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喬落任務完成,獲得兩百積分,一次抽獎機會,遊戲結束結算,請玩家繼續努力!】
這就完成了?
是來給她送分的吧!
歐陽漫與許長明兩人緊緊抱在一起,咳嗽聲在不遠處傳來,歐陽漫嬌羞地鬆開了他,緋紅也迅速爬上她的臉頰和耳根。
許長明心髒缺的那一塊終於完全補回來,他凝望著歐陽漫,似水的眼眸比這漫漫長夜還要纏綿。
喬落好不容易給尤燕鬆綁,照這架勢,他們應該會給他們鬆綁,她得重新綁回去。
她又是一番功夫給她綁好。
尤燕在被綁好之後,怯懦地開口:“嫂嫂。”
歐陽漫聞言一個冷眼甩過來,她的變臉速度極快,尤燕還沒有捕捉到她眼底的冰涼,就換上一副溫柔和氣的模樣,不過身為旁觀者的喬落看得一清二楚。
“她是尤叔的女兒。”許長明應該很寵愛老婆,為了防止她誤會,在她天馬行空暢想前就解釋。
歐陽漫點點頭,走到尤燕的身邊,她摸著她已經發腫的臉,神色憐惜地問道:“很疼吧?”
尤燕點點頭,委屈地眼淚在眼裏閃爍。
歐陽漫給她解繩索,喬落注意到她的表情變化,活像是在看京劇的變臉,時而狠厲絕情,時而溫柔似水。
尤燕得到自由,動了動身體,已經麻木,一時半會站不起來,歐陽漫給她捏了捏腿,扶著她站起來。
“謝謝。”尤燕把手搭在歐陽漫的手臂上,她的體溫偏涼,可能是夜晚溫差大,她又穿的太少。
“不客氣。”像是朝起的和熙,溫暖帶著力量,但不缺乏獨屬於她的溫柔。
歐陽漫的聲線和她人一樣,光是聽著聲音就知道這個人肯定很和氣好相處。
地上的保鏢歐陽漫也親自上前給他們鬆綁,部落裏會說他們聽得懂的語言的人走到歐陽漫的身邊。
“你到底是誰?”男人低聲質問,眼裏帶著濃重的敵意。
看得出來,他們對歐陽漫有所憚意。
喬落耳尖都沒有聽清楚他們說了什麽,唇語和表情來看,應該是質問。
歐陽漫勾唇一笑,假裝腳滑往後倒,許長明見狀三步並兩步上前接住她。
她倒在他的懷裏,許長明緊張地問道:“沒事吧?”
失而複得讓他更加害怕她再次離開,所以他格外小心歐陽漫,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她又不見了。
歐陽漫柳眉蹙起,驚魂未定一般,或許是許長明的詢問太過於關切,好不容易壓下去的委屈翻騰上來,她眼淚汪汪地說道:“我沒事,長明,是他們救的我。那個歹徒見我漂亮,想要我身子,我不給他,他打我,是他們救下我的。”
許長明手攥成拳頭,抿緊嘴唇,在考慮怎麽處理那個男人。
他橫抱起她,重量幾乎沒有,“我會想辦法報答他們,既然這一切都是誤會,我們離開吧。”
許長明覺得這裏很不安全,陌生的族群,是敵是友還不明確。
喬落先行離開現場,找個看戲的角落蹲著,歐陽漫和許長明估摸著都不是好惹的NPC。
風聲在耳邊呼嘯,夜幕中,天上的月亮與地上的火堆明亮著。
等了一會兒,還以為他們能成功離開,沒想到鬧矛盾了,吵的越來越凶。
“你們要走可以,這個女人必須留下來。”
“她是我的妻子,我理所當然要帶回去。”
“你的妻子?你看清楚,她真的是你妻子嗎?”
歐陽漫沒有反駁,隻是把頭埋在許長明的胸前,小兔子一般抓著他的衣襟。
喬落打了個哈欠,許長明的回答意料之中。
“她是我妻子我還不知道嗎?”
和許長明對峙的男人一口氣沒喘勻,良久,他惡狠狠地回道:“那你們還是留在這裏當糧食吧!”
吃人?
很好,問題來了,歐陽漫這麽細皮嫩肉,怎麽還沒有被吃?
喬落見一行人打了起來,保鏢掩護著許長明,他抱起歐陽漫跑。
這深山老林裏,喬落走過一次都不一定找得到出去的路。
喬落看著許長明往一個方向跑,尤燕緊跟其後,在夜色的掩護下,歐陽漫的手心裏現出一點紅光,她似乎在做什麽。
尤燕毫無預兆地絆倒在地,喬落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跑到她身邊,撲在她身上,默念使用隱身卡。
喬落抬起頭,歐陽漫摟著許長明的脖子,一雙眼裏是得意的算計,嘴唇輕啟,帶著一點諷意:“下次見。”
尤燕的腿被樹枝刮出一條四五厘米的傷口,血肉外翻,她疼地倒吸一口涼氣,額頭上浸出一層薄薄的汗。
她試著動了動腿,鑽心眼的疼痛。
“落落。”尤燕虛弱地叫了一聲,一動她發現自己可能不止是腿受傷了,可能腹部也在她摔下來的時候被尖銳的東西捅了進去。
喬落看到上方的黑霧,斷定是歐陽漫幹的。
當務之急不是揣測歐陽漫的身份,她聞到了濃烈的血腥味,尤漫傷的不輕。
她把手放在尤燕的身上,在她手裏寫著字,她的意識越來越薄弱,喬落看她腹部汩汩的鮮血往外流,這要是再不止血,人就沒了。
她無比著急,看著黑霧一散,她跑向那個部落。
黑漆漆的一片,什麽都沒有,那個村莊和那些保鏢都消失了!
喬落跑回去,尤燕短短時間變成了一具白骨,森林裏傳出尖厲的笑聲,好像圍著她一樣。
她眼前的景象模糊扭曲,她倒在地上,踹著雙腿。
陸裴易手撐在辦公桌上,這應該是障眼法,很多玩家都經曆過,隻是中障眼法的玩家很少有逃出來的,能逃出來的玩家下一個世界很可能會進入B級難度的遊戲世界。
喬落才玩幾次,遊戲這麽迫不及待給她安排B級,她到底是什麽人?
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出手。
陸裴易回去之後再次調查了喬落,沒有什麽新的發現,所有線索都指向她就是他年少遇到的人。
他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裏,明明喬落是印象中的人,可有時候他覺得陌生,陌生到他懷疑自己的身世才是假的。
三十幾年,除去陸茗出事的那次,他再也沒有這麽慌張過。
他害怕喬落回來後,他不知道怎麽麵對她,因為他傷害她的那一刻,沒想過再與她聯係,現在看來,不可能不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