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王靈兒瞬間變了臉色。

她麵對的都是一群大男人,她們那這群女人如何反抗的過。

眼見這疤臉男人朝著自己走來,還說著那樣的話。

王靈兒忍不住的後推,哆哆嗦嗦地說道。

“你……你別過來!”

“我爹,我爹可是楊樹灣的村長,你要是敢對我做什麽,官府的人不會放過你的!”

“官府的人?”

疤臉一臉玩味,伸出大拇指指著自己的鼻子。

一臉睥睨道,“縣城裏的捕頭我都認識,還關係不菲。”

“你爹就是一個小小的村長。”

“有什麽話語權?”

“老子就是把你拖進小樹林裏辦了你,你爹也不敢說什麽。”

“識相的……”

疤臉陰著臉嘿嘿一笑,上前一步,一把拉住了王靈兒的胳膊,拖著後者就要朝小樹林裏走去。

“你就從了我。”

“或許你好好配合,我還能考慮納你為妾!”

“走!”

“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不……不要!”

王靈兒被嚇得臉色蒼白,眼眶中蓄出淚水,身子往後不停的退,瘋狂地搖著頭。

“別……”

“你別動我!”

“你別動我!”

“嘿嘿……”

疤臉如鐵鉗一般的手緊緊箍著王靈兒的胳膊,冷笑著,任由後者掙紮,一腳踏入了小樹林中。

王靈兒瞳孔猛縮,心中一片絕望。

啪——

而就在這時。

一把勁弩抵在了他的頭上,肖淩鐵青著臉,手上用力,箭尖直接紮進了他的肉裏。

“鬆開你的狗爪子!”

“不然,弄死你!”

“噗通——”

疤臉臉色蒼白,瞬間雙腿一軟,跪在了肖淩麵前。

“相……淩哥兒。”

王靈兒感激的看著肖淩一眼,心中一下子安定了。

“嗯,你沒事吧?”

肖淩柔聲問道。

“沒事……”

疤臉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緩過神來,還想要威脅肖淩。

“小子,我勸你不要多管閑事。”

“有弩怎麽了,我還認識縣裏的衙役呢!”

“小心我讓他們收拾你!”

“哦?”

肖淩朝著疤臉身後揚了揚下吧。

“馬兄弟,你認識他嗎?”

疤臉皺著眉,正疑惑肖淩到底是在跟誰說話呢。

忽然。

身後傳來的話,卻差點把他嚇得尿了褲子!

“你啥時候認識的我?”

“我咋不知道?”

馬漢冷笑著朝著疤臉的腿彎踹了一腳,將後者踹地跪倒在了地上。

暴喝道。

“你目無法紀,調戲未出閣的女子,更行蠻橫霸道之事,阻止楊樹灣村民釣魚。”

“誣陷朝廷命官與你同流合汙更是罪上加罪!”

“來人!”

馬漢朝著身後的兄弟們大聲喊道。

“把這些潑皮抓起來,鎖上,押進大牢!”

“別……”

“大人,我們何罪之有?”

“我們隻是在此地吃吃喝喝,難道這也犯法?”

“對啊!”

“大人,你可不能胡亂抓人啊!”

“我們可啥也沒幹!”

“……”

然而……

“是!”

衙役們得了令便直接掏出了身上的枷子和麻繩,不由分說,根本就懶得聽這群破皮們求饒道的聲音。

一個個上了枷子,串在麻繩上。

一路拉著,直接就回了縣城。

“諸位,該做什麽你們就接著做吧!”

“這事是肖先生吩咐本官來做的,你們大可以放心!”

“走了!”

馬漢朝著身後目瞪口呆的女人們解釋了一句,跟在隊伍最後頭,朝著縣城走去。

……

抓了人,再一審。

這幕後之人自然就浮出了水麵。

事情也就迎刃而解。

但令馬漢沒想到的是。

這群破皮們似乎是吃準了大梁律法規定,輕罪不上重刑,而最近禦史也剛好在青山縣的空子。

死都不開口!

“不說!”

“老子就是不說!”

“老子隻是喜歡在溪邊和兄弟們吃飯喝酒,這有什麽錯?”

“指使?”

昏暗的牢房之中,披頭散發的疤臉被鎖在刑架上,歪著頭,一副有恃無恐從容赴死的模樣。

“誰能指使老子?”

“老子從來都是隨心所欲做事!”

“幹了就是幹了!”

“問為啥?”

“那就是喜歡!”

“……”

聽著疤臉來來回回不知道說了多少遍的話,審問他的衙役恨的牙癢癢。

這小子屬實是油鹽不進!

恰好這小子犯的事也不嚴重,那位閑的沒事的禦史大人也正好就在青山縣內。

他們還真就不敢用重刑。

隻能威逼。

但威逼幾次不動真格的,這小子也就把他們給看透了,有恃無恐,就是問啥不說啥。

著實是滾刀肉!

這讓衙役頭疼的要命。

當然。

衙役可不能讓自己一個人頭疼,也得讓他的頂頭上司——馬漢。

頭疼頭疼。

“捕頭。”

“那小子就是不說,咱們又不敢上刑。”

“您看這……”

負責審問的衙役苦著臉,在衙門裏找到了馬漢,將這消息告訴了後者。

馬漢聞言,臉色也沉了下來。

“其他人也不說?”

“嗯……”

衙役悶悶的應了一聲。

“其他人一看疤臉不說都沒啥大事,一個個也不說了。”

“屬下估計。”

“要麽是幕後之人跟他們關係匪淺,要麽就是幕後之人給了他們許多好處。”

“……”

馬漢沉吟了起來。

心中不停地思考解決的對策,可左思右想,這都是一個無解的事。

這群潑皮即便做實了有人在背後指使鬧事的罪名,那也不過是小罪。

隻要是小罪,他們就不能動重刑。

但要是不動用重刑,這群潑皮死都不開口。

這就成了一個死循環。

馬漢歎了口氣,心中一時間也沒了辦法。

以往也遇到過這種事,不過以往都是一些不痛不癢的事……

遇到不願意說的。

不願意說你就甭說了!

大牢裏關上幾天再放出去,專治各種不服。

可今日這情況不一樣。

他可是在肖先生麵前打了包票的,今日之內一定能將此時解決!

解決不了……

這可沒法交代啊!

“捕頭?捕頭?”

“啊?”

陷入失神的馬漢被一名從外頭走進來的衙役接連喊了好幾聲,才回過神來。

“何事?”

“捕頭,外頭肖先生來了!”

“說是來找捕頭您的。”

“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