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師哥一喊,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柏渝急得跳腳,急吼吼的否認:“我沒有!劉師哥你別胡說八道!”

否認還欲蓋彌彰的捂住自己的耳朵,叭叭叭道:“這是熱的!熱成這樣的!”

旁人一看,就知道劉師哥,劉大嘴巴這一回不是無的放矢。

好幾個師哥從冰場滑過來,饒有興趣的問:“小柏,鬆開手讓我瞧瞧,你耳朵紅起來是個什麽樣子?”

“哈哈哈,也讓我看看,我拍個照做紀念!”

“我對看沒什麽興趣,我想聽聽,小柏,你穿女裝都不見害羞,到底是什麽事兒,讓你害羞,不好意思啊?”

劉大嘴巴指了指因聽到動靜,往這邊走過來的陸子期,頗為高深的說:“我們的小師弟啊!為情害羞!”

眾師哥哇哦一聲,說:“小柏!你跟你老婆是有什麽澀澀的進展了嗎?”

“按照小柏跟他老婆平常的相處,我感覺得特別澀,小柏才可能不好意思吧?”

“小柏,你成年了嗎?能做那種事嗎?”

“張師哥,你太老土了吧?現在的小孩,老開放了!”

……

一個個越說越離譜,柏渝的表情也越來越驚恐。

在陸子期走到跟前時,就聽見柏渝大聲道:“陸子期不是我老婆!師哥,你們不要再胡扯了!”

“還有,我怎麽可能對陸子期有那種想法!”

陸子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說:“那真是對不起,我太平平無奇,太不具備吸引力了,不能讓你產生那種想法。”

“你哪裏平平無奇了?你很好看的!”柏渝大聲反駁,“陸子期!你不要太看輕自己了!你在我心裏是最好看的,最鬻奚有吸引力的!”

原本有那麽一點受挫的陸子期頓了頓,故作不經意的問:“哦,你不是說,對我沒那種想法嗎?”

以為陸子期自卑了的柏渝,脫口道:“我當然有過那種想法!陸子期你幫我弄的時候,我就很有想法啊!”

圍觀的師哥們:“……”

都說這種話了,還不是老婆?

師哥們覺得自己受到了欺騙,這小兩口是把他們這群單身狗騙進來殺!

師哥們罵了聲‘狗情侶’,然後憤憤離去,沒有愛情的他們,還是努力練習,衝事業吧!

這一行為,柏渝毫無所知。他這會兒,正抓著陸子期的手,一個勁兒的誇陸子期,吹彩虹屁,竭力表示陸子期很好,很不錯,很有吸引力!

要不是恒教練過來了,柏渝都要開始說他唯一一次手衝經驗時,陸子期幫忙弄他哪裏,他最舒服了。

恒教練抓著柏渝的後領,拖著他往冰場去,邊走邊說:“過來學三周跳,你得趕緊多學一點技術,過段時間你就該練短節目……”

被拖走的柏渝一個字也沒聽進去,他就拚命的對陸子期喊:“陸子期!我等會兒再跟你說,你不要自卑啊!你真的超級好!”

陸子期反手摸了摸自己發熱、發脹的後頸線體,心想:得去一趟醫院,信息素有點壓不住了。

陸子期看了一眼冰場上,被恒教練摁著學習新跳躍的柏渝,確定他短時間內不可能停歇後,轉身去了醫院。

冰場距離私人醫院不遠,坐車二十分鍾就能到。

再加上陸子期走特殊通道,很快就有醫生給麵診了。

Omega醫生查了陸子期腺體的發育情況後,表示:“你這腺體發育得挺不錯的,雖說二次發育還沒有徹底完成,但你對信息素的控製力也挺好的,按照道理說,應該不存在信息素不受控製溢出的情況。”

“可以說說,你什麽情況下,信息素會不受控製呢?”

陸子期沉默了片刻,說:“和我的alpha相處時。”

Omega醫生笑了:“隻有這種狀況下,會不受控製?其他時候呢?”

陸子期說:“其他時候,都沒什麽問題。”

Omega醫生說:“那我想啊,你和你的alpha信息素匹配率應該相當高。這種情況呢,別說你二次發育還沒有徹底完成,就算徹底完成了,也會發生。”

“我建議你啊,讓你的alpha給做個臨時標記就好了。”

陸子期壓根就沒準備將自己是Omega的事兒告知柏渝,自然不可能讓柏渝給自己做臨時標記了。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說:“不能用抑製劑嗎?強力抑製劑?”

