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宇文龍翔迷糊的從茅房走了出來,可能是因為自己前一刻飲下的酒水太多,他跌跌撞撞的走到李詩韻旁邊,李詩韻帶著微笑輕聲的說:“龍翔我們走。”
宇文龍翔笑的很可愛,拉起姑姑李詩韻的手轉身走開,張子揚冷斥道:“李詩韻告訴我他是誰?他是你和誰的孩子?”張子揚咬牙切齒的問,他比誰都在乎這一切。
李詩韻側頭冷笑一聲說:“放心絕不是你的孩子,而且你沒有資格問我這樣的問題。”躲在山石後麵的張舒雅更是無法相信:自己與宇文龍翔的曖昧之舉,若他真是自己的哥哥,豈不造成了一個千古笑話?
張子揚見李詩韻和宇文龍翔一同離去正想上前追趕,張舒雅嚴肅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爹爹,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嗎?”舒雅臉上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而張子揚怎麽也沒有想到女兒出現在身後,並且發現了這個不可告人的秘密。
張子揚慢慢的回過頭看著一頭霧水的女兒,心裏像是打碎了五味瓶一樣,一種辛辣的滋味湧上心頭,他的嘴唇顫抖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沒有說出話來,這麽多年來父親給他的總是那種堅強與剛毅,此時覺得他的心很脆弱整個人都老了很多。
張子揚根本不想給女兒多餘解釋,他落寞的身影顫顫巍巍的向自己的房間走去,獨留張舒雅在那兒深思。
前一刻的**在張舒雅的心中現在已經變得害怕和微不足道,她為自己的處子之身感到慶幸,剛剛差一點就釀成了悲劇。張舒雅決定先回到房間,天邪門有個規定凡是女人都不得參加修者大會,就算是觀眾都需要有了請函才可以參加。
經過一夜的調理,宇文龍翔身上的軟禁散已經被逼的一幹而淨,唯獨陳明隻逼出了三分之二。
天剛亮天邪門的廣場上就已經大經旗鼓,各自的地盤都用白色的線分別分成仙宗,百花宮,佛宗,劍宗,無量神道宗,五行宗,陣宗,器宗等十大門派的弟子,從中要選出最出色的弟子作為代表,還有一些江湖上的散修之人也前來參加,修者大會每五十年舉行一次,而天邪門的掌門人幾乎都是在舉行修者大會後不久重新選出下一輪掌門。
廣場上一個巨大的比武擂台,同一時刻內可以進行十場比賽以這樣的速度,上萬個參賽者至少得需要五天時間才能選出一百名弟子,上午九時,張子揚就帶著天邪門的一些德高望眾的前輩坐在最前麵的第二排,而第一排都是各大門派的代表,同時也是評委。
“各門各派五十年一度的修者大會即將在我們天邪門舉行,這也是天邪門的榮幸。為了選出最優秀的弟子經過培養順利進入天人界完成各大門派的心願,希望在座的裁判積極公平公正的選舉,適者生存不適者淘汰,現在我正式宣布比賽開始。”張子揚在這種場麵表現的倒是很穩重,而且頗有大將之風,台下一陣掌聲雷過。
宇文龍翔和陳明等三人也出現廣場之上,比賽的弟子都穿上了白色的長衣,為了區分各大弟子之間與門派的區別。
當然陳明隻好和宇文龍翔一組,而李詩韻卻化作男子的裝扮出現在人群裏,宇文龍翔剛走到數丈長的擂台上,台下的陳非濤和黑老白老一眼就看出來嘴裏不停的叫道:“徒弟,臭小子加油啊。”宇文龍翔招了招手,他也看見了韓雨晴頭上裹著頭巾在那兒歡呼雀躍,宇文龍翔看的一陣感動。
整個場地上快速的分成東西南北四隊,每個人都有一個人不相識的對手,而且在裁判的命令下三分鍾之內一小場,以三局兩勝為結果。宇文龍翔所麵對的對手,實力都在他的估計範圍之內,但是這其中也有年紀大過自己一輪的修煉者。
宇文龍翔見其它的一些弟子看見對手眼神與手段都十分凶狠,一些功力低下的修煉者都被打的四處亂飛,而且還有更多的人都死於非命,血肉橫飛血染擂台這都是最常見的事實。但是宇文龍翔一上午接連打了五十場比賽並沒有傷及一人,隻是將他們打出擂台取的勝利便可。
陳明由於昨晚的毒素原因,在最後一場比賽中被打的倒在地上,幸好時間到了不然準會被對手打殘。
到黃昏的時候一共淘汰了五千名,現在還有一萬五千名的競爭者,明天的賽事安排有點特別,聽說可以帶著自己的武器上陣,這樣讓對方都有了心理準備,但是一定會見到很多殘忍的場麵,刀出鞘必會見血。
比賽剛結束後,韓雨晴正準備跑上台,手中拿著手帕想給宇文龍翔擦汗,可是這時候張舒雅卻搶先飛上擂台看著宇文龍翔,宇文龍翔此時的心情還未平複,腦中又突然閃現出昨晚與她曖昧的畫麵,嘴上微微一笑說:“舒雅你怎麽來了?”
