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五人小隊

當天中午,我對爹和娘(小花她娘,和大叔)說去縣城有些事兒,就急匆匆往縣城趕去。

一下車我就在人群中見到了老李,我倆在車站附近,找了個飯館子,要了個包廂,點了一桌子菜後,就把門關上,說起了那羊皮卷的事兒。

老李說他連夜破譯羊皮卷上的內容後,有了個驚人的發現,羊皮卷上的文字,竟然是出自兩個不同年代的。

羊皮卷的前半部分,用的是一種,就連老李都沒有見過的文字!

據老李推斷,那種文字,至少是在周朝以前。

也就是,洪荒年代,上古時期。

而羊皮卷的後半部分,卻用了種接近商朝的文字。

現代史學上認為,在商朝被普遍使用的,是陶文,甲骨文之類的文字,但老李經過對比後發現,羊皮卷後半部分,用了甲骨文,陶文,以及很多種商朝時候的文字,糅雜在一起,就像是,很多人,共同撰寫的一般。

我說:“你的意思是,羊皮卷後半部分,並不是出自一人之手?”

老李端起來手中的酒杯子,一仰頭喝了個見底,把酒杯子放在桌子上後,就開口說:“這並不稀奇,幾年前在河北出土的幾卷戰國帛書,就是出自多人之手,共同記載的,古人們這麽做,無非是想更加準確表達自己想要表達的東西罷了。”

我似乎,知道老李要表達的意思了。

“那你怎麽看羊皮卷前後兩部分不同?”我問道。

老李說:“很簡單,前半部分,是原文,後半部分,是譯文。”

我心裏咯噔了下。

果然不出我所料!

“以我目前的水平,要想破解前半部分內容,比登天還難,我需要一手資料,來完成破譯,而這一手資料,需要去羊皮卷出土的地方找。”老李道。

我心說這老頭兒該不是要問我,師父從哪裏得到的這個羊皮卷吧?

尼瑪師父從哪裏得到的,我可真不知道啊。

但很快我就知道,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

老李吃了口才菜,說:“羊皮卷後半部分,我無法完整破譯,但我連夜查了很多資料,終於發現了些線索。”

“什麽線索?”

“無論是陶文,還是甲骨文,甚至其他文字,都反複提到了一個字。”

“一個字?”

“恩,‘毫’”

艾瑪這老頭兒還挺會賣關子,麻痹的正說呢,他這兒叫起來好了?

“你別光叫好啊,你倒是趕緊說啥字啊。”我說。

老李聽罷哈哈大笑。

我說你笑啥?雖然咱人比較好,這大家也是知道的吧,但你也不能光叫好不說話啊。

老李說:“我的意思,是羊皮卷後半部分,反複提到了個‘毫’字,不差秋毫的毫。”

我心說你麻痹自己發音有問題,還笑話我,操。

“這個字,算什麽線索?”

“‘毫’乃是商朝都城,而商朝都城,是在商丘,所以……”

“所以你想去商丘?”

“對,也許從那裏,我可以得到第一手資料,從而破譯出羊皮卷前半部分內容,幫你找到那種古老的方法。”

老李說的十分認真,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

我呢,自然是沒的選擇,為了救小花,別說商丘,就是龍潭虎穴,我也要去闖闖。

老李說羊皮卷如果真的出土於商丘,那就有必要下地底下,這地底下,那可是什麽事情都可能發生,得把裝備給準備好,另外他會叫幾個幫手,因為以他多次下地發掘的經驗判斷,這羊皮卷出土的地方,極其凶險!

最後倆人商量,五天後,縣城汽車站集合,直奔商丘。

回去後,我就開始收拾東西,師父那本道士手冊,自然是要隨身攜帶,另外我還叫上了許小諾,我就尋思著老李有幫手,咱也得有不是?不然中途哪句話不對頭,他要是打我,咋辦?

許小諾問我去商丘幹啥?我就說有點事兒,到了自然知道,他就沒多問,隻問了我啥時候出發。

這,才是兄弟。

兄弟,永遠不問為什麽要他幫忙,他隻會問你,怎麽幫?

我和爹娘說出遠門,有些事兒,爹娘千叮嚀萬囑咐,讓我小心點兒。

五天後,我和許小諾,提著大包小包,由爹娘送著,就坐上了往縣城的車。

老李早就在車站等我了。

一下車我就看到了他。

老李身後,還站著倆人。

其中一個女孩兒穿著藍色帆布鞋,黑絲,短褲,上頭白色短袖,豎著馬尾辮,皮膚白皙,個子高挑,身材凹凸有致,赫然是個真美女啊。

你們也別說我見一個愛一個了,我他媽的這叫欣賞,其實我打心眼裏,隻有小花一個人,這輩子,容不下第二個人了。

老李身邊兒還站著個男的,這男的體格魁梧,滿臉橫肉,尼瑪這橫肉臉一副要打人的樣子,我都不敢直視他。

老李先是做了個介紹,說這倆都是他以前的學生,橫肉臉是退伍軍人,人家都叫他坦克,那女的呢?叫鐵心蘭,我們都叫她小蘭,醫術十分了得。

我和許小諾呢,也對他們做了下自我介紹,五個人互相認識了下後,老李就交給了我和許小諾兩個背包。

這背包沉甸甸的。

我問老李這裏頭是啥?

