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顆夜明珠照亮深海, 也讓闖入禁地的雲崇安看清禁地中的情況。

被陣法覆蓋、散發著五彩光華的瑩潤靈石按照八卦陣型排列在禁地八方。有的靈石上正源源不斷地逸散出靈氣,不知匯向何處。

雲崇安神色凝重,如果一個陣法一顆靈石代表一個秘境, 那麽人域有多少秘境因此消失不見?且這些秘境靈石,為何有的在向外逸散靈氣,有的又沒有?

雲崇安小心地避開陣法連接點,觀察這些靈石。他不知道海底的混亂會持續多久,更知道他不可能再有機會混進禁地。

時間一點點流逝,雲崇安心情漸漸開始變得焦灼。他父親承璽魂牌碎前, 正在查幹元宗一群弟子失蹤的緣由。而那群弟子失蹤前, 似乎約好了要去某個秘境。

那麽這些靈石裏,有沒有幹元宗百餘年前失蹤那群弟子所進那個秘境呢?這些秘境靈晶裏,會不會存在如同秘境那種空間?

太多疑問浮現在雲崇安心頭。忽然,雲崇安站在一塊正在往外逸散靈氣的靈晶前。他現在離開禁地,收獲太少。若是海皇在禁地布有什麽禁製, 他離開禁地後必死無疑。可若是這些靈晶裏有類似秘境空間, 說不定能發現些什麽。

雲崇安深吸一口氣,感受著越來越急切的心跳聲,心中一橫, 直接衝向那塊靈晶。

接觸到靈晶散發的靈氣時, 雲崇安心中一喜, 整個人已經出現在另一個空間。

這片空間不僅小, 空間裏還是一片荒蕪,連顆像樣的靈植也沒有。雲崇安抿著唇,拿出一件尋寶羅盤四處查看。

秘境裏的靈氣不多, 想來能引動尋寶羅盤的寶貝也不多。雲崇安想找的, 是這塊秘境靈晶被凝結前, 身處秘境的修士留下的法寶。

經過一代又一代改進,尋寶羅盤除了在尋常秘境裏不大好用外,其他時候還是很好用的。

比如這片幾近荒蕪的空間裏,夠得著尋寶羅盤品階的,也就那麽幾件。尋寶羅盤很快就穩住方向。

雲崇安順著尋寶羅盤的指引,很快尋到第一件寶貝——一件品階不低的儲物法器。雲崇安神識往儲物法器裏麵一掃,就看到一堆靈石,亂七八糟的空玉瓶。符籙沒剩多少,築基金丹能用的法器倒是有幾件。

甚至還有一身屬於幹元宗築基修士的弟子服。

雲崇安微微抿唇。這儲物法器分明是金丹期的。那弟子服,應該是這位前輩升金丹後換下、舍不得丟棄,幹脆就放在儲物手鐲一角。

雲崇安深吸一口氣,將儲物法器收好,繼續尋下一件寶貝。破損的防禦法器、遺落的儲物法器……雲崇安一件件收起。若是他還能活著出禁地、活著離開海域,他會托人尋到這些法器的後人,物歸原主。

可惜的是,他不僅沒有把握離開禁地、甚至都沒找到對他來說有用的東西。雲崇安臉上浮起一絲苦笑,他已經盡力了,為什麽還是找不到想要的結果?

雲崇安低頭看著尋寶羅盤散發出的微弱光芒,繼續尋找過去。繼續找下去,還有找到想要的結果的可能。真停下,就什麽都沒了。

這一處明顯比另外幾處難尋了很多,雲崇安剛在羅盤指定的位置上停下,就見羅盤上的指針又指向另外一個位置。

連著換了兩個位置,雲崇安停住腳步,閉眼回憶另外兩處位置。雲崇安心神一動,順著羅盤找向下一處。果然,等他找到後,位置又變了。

七次之後,雲崇安在識海中模擬出秘境中的地形,標注出他已經尋到的幾個位置。

果然是七星陣。雲崇安神色複雜地睜開眼睛。作為幹元宗正法堂弟子,可以沒有擅長的東西,但是常用陣法識別破解、還有很多查探隱蔽的手段,都必須學會。不然,正法堂弟子憑什麽追擊那些各有所長的凶徒?

認出基礎七星陣,雲崇安又試探幾次,拿出一枚令牌,順利進入七星陣中。

穿過一層層熟悉無比的陣法,雲崇安終於看到隱蔽其中的山洞,踟躕著不敢上前。

他剛剛能順利破解那些陣法,是因為那些都是他再熟悉不過的布陣方式。有的是年幼時父親手把手教的,有的則是師父教的。

而這一層套一層的手法,他在父親留下的玉簡上看到過無數次。

雲崇安眼眶微紅,堅定地走進山洞,手邊習慣性地拿出一枚留影石,記下一路情景。

一具骸骨七零八落地散在洞口。雲崇安往深處走去,又看見另外一具骸骨,骸骨邊上落下一枚令牌,那是屬於幹元宗長老的令牌。

雲崇安撿起來一看,心頭一沉。和父親有關的卷宗,他看過無數次,自然知道這位道號承陽的劍峰長老,正是當時出事的一位前輩。雲崇安把令牌收好,心情沉甸甸地繼續往前。

雲崇安又撿到兩枚令牌,就走到山洞底。

稍微拓寬的山洞裏,橫陳著幾具骸骨。還有一道虛影,護在一個陣法前。

雲崇安雙手緊緊握成拳頭。那陣法是幹元宗正法堂的禁術,獻祭全身靈氣,將陣法中心特製儲物法器傳回幹元宗正法堂。

隻是父親他們沒有想到,能穿破秘境的傳送陣,竟然沒能穿破海族布下的禁製吧?