張舒雅看了看四周拉起宇文龍翔的手說:“跟我走我有事要問你。”
韓雨晴見這種情形,陳非濤正想拉住她,被她振開手說:“師伯你讓開,天哥太讓我失望了,我要去問清楚。”
竹林深處張舒雅看著宇文龍翔兩人對視,過了好久張舒雅才問道:“你和那個女人到底是什麽關係?”宇文龍翔不解:她問的是哪個女人?宇文龍翔看著張舒雅的小臉感覺自己昨天晚上也太冒犯了,心裏倒有點慚愧起來。
“你不要再裝了,昨晚上和你一起離開的那個女人她是不是你的母親?”張舒雅這麽一說,躲在一旁韓雨晴更是迷茫起來。
“你說的是她啊,她是一個對我有恩的人,我的母親已經死了。昨天晚上的事……”宇文龍翔根本就沒有別的意思,這下借這個機會剛好和她說個清楚,以免以後糾纏不清,宇文龍翔可不想把自己搞的六神無主。
張舒雅聽宇文龍翔這麽一說,心裏便生出同情來,但是很快換上一張鎮定的表情,她謹慎的看了看四周,然後把嘴湊到宇文龍翔的耳邊嘀咕了一陣,宇文龍翔的臉上先是一陣驚訝然後瞪大眼睛,最後臉上又表現的很平靜,兩人慢慢離開了竹林,而韓雨晴怎麽受得了自己喜歡的人和另一個女人在一起,而且這個女人長的又如此漂亮,自己倒有點嫉妒:她可是天邪門掌門人的女兒,不光武功好人長的好,身份和地位都在自己之上,她倒真的有點擔心自己要失去了宇文龍翔。
這五個多月未見可讓她的心相思幾欲成災,這次可是費了好大的勁才說服自己的父親,同陳非濤等人來到天邪門。她先愣了愣,回過神的時候她快速的追了上去。
她見宇文龍翔走回院落開門而入,而且發現自己的房間就住在他的隔壁,韓雨晴心裏十分失落,她直接就走回到陳非濤和黑老白老的房間,一見黑老白老便哭了起來,白老黑老最怕的就是女人的哭,兩人在房間裏走來走去安慰了很久,韓雨晴可一字也沒提,等發泄完之後她才可憐巴巴的說:“師伯你們可要替我做主啊,天哥她不要我了,嗚。”
“什麽?有這樣的事?我的徒弟不可能這麽做。”陳非濤第一個反駁道,而且語氣裏對著宇文龍翔有著百分百的信任與肯定。
“什麽是你的徒弟,他是我的徒弟。”白老先搶過話然後接著說,“我徒弟肯定不會與別的女人勾在一起,因為我徒弟很清楚,他所做的事情都是為了複活父母。這一點黑老你怎麽看呢?”
黑老用手撫了一下黑色的胡須說:“以龍翔的為人,我相信白老你說的。”所有的事情黑白二老都有爭議,而唯獨在宇文龍翔人品作風上二老都給出高度的評價,認為宇文龍翔不會是一個好色之徒。
“嗚,你們都不相信我,告訴你我可是親眼所見,就在今天比賽落幕時他和另一個女孩離開了賽場。”黑老白老當然知道那正是天邪門掌門人的女兒,若不然在修者大會上有哪個女子敢打扮的如同仙子的一樣,公然出現在賽場上,成為萬眾矚目的焦點,讓參賽者神魂顛倒,目不轉睛呢?
