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唐僧你怎麽不取經
老黑嗷嗷喊:“那二狗,你玩‘陰’的!”
我張著嘴,一口唾液就含在嘴裏,低著頭對著老黑的臉:“趕緊給本將軍認錯,不然這口龍涎就賞你嘴裏!”
老黑側過臉,掙紮著,還是不服,
我伸了伸舌頭把口水從嘴裏頂出來,流成一條線,馬上就流到老黑的臉上,
老黑哇哇大喊:“別別別,二哥,我錯了二哥,我的親二哥,士可殺不可辱,我服了……服了服了服了。複製本地址瀏覽%73%68%75%68%61%68%61%2e%63%6f%6d”
我呸的一口把唾液吐到一邊,從老黑身上站起身:“服氣就行,以後千萬甭跟那爺叫板,那爺三分鍾打你三十回都不帶喘大氣兒的,記住了。”
老黑笑了起來:“那二狗,咱爹媽給你起這名字真是沒白起,你真是個屬狗的。”
我也笑了:“哈哈,你個二百五。”
經過這一番折騰,我倆累得不行,躺在地板上,看著墓頂。
之前藏身的‘洞’已經快到墓室的中心上方了,再過幾個小時,就會消失不見。
之前未出現的壁畫,也出來了。
那群明朝官員跪拜的是一個皇帝,皇帝坐在龍椅上,正向沒有頭發的那個人揮手,好像是在送別。
猩紅‘色’的天空,依舊猩紅,我之前多看了兩眼,直想嘔吐。
現在再看,什麽感覺也沒有,就是紅的讓人心裏發慌。起初我還奇怪,為什麽天空要染成紅‘色’,現在才發現,在沒有頭發的那個人身後不遠處,是第一幅壁畫裏被跪拜的人手裏捧著的圓形紅‘色’發光體,這發光體神奇的懸浮在半空中,照亮了整個天空,一片猩紅。
老黑說:“打也打了,鬧也鬧了,現在是不是就要等死了。”
我說:“此言差矣,本將軍還有妙計。”
老黑說:“都到這個份上了,你就別安慰我了。你老這麽吊著我,死也不是,不死也不是,一會抱著希望,一會絕望,很容易瘋的。”
我說:“嘖,你這話說的,小太爺什麽時候騙過你?”
老黑說:“剛才……就剛才。”
我說:“那是計算失誤,不算欺騙好不好?諸葛亮六出祁山還失敗了六次呢,小太爺凡人一個,哪能不犯錯,你不能老揪著過去不放,往前看,往前看。”
老黑說:“往前看,我就看到上麵那個皇帝老兒坐著龍椅爽的不得了。”
我說:“喂喂喂,老黑同誌,你這可有左傾思想!要不得要不得,‘毛’爺爺說過,沒有正確的政治觀點,就等於沒有靈魂,跟你這種少魂兒的人,我要考慮是不是劃清界限了。”
老黑說:“嗯哼,劃清點好,跟你這賴狗子站太近,容易變壞。”
我說:“這世間,有幾個人不壞?誰能堂堂正正的做個好人?明明是一群下流人聚在一起非要整出個上流社會,那才真真兒是壞的透頂了。”
老黑說:“別發表你的感慨了,跟本大王匯報匯報你的新妙計,也讓大王有個心理準備。”
所謂妙計,其實是我幻覺中看到蟒蛇之後產生的,我自己心裏也沒底,但是沒底氣的事兒我不能告訴老黑,這貨實心眼,我要是告訴他,他太容易失去士氣,這種情況下,丟失了士氣就等於是自尋滅亡,我必須要不斷鼓舞他,不斷給他希望不至使他瘋狂。可是,我自己都快要崩潰,都已經出現幻覺了,誰又能來幫幫我呢。
我說:“佛家有雲,天機不可泄‘露’,真的計劃在實施之前,說出來就會產生違緣,就不靈了,你看前幾次都告訴你了,結果不靈了。”
老黑哼唧了幾聲:“姑且就再信你一次,再錯,就砍了你的腦袋。”
我說:“你先歇會兒,把弩和折疊刀給我用用,小太爺再疏導疏導思路。”
老黑嗯了一聲,出奇的沒問我要弩做什麽,他從挎包裏掏出弩和刀遞給我,然後把挎包枕在腦袋下麵,算是閉目養神。
我在棺槨頭部頂端的墓牆上看了一陣,想看看裏麵是不是真有條蟒蛇。必須看仔細,萬一真有蟒蛇,等下打碎了這堵牆,把正在睡覺的它‘弄’醒了,我和老黑就死定了。
看了半天,直到老黑打起了呼嚕我也沒看出來有蟒蛇藏身的跡象,青磚黃土,就算裏麵有蛇,我也看不見啊,除非我有透視眼,開玩笑!
我順著墓牆往上看,墓牆的左右兩端頂角我用眼睛標記出兩個記號,把李敏鎬的木柄拆掉,用折疊刀把木柄削成二三十根兒弩箭。
然後用弩弓挨個‘射’向墓頂,按照直線排列在墓頂和墓牆的‘交’界處,當作是參照物。
我這麽做是為了想知道,這個墓室到底是圓周形呈圓規式旋轉移動,還是平行直線如同推拉‘門’的軌道那樣移動,如果是平行直線移動,那麽控製整個墓室移動的機關就在墓的下方。
如果是呈圓規旋轉移動,那麽控製墓室移動的機關就在我幻覺中出現巨蟒的那堵牆的後麵。
確定了機關的方位,我和老黑挖‘洞’過去,隻要進入機關室,那麽就可以隨便進入任意墓室了!