老李說別問那麽多了,火車票已經買好,先上車再說。

近年來,國家對於槍支的看管,十分嚴格,以前農村兒裏頭還能留土槍,後來都被繳公了,但這絲毫難不住從部隊出來的坦克,他利用自己的關係,私底下搞到了幾把手槍,還有些軍用炸藥,匕首,手電之類的裝備。

多次下地工作的老李知道,地底下,什麽事情都可能發生,每次下去,都是把腦袋憋到褲腰帶上,要是不弄些裝備,那就是去送死。

坦克看起來凶神惡煞的,卻十分健談,一路上,他用自己那種粗魯的說話方式,講訴著自己在部隊裏頭的那些趣事兒,鐵心蘭呢,則是戴著副耳機,沉浸在美妙的音樂中,坦克講訴的故事,似乎和她毫無關係一般。

人如其貌,給人的感覺是,冷。

一天多後,幾個人可算是進到了商丘站。

這個被稱為‘毫’的城市。

商朝的都城。

剛下車,我們就被一群人給吸引了。

車站不遠處,聚攏這一群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有,交頭接耳,似乎在看什麽熱鬧。

如果那時候,我不去看熱鬧,遠遠走開的話,就不會發生接下來的事兒了。

有時候,這就是命。

咱這在村兒裏頭不是裝大神的樣子嗎?這一群人圍著,我就裝的一副大神模樣,說:“莫非是有啥困難事兒?我修道之人,自然是把助人作為己任,任重而道遠,過去看看。”

老李也沒說啥,坦克和鐵心蘭,自然是不會說啥,許小諾和我一個鼻孔出氣,也沒反對。

五個人推開人群一看,都是吃了一驚。

好家夥,躺著個一動不動的年輕人!

年輕人後頭,跪著個老頭兒,老頭兒不停對著路人跪拜,嘴巴裏頭念叨:“求求你們,救救我兒子吧,救救我兒子吧……”

老李也是熱心腸,從錢包裏頭拿出了一疊鈔票,就往那老頭兒手裏頭塞。

老頭兒推開錢後,說:“我不要錢,我要你們救活我兒子。”

“別理他,他就是一神經病。”

“是啊,好幾天了,他兒子生病不去醫院,在這裏跪人,這種人,沒法說。”

“你們沒聽說啊,他兒子中邪了,普通的醫院根本就治不好,他這是在等高人呢。”

……

旁邊兒圍著的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

尼瑪我一聽,心裏頭就樂開了花。

為啥?

如果你遇到一個美女,那麽你一定會急切的想表現自己,讓自己成為美女的焦點,我呢,也不例外,我一聽地上躺著的這位,是中邪了,立馬是來了興趣,他媽的,老子裝逼的時刻到了,鐵心蘭,你馬上就知道我多厲害了。

“老人家,你兒子,怎麽回事兒?”我問道。

那老頭兒上下打量了下我,說:“你是……”

“不要管我是誰,隻管說你兒子怎麽回事兒就成。”這是我師父的台詞,我借來裝下逼。

老頭兒哭著說:“好心人,希望你能救我兒子啊……”

老頭兒說,自己不是商丘市裏的人,而是馬家村的,他本人叫馬鋼鐵,別人都叫他馬大爺,他兒子叫馬大哈,沒啥文化,就靠上山砍柴,菜些草藥為生。

十天前的早上,馬大哈出去砍柴,馬大哈媳婦兒則是在家做好了午飯,等他回來吃。

但飯都涼透了,還是不見馬大喊回來。

馬大哈平日裏都十分準時的,他媳婦兒心裏頭就湧現出了絲不安,給馬大爺一說,馬大爺隻當兒子有啥事兒跟耽擱了,又想到那麽大個人了,也丟不了,就沒咋放在心上,說是再等等吧。

夜色,很快就籠罩了整個村子。

可馬大哈,還是沒有回來。

馬大爺意識到了不好,趕緊求助於鄉親們。

農村兒裏頭,是最講究團結的,馬大爺一聲喊,村兒裏頭在家的青壯年,就自發的聚集起來,拿著礦燈,就要進山找人。

馬大哈早上出門時候說了,他是去西坡頭砍柴的,一行人風風火火的可就往西坡頭去了。

可他們沒想到,等待的他們的,竟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