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縱然並非風月場所,那也不能就證明你過去到底幹了什麽?”
“萬一是……”
肖淩嗤笑一聲,直接打斷了對方的話。
“馮大人,我前往天然居除了看戲,還有創作!”
“我借助閑暇時間,創作了一本話本小說,名為《西遊記》,曾拜托過天然居的掌櫃幫忙進行拓印。”
“或許在座的哪位大人,就曾聽聞過。”
頃刻之間。
大殿之中激起了一連串的詢問之音。
“肖大人,那書原來是你寫的?”
“竟然是真的!我之前看到書前的署名,還以為隻是同名同姓,沒想到既然也是肖侍郎所作!”
“那本書的情節波折,動人心弦。”
“初看之際,更是險些讓我耽誤了衙門的差事,肖侍郎當真大才!”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之際,梁皇竟是也頗為驚訝地開口了。
“原來那本書真是你寫的!”
“朕前幾日也曾看過一段,其內之精彩,遠超朕之想象!”
“就在昨日,朕還曾詢問過他人,是否真有書籍上的那幾處國家。”
此話一出,徹底為肖淩奠定了勝利的根基。
畢竟連梁皇都看了此書,此事已然不容置喙。
那位可憐的馮大人望著圍攻的眾人,屬實不知該如何是好。
趁此機會,肖淩乘勝追擊道。
“既是如此,想來馮大人應該服氣了吧?”
“那本書創作不易。”
“平日裏,我隻能利用閑暇時間進行創作,以如今發行出來的章節數,怎麽看我也沒有時間做其他的事吧?”
話說到這裏,再無人能夠反駁。
梁皇輕哼了一聲,沉聲說道。
“馮愛卿,你可還有話說?”
“陛下……老臣……”
就在馮大人滿頭大汗,不知所措之際。
另外一名彈劾肖淩的官員,卻是再度站了出來。
“陛下!”
“縱然如此,也不代表著肖侍郎就不私德有缺!”
“前幾日他當街毆打定遠侯之子,可是有著極多之人親眼目睹。”
“朝廷命官當街打人,這等事情可不是可以隨意撇清的!”
“一旦處理不好,很可能會讓百姓不再信任朝廷啊!”
那名老臣的話語,可謂是極具感情。
說到最後,他更是直接跪倒在地。
其演技之強,足以列為大梁的影帝!
縱是肖淩也不禁為之咂舌。
梁皇遲疑了片刻,不禁將目光看向肖淩,沉聲道。
“肖愛卿。”
“周愛卿說你當街毆打定遠侯之子,可有此事?”
肖淩搖頭否認道。
“並無此事。”
“你還敢狡辯?”
見肖淩否認,那名叫做周悠錄的大臣當即起身怒斥道。
“肖大人怎麽敢做不敢當啊?”
“你毆打對方時,附近有著諸多人證!整個酒樓吃飯的客人都可作證。”
“後來,更是有人看到餘正飛餘大人帶著小侯爺過來討要說法,結果不知被你使了什麽手段,給氣得拂袖離去。”
“眼下,餘大人同樣在此,你又怎麽有臉說出這般話語?”
梁皇麵色陰沉。
周悠錄既然敢到這種時刻如此聲稱。
他必然是有著充分的證據。
餘正飛本人,更是在朝堂之上。
對方作為主和派的一員,必然會趁機落井下石。
肖淩如今的這般回答,無疑是落了下乘,顯得極為蒼白。
他即使是極力辯解,自己也好出言幫忙,可他極力否認,這無疑是讓自己難做。
梁皇長歎一聲,剛想開口。
卻見到肖淩一臉淡然地從馮大人麵前,走到了周悠錄的身前。
“周大人,我理解你身為言官,有勸諫之責。”
“可事情若不分個青紅皂白,就過來直接勸諫,那不叫勸諫,那叫做讒言!”
肖淩這話,可謂是罵到了那人的心坎上。
他這等言官,平時裏最注重臉麵。
如今被罵,自然是勃然大怒。
周悠錄手指著肖淩鼻子,直接大罵了起來。
“豎子爾敢……”
話尚且沒有罵完,就被肖淩打斷。
肖淩一把打開了周悠錄的手,坦然道。
“我先前否認,並非是說我沒有打小侯爺,而是否認你所說話語之中的其他謬誤。”
“那一日,我的確與小侯爺有了些許摩擦。”
“但卻並非是當街鬥毆,而是處在酒樓之中。”
周悠錄怔然了片刻,旋即大笑了起來。
“你這意思豈不就是承認了?怕不是昏了頭!”
“陛下!您也聽到了!”
“肖侍郎已經承認與小侯爺打架!還望陛下嚴懲!”
梁皇沉默不語,靜等著肖淩的回答。
他對肖淩的承認同樣有些不解,但卻知道對方不是愚蠢之人,自然不可能被這麽兩句就套出了話來。
果然。
肖淩不解地望了一眼周悠錄,反問道。
“怎麽?”
“周大人活了這麽多年,就從未與人有過肢體衝突嗎?”
“就算是打架了,又能如何?”
周悠錄顯然沒想到肖淩竟敢反問,當即說道。
“老夫從未有過!”
話音剛落,孫道義就大笑了起來。
“你這老匹夫!當真能編瞎話!”
“說這話的時候,你臉皮也不覺得燥的慌?”
“莫非忘了上次在金殿之上,你便是當著群臣的麵與錢老頭吵了起來!”
聽到他的話,群臣頓時哄笑起來。
躺槍的錢寧白了孫道義一眼,卻是什麽也沒說。
像是周悠錄這種言官,平日裏最是容易得罪人。
就算沒有肖淩,他也樂得嗆上對方幾句。
果不其然,周悠錄的臉色頓時被嗆得脹紅了起來。
他指著肖淩怒聲道。
“肖淩是與人在百姓麵前打鬥,丟的是朝廷的麵子!”
“這兩件事豈能相提並論?”
肖淩嗤笑一聲,不屑道。
“我與小侯爺年齡相仿,彼此之間熟絡。”
“年輕人喝醉了酒,打打鬧鬧豈不是很正常的事?”
“何況,就連餘大人和小侯爺都未曾開口,又有你什麽事?”
“如今餘大人就在朝堂之上,真若是像你說的這麽嚴重,怕是他與定遠侯早就過來告禦狀了!”
說罷,肖淩轉身向著梁皇拱手道。
“還請陛下明鑒。”
“我與小侯爺不過是醉酒打鬧,現已和好,昨日臣還去了定遠侯府吃酒,絕非周大人所言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