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上你的心12

葉子墨沒有往她這邊看,她於是背過身,麵對著‘門’,脫下身上的‘女’傭製服,挑了一件不算保守也不算暴‘露’的睡裙穿上。

那是一件淺杏‘色’的睡裙,領口有些開,不過‘胸’部包裹的很完好。

夏一涵換好了,走到葉子墨麵前。他抬眼掃了一下,淡漠地說:“把內衣脫了。”

她咬了咬‘唇’,隨即背轉身去解開‘胸’罩的扣子,挑掉帶子,從睡裙領口拿出來。

“把那東西放下,轉過身。”

夏一涵隻好轉身順手把‘胸’衣放到沙發的扶手上,然後站在他麵前。

此時已近黃昏,秋天的黃昏有些冷,她隻穿了這一件薄如寒蟬的睡裙,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夏一涵覺得很羞,很尷尬,而葉子墨也沒有錯過那道風景,故意往她那裏看。

“嗯。”他哼了一聲,沒什麽溫度地吩咐道:“下一件,這件太保守了。”

“是,葉先生。”夏一涵答應著又去了睡衣堆裏,挑了一件暴‘露’些的,是一件桃紅‘色’的‘性’感內衣。

穿好以後再次走到葉子墨麵前,連她自己都覺得這種睡衣像是跳‘豔’物的人穿的,又俗,又‘豔’。

她隻是不知道,別人穿這樣的睡衣興許會不好看。可她的氣質穿上這樣一件衣服,卻顯得很空靈。

一舉手,一投足之間,風情萬種。從窗子裏透進來的風吹動著紗質的睡衣,她最美的風景若隱若現。

就這樣站在他的麵前,展示著她自己,夏一涵已經坦然多了,不過內心裏還是很局促,臉也在不自覺地泛紅。

“過來!”他沉聲命令,她更往他身邊走了一步。

“再換一件,這件太俗了。”

其實林菱挑的睡衣,隻有兩三件是不太俗的,其他都像是跳‘豔’舞專用的。

夏一涵猜想,林菱是故意這麽做的,‘女’人的直覺告訴她,林菱不喜歡幫她買衣服,她很可能也喜歡葉子墨。

把所有的睡衣睡裙都看過一遍,最終夏一涵選了一件黑‘色’絲狀的。

那差不多是一件情趣睡裙,穿上去,‘露’出的地方多,遮住的地方少。

她穿好後走到葉子墨麵前,他則像審視商品一樣審視她,從上看到下。他的眼光中並沒有太多的**,隻是一種冷然的打量。

這一次她很自覺,沒有要葉子墨命令,自己就走到他伸手可以觸及的地方,靜靜地站著。

他的大手不客氣地罩住她,對自己的敏感,夏一涵感覺很局促不安,卻又不能表現出抗拒。偶爾身體緊繃了一下,她又在心裏跟自己說,要放鬆。

他的眼睛始終冷冽地盯著她局促的小臉,不帶著絲毫感情。

他拿開手指,伸手一拉,她便跌坐他的懷裏,緊接著撕拉一聲響,她身上的睡裙應聲而碎。

“這回知道我為什麽要讓林菱給你買衣服了嗎?”他的聲音冷冷的,儼如帝王一樣居高臨下。

“我知道了。”

這些衣服,不是給她穿的,是穿給他,讓他撕著玩兒的。她對著的地方正是穿衣鏡。在鏡中,她看到自己有多狼狽的在他手底下顫抖。

他這樣的羞辱,讓她心裏對他愧疚一瞬間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不敢再往那邊看,緊緊地閉上眼。

“睜開眼看著。”他冷然命令道,她咬了咬嘴‘唇’,又一次把眼睛睜開。

鏡中的‘女’人酡紅著臉,這樣的畫麵也許一生她都不會忘記,不用他說什麽,她也明白,他就是讓她知道,她是玩物。

“這種感覺好嗎?”他挑眉問她。

在他葉子墨的世界裏,永遠都是這樣賞罰分明。

她挑戰了他的底線,踐踏了他的自尊心,所以這些都是她該承受的。

夏一涵苦澀的一笑,說:“如果您希望我感覺好,我就覺得很好,非常的好。如果您希望我感覺到的是痛苦,那您也很成功,我覺得很痛苦,很羞辱。”

……

懲罰結束以後,葉子墨依然麵‘色’冷漠。

“穿好衣服,出去吧!”