“爹。”雲崇安看著那道虛影,低低道,“您沒完成的事,孩兒替您完成。”

雲崇安說著,雙手結印,將那枚留影石放入陣法中。接著,雲崇安抬眸看了一眼山洞頂,唇邊揚起一抹淺笑,拿出一件錐形法器,向上一拋,接著結印,不要命地把自己體內的靈氣灌入法器中。

護在陣法前那道虛影似乎明白了什麽,空洞的雙眸中漸漸有了焦距。

“雲殊,你還是個孩子,這些事交給我們這些長輩吧。”虛影朝著雲崇安淺笑,強韌的靈氣源源不斷地從虛影身上湧出,灌進法器中。

雲崇安錯愕地看向虛影,不敢置信地輕喊:“爹?”

虛影輕輕頷首,一邊往錐形法器注入靈氣,一邊道:“當年我追查承陽師弟他們失蹤的事情,一路追到妖域。為父借著和海族小公主的關係,混入妖域,又根據神魂牽引,尋到海族禁地。可惜我一進禁地,就被海皇發現,不得不順著神魂牽引,躲進承陽他們強硬撐起來的小秘境中。

為父試圖用正法堂秘法把消息傳回幹元宗,誰知連著兩位同門自我獻祭,也沒能成功把消息傳出去。海皇卻因為為父躲進靈晶秘境中,瘋狂攻擊秘境。為父不得已自行碎魂,安撫海皇。

果然,為父碎魂之後,海皇未再衝擊靈晶秘境。這陣法也算是保住了。”

雲崇安看著越來越淡的虛影,不知何時已經淚流滿麵。

虛影輕笑:“雲殊,以後的路,隻能你自己走了。”

淡如青煙的虛影猛地收手。雲崇安接過法器的控製權,猛地將法器推向上空。

法器飛出的那一刻,虛影看著陣法繼續運轉,很快帶著陣法中心的秘盒消失,唇邊浮起一縷輕笑,化作一縷青煙,飛向雲崇安的眉心。

“雲殊,陣法已成,快離開妖族、離開深海。”溫和的聲音越來越低,直到徹底消失。

雲崇安眼眶通紅,卻沒有時間傷心。他築基時師父送他的破界錐一出,這靈晶秘境很快就會崩塌。還有妖域和人域之間的結界也會出現破損,是他最好的逃離機會。

就是不知道海皇會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海皇自然不會。他布在禁地的層層結界被毀,禁地中必然出了大問題。海皇壓下湧上喉間的腥甜,顧不得吩咐,眨眼間消失在海族幾位長老眼前,轉而出現在禁地中。

幾乎同一時間,禁地中一塊靈晶碎裂,一道白色身影沒有絲毫猶豫,衝向禁地出口。

海皇一掌拍向那道白色身影:“雲崇安,本尊有哪裏對不起你?”

雲崇安感受著背後傳來的濃烈威壓,不顧一切往前衝:“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雲崇安說完,苦笑著想,他即便拚盡全力,怕是也逃不過這一劫。那可是海皇,海皇的一擊,他一個連元嬰修士都打不過的海族,能逃得過嗎?

可是,明知道逃不過,他也要拚命逃。不然,父親神念裏那些東西,豈不是就再不會有傳回幹元宗的那一天?

海皇看著足以拍碎星辰的一掌落在雲崇安身上,唇角剛剛上揚一點弧度就僵住。

隻見雲崇安身上浮現出巨大的龜甲。海皇那一掌,除了讓龜甲裂出幾道口子,就是讓雲崇安眨眼間竄出數百裏。

海皇氣得雙眼通紅,咬牙切齒地喊道:“吳九,你可真是好樣的!”

海皇一邊喊,一邊追上去攻擊雲崇安。

幹元宗,閉目調息的承明猛地睜開眼睛,拿出一塊魂牌。魂牌上紅光閃爍不停,分明就是遇險的征兆。

承明顧不得其他,直接闖進幹元宗禁地,跪在一位童顏白發的修士前。

“師父,承璽的血脈有難,懇請師父出手相救。”

作者有話說:

(*  ̄3)(ε ̄ *)

又開了一個預收坑,末世大佬穿成真千金,但是真假千金會和睦相處,聯手對外。

《真千金是末世大佬》

末世雙異能大佬薑明珠穿成太平盛世小嬰兒,剛靠精神係異能督促父母發家致富,就被首富江家找到,說她是江家抱錯的真千金,要接她回去當豪門大小姐。

薑明珠:合著她前麵十幾年白忙活了?

聽首富助理說完原委,薑明珠反應過來,她穿書了。

原主這個真千金回到豪門後,被攛掇著跟假千金江清月搶傳家寶、搶男人,最後耗光親生父母養父母的情分,被送到國外鬱鬱而終。

薑明珠數了數這些年養父母給她置辦的房產、想想隔壁竹馬,喜滋滋回豪門看戲,順便有怨報怨有仇報仇!

——

江二嬸遺憾:清月未婚夫是門當戶對的大總裁,明珠怕是找不到比那更好的未婚夫了。

薑明珠拉出學神竹馬:二嬸應該多出去走走,見見世麵。不然以後隻能在江清月挑剩下的男人裏,給堂妹挑男人了。

江二嬸吐血。

堂妹江清雲帶薑明珠去排了大半年的頂級私房菜館吃飯:明珠姐姐以前都沒吃什麽好東西吧?今天可要多吃點。

薑明珠拿出私房菜館發行不到十張的黑卡,把店裏的菜點了個遍:這家店的菜我都吃膩了,堂妹下次找個新鮮地方吃飯?

江清雲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