Omega醫生表情嚴肅了起來:“小夥子,你要不想以後信息素出問題的話,最好不要做這種事。Omega的信息素要是出問題了,可是會影響身體健康的。”

“尤其是你這種二次發育的Omega,因為發育還沒有徹底結束,要使用強力抑製劑的話,很有可能讓二次發育出現問題,造成信息素紊亂,那就是要命的事兒了。”

“你不是有alpha嗎?他不給你做臨時標記?你可以通知AO匹配中心,雖然有時候他們會有點‘粗暴’,但我想,你這種情況最需要AO匹配中心的幫助了。”

陸子期當然不可能通知AO匹配中心。

他要柏渝憑借自身的意誌,選擇他,喜歡他,而不是因為什麽AO匹配率。

陸子期表示:“我會找我的alpha給做臨時標記的,不需要通知AO匹配中心。”

說完,拿走病例,離開了醫院。

Omega醫生有點憂心,總覺得陸子期不會讓其alpha幫忙做臨時標記。

他考慮了片刻後,拿出手機,私聊了一個人,他的高中同學,薑承銘。

陸子期對此一無所知,他買了不少抑製劑,抑製貼,決定勤換抑製貼,一日三次的打抑製劑。

沒辦法,強力抑製劑是處方藥劑,沒有醫生給開的話,是沒辦法買到的。

要開這種抑製劑,需要很多證明。陸子期要開的話,薑家兩個親哥會知道,舅舅他們這邊也會知道。

太麻煩了,陸子期隻能靠數量堆砌,壓住總會被柏渝引出來的信息素。

讓陸子期信息素總溢出來的始作俑者柏渝,對此一無所知。

他這會兒有些不安,因為陸子期不見了。

更因為他親媽柏晴來了。

柏渝緊張、慌亂得二周跳都摔倒。

恒教練看不下去了,勾著柏渝的肩膀,問:“愛徒啊,你怎麽回事兒啊?遇上了什麽難題嗎?還是有什麽不高興的事兒?跟為師講講?為師開解開解你。”

柏渝不做聲,但視線一直往柏晴所在方向瞄看。

恒教練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問:“你總往你媽那邊看,做什麽?跟你媽吵架了啊?”

不等柏渝回答,恒教練又說:“愛徒啊,恒子行那小子,也經常跟我吵架,但父子嘛,哪有隔夜仇啊!”

“你媽是不是昨天打你了?或者罵你了?你也別計較,你媽都特意過來了,雖然沒道歉吧,但和好的心思也很明顯了,你過去順著她遞的梯子下,你兩就和好如初了。”

講完,推了柏渝一把,說:“去吧,跟你媽談好了,再過來練。”

恒教練完全不知道柏渝的情況,他以為柏渝的不在狀態,是因為親媽吵架了,才頻頻走神的。

他想著,母子兩和好了,柏渝估計就能專心訓練了。

誰知恒教練剛把人推出去數米,柏渝又迅速滑回來了,緊緊抓著他的手臂,臉色慘白的說:“不不不,我不談!我、我……我要手機,恒教練,你借我手機,我要找陸子期。”

恒教練察覺不對了,他這小徒弟的神態,完全不是跟親媽吵架後的別扭,而是恐懼,害怕。

恒教練想了想,把手機給柏渝了。

電話一撥通,柏渝就跟找到了主心骨似的,委屈巴巴的喊:“陸子期!你在哪兒啊?你快點回來,快來接我。”

陸子期剛進冰場,聽著這委屈兒音,剛要哄,就瞧見柏晴了。

頓時,不需要柏渝說什麽,陸子期就明白怎麽一回事了。

陸子期臉色微沉,但語調溫柔,說:“接你還暫時不行,柏渝,你乖乖繼續訓練。柏女士,我會讓她離開的。”

稍頓,陸子期又說:“這是恒教練的電話吧?給他,好不好?”

柏渝很信任陸子期,雖然不太情願,但依舊把手機給了恒教練。

恒教練一接電話,便問:“小陸啊?小柏這是怎麽回事兒?看見他媽,似乎很慌張啊!這是出什麽事兒了?”

陸子期沒給解釋,隻說:“恒教練,麻煩看著點柏渝,這時候他心神不寧,不太適合跳躍什麽的。至於其他事兒,我來解決。”

恒教練猶豫了幾秒,最後照做了。

結束電話後,陸子期徑直走到柏晴跟前,開門見山的說:“柏女士,柏渝不想見你,請你離開。”

柏晴笑了,因天生麵相溫柔,笑時,乍一看讓人如沐春風。

她說:“你誤會了,小陸,我是來找你的。”

“我如果是來找阿渝的話,也不會隻站這兒,而不是喊阿渝過來了。”

稍頓,柏晴頂著一張笑臉,威脅道:“小陸若是不願意跟我聊聊的話,我就隻好站在這裏不走了。”

陸子期冷嗤:“柏女士,你應該是想說,如果我不放過你,你就要對柏渝糾纏不休了,對嗎?”

柏晴完全不覺得自己無恥,她坦然回答:“對。”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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