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有走後,我盤腿坐下,讓自己靜下心,琢磨著破解之道。

鐵頭剛才被踢的有點重,現在也沒那麽莽了,老實的趴在我身邊。

我時刻注意著那幾個傀儡,突然我發現它們每個人要收的地方有點長,孫有畫的線太長了。

其實這個平台是弧形的,他完全可以隻給我留一個小小的角落,而不用像現在一樣,留了有一百多平方的位置自由活動。

很快,我發現了孫有給我的畫的區域,全都在陽光照射範圍內。而那幾個傀儡守得地方,都是陰影。

難道這幾個傀儡除了五行不同外,還是屬陰性的?

如果它們都是陰性的,那麽就不能引導它們自相殘殺了,因為沒用。

陰火,陰土,陰金,陰水。

用陽水,陽木,陽火,陽土來克。

十幾分鍾後,我皺著的眉頭微微舒展,破解之法有點眉目了。

這時幾個傀儡突然停止了走動,它們好像在接受什麽指令。

我心懸了起來,樹林裏麵突然生起了一股霧氣,並且霧氣迅速朝我這邊飄來。

我把手指放在嘴裏含濕,然後豎奇手指。

涼的一麵在東麵,說明現在起的是東風,可是那些霧氣卻是自南朝北往我吹來。

孫有沒拿到木人之前,是不會再做什麽的。

這說明我剛才猜對了,這裏還有個厲害角色,他可能看出了我在騙孫有,也可能是不想夜長夢多,直接把我解決掉。

“鐵頭。”我順了順鐵頭的毛,“準備戰鬥了。”

我站起身,走到旁邊的綠化樹上,折了根又細又硬的樹枝下來,然後把皮撥掉。

霧氣已經彌漫到傀儡那裏了,那些傀儡也都轉過身,齊齊的看著我。

這幾個傀儡,最難對付的要屬金傀儡,每一拳都很疼。

心屬火,血從心髒出來後,也屬火,因為是血,所以是陽火。

我拿著樹枝摸到心髒外麵,然後咬著牙,劃破點皮,摸到血流出來後,連忙用桃木劍的劍尖沾了下。

桃木劍本就是五行之精,而且何師傅說這個還是雷劈桃木做的。

現在沾上了陽火血後,火屬性就會發揮到極致。

成不成就在這一刻了。

我朝著金傀儡衝過去,金傀儡朝我撲過來。

我雙手握著桃木劍,把劍當刀,一劍橫砍,金傀儡的頭被砍飛了。

頭落地後,它的真麵目也顯現出來,竟然是一個紅色的紙人。紙頭落地後,很快燒了起來,紙身也隨之燒著了。

“汪汪汪!汪汪汪!”

鐵頭好像在歡呼,終於扳回一局了。

其他三個立即攻擊我,我一邊擋一邊往還有陽光的地方退。

退到安全距離後,我又摸到腎髒位置,腎屬水,克火。

腎髒對男人太重要了,我怕傷到了腰子,所以第一次沒敢太用力,隻是輕輕的劃了下,接著我摸了摸,沒有出血。於是再咬著牙,用力劃破皮。

感覺流出學後,我把桃木劍上麵的血擦掉,再粘上腰子外麵的血。

火傀儡本來跟其他幾個傀儡一樣,一直跟隨者霧氣朝我逼近,但這時它卻好像意識到了危險一樣,竟然往後退。

一定是後麵的高手給它指令了。

我蹲下摸著鐵頭的腦袋,輕聲說道:“鐵頭,我們現在不打架,可以回去就回去!”

我喊著便朝火傀儡衝過去。

水、土傀儡連忙過來阻擋。

但土傀儡兩隻手要端著頭,所以隻能用身體撞我。

我左手一把掐住它的脖子,右手握著桃木劍,用劍柄不斷的錘它的眼窩子,很快,土傀儡的兩隻眼睛完全凹了進去。

我再把它推開,現在就算它端著頭,也看不見我了。

水傀儡一把抱住了我。

我索性跳起來往它身上撲,把它撲倒後,我抓了把泥巴糊到它眼睛上。

水傀儡連忙揉眼睛,雖然土克水,但它是精煉過得,這個泥巴隻能拖住它一會。

我起身,看向濃霧中的陰影,那是火傀儡。

我朝著火傀儡追過去。

火傀儡一個勁的跑,很快我們便跑出了濃霧。

我一邊追,一邊留意旁邊的路。

很快,火傀儡被我追到了之前被埋伏的半山平台上,然後它往關公廟的方向跑了。

“別跑!”