嘿嘿,到時候,盜盡整個墓,大搖大擺的帶著陪葬品出去逍遙自在。
做完這一切,我躺在地上看著墓頂上我‘射’的一排弩箭,耐心的等著墓室移動,不知不覺竟然睡著了。
等我醒來,那些我‘射’上去的弩箭掉落了滿地,形成一個弧形。
墓頂的壁畫又變換了,變成了另外兩幅新的壁畫,一幅占據了墓頂的四分之三,一幅剛剛‘露’出一小半,占據四分之一,都不是完整的圖。
那幅占據了四分之三的壁畫有一部分在我睡覺的時候移過去了,不過大致看的明白是怎麽回事。壁畫中畫的是那個沒有頭發的人,一個背部大特寫,我這才看出來那個沒有頭發的人是一個和尚,他左手端著一串吊飾,是串佛珠,右手端著一塊‘玉’簡。
他腳下是一條大路,大路的盡頭是那顆圓形紅‘色’發光體,但是這次它沒有發光,暗暗的,而且大小也小了許多。
天空中有一片飛鳥,排‘成’人字形,向著太陽飛去,這是一幅寫景的壁畫。
另外一幅四分之一的壁畫,隻有更小的一顆圓形紅‘色’發光體,不過這次它發出的是白‘色’的光,能看到它好像被打碎了,有一塊碎片向沒有出現的壁畫那邊飛去。
我恍然大悟,感情這是唐僧取經的故事,那幾個看似像明朝官員的人,其實是唐朝官員,明朝和唐朝的官服都差不多,在我腦海中認為這是明朝墓,所以明朝的想法就先入為主了,我把他們誤以為是明朝官員。
其實壁畫裏是唐朝官員,而那個皇帝竟然是唐太宗李世民。
可是壁畫裏那個一會是紅‘色’一會白‘色’的發光體,是個什麽東西?我琢磨著這是什麽意思,想了半天也沒有想明白。
這個唐僧不去西天在壁畫裏幹什麽的呢?他拜別了皇帝,帶著遠古時代的一顆怪異的紅‘色’發光體要去哪裏?實在想不明白,索‘性’不再研究壁畫。
我挨個拾起掉在地上的弩箭,現在算是確定了墓室移動的軌跡。
如我猜測的一樣,這個墓室是按照圓規旋轉的規律移動的,因為如果是直線移動的墓室,那麽弩箭會全掉在牆根角落處。
現在弩箭是散落弧形掉下的,足以證明,這個墓室就是圓周形運轉!
整個墓地就像是一個蛋糕盒子,墓頂相當於蛋糕盒子外麵的蓋子,由它支撐著上麵的土層不至於坍塌,而墓室,就是蛋糕盒子的底,不過是被分割成了一個個墓室而已,雖然我不知道這個盒子底部旋轉一周需要多久,但是肯定有一個什麽東西在支撐著每一個墓室,就像自行車車圈裏的鋼條,或者幹脆就是一個大圓盤在所有墓室的底部,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現在隻要我和老黑打通出現蟒蛇的墓牆,就可以進入機關控製室。
老黑睡的正香,呼嚕打得震天響,我把他推醒,這家夥像是受驚了一樣:“怎麽了怎麽了?”
我說:“睡的差不多了,起來幹活,現在時間是淩晨五點,再過四個小時工地就要上班了,到時候咱倆再出不去,就算曠工,要扣錢的。”
老黑白了我一眼:“我倒是想出去上工,您老給指條明道。”
我笑道:“上天有路你不走,此處無‘門’你偏偏闖進來,明道沒有,暗道有一條,現在我是監工,你王老黑趕緊的起來幹活。”
老黑不情願的爬起來:“幹什麽活?”
我把最後一把李敏鎬遞給他,指著那堵幻化過蟒蛇的墓牆,說:“挖吧,什麽時候挖通了,什麽時候就放你的學。”
老黑接過鎬,說:“那你幹什麽?”
我指了指地上隻剩下一個鎬頭的李敏鎬:“不好意思,壞了一把,隻能委屈大王您自己幹了。”
老黑有點氣急敗壞的樣子,說:“那二狗,你這也太損了點,為了偷‘奸’耍滑,破壞生產建設工具這種不要臉的事兒你也幹得出來。”
我說:“你這孩子,小太爺是腦力型勞動,沒有我這破壞‘性’的工作,你以為隨便指堵牆你就能挖出去?你到底想不想出去了?”
老黑磨磨唧唧的蹭到牆邊,對著墓牆就挖了起來,邊挖邊說:“地主老財也沒你這樣的。自己也要出去,為什麽自己不幹,要累死本大王。”
我點了一支煙,靠在牆根偷著樂:“幹活幹活,別叨咕叨的,革命工作不分份內份外,好好幹。”
老黑拆掉墓牆牆磚,回過頭來問我:“你想從這挖到地麵上,方向不對吧?”
我說:“你就挖吧,錯不了。再拖一會這墓室就沒空氣了,現在咱們沒有能力再鑿開壁畫,隻有憋死的份兒。”
老黑邊挖邊念叨著:“好好的技術員,一夜之間就變成了挖土方的農民工,這也太慘了點。”
剛說完,就聽他驚呼:“完了,這墓牆後麵又是塊石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