向鏡頭,兩行淚滑落的那一幕,讓他心頭微微刺痛。
昨天他做得很投入,發了狠的要她,完全沒有考慮過她的心情。
此時此刻冷靜下來,他有些後悔,包括那些威脅許雅的話,都讓他十分懊惱。
她真不該卷入到這些是非中來,那隻會害了她。
視頻播放到一半,他按下暫停,將攝像機放在茶幾上,拿起手機回了房間。
做了很長時間思想鬥爭,他撥出許雅的號碼。
他知道他的電話,她不敢不接。
在嘟聲響到快要自動掛斷之前,連線終於通了。
“有事嗎?”
熟悉的聲音傳來,卻不像往常那麽充滿活力。
“一會來公寓找我。”
“我要準備論文。”
“把論文帶過來寫。”
許雅沒說話,隻是輕輕嗯了一聲,顯然是不敢反抗他,怕被他掛到暗網上。
照片他已經燒掉,視頻他也會刪掉的。
那些話不過是嚇唬她的。
他怎麽可能真對她做出那種事?
“今晚想吃什麽?”
“隻要是你做的都行。”
許雅的回應小心謹慎,像是怕惹他不高興似的。
他知道自己禽獸的行為嚇到了她,正猶豫要不要安撫,外麵隱約傳來聲響。
他索性回了個‘好’字將電話掛了,迅速走出去。
出乎意料的,客廳有人。
是他的繼姐莫離。
女人不知什麽時候進來的,這會正坐在沙發上,手裏拿著他的那台攝像機,觀看上麵僅有的一段錄像。
他清楚地聽到視頻裏許雅意識恢複,向他求饒哭喊的聲音。
“誰讓你動我的東西?”
他疾步上前,一把將攝像機奪過來,關掉視頻,順手刪除。
莫離繃著一張臉,冷冷瞪著他,幾乎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你居然和許雅睡了?”
“玩玩而已。”
“玩也不行,我早就告訴過你,你是我的。”
“我是你弟弟,你瘋了嗎?”
“弟弟怎麽了?我們沒有血緣關係,我父親當初娶你媽的時候,出於什麽目的,你心知肚明,如果你還想完成複仇,最好和外麵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全部斷絕來往,否則別怪我親自動手。”
莫離的語氣不容置喙,起身搶過他手裏的攝像機,用力砸在地上。
鏡頭摔得碎裂,機身也摔壞了。
莫臣壓抑著胸腔裏的怒氣,伸向指向玄關,“滾出去。”
罵聲剛落,回應他的是狠辣的一耳光。
莫離什麽事都能順著他,唯獨不能忍受他和別的女人睡。
她三十五歲的人了,還沒有談過戀愛,小的時候一心在學業上,後來重心在工作上,她身邊的異性隻有一個小她十二歲的莫臣。
從他來到莫家的那天起,她就看上他了,她從沒把他當成過弟弟,一直都是以另一伴的標準在要求他,養著他。
“你是我的,不管是心還是身體,都必須是我的。”
她自顧自地說著,完全不在意莫臣眼裏流露出對她的極端厭惡和痛恨。
“這一次我原諒你,但下不為例。”
女人警告完,臉上的怒色漸漸收斂,不久便換上一張溫和的笑臉,走近他,手臂環抱到他腰上,把臉埋在他胸前,貪婪地聞著他身上的味道。
她的行為讓他頭皮發麻,渾身不適。
“就算我們沒有血緣關係,但在法律上,我們是姐弟。”
“我可以把你從莫家踢出去,這樣我們就沒有親情這層關係了。”
莫離說完,抬頭望向他,踮起腳想吻他的唇。
他把臉轉到一邊,不由分說將她從懷裏拽開,“別惡心我。”
“你說什麽?”
莫離瞪大眼睛,一臉的難以置信,“我惡心?你別忘了你是靠著莫家少爺的身份才有今天。”
“是你爸堅持要娶我媽,莫家少爺的身份是他給我的。”
“可他現在不在了,他已經死了,莫家我說了算。”
隻要她一句話,莫臣現在有的一切,房子、車子還有錢,通通都會失去。
她知道莫臣不會在這種時候脫離莫家,他還沒有完成複仇。
“那個許雅怎麽回事?你整天和她混在一起,喜歡她?”
莫臣冷笑起來,“我都說隻是玩玩而已。”
“那為什麽你可以吻她,我卻不行?”
“她比你年輕比你嫩,身材比你好,長得比你好看。”
刺激的話說完,臉上又挨了一巴掌。
莫臣的一側臉頰明顯泛紅,已經有點腫了,他忍耐著把莫離推向玄關,拽開門,直接將人推出去,然後‘砰’的一下摔上門。
被趕出來,還是這般粗魯的方式,莫離氣到跺腳。
她掏出鑰匙開門,莫臣從裏麵掛上了安全鏈,不管她怎麽叫喊,拍門按門鈴,莫臣都無動於衷。
她喊得嗓子都啞了,最後隻能窩著一肚子火乘電梯下樓。
出了公寓樓,她坐進車裏,越想越氣不過。
正準備啟車離開,透過擋風玻璃,她看到錄像裏和莫臣睡在一張**的那個女人,眼睛立馬瞪得猩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