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哪裏來的侏儒 我的道門生涯 天下書庫
墓室突然暗了下來,那尖叫的聲音越來越弱,漸漸隻剩下粗重的喘息聲,這聲音讓我和老黑毛骨悚然,比聽到鬼叫還滲得慌,因為那喘息聲不是一個人發出來的,而是一群人在喘,整個狹小的墓室裏全是喘息的聲音,就像有一群人在耳邊輕語。
再看燃燒的靈符,已經滅了,剩下一堆暗紅色的紙灰。
我輕聲說:“老黑,咱們自殺吧,這就不是人過的日子。”
老黑戰戰兢兢的,根本不理我,指著前方,說:“那是什麽東西。”
白霧中走出來一個人,一個侏儒。
接著,又爬出來三個人,還是侏儒。
我感覺頭皮發麻,癢的厲害,但根本不敢去撓。
這四個赤身**的侏儒渾身是黏糊糊的黑血,也許是常年不見天日,營養不良的頭發像一嘬從糞便堆裏撈出來的海帶,隔著很遠我就能聞到那惡心的氣味。
我和其中一個侏儒對視了一眼,這個人外翻著的猩紅色眼皮裏,黑乎乎的爬著密密麻麻的類似螞蟻一樣的蟲子,簡直就是個虱子窩包裹著一顆眼球。
就看了這一眼,我胃裏一陣抽搐,連連幹嘔了好幾次,什麽也沒有吐出來,老黑倒是痛快,利索的吐了一地。
$天$下$書$庫$小說 (www).(tx)(shu)(ku).(com)????我心說,難道又產生幻覺了?十幾平米的墓室,一下子出來這麽多半米高的侏儒,他們到底是從哪冒出來的!
這四個侏儒冷冷的盯著我和老黑,虎視眈眈。
這麽真實,絕對不是幻象!
我撇著臉看向一邊,根本不敢再去看他們的眼睛,弱弱的試圖跟他們對話:“你們是什麽人?想幹什麽?”
墓室裏的氣氛很沉悶,隻能聽到他們粗重的喘息聲,我沒有得到回應。
老黑抬起頭,又哇的一聲吐了一片,剛剛好吐在我視線停留的地麵上,白色的嘔吐物混合著金黃色的金沙,視覺衝擊效果特別強烈,我心說,謝謝你啊老黑,一張嘴也吐了出來。
我和老黑輪流吐了好幾次,吐的兩眼發黑腦子發暈,再抬頭,我隻敢去看他們的腳,我想知道他們什麽時候向我們進攻。
誰知道這一眼,我差點把胃都吐出來。
那一雙腳上長滿了痂,牛皮癬一樣一片一片的,活像一塊枯死的樹皮貼在腳麵上,粗大的腳趾長滿了綠色的毛發,指甲呈烏黑色。
這根本不是侏儒,他們的長相已經超越了人類的極限,比鬼還可怕,我現在寧願站在我麵前是一群厲鬼,哪怕這群厲鬼把我撕吃了,也不願再多看一眼這群侏儒。
我一邊吐,一邊哀嚎:“老黑,趕緊去弄死他們,我受不了了!”
老黑被自己的嘔吐物嗆了一口,邊咳邊低聲說:“別說了二哥,他們靠過來了。”
我眯著眼去看,轉眼的功夫竟然又多了一隻,這五隻侏儒凶相畢露,流著長長的口水向我們緩緩移動,很明顯那動作裏沒有任何善意,估計在他們眼裏我和老黑就是一盤上了桌的五花肉。
我心想,這算是進入了敵人的埋伏圈,狹小的墓室裏,甕中捉鱉,絕對是甕中捉鱉。
不知道他們是怎樣出現的,也說不出他們是怎麽移動的,反正我已經吐得昏天黑地了。
我說:“不行了不行了,我死了算了,你們趕緊動手把我弄死吧。”
老黑竟然舉起了一個花瓶,狠狠的向其中一個侏儒拋去,做著最後的掙紮:“別娘炮了,先下手為強,你還想等他們過來啃你嗎!”
那花瓶叭的一聲砸在一個侏儒的臉上,那隻侏儒連晃都沒晃一下,花瓶碎在他的臉上,就像摔在石頭上。
在花瓶碎的一刹那,我看到又一隻侏儒從花瓶裏掉了出來。
老黑又去撿另外一隻瓶子,沒看到掉出來的侏儒。
我驚懼萬分,猛地伸手擋住老黑:“別他媽扔了,瓶子裏裝的全是侏儒!”
侏儒的體型比花瓶大了一倍,他們到底是怎麽鑽進花瓶裏的?這不符合科學常識!而且瓶子的重量極輕,怎麽也不像裝著一個人的手感。
老黑聞言一哆嗦,叭,手中剛拿起的瓶子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又一隻侏儒從保鮮膜一樣的粘液中站了起來,剛好趴在老黑的腳麵上。
這進墓室還沒多久,就打碎了八個瓶子,這就是至少八隻侏儒在墓室裏啊!