黑白二老一同說道:“若是這樣那就大事不妙。
”想想天邪門掌門的女兒可是受到眾星棒月,誰要是與她有一點關係,這前一百名準沒問題,隻要她一句話就可以破格順利進入一百名次,對於這些規矩黑白二老早就一清二楚。
想當初最早的時候,掌門人張子揚不也是通過認識掌門的女兒,然後被破格進入天邪門,這些往事黑白二老都沒有了什麽印象,總的來說對宇文龍翔來說有百利而無一害,想想進入一百名之後,還有多少關卡都需要幕後之人的照顧,否則根本無法達到彼岸。
“哼,師伯,我現在就要去找天哥理論。若是再這樣發展下去我一定會後悔的。”韓雨晴說完打開房門像宇文龍翔的院子走去,黑白二老也跟了出去,怎麽說也是自己的徒弟當然要去看望一下。
韓雨晴從小受到良好的教育,並且是一個知書達禮之人,所以她還是先敲了敲門。這時開門的是陳明,陳明一見一個像是美玉的女子心中砰然一動,一時不知說什麽,而韓雨晴根本就把他當空氣一樣,偏著頭看著宇文龍翔正在與一個女子雙手合十打地而坐,韓雨晴見那個女子長的十分精致,膚白如雪,一張臉讓人有一種平靜的美感,這恰恰讓她感到十分嫉妒,推開陳明她快速的走到宇文龍翔麵前,這時黑白二老從門外緊急的喊道:“雨晴不得無禮。”
“宇文龍翔你可真是花心,算是我韓雨晴瞎了眼看錯了你。”韓雨晴居然伸手欲將宇文龍翔與李詩韻的雙手從中間分開,身後陳明和黑白二老強烈的阻止道:“不要啊。”
話音剛落,韓雨晴剛拆開二人,一道綠光將韓雨晴衝飛,而宇文龍翔和李詩韻各自嘴裏噴出一口血水暈倒在地上。
房間內瞬間籠罩著一種濃烈的氣息如同塵土飛揚,那並不是什麽灰塵而是兩敗俱傷時的真氣,白老見這種情形臉上陰雲陣陣,他很清楚,這次宇文龍翔的內傷會對明天的比賽造成不可估量的損失,快速的將宇文龍翔和李詩韻扶到**。
黑老正在為李詩韻療傷,從經脈處將她的真氣疏通,李詩韻的自愈倒是很快,而宇文龍翔這次已傷及髒俯,韓雨晴這次所作所為可真闖大禍了,也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
白老的身後已經出現一片真氣頭上布滿汗珠,而宇文龍翔這時並沒有多大的反應,白老歎了口氣然後將宇文龍翔扶到**,陳非濤走進來看著宇文龍翔問白老:“我徒弟現在怎麽樣了,到底怎麽回事?”
“現在說什麽也沒用了,就看他今晚是否能夠恢複,我想明天的對手更加凶殘,並且都帶著武器,這小子若錯過這個機會,再等五十年那又是一個悲劇。”白老和黑老陳非濤三人都走了出去。
夢裏,一片混沌中宇文龍翔先是夢見了父母服下自己的三魂七魄最後醒來,輕輕的叫著自己的名字,一家三口十分溫馨的生活在田野裏,接著又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黑暗世界,裏麵的那個人正是他自己,天魔經在一次在夢中運行,宇文龍翔從夢中驚醒的時候,他發現天魔經已經用最後的可能把他的傷減輕了大半。
宇文龍翔看了看韓雨晴坐在她床邊小手輕撫著她的小臉,看著這個少女不遠千裏來到天邪門就是為見到自己,他心裏一陣陣感動。宇文龍翔微笑著說:“雨晴我知道你父母反對我們在一起,但是我宇文龍翔對待感情十分執著,隻要你愛我,他日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拋棄你,即使有一天你老了,我依然陪在你身邊。但是百善孝為先,父母的複活比一切要重要,你可以等我嗎?”
不知什麽時候李詩韻的眼角裏已經溢出一絲淚水,宇文龍翔確實是一個感情專一的好男子,李詩韻身為他的姑姑都為他感覺到驕傲,若當年張子揚對她這麽好,那麽今天也不會如此一無所有。
陳明拿著兩把寶劍走了進來,宇文龍翔回過頭看著陳明說:“陳兄,你的傷勢怎麽樣了?”
