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上你的心11
可是這種感動和甜蜜隻維持了短短的幾秒鍾,她就又想起了莫小軍。她把身體給了葉子墨,那是無奈之舉。難道她還要把心也要給他?要為了他給她做了些感動的事,就心生僥幸,認為他是喜歡上她了嗎?
其實他還是強暴她的那個人,他還是可以冷冰冰對待他未婚妻的人,他也還是那個在昨晚還跟方麗娜上‘床’的人。
這些都沒有變化,他對她的好,也許是他在濃情蜜意的時候對待所有‘女’人都會做的事。
這麽想著,她的那種砰然心動被她強行壓了下去。
“謝謝。”夏一涵誠摯地對林菱說道。
“如果還有什麽其他的需要,夏小姐現在可以跟我說,如果沒有,我就去跟葉先生‘交’差了。”林菱例行公事的話冷冷冰冰,言語之間已經表明了,你再說有什麽需要,我也不願意給你去辦。
酒酒一直跟在夏一涵的身後看這些衣服,她心裏直呼,omg,要不要這麽奢侈啊。
裏麵的東西,就是一件小小的吊帶衫,也要上千了,更別說皮草什麽的。
這裏麵的衣服總價值是多少,反正她不擅長算數,是算不出來的。主要是‘花’‘花’綠綠的衣服,太刺‘激’眼睛了。她覺得漂亮的衣服是任何‘女’人都沒法拒絕的,好不容易把眼珠子從衣服上移開,看著夏一涵,酒酒羨慕地說道:“一涵,你是要羨慕嫉妒恨死你嗎?這麽多的衣服,林秘書還說……”
“不好意思,我不是林秘書,我是林助理。”林菱冷冷地截斷她的話,對於秘書和助理這兩個不同的字眼好像很介意似的。
酒酒吐了吐舌頭,又對夏一涵繼續說:“太子爺對你真好,要把你捧到天上去了。我看你是真的要以身相許一萬次,才能報答他對你的恩情啊。”
她是當著林菱的麵說的這些,夏一涵的臉頓時尷尬的通紅。她忙轉過頭對林菱說:“謝謝林助理,沒有什麽其他需要,麻煩你了。”
林菱這時才注意到夏一涵脖子上的‘吻’痕,心裏更加的不痛快了。
她這麽多年來,在葉子墨身邊兢兢業業的工作,雖然他對她也不薄,要是跟夏一涵比起來,那還是差遠了。
她就不明白了,難道漂亮的臉蛋真是生產力嗎?‘花’瓶永遠都是勝利者?
冷淡地再看了一眼夏一涵的臉,林菱走出夏一涵這間藍‘色’臥房,去敲葉子墨臥室的‘門’。
“這人怎麽冷冷冰冰的,就像誰都欠她的似的。不就是一個秘書嗎?好像很了不起似的,一涵,咱們不生她的氣。你看,隻要有太子爺對你好,其他什麽都不重要的,是不是?”
酒酒在旁邊說什麽,夏一涵有些恍惚。她看著這兩個快把房間占據滿的大櫃子有些發愁,她是真的不需要,而且這樣也欠葉子墨太多了。
她的身份她自己有自知之明,別說這麽多昂貴的衣物,就是再小的東西,她也是受之有愧的。
“一涵,你去哪裏?”酒酒見夏一涵出‘門’,叫了一聲跟出去,見她是要去找葉子墨。
林菱已經‘交’完差,從葉子墨房間出來了。在走廊上相遇,沒有打一句招呼,她直接離開了。
夏一涵敲了敲葉子墨的‘門’,聽到從裏麵飄出一聲:“進。”後,扭開‘門’進去,見葉子墨正坐在電腦前處理工作。
林菱來的時候是先到了他這裏的,把公司需要他給意見的一些紙質材料順路帶過來‘交’給她,才去找的夏一涵。
他麵前擺了一堆文件,此時他拿著最上麵的一個在認真的看。
夏一涵覺得這時候說她的‘私’事好像不太合適,剛要退出來,就聽他忽然說道:“有事就直接說。”
說這話時他沒抬頭,好像知道是她來了似的。
她走了幾步到離他有兩三米的位置站好,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說:“謝謝您讓林助理給我買了那麽多衣服,非常感謝!不過絕大部分都不需要,謝謝您!那些衣服吊牌什麽的都還在,可不可以請您安排人原封不動的退回去?”