夏一涵雙‘腿’發抖,下了‘床’,穿上內衣,穿上她的那件‘女’傭製服。

“把這些都抱到你房間放好,我有需要的時候,隨時穿過來見我。”

“是,葉先生。”這四個字,很輕,卻有種恨意。

她也許是做錯了,不該拒絕他的好意,她現在已經領悟到了,在他麵前,她就是要永遠接受。

不管他要她幹什麽,她都要平靜的接受。

夏一涵抱起那些睡衣,艱難地往‘門’口走,期間滑溜溜的睡衣總往下掉。

她一次次地蹲下,撿起,隻是短短一小段路,她都走了很久。

葉子墨根本就不看她,就像她不存在一樣。

他直接去了自己房間裏的浴室,衝澡去了。

夏一涵好不容易回到她那間藍‘色’客房,鎖上‘門’,把睡衣攤放在‘床’的一邊,實在沒有力氣掛回去了,她在‘床’上躺了下來。

身體已經像是不屬於她了,但思想還照樣活躍,甚至比平時好像還更活躍。即使她不想回憶怎樣在他手底下受辱,那些畫麵還是不停的往她腦海裏麵鑽。

這是一個怎樣的人,隻是幾個小時的時間,就能讓她從天堂落入地獄。

她還記得早上他讓宋婉婷給她道歉,給她跪下。他還吩咐人給她送早餐,讓她在他大‘床’上休息。

在於珊珊來的時候,他也體貼地摟住她,讓她打於珊珊出氣。

好像上午和下午,完全是兩個不同的葉子墨。一個讓她溫暖,心動,一個讓她恨之入骨,恨不得再也不看他一眼。

這大概就是他的功力,難怪他可以輕易控製住他的‘女’人。宋婉婷大概就是被他這樣對待的,他高興時賞賜一些恩遇,不高興,就往死裏責罰。

他要掌控‘女’人的心思,讓‘女’人逃不出他織就的網嗎?

不管是愛也好,恨也罷,也許沒有‘女’人能夠在他麵前保持無動於衷,因為他給你的東西是‘激’烈的,非黑即白,沒有中間‘色’。

夏一涵閉上眼,總想著忘記他,又總是在想著和他之間的每一次接觸。

也不知道這樣過了多久,她聽到扭動‘門’鎖的聲音。

“姐,你在裏麵嗎?”原來是莫小濃下課回來了。

夏一涵撐著‘床’麵從‘床’上爬起來去給她開了‘門’,又回到‘床’上坐下。莫小濃進來後就劈裏啪啦地跟她說:“姐,今天子墨哥派了車給我,是賓利轎車啊。你都不知道我去學校有多威風,那些同學眼睛都看呆了……這‘床’上怎麽這麽多睡衣啊?”

莫小濃隨便抓起兩件睡衣一看,吊牌還在上麵,價錢都是令人咂舌的。

她沒事專‘門’喜歡研究各種品牌,當然知道這些睡衣多好。仔細‘摸’了兩下,真是比一般的睡衣質地好太多了,‘摸’在手上也舒服。

“姐,這不會是給我的吧?”她嚐試‘性’地問。

“不是。”

“那是給誰的,你的?哎呀,這件怎麽碎了,這麽好的東西,誰給撕碎了呀。”

夏一涵不說話,一直冷淡地看著她。

莫小濃一‘門’心思地研究那些睡衣,根本就沒注意到夏一涵的眼神有什麽不妥。

“於珊珊是你叫來的吧?你看到了我手包的協議,是嗎?”夏一涵的問話讓莫小濃的表情一僵,手上的睡衣滑了下去,不用回答這已經給了夏一涵答案了。

她是實在太累了,也不想再批評她,教育她,她隻感覺到一種徹頭徹尾的失望。

“你說什麽呀姐,什麽協議啊?我不知道啊。還有於珊珊,她來了?她沒有為難你吧?”莫小濃放下手裏的睡衣,看似很關心夏一涵似的,上上下下的看她。

“不用假裝關心我了,莫小濃,你對小軍哥的事能這樣,我完全不敢期待你能對我有什麽感情。你硬留在這裏,我也管不著,不過從此以後你不用跟我說話了,當做不認識我。我會去和葉先生說,不想跟你住在一起。”

這下莫小濃急了,她不可思議地瞅著夏一涵,委屈地說:“姐,你不至於這麽絕情吧。這次真不是我,你為什麽要這麽冤枉我啊,你有證據證明是我叫來了於珊珊嗎?她知道你在這裏,你又跟她有仇,她來找你不正常嗎?”