“多謝宇文兄弟關心,已無大礙,這把寶劍我專門與你挑選的。”宇文龍翔接過寶劍笑了笑說:“陳兄我們一定可以進入前一百名,走。”
李詩韻見宇文龍翔與陳明離開後,她慢慢起床走到韓雨晴的麵前,心中隻想快點見見這個美麗的少女,當李詩韻看見韓雨晴的時候的確是振撼了,那張臉美得入畫,薄粉敷麵,小巧的瑤鼻,像是出水的芙蓉額頭上微微皺眉,可能是因為在夢中都有點小恨與誤解了宇文龍翔。
巨大的廣場中歡呼聲響徹雲霄,刺激與欲望的拚殺像是地獄一樣,昨天的擂台上更多的是揮汗如雨,而今天全都是絲絲的血腹味道,反而更加刺激了觀眾們的視欲。
宇文龍翔並沒有使用逆天劍,而陳明的寶劍可以抵擋一陣,宇文龍翔在戰鬥中體力也漸漸的爆發,而這時麵對的是一個聚元境界的中年男子,他已達到聚元的化嬰期,相對宇文龍翔來說實力強大,而他似乎也看出來宇文龍翔處處退讓,對於這樣一個心慈手軟的人,中年男子嗤之以鼻他身穿一身白衣,手中拿著長矛。
兩人相戰,無須多言。隻需要眼神交流便可,宇文龍翔冷漠的眼神在這一刻已經展現出來,他自從隨著姑姑李詩韻一起之後,他很少有這種殺人的眼神了,似乎忘記了這個世界的險惡,他明顯的感覺到此人來者不善,而且宇文龍翔肯定的說經過兩天的篩選留下的都是神力境界之上對手,而且還有的人都達到破界,達到破界的人都是中年以上的男子。
轟的一聲中年男子手中的長矛帶著一束罡氣,急速衝刺而來,宇文龍翔手中的普通劍術已這被中年男子斷成四截,擂台下麵所有的人都將目光移向了宇文龍翔,宇文龍翔快速的向擂台後麵退去,長矛隻差幾厘就要紮穿他的肚皮,台下的黑白老頭大聲喊道:“徒弟你快還手吧。”
宇文龍翔的逆天劍從身後彈出他暴喝一聲,手握巨劍,一束紫光從頭頂劈下來,中年男子手中的長矛從正中間劈成“十”字形的兩半,而他的手腕經脈已經被廢,中年男子發抖的雙手試圖反擊,然而他根本沒有任何還擊之力,台下所有的人都齊聲喊到:“滾下去滾下去。”
時至下午五時,掌門人宣布要進行最後一場比賽,而這次陳明的對手也是重量級的人物,兩人打了幾個回合不分勝負,宇文龍翔的戰績駭人,讓很多挑戰者聞風而懼,但是也有一些人很想乘虛而入,反正淘汰一個自己的對手就會少一個。
一個銀發男子帶著強大的駭人氣場從天而降,此時在場所有的人都肅然起敬,都關注著這一場龍爭虎鬥,宇文龍翔經過今天幾十場的比賽體力已大大下降。而且加上昨晚上的內傷,想必這一次他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是否可以撐下去,至少要給自己一個緩衝喘氣的機會吧。
銀發男子在宇文龍翔看來已達到聚元巔峰期,而且他的功底本來就厚,完全可對抗一個破界的對手,宇文龍翔的天魔經第三層在身體裏快速的運行,他試圖突破自己達到化嬰期,看著銀發男子高傲的眼神宇文龍翔一臉的鎮定,終於他恢複到了以前的那種震撼力。天魔步以肉眼看不見的速度快速的向銀發男子攻去,銀發男子輕輕的從嘴裏吹出一口氣,他的頭上的銀發快速的飄動起來,宇文龍翔知道這就是他爆發前的一個征兆。
銀發男子的瞳孔已變成赤白,而且倒映出宇文龍翔堅毅的麵孔,瞬間宇文龍翔的逆天劍已經砍在他的肩膀上,銀發男子隻是冷冷一笑,右手抓住劍柄用力一吸,宇文龍翔身體一個踉蹌向前麵撲去。