“不需要?理由呢。”他放下手中的文件,麵無表情地看著她。
他做的事,向來不喜歡聽人說不,這個字是對他的一種蔑視和挑戰。
“我在這裏不外出,有兩套製服換洗就可以了,所以那麽多衣服對我來說實在太多。”
他有些冷淡地掃了她一眼,心想一般‘女’人收到禮物,尤其是想的這麽周到的上等禮物,應該是非常高興的吧。
他不知道自己期待的是什麽,也許當時以為她會為他做的這件事感到感動,或者直接撲到他懷裏,撒著嬌說一聲:“子墨,你真好。”
想要寵她的時候隻是出於一種本能,就是看著她熟睡的像個孩子一樣,他就動了寵她,讓她高興的想法。
可現在看來,這個‘女’人跟他生分的很。
這要是莫小軍給她買東西,她會不會說不需要,已經太多了?要是海誌軒,她又會怎麽說?欣然接受?
她的拒絕讓他從心底感到不舒服,好像他處心積慮要討好她,而她又根本不需要,不在意似的。
這簡直就像是一個癡情的漢子,捧著一束鮮‘花’給傾慕的人,卻被那人給拿著狠狠扔在地上踩碎。
他葉子墨何曾做過這麽下賤的事?
他表情‘陰’沉下來,忽然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她麵前……
他居高臨下地站在她麵前,冷聲命令:“抬頭看著我!”
夏一涵仰起頭,回視著他,他的表情很冷肅,卻也很威嚴。
她想起第一次見他時,就是這樣的場景。這個男人,天生擁有一種睥睨天下的氣勢,總給人一種不怒而威的感覺。
此時他冷著一張臉,定定的看著她,她忽然有些心慌。
這才意識到也許她是錯了,她早該知道這個男人做的所有事情都不允許別人質疑。
他是一個異常驕傲的人,就像帝王一般。
他要給她的東西,不管是物質上的,還是‘精’神上的安慰,也許他隻是要她領受,謝恩罷了。
並不想讓他不高興,她嘴‘唇’彎起,輕聲說:“看到那些衣服我很高興,我隻是怕你破費,覺得我自己有些配不上那麽好的衣服而已。再有,我也不想讓宋小姐再對我有什麽成見了,所以才說不需要,您別生氣好嗎?”
葉子墨依然注視著她,不說話。
他就是在審視她這張‘精’致的小臉,研究一下他為什麽要去寵她。
就在不久前的剛剛,她為別的男人哭的傷心‘欲’絕,見到那男人的仇人,她恨不得去殺了人家。同樣是為了那個男人,她中午不吃飯。
他則特意派人給她送飯,還要叮囑她吃完。
這樣一想起來,他還真是下賤的厲害。長久以來,他‘女’人無數,他會動心思好好對待的,也就是當年的林小冉,另外一個就是夏一涵了。
他和林小冉那是因為年少輕狂,情竇初開,二十歲左右,辨識力不清,還勉強能說的上是有情可原。
現在重蹈覆轍,把自己的心意讓對方踐踏,那就是不應該了。
她在他眼中看到了落寞,雖然一閃而過,但因為在莫小軍眼裏見過這種神情,她對這樣的情緒很敏感。
“這件事是我做的不好,我不應該拒絕您的好意,您別生氣了好嗎?”她又再次說道。
夏一涵本是個倔強的人,不會輕易給人道歉。可是這個男人,他並不是一般的人,他是她不由自主的傾慕的人。她總跟自己說,對他的順從都是為了莫小軍。其實現在給他道歉,她到底是為了莫小軍,還是她心裏不想看到他生氣,這連她自己也分不清了。
看到他的眉頭微微的皺在一起,她忽然就想起上午他在酒酒說完話以後那忍不住的一笑。
她是渴望著看到他笑,不想看到他生氣的吧。
這個‘女’人剛開始還和他那麽客氣,一下子轉變的這麽快。還來哄慰他,不過是怕他真生氣了,不給她辦莫小軍的事。
說來說去,她所有的情緒變化都還是為了那個男人!