夏一涵不說話,莫小濃又好聲好氣地求她:“姐你別這樣,我知道你和小軍哥都對我好。我不是對他過世沒有感覺,我也會傷心的。我每次想起小軍哥,心裏都很難受。還有幾次夢見他,夢見小時候我們三個一起玩。你記不記得那次你說郊區堤壩上的小果子好吃,讓小軍哥去給我摘幾個吃,結果小軍哥從堤壩上摔下來了。當時我都嚇哭了,你也嚇哭了。你記得嗎?”

夏一涵怎麽會不記得,小時候關於莫小軍的記憶,大部分跟莫小濃也是相關的。

想起摘果子的那一幕,眼淚又在夏一涵眼中轉著。莫小濃說完這些,眼圈兒也是紅紅的。

“姐,我已經沒有小軍哥了,難道你也不理我,不要我了嗎?”莫小濃可憐巴巴地問她,再開口說話聲音都有些哽咽了。

“我知道我不好,我任‘性’,我和爸媽還接受了於珊珊的賠款。可我並不想這樣的,我隻是覺得鬥不過她。再說她賠錢本來就是應該的,她欠我們家的肯定不是賠點錢就能完事的。現在你有子墨哥喜歡你,這是一個好機會啊。我們可以找於珊珊報仇了,你說這樣的時候,我怎麽還會吃裏扒外呢?我不會的姐,我做夢也想要給小軍哥報仇的!”

莫小濃說的情真意切的,夏一涵又是從小看著她長大,總覺的她是任‘性’,也不至於太壞。

她到底還是歎息了一聲,說了句:“算了,小濃,那你老老實實的呆在這裏吧。不過我不喜歡你留這裏太久,宋婉婷不是一般的‘女’人,她是要為難我,設計害我的。你是我妹妹,她現在對你好,是利用你。等你沒有利用價值了,她會一腳踢開,不光是這樣,你可能會被她整的很慘。”

莫小濃拚命點頭,很乖地應承她的話。

“我知道的,姐,她再怎麽跟我套近乎,我也不會忘了你才是我姐,她隻不過是個外人。不過你一直教我對人要有禮貌,她不管怎樣,表麵上對我還是不錯的,我也不該對人太冷漠了,是不?姐,我知道你對我最好了,你看從小到大,你有什麽好吃的不是留給我,有什麽好看的衣服不是讓給我呢。我記得有一次小軍哥給別人幫忙賺了一點錢,給你買了一條連衣裙。我看著那裙子好看,喜歡的不得了。我想要,你還是去換了一個小尺碼的給我了。”

夏一涵也記得那件事,那是莫小軍覺得她實在沒有好看的衣服,自己舍不得買衣服,特意給她買的。結果她實在耐不過莫小濃的哀求,還是把裙子給了她。

莫小軍那時候還罵她太傻了,說小濃的裙子都堆成山了,你一條都沒有,你還給她,本當是她把一部分分給你的。

莫小濃還能記得那時候的事,說一句夏一涵對她好,夏一涵心裏是欣慰的。

她眼中泛著淚光,拍了拍她的肩膀,溫柔地說:“你知道就好,姐真不想看到你吃虧,以後後悔。”

“還是我姐最好。”莫小濃撒了一聲嬌,緊緊抱住夏一涵。

這是她從小到大的秘密武器,隻要是撒嬌,就沒有夏一涵不答應她的事。

鬆開了夏一涵,莫小濃才又問:“姐,你還沒說,這是誰的睡衣呢,怎麽這麽多睡衣啊?”

“葉先生派人買的。”夏一涵據實以告。

“哇,這麽多。咦?怎麽房間裏還多了兩個衣櫥,別告訴我裏麵也是睡衣啊。”莫小濃發現了新大陸似的,幾步走到衣櫥前,拉開一看,頓時看的呆了。

“哇塞,姐,這些也是子墨哥派人給你買的?”

