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吃完,王雪兒說鍋裏還有一點,問我們誰要吃?
我反正是不想再吃這肉不像肉,年糕不像年糕的玩意兒,而且我剛才吃了一碗,現在也有一些飽腹感了。
還是留著肚子等離開池山,我就去龍河裏抓點水貨烤來解解饞。
倒是猴子把碗給王雪兒遞了過去,這裏怕也隻有他能夠吃得下了。
猴子接過王雪兒盛好的一碗龜身黑白獺的尾巴肉,便是大口吃了起來,三下五除二就給吃得幹幹淨淨。
猴子說:“這兩碗也才算是小飽,你們是不懂,這肉剛開始吃確實很難吃,但回味很不錯。”
我問猴子身上的傷感覺怎麽樣?
猴子說肩膀有點疼,他這才發現自己肩膀纏了繃帶,忙問我這是怎麽了?
原來他真的是一點感覺都沒有,當即我便從頭到尾跟他說了一個遍,他這才恍然大悟。
但很奇怪的是他當時真的是一點沒感覺。
我剛才拎著那龜身黑白獺,這種生物雖然身子很小,但屬於爬行動物,而且自身重量最少都有四五斤。
這個重量留在人身上,尤其是肩膀這種承重的地方,就算心再大的人也會有所察覺,更別說還被龜身黑白獺吸了血。
我撿起地上一隻龜身黑白獺的屍體,拿起來仔細的觀察這生物的口部。
發現它的牙齒很尖銳,並且上下各有一對獠牙,看形態應該是平常就直接露在嘴巴外麵。
咬傷猴子肩膀的就是這獠牙,但猴子肩膀上的傷口就隻有兩個,所以就肯定不是上下顎咬合而造成的,而是直接把上顎的獠牙硬生生刺入猴子的肩膀。
基於此,我便打著手電筒觀察這兩對獠牙,然後我才恍然大悟!
龜身黑白獺的上顎獠牙尖端上有一個小孔,和針孔差不多,但下顎的一對獠牙則沒有小孔。
獠牙出現針孔?中間必然是中空的,這還有咬合力嗎?
就像是人的牙齒,要是被蛀蟲給中空了,牙齒就可以拔了,因為牙齒已經變得脆弱了,疼不說,還會變得很脆,一碰硬物就碎。
我用匕首給這龜身黑白獺的腦袋來了一個開顱手術,卻驚奇的發現有一條血管是連接這對獠牙的,且這血管裏的**卻並不是血液,而是一種透明的**。
不用再深挖下去,我已經徹底明白了。
原來龜身黑白獺的上顎獠牙具有麻醉功能,一旦接觸到人的皮膚,麻醉的**就會使得一塊區域變得麻醉,不會感受到疼痛,甚至連感覺都沒有。
所以,猴子才沒有絲毫感覺。
搞清楚心中疑惑,眾人這才釋然,由此可見咱們前麵這條路是多麽的困難。
若是被這群龜身黑白獺給咬了,卻根本沒有一點感覺,它身上的毒液就已經侵入身體,若是我們所有人都出現症狀,咱們就真隻能等死了!
所以,在沒有一個萬全的計劃之前,不應該貿然行動。
於是,我便開始和洛雲依等人製定應付的辦法。
洛雲依看過沈教授的那份資料,隻不過那資料上的信息太少,隻知道龜身黑白獺毒可以用它的尾巴肉來解,卻不清楚這玩意兒該怎麽引開?或者是對付的辦法。
商討了許久也沒有絲毫進展,最後猴子有點不耐煩的說:“我看咱們就直接過去,現場進行分析,比在這兒瞎猜要強吧!”
猴子這精氣神恢複的倒是挺快,昏迷了那麽久算是睡了一覺,又吃了兩碗龜身黑白獺的尾巴肉,想不恢複都難。
我同意猴子的話,當即便起身,往石梯上麵走去。
等我們來到這山體空洞,眼前的一幕卻叫我們眾人大吃一驚!
整個山體空洞裏麵是空無一物,之前聚集在這裏的至少一百多隻龜身黑白獺全部消失不見!
甚至是我之前殺死丟在地上的十隻龜身黑白獺的屍體也全部不見。
我上前查看,發現地上除了堆積有龜身黑白獺的糞便之外,什麽也沒有。
若是被某種生物吃了,現場應該留下點痕跡才對,就算被吃了一個幹淨,起碼要留點血跡之類的。
但這些,統統都沒有!
我和洛雲依對視了一眼,她也倍感疑惑。
雖說這是一個好事,但總叫我心頭有一股不安的感覺。
不過,既然如此,咱們就盡快離開這個地方,說不定這群龜身黑白獺是趁著天氣陰涼出去覓食了,咱們得趁著這個空隙盡快到達陵墓甬道。
當下,我和洛雲依領頭盡快離開這山體空洞。
前麵也是一條石梯,不過這石梯修建的比較粗糙,有些石梯上麵甚至都還是凹凸不平的。
過了會兒,我們一行人安全暢通的回到了原來的甬道之中。
根據我這一路上來的石梯,我推測甬道距離那座薩滿神壇高低落差應該有五六十米。
甬道內,便再無那守墓者追擊了。
我們這一路上來,就沒有發現其他通道,那麽這群龜身黑白獺到底跑到哪兒去了?
我不再多想,和洛雲依領頭順著這條甬道往前走去。
大概走了十幾米,我看到前麵的甬道右邊出現了一道墓室門。
我幾個大步上前,發現這道墓室門緊閉著,在墓室門上雕刻著一大群男女的畫像,他們全部跪在地上,在他們麵前矗立著一座至少十米高的高台。
其間鋪墊著一張地毯,地毯兩旁好似栽種著十幾棵奇奇怪怪的植物。
有筆直如鬆的,也有如拱門的,其枝葉也十分奇特,尤其是那三道拱門的植物,它的枝葉呈如雷電一般的彎曲狀,無論怎麽看都不像是陸地上的植物。
但這形式卻像極了一道門。
而在那高台上麵,矗立著金光閃閃的東西,看起來像是某種寶物,而且是堆積如山。
我有點看不懂這墓室門上麵所描述的到底是什麽東西?
猴子一見到墓室門就壓不住心裏頭的激動,忙說:“我說你們別看了,洛小姐,開鎖吧!”
既然是墓室,必然是要進去一探究竟的,當即洛雲依便拿出開鎖工具,開始動手。
不到一會兒,洛雲依就將這道墓室門的鎖給打開。
洛雲依就要去開門,我一把拽住她,說:“小心,咱們這麽是不是太容易了點?”
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為什麽會這麽去想?
但我總覺得有什麽陷阱,這種不安的情緒叫我就像是丈二的和尚,完全是摸不著頭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