“知道我為什麽要讓林菱給你買衣服嗎?”他問,語氣很平常,並不像他有多憤怒似的。
夏一涵輕輕搖了搖頭,她不敢輕易揣測他的心意,即使是她心裏有猜測,她也不好說出來。
他自尊心強,她說的話萬一不小心冒犯了他,他說不定會更生氣的。
“你猜呢?”他輕聲問。
“我猜不到。”
“一定要猜,你不可能猜不到,把你心裏的想法告訴我就行。”
好吧,夏一涵靜靜地看著他的眼眸,低聲說:“是因為您撕了我的衣服,我就沒什麽衣服穿了,所以您讓人給我買了衣服。您是一個慷慨大方的人,所以買了很多。真的,我看到那些衣服很高興,哪有‘女’人不喜歡衣服的呢。我隻是不習慣穿的太好,才拒絕。不過隻要您高興,想讓我穿,我就穿。您說好不好?”
她的眼神裏有謹慎,有小心,也有一些討好的意思。
真是不錯啊,才一兩天的時間就適應了情‘婦’的身份,對他這麽乖巧順從了。
可他就是不想看到她這個樣子,他痛恨偽裝,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開始說喜歡,現在又轉變,在他看來就是虛偽至極的表現。
而且他覺得她沒有說實話,她一定已經發現他對她的寵愛了,‘女’人往往會對這種寵愛感覺驕傲和自豪的。
她也會是那樣吧,說不定內心裏正在洋洋得意,覺得已經征服了他。
他忽然伸手緊捏住她的下巴,自己頭低了些,眼睛離她的眼睛更近了幾分。
“你覺得我送你衣服,是喜歡上你了吧。”
“不。”意識到他是在自我保護,夏一涵連連搖頭。
“我沒覺得,葉先生,我知道您對我好,隻是出於我是您的‘女’人,您是有風度,照顧我。但我是什麽身份,我自己有自知之明,不會‘亂’猜測的。而且像您這樣卓越的人,就算要愛,也會愛大家閨秀,愛那種接近完美的‘女’人,怎麽可能喜歡我這樣一無是處的人呢。”
葉子墨放開了她的下巴,冷然說道:“看來你還算清醒,以後一直要保持這種清醒和自知之明。”
夏一涵的心有一絲涼意劃過,其實她從來都不用他提醒,她心裏是清楚的。隻是偶爾他對她太好,她才會有種錯覺,以為他真的很在乎她。
“是,葉先生,我會的。我知道我是誰,該做什麽。”她低低地說道,嘴角邊掛著一抹苦澀的微笑。
“是嗎?那你說說,你是誰,是我的什麽人,該做什麽?”葉子墨挑了挑眉,故意為難地問了她一句。
她輕輕咬了一下嘴‘唇’,隻是咬了一小下就放開,然後坦然地看著他。
“我是您用條件‘交’換來的‘女’人,是您的……情‘婦’,我還是您的‘女’傭人。在這裏,您說要我做什麽我就要做什麽,無論是做苦力,還是上‘床’,都是我的本分。”
“情‘婦’?”葉子墨嘲諷地彎了彎‘唇’角。
“你太抬舉自己了吧?在我心裏,你隻是我的玩物。”他的話淡淡的,似乎沒有什麽情緒。
夏一涵卻被這兩個字刺的,心莫名其妙的疼痛。
她努力說服自己,要平靜,興許他隻是為了他的自尊心故意說這話讓她難堪的。
注意到她眼神中有一閃而過的屈辱感,這讓他內心的火消了些。
不過為了滅掉這‘女’人的囂張氣焰,他沒打算輕易的放過她。
“你去把林菱給你買的睡衣全拿到這個房間來。”他吩咐道。
夏一涵不知道他要幹什麽,不過她已經說了,她的本分就是按他的要求做事。
“是,葉先生。”
她說完,就轉身出去,‘門’口酒酒一直在焦急的等待著。
她有點兒猜到了夏一涵的意思,估計是去跟葉先生說她不要那些衣服。她那麽說,葉先生會生氣的吧。葉先生這麽寵愛過誰啊?要是寵愛她,對她好,她還不領情,葉先生估計會傷心的。
聽到‘門’內沒有大聲爭吵,她繃緊的神經還稍稍放鬆了一下。
‘門’終於開了,夏一涵從裏麵出來,酒酒忙迎上去,小聲問她:“一涵,你不會是去跟葉先生說你不要那些衣服吧?一定是的!我知道你不圖那些,可葉先生是真心誠意地為你好。你這樣說太傷他的心啦!”