“嗯。”夏一涵輕聲答應。

“天呐天呐,你知道這些衣服要多少錢嗎?簡直是不可思議,太不可思議了,姐,他對你真是真是太好了!”

莫小濃嘖嘖說著,很有耐心的一件一件的看過去。

她對衣服鞋子這些東西一向非常熱衷,夏一涵也見怪不怪,畢竟酒酒看見這些東西時也是這麽樣誇張的。

她的體力也恢複了些,不再跟莫小濃聊天,低頭把‘床’上的睡衣撿起來,一件一件地重新放回衣櫥裏麵原來的位置。

她在這個衣櫥忙,莫小濃在另一個衣櫥忙。連她的內衣內‘褲’鞋子都被莫小濃翻出來,攤在地上看。

莫小濃真覺得這些東西送給夏一涵簡直是太‘浪’費了,夏一涵對品牌的事情從來都不懂。她雖然也隻是23歲,莫小濃覺得她像個83歲的老婆婆一樣的想法。什麽要勤儉節約啦,什麽要低調做人啦,反正她特別討厭夏一涵那套理論。

“姐,你知道這雙鞋是什麽牌子的嗎?”

夏一涵看也沒看,就搖搖頭,說:“不知道。”

她的確是不關心這些,她的想法有時候也的確是守舊,可能是因為她是孤兒。

她想要買漂亮衣服,那是沒有資格的。在莫家,就連吃東西,她也是小心翼翼,專‘門’挑青菜蘿卜吃。小軍小時候有時會叫她,小兔子。其實這調侃的稱呼是她和莫小軍兩人共同的痛楚,他們不是不想吃‘肉’,是不敢吃‘肉’。

夏一涵記得有一次她貪吃了一點兒鹵牛‘肉’,養母就說:“你看,小濃那麽喜歡吃,你得留給她呀,她正長身體的時候呢。”

她記得那年,小濃3歲,她六歲。

就是那一次以後,她就記住了,什麽事都特別注意。有時候到過年過節,養父實在過意不去,說要給她買一件衣服什麽的,她都懂事的拒絕。

不過莫小濃的母親也不想讓人說他們對孩子不好,尤其是夏一涵還姓夏,誰都知道她不是親生的孩子。

遇到哪裏有便宜的衣服,她還是會給夏一涵買幾件的,質量款式什麽的就沒什麽講究了。

“我就知道你不知道,唉,真是暴殄天物啦。”莫小濃邊感慨的同時,邊把腳伸進了那雙鞋,大小剛剛好。

夏一涵跟在她身後,把她翻的‘亂’七八糟攤在地上的東西全撿起來,放回原處。

她沒責怪她,實在是已經習慣了跟在她屁股後麵收拾殘局。

“姐,你看這雙鞋子我穿好看吧?”莫小濃穿好了站起來,抬腳給她看。

“好看。”她習慣‘性’地說,繼續埋頭收拾東西。

莫小濃在衣櫥裏翻出了一條連衣裙,應該是買的人故意跟這雙鞋子搭配的。

她拿起裙子放在‘床’上,而後把身上的衣服全脫下來,穿上裙子。

換好了,又走到夏一涵麵前,轉了一圈,問她:“姐,你看這條裙子我穿著也正好,給我行嗎?要是明天我去上課,穿這麽一套裝備去,同學們準要眼鏡都驚掉地上了。”

這時夏一涵已經把被莫小濃翻的‘亂’糟糟的東西清理完了,她看了一眼莫小濃的裙子。

莫小濃身材不錯,皮膚也很白皙,穿著這條嫩綠‘色’的裙子,確實不錯。

“好看,小濃。”她微笑著點點頭。

今天小濃一番情深意重的表白讓夏一涵對她想法改變了很多,也恢複了以前對待她的態度。

“姐,連你也說好看,那就這麽說定了,我明天就穿到學校去。”

“不行,小濃,你不能穿出去,別說穿到學校去,就是穿出這個‘門’都不行。”

“姐,為什麽?”莫小濃有些不高興了,她征求她的同意本來就沒有她不答應的思想準備。哪有她喜歡的東西,夏一涵不讓給她的道理呢。

“這是葉先生送的,不是我的東西。如果你穿出去被他看見了,他會以為我不喜歡,轉送給你了,他會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