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給你喂過招，不曾和你說過半點有關天霜劍意的事……你究竟是從何處學來的，又是為何要把名頭安在我的身上？”
一旁虛空之中暴怒的“苦主”路清明聞言也稍稍冷靜了幾分，因為她也很好奇這貨的天霜劍意究竟是怎麽來的……
顧長生聞言臉上露出了無比掙紮和猶豫之色，末了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裝作豁出去的表情開口道：
“實不相瞞，這個秘密我本是打算帶進墳墓裏去的。可祁師姐待我恩重如山，我顧長生明明罪該萬死，師姐卻依舊不願殺我……這樣的可親可敬的好師姐好聖女，我實在不忍心繼續欺騙下去了……”
祁寒酥心中微微一動，出聲道：“你要說什麽？”
“其實，這一切的一切……源頭都隻有一個字……”
顧長生伸出手指沾了沾酒液，緩緩在桌子上寫下了一個秦字……
酒漬未幹，祁寒酥倒吸了一口涼氣，伸出雲袖將字跡擦了個一幹二淨，神色嚴肅厲聲喝道：
“顧師弟，有些話可是說不得的……她怎麽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
雖然嘴上還在否認，可酥寶心底早就已經有了類似的猜測，如今從顧長生的嘴裏聽到也隻是更加確定了而已。顧長生見狀故意笑了笑道：
“我早知道祁師姐不會相信，所以一開始才會什麽都不肯說的……可我實在不能繼續欺騙師姐你了。”
“祁師姐神仙似的人物，卻因為我背負上了一個舔狗聖女的名頭，我哪怕是萬死都難辭其咎！”
顧長生慷慨激昂地道：“但是我可以選擇把真相告訴祁師姐，隻有這樣，我的良知才不會在每天夜裏經受拷問！”
“真相……是什麽？”
“首先祁師姐，請恕我冒犯。”顧長生指了指桌子上的酒漬嚴肅道：“畢竟此事關乎……她，所以我要確保你身上沒有任何可以留影或是留聲的玉簡、法寶。”
“怎麽確保？”酥酥小姐姐愣了愣問道。
“顧某人不過是普普通通的小弟子，自然是沒有膽子去搜劍宗聖女的身的。”顧長生大義凜然地道：“就請師姐你把身上的衣裙褪去，發髻解開，隻留下一些必要的衣物好了。”
“為了保證公平，我也可以把衣衫褪去！任由師姐查驗。”
祁寒酥：“……”
路清明：“……”
你這算盤珠子都快崩我臉上了！有你這麽離譜的說法麽？
大半夜的孤男寡女衣衫脫了大半、共處一室，完了說咱們倆什麽都沒幹，你覺得會有人相信麽！
這要是傳出去……我舔狗聖女白給獻身的名頭一輩子都別想甩掉了！
你這還不如搜身呢！
嗯……不對……我現在頂著的路清明的馬甲，小顧師弟看見的也是路清明的臉，所以名聲上吃虧的應該是路清明才對吧？
可這麽一來，我就得脫個大半坐在顧長生的麵前聽他說話，那白花花暴露在外麵的可全都是我祁寒酥的嬌軀！
這到底是路清明更虧一點，還是我更虧一點呢？
傷敵一千，我大概自損個七八百的樣子？好像也不是很虧？
虛空之中的路清明意識自然是無比了解祁寒酥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人的，眼見祁寒酥居然露出了一絲沉吟之色頓時明白了她在想什麽，哢嚓一聲又掰碎了一塊石台。
憨批！誰更虧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狗東西贏麻了啊！
然而片刻之後路清明忽然又冷靜了下來，因為她想起了一件很關鍵的事情……
好像……我一開始給顧孟德的任務就是追到祁寒酥啊。
意識到了這一點的路大帝忽然也有些茫然了起來……顧長生這個舉動確實是在不折不扣地執行著她的任務，隻不過他以為的那個聖女其實是她路清明的臉？
我到底是該高興還是該不高興？
這個扭曲的邏輯頓時把路大帝也給整不會了，她低著頭陷入了沉思，那頭的祁寒酥沉吟片刻後總算是有了決斷。
“顧師弟的擔心不無道理……你願意和我說這些，也是下了莫大決心的，我理應給你足夠的安全感。”
“依我看，衣裙便不必脫了，你直接搜身好了。”
夜半時分脫衣香肩半露還是太超出酥寶的接受能力了，她雖然很想讓路清明社死，但如果這份尷尬要讓她一直承受的話……那還是長痛不如短痛吧。
誰家正經聖女大半夜跑到人房間裏脫衣服啊！
至於搜身什麽的……摸就摸吧，反正聽起來總比脫衣服好聽多了。
最多摸摸腿和腰，反正之前也說好了要給小顧師弟一點福利的。
聖女小姐姐這般安慰著自己，接著放下手中劍刃又飲了一杯酒，眼神清澈地張開了雙臂：
“來吧。”
“得罪了！”
顧長生站起身來，表情嚴肅，盡力在腦海中想一些難過的事情好讓自己的嘴角不那麽翹得飛上天去。
這波啊……這波就叫富貴險中求！
試問一開始的顧長生如何能夠想到故事會有這樣的發展？
所以說啊，福利這種東西全都是靠著自己爭取搞到手的！等著蘇蘇把飯喂到嘴裏，那得等到猴年馬月去？
不愧是我！
顧長生深知越是這種時候越要冷靜，千萬不能暴露出半點老色批的樣子。表情要嚴肅，神情要專注，隻有把這一切當成是一場嚴峻的考驗，才能在吃聖女小姐姐福利的同時不被她拿劍戳死。
我開動了！
“苦主”路清明眼睜睜地看著顧長生緩緩蹲下身子，輕輕握住了自己“未婚妻”的腳踝，而祁寒酥的身子也輕輕顫抖，那張屬於她路清明的清冷小臉上也浮現出了一絲微紅……
路大帝的心情很複雜，但是她沒有辦法。
被摸的雖然是祁寒酥，可臉是我路清明的！四舍五入一下，還不是相當於我被他給摸了麽？尤其是看見祁寒酥臉紅的神情，路清明甚至覺得自己的腳踝也傳來了一絲異樣的感覺……
再一聯想到眼前這個姓顧的家夥不久前還看見了她沐浴的背影，路清明抿了抿嘴唇眸間殺氣騰騰。
記仇＋10086……
等我從這個天權古路出去了，一定把你們兩個吊起來打！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