其實夏一涵此刻也有些後悔,她是真的不想要,大不了放在那裏不動。她那時是忘記了葉子墨是多有錢的人,還覺得這樣太奢侈‘浪’費了。
如果那時她多想一下,想到他會生氣,她就不該去說的。
看著酒酒著急的眼神,夏一涵覺得這個宅子裏也就是她和劉曉嬌是她真正的朋友,會為她著想。
“沒事,酒酒,他沒有生氣。”她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
“他讓我拿那些睡衣到他房間去。”
“去幹什麽?”酒酒問。
“我也不知道。”
“好啊,我跟你一起拿。”
夏一涵出去以後,葉子墨撥通了林菱的手機,命令一聲:“今天買的所有東西,全給我再買一份一模一樣的。”
林菱在電話那頭一愣,隨即畢恭畢敬地說道:“是,葉先生。尺碼也是一樣嗎?”
“尺碼……全部大一號的。”
“知道了葉先生,請問什麽時候要?”
“買完後立即送過來。”
“是,葉先生。”林菱按掉掛機鍵,心裏有些鬱悶,看來晚上飯都沒時間吃了。
所幸的是葉子墨對她一向大方,她的加班工資給的是n倍。要是做別的事,她加個班當然是願意,可想著再去給他的‘女’人買衣服,她就氣悶的厲害。
……
酒酒隨著夏一涵回了藍‘色’客房,把衣櫃打開,裏麵的睡衣很多,各種材質,各樣長短的都有。
她們兩個人一人抱了一些,敲開葉子墨的‘門’,走進去。
葉子墨靠在‘床’尾的沙發上,麵無表情地坐著。
“把那些睡衣放‘床’上,酒酒,你去做管家安排的工作吧,這裏不需要你。”
“是,葉先生。”酒酒走到‘門’口,覺得不對勁,葉先生明明在生氣,夏一涵還騙她。
她雖然有些怕葉子墨,不過好歹她也是個仗義的人,不能因為害怕就不幫朋友啊。
她鼓足勇氣轉回身,又走回葉子墨身邊。
“還有事?”葉子墨對她的態度,顯然沒有上午時好了。
“有,葉先生。我是想跟您說,您別生夏一涵的氣,行嗎?她說不要那些衣服,不是她真實想法。她就是這種雲淡風輕的‘性’格,其實她很喜歡您的,我看得出來。”
葉子墨的臉‘色’依然是沉沉的,揮了揮手。
“你出去!不用你來給她求情。”
酒酒無奈地看向夏一涵,夏一涵隻是微笑著對她說:“走吧,酒酒,沒事的,不用擔心我,葉先生是好人,他對我很好。”
酒酒不敢再多說,隻是用眼神向夏一涵示意,要溫柔一些,不要再惹他生氣了。
‘門’被重新關上,夏一涵走到葉子墨旁邊,靜靜地站著,等他的吩咐。
“把那些睡衣睡裙,一件一件的穿給我看。”他幽幽說道。
“是,葉先生。”
夏一涵知道他是氣還沒消,也是她自己的言行不當,所以現在別說是要這樣一件一件的穿衣服,隻要他有一點暗示,她就是跟他上‘床’,也是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