“殺!”銀發男子屈屈一個字就讓台下的觀眾感到一陣顫栗,而宇文龍翔回過神的時候銀發男子手中的六角形器具帶著懾人心魄的力量向他攻來,並且即將刺中自己的要害。
“喀”血液從大腿處沒命的外湧,宇文龍翔大腿部還是中了一處暗器,他的雙目快速變成赤紅幾欲滴出血淚,宇文龍翔看著銀發男子他嘴角一憋,露出陰冷一笑,此刻宇文龍翔已經感覺到自己大腿外一陣麻木,內心的一個聲音告訴他不行,他不能麻木,更不能倒下,他一定要站起來。
“你輸了。”銀發男子再一次發出四個六角形的暗器,這一次速度超過前麵的一倍多,而且銀發男子不善的眼神裏還不知道他會弄一些什麽毒?宇文龍翔勉強的閃過同時嘴裏已經噴出一口烏血。
人群中都已經炸開了鍋,所有的裁判都像是瘋了一樣,比賽的時間早就超時,但是沒有任何人叫停,明明是一場不公平的比賽卻要這樣延續下去,宇文龍翔感覺到身體裏一陣麻痹之感。銀發男子猙獰的笑容中帶著一絲自大一絲狂妄,若宇文龍翔不受傷早就將他撕成八塊,還輪得到他這個小醜在這裏跳梁。
“龍翔!”一個女子的聲音從台下傳了上來,宇文龍翔本已昏迷的大腦很快清醒,從台上看去是姑姑李詩韻,宇文龍翔擠出一絲笑容,他看見姑姑鼓勵他的眼神,讓他變的更加神勇,忘記了麻木與痛苦,想不到李詩韻都以堅強的意誌醒了過來,那自己站起來又算的了什麽。
“逆天劍五式!四分五裂!”宇文龍翔手中本以打落的逆天劍居然像是利器一樣穿透銀發男子的心髒,鮮血全都噴向最前排的裁判,這時所有裁判都嚇的目瞪口呆宣布道:“宇文龍翔勝,明天繼續晉級。”
所有的人都離開後,白老黑老快速的走過去將宇文龍翔背到房間,而此刻他已經感覺到異常的疲憊,夜深宇文龍翔的傷勢在黑白二老的護理下已經得到好轉,黑老和白老商量了良久決定讓宇文龍翔退出比賽,之所以這樣做也全是為了宇文龍翔的安全著想,比賽的時間才過一半,還有一萬多名強者,要從中選出一百名,這其中的比例也就是100:1,一個人被選中的可能就是戰勝100名對手,如此艱巨的任務,隻有兩天的時間,也就是每天一個勝出者要麵對50名強者,而隻有到最後留下的人才是真正可以進入天人界。
李詩韻一直都坐在床前沒有說話,她怕黑白二老影響宇文龍翔的休息先讓二老回去,而韓雨晴這兩天一直處於暈撅狀態,夜晚子時,李詩韻在房間內突然驚醒。她明顯的感覺到有人闖了進來,她轉身已經發現掌門張子揚的女兒出現在她身後,她手拿著一把古琴還有一個錦盒,她看著李詩韻,二十年前李詩韻與爹爹之間的事情她多少有所耳聞,她先給李詩韻鞠躬點頭微笑,但是李詩韻並不領情冷冷的斥道:“用不著張小姐親自來看望吧,這裏不歡迎你,請你離開。”
張舒雅覺得有點尷尬,麵帶微笑的說:“宇文公子身體十分虛弱,這裏有一顆天邪門秘製金丹,如果現在服用明天便可順利參賽。”張舒雅將錦盒放在桌子上,李詩韻拂袖直接打落在地麵上,錦盒散開裏麵出現了一個很小的瓶子,瓶嘴上麵有紅色的布塊包裹著。
“別在這兒貓哭耗子,你給我出去。”李詩韻手指著門外臉色變的慘淡,情緒明顯表現的很激動。
天邪門金丹,這種靈丹可是世間少有,每位上任的掌門便可獲得一顆,這一點李詩韻很清楚,但是她不清楚的是這顆天邪門金丹是從哪裏得來的?
這顆金丹是張舒雅從爹爹張子揚那裏偷來的,她得知宇文龍翔今日比賽險些死去,內心比誰都緊張,可是她為什麽要這麽做呢?