我嚇得連退了三四步,想要躲進茫茫白霧中,結果用力太猛空間又狹小,後腦勺咚的撞在了墓牆上,差點沒把我碰死。
就在我想要叫痛的一刹那,兩隻侏儒穿過白霧向我撲來,慌亂中我躲身不及,被一隻侏儒用長滿毛的黑手抓了一把,肩膀一道血淋淋的傷痕,連肉都被帶掉了一塊,疼的我腦門子直冒冷汗。
老黑猛地踢開腳上的侏儒,誰知道那侏儒雖小,但重量頗重,老黑像踢在一塊石頭上,一聲悶響,侏儒翻了幾個滾,滾向遠處,老黑抱著腳嗷嗷大叫,另外三隻侏儒看到老黑吃痛,一起伸出超乎正常人長度的胳膊,展開黑的發紫的五指撲向他。
我這邊剛躲過兩隻侏儒的攻擊,就看到老黑那邊驚險萬分。
老黑空有一身蠻力,論起近身格鬥根本不行,我踹開身邊的一隻侏儒,也管不上另外一隻了,抄著打神鞭衝向老黑,橫掃出一棍直接輪在最靠近老黑的侏儒頭上,就跟電棒打在燈泡上一樣,打神鞭接觸到侏儒就發出一陣冥火,火花劈裏啪啦亂響,這隻侏儒的頭就像南瓜一樣被我砸的稀爛,腦漿迸裂濺出一片綠油油的沫子,倒在地上不動了。
剩下的兩隻侏儒看到我這麽猛,愣是直直停住了抓向老黑的手,扭過頭來看我,要知道頭骨是全身最硬的骨頭,怎麽一棒子下去就打碎了?我驚於這打神鞭的威力,當場震呆了神兒。
剛才糾纏我的兩隻侏儒反過身來,又撲向我。我沒有防備,被一個侏儒趴在了背上,用一隻手直插我的右肩,穿了個透心涼。
我疼的眼前一黑打神鞭當啷掉在地上,身形不穩瞬間也要栽倒在地。
但這侏儒身上刺鼻的腥臭味使我腦子特別清醒,我腦海裏充滿了我爹娘慈祥的麵孔,我若死了他們白發人送黑發人,那是多傷心?我還不能死!
就地一滾我把背後的侏儒重重的摔在地上壓在背後。
另一隻侏儒這才向我撲來,我躺在地上背後還趴著一隻侏儒,根本動彈不得,隻能閉上眼睛,心想,死定了。
空氣中啪啦一陣亂響,我睜開眼,老黑兩手抓著打神鞭像打棒球一樣把撲來的侏儒打飛進了白霧中,一陣電光火花在白霧裏閃爍。
我肩膀的傷口使我痛不欲生,拚命掙紮著想要把背下壓得侏儒弄掉,結果這侏儒死死的卡在我身上,還用另一隻手去掐著我的脖子,這要被他抓到我肯定死定了。
慌亂中我摸到了掉在地上的打神鞭,心一橫抓起打神鞭狠狠的插丨進右肩的傷口裏,那侏儒的手還在我肩膀裏鑲著,被我用打神鞭一頂,打神鞭與他手剛一接觸,就是一片電光火花閃耀,想來它也是被電的痛不欲生,猛然用力抽回了插在我身體裏的手,翻身用力推開我想跑。
我疼的腦子發蒙,但現在絕不能認慫,求生的欲望像原子彈爆發一樣從心底炸開,一朵蘑菇雲直衝腦門。
我一咬牙鷂子翻身跳起來,腿一軟差點跪下,也顧不上那麽多,兩手攥著打神鞭猛地轉身狠狠****它的腦子,一股綠沫子噴出,這侏儒徹底的死透了。
沒想到我自己用力太大,肩膀的傷口被撕裂,鮮血噴了我一臉,眼前一黑,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再醒來的時候,老黑一臉急切的看著我。
我想坐起來,脫了力的身體一點勁也使不上。
老黑見我醒了,滿臉的驚喜:“二哥,你沒事了吧?”
我的喉嚨幹的發麻,張了半天嘴,愣是沒發出聲,伸出左手對老黑打了個OK的手勢。
還是白蒙蒙的墓室,地上躺著死了一片的侏儒。
我疑惑的看著老黑,老黑說:“打神鞭可真是神了,這幫侏儒碰著就死,沾著就傷,我一個打五個妥妥的,不過這下可真是惡心死我了,我至少三天吃不下飯。”
我咧著嘴想對他笑,但估計這個笑容連哭都不如。
“沒事,你的肩膀我已經幫你止血了,沒有傷及動脈,好歹我也是醫學院畢業,別擔心,有我在你死不了。”老黑欲言又止,似乎還有什麽沒說。
我瞪著他,他無奈的搖了搖頭,說:“不過出去之後你要做個傷口縫合手術,你右肩的肌肉嚴重損傷,韌帶斷裂,治好了也會留下殘疾。”
能活下來已經是萬幸了,還能奢望什麽呢?我咽了口唾沫潤潤喉嚨,艱難的說:“侏儒,侏儒死光了嗎?”
老黑皺起了眉,指著一個方向說:“墓室那裏有個暗門,這墓室白茫茫一片也看不清,結果跑了一個,咱們打碎了八個瓶子,七具屍體都在這兒了,說來奇怪,還有個侏儒根本不是咱倆打死的,像是被火燒死的,已經燒成焦炭了。”
我說:“應該是那張道符打出之後的效果,看來還是挺靈的。”
老黑從身上揭掉我貼在他身上的道符,小心翼翼的折起來裝進口袋:“這麽霸道的符,存起來留著用。”
那張被我貼在打神鞭上的符已經被綠油油的東西塗抹的不能用了,老黑搖了搖頭,連聲說可惜了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