我大聲喊著,作勢要砍它,然後往下山的方向跑。

一個傀儡而已,殺了它也沒什麽意義,而且我又不是來打架的。孫有已經被我騙出了森林公園,我然是跑為上策了。

當我跑出半山平台,帶著鐵頭用最快的速度跑下山時,躲著的那個高手也終於反應過來了。

一陣狂風卷來,地上的枯葉全都被卷了起來,迅速把我圍住,我眼睛都睜不開了。

雖然看不清路,但現在是下山的路,我朝著重心傾倒的方向蒙眼狂奔。

很快,我腳被拌了下,摔倒之際,我連忙抱住頭。

我手臂撞到了石凳角上,要不是用手臂護著頭,現在跟石凳角硬磕就是我的頭了。

我疼的抱著手臂,冷汗直流。

突然卷風中傳來嗖的一聲,雖然風卷落葉的聲音很嘈雜,但這一聲明顯異於其他聲音。

我連忙往旁邊滾,接著身後傳來啪的一聲。

我眯起眼睛回頭看,隻見一根樹枝擦在石階之間的泥縫裏。

這是想直接要我命啊!

又是嗖的一聲,我連忙往前打了個滾。接著我小腿上一陣疼,一根高速射來的樹枝擦到了我小腿,我伸手摸了下,褲子已經破了,小腿也被擦掉了一塊皮,血呼啦滋的。

“汪汪汪!汪汪汪!”

鐵頭的喊聲傳來,接著風竟然停了下來,枯葉也立即落了下來,把我圍成了一個圈。

“兄弟,你怎麽樣?沒事吧?”

我揉了揉眼睛,喊話的是峰哥,他後麵還跟著個手臂上帶著紅袖章的小夥。

一個誌願者小夥喃喃說道:“我靠!拍電影嗎?”

我這才注意到,我握著桃木劍,站在落葉圈中的姿勢有點酷。

“先離開這裏!”我大聲說道。

我們往山下跑。

“峰哥,你怎麽來了?”

“我起來沒看見你,想給你打電話又沒信號,估計你是來山上了。”

峰哥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應該還沒到觀景平台,處於沒信號的地方。

峰哥接著說道:“所以我就想過來找你,剛好碰到這個治安巡邏的兄弟,我想著人多力量大,就喊他一塊來,他也怕你會在公園裏自殺,很快答應一起來。我們剛到公園門口,就看見鐵頭了,鐵頭帶我們過來。”

照這麽說的話,剛才那個人突然收手,應該是見到了峰哥和社區巡邏小哥後,沒把握把我們都殺了,擔心繼續下去的話,會暴露自己,所以才會突然收手。

而且社區巡邏小哥也屬於半個官方人員,按照我們一貫的傳統,他要是動了官方人員的話,把事弄大了,那就不是封公園那麽簡單了。

“其實我也很想來見識見識!”巡邏小哥連忙說道,“兄弟,你拿著桃木劍,你是道士嗎?”

我還沒回答,巡邏小哥又說道:“山裏麵是有鬼還是有妖怪,剛才那麽邪的風,是你在跟他鬥法嗎?”

我想到孫有可能還不知道我已經出來了,不趁找個機會把他抓住,下次就很難了。

“有空再說,峰哥,我先走了!”

我大步跑起來,鐵頭也跟著追,不過它太累了,身上也掛滿了草葉子,剛才應該是直接跑下山的。

我停下來,把鐵頭抱起來,說道:“鐵頭,你很棒,你先歇一歇,我等會再來找你。”

我把鐵頭交給峰哥,然後加速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