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門口,幸好她的眼神不錯,可以看清楚裏麵的大致樣貌。
這應該是專門給他們要供的神像蓋的一間屋子,桌子上的蘋果很新鮮,應該不久前才有人來祭拜過。
許長明說這裏以前供的是財神爺,隻不過讓一個道士給打碎了,現在這裏什麽都沒有,前來的人若不是來祭拜財神爺,那是來祭拜誰?
喬落在院落轉悠了兩圈,他們還在外麵敲門,邪門的是怎麽都打不開。
她聽到許長明說回去吧,一隻貓死了就死了,尤燕不肯,還反駁他的話。
是他說要帶落落來找他的妻子,現在妻子還沒有找到,一條小生命還在裏麵生死未卜,他怎麽能這麽淡定就說出離開。
喬落手放到門上,叫喚了幾聲,尤燕一聽到她的聲音,立馬問道:“落落你沒事吧?”
話音剛落,外麵一陣喧嘩,喬落不免緊張起來,來的應該是人,數量還不少。
“你們幹什麽?!”是尤燕的聲音,語氣裏滿是不可置信。
緊接著就是掙紮打鬥的聲音,再過一會兒外麵非常安靜。
喬落撓了撓門,一陣風把門吹開,喬落被門撞地退了幾步才穩住身子。
門外,一行大概有十個人,個個身強體壯,比保鏢擼鐵練出來的可要實在的多。
他們全都穿著獸皮,皮膚黝黑,眉目間有一股子未馴服的野性。
許長明尤燕和那群保鏢似乎已經昏迷,倒在地上,毫無意識,任人宰割。
繩子將他們捆成了麻花,一人扛一個,其中兩個沒有扛人也在放風。
他們的默契十足,分工很明確。
喬落站在那頭不敢動,呆怔地看著一行人將他們打包起來。
“貓?”其中一個男的上前,但好像忌憚什麽,停在門口沒有進來。
喬落做出戒備的樣子,隻要他們進來,她就要張牙舞爪地叫他們好看。
所幸是他們看了兩眼後,抬起昏迷的幾人大搖大擺地離開。
喬落使用隱身卡緊跟其後,走了好長一段距離才到他們的目的地。
那是一個很隱蔽的山莊,從剛剛的廟到這裏,大概走了一個小時。
老老少少圍在一個火堆前,正在烤什麽肉,香味四溢,喬落咽了咽口水。
男人們把他們丟在地上,開心地說著什麽,喬落聽不懂。
他們拿冷水將許長明他們潑醒,尤燕一醒過來看見陌生的人群,下意識大喊大叫,一個穿著獸皮的女人不由分說地給了她一巴掌,力氣很大,臉上的紅印明顯,嘴邊滲出絲絲鮮血。
尤燕老實下來,坐在一旁哆哆嗦嗦,許長明沉著臉色,他們現在還不知道這群人想要做什麽。
喬落往那邊靠近,兩隻狼狗守在門口,敏銳的鼻子聞到了她的味道,朝著她叫喚。
她退到狼狗不再叫喚的距離,打算找個安全的地方竄進去。
這個村莊修的簡陋,純木頭搭建而成,喬落圍著村子的邊緣走了一圈,應該就是一個部落,人也不多。
喬落進去之後,直奔有火光的地方。
肉已經烤好了,女人們正在分肉,男人席地而坐,喝酒吃肉,好不快哉。
他們釀的酒酒香醇厚,光是聞著味道就有些醉。
尤燕被綁在一旁的木樁,喬落小心翼翼走過去,因為她的位置離那兩條狼狗很近,要是不注意一點,可能會引起他們的嘶叫。
喬落走到尤燕的身邊,手剛放在她的手心裏,她應激地抖了抖身子,她等了一會兒在她手裏寫下是我。
尤燕不知為何徹底安下心來,沒有再掙紮。
“我幫你把繩子咬開,你不要動,千萬不用引起他們的注意。”
她手指往下壓,算是同意的意思。
繩子的結交錯,喬落耐心地找辦法,打結的人力氣很大,喬落又是拿牙咬,又是用爪子扣,隻鬆動了一點。
喬落死心眼,她還就跟這玩意杠上了,今天她不打開它,她不叫喬落。
漫長的時間過去,男人酒足飯飽,站起來和女人們一起圍著火隊唱唱跳跳。
經過她的不懈努力,她終於咬開了。
尤燕得到自由並不敢動,這裏的每一個人她都不是對手。
喬落在她手裏寫到現在怎麽辦,她小聲地回答,“你能不能單獨回去報警?我肯定跑不了。”
尤燕有自知之明,她的體力跟他們根本就不是一個線上的,說不定一跑還要被打斷腿。
她一聽立馬不答應,這裏很偏,開車都開了兩個小時,要是她徒步走回去,不得累死她。
“他們應該聽不懂我們的語言,不然你就可以和他們進行談判。”
喬落在廟裏的時候,一個人說過她聽得懂的話,但是她在遠處觀望的時候,他們的語言跟火星文一樣,一個字都聽不懂。
尤燕嚇得膽都破了,別說談判,對上他們凶神惡煞的表情她都會失語。
“這樣,你試著開口試試,如果不行,我掩護你逃跑。”
尤燕搖搖頭,她不敢,她現在臉還疼著。
“尤燕,你要是不想死,你就給我鼓起勇氣,不管他們能不能聽懂,你都要試試。”
尤燕猶豫不定,她膽子小,如果不小心惹怒他們,把她殺了怎麽辦?
這深山老林裏,也不是沒有可能。
喬落怎麽會攤上這樣的人,無奈地扶額,許長明突然叫起了一個名字。
“漫漫,漫漫。”
許長明語氣激動,身子不斷地扭動。
喬落看過去,女人哪怕穿著獸皮也是美麗到景色黯然。
膚若凝脂,唇紅齒白,一雙眼像是含著湖水一般透亮。
“長明!”歐陽漫喊出聲,作勢要上前,一個女人拉住她,說了什麽她聽不懂,一個男人翻譯道:“他是你的誰?”
“他是我老公。”歐陽漫迫切地解釋。
女人鬆開她,歐陽漫撲上去給許長明鬆綁,一得到自由,他立馬抱緊失而複得的女人。
“漫漫。”許長明情緒十分複雜,不過高興占多,畢竟他找了幾個月的妻子還活著。
歐陽漫眼淚如脫線的珍珠,哽咽地叫道:“長明,我在。”
他們緊緊抱在一起,歐陽漫的淚水浸濕了許長明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