張舒雅有一個特點那就對一件事情很執著,她若想做的事任何人都阻止不了她,她雖然在李詩韻麵前感覺有些擔心與害怕,但是為了宇文龍翔的康複她可以付出一切。她很清楚此刻說什麽話都是多餘的,她慢慢的俯下身子拾起地上的丹瓶,她的眼神有些閃爍她徑自走向宇文龍翔的床前,慢慢的將金丹打開,一粒紅色棗頭大小的金丹倒在她的小手上,她慢慢的塞在他的嘴裏,可是宇文龍翔根本無法吞下,差點把他的呼吸阻隔,李詩韻在心裏倒有點嘲笑這個笨蛋,李詩韻根本不管她,像是沒事的人一樣雙手抱在胸前看著這個柔弱的女子她該怎麽做。
隻見張舒雅她拿過桌上的茶水。
然後將金丹含在嘴裏慢慢的吻上宇文龍翔的嘴唇,李詩韻以為她瘋了想不到她會這麽做?李詩韻不知幾時感動的眼淚流了下來,想不到這個女人真的這麽傻。像當初的自己為了她的爹爹一樣什麽都願意。
宇文龍翔服下金丹後,張舒雅臉上滿足的微笑像是在看著自己的孩子一樣,她長的太像她的娘親,李詩韻臉上的表情並沒有因為她那麽做而變得友善,反而更加的討厭她,換上一種嘲笑的口吻說:“現在你可以走了吧?”
張舒雅沒有說什麽,走到桌子前擺開古琴然後側頭慢慢彈奏,陣陣波形的靈音已經傳到宇文龍翔的耳朵,宇文龍翔卻提前幾個小時醒來,因為他的手指慢慢蠕動了一下,而且好像臉上的氣色也漸漸恢複,因為這首曲調宇文龍翔很喜歡,曾經在聚茨亭那裏聽過。
李詩韻僵硬的臉上,眉頭緊皺。隨著琴聲眼角的餘淚已溢滿眼眶,每每聽起這首曲子,二十年前與他在一起的快樂時光全都浮現在腦海裏,多年試圖打壓的記憶,從辭藻裏爬了出來,似乎將多年的痛苦全部的排掉。
張舒雅閉上眼睛彈奏,似乎已經進入到了情境,而且她已經將琴音轉換成自己的情感,此刻她將自己與宇文龍翔曖昧的情愫溶入琴音中,宇文龍翔不知什麽時候他已經雙腿盤坐在**他開始了打坐,最神奇的便是頭頂已經亮成一束光柱,天邪門金丹果然是名不虛傳,但是李詩韻她的表情讓人感覺到意外,臉上也表現出一副慈愛的模樣,她似乎想起自己與張子揚那種肉與欲的接觸帶來的快樂,曾經是快樂的,最後變成痛苦的,而現在又變成了快樂。
曲罷,張舒雅正想離開,李詩韻淚已幹。
“我告訴你,龍翔她已經有了自己心愛的女人,他永遠都不會愛上你的,不管你為他做什麽他都不會感動的。而且明天就是你爹爹的忌日。”李詩韻故意看著她臉上的表情,她一直很安靜沒有任何感覺似的,似乎這件事和她沒有任何關係。
第二天一早,整個大擂台上已經鼓振山河,氣天萬裏。台上僅剩下不足一萬的比賽者,而台下的觀眾更加的激動,手中都揮舞著顫動的旗幟,宇文龍翔看向自己的師叔他們沒有一人來為他加油,他多少有點失落,這也不能怪他們,根椐昨晚的傷勢宇文龍翔肯定無法參加這次比賽,如果第二天能醒過來那都是奇跡了。
陳明昨天一天不見了人影,也不知道怎麽樣了,宇文龍翔正在想著陳明的事情時,他突然出現在宇文龍翔麵前,一眼詫異的神色說:“宇文兄弟今日氣色良好,一定能順利進入前一百名。”
“陳兄所言甚是,你我都是有誌之人,有誌者事竟成,今天對於你我來說都是生命中最重要的日子吧。”宇文龍翔從陳明的眼睛裏看出了一絲讓人難以捉摸的異常,很快在一聲宣布中比賽不到兩個小時已經進入到了白熱化階段。
修煉者的級別越高,戰鬥力越強速度就越快,今天的決戰當然是有時間限製的,所以比平時與敵人對陣還要瘋狂,血雨腥風不足以形容擂台上的精彩。而且隻有身臨其境的觀看才能感覺到那種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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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呼聲不覺於耳,幾個小時過後台上僅存下了三千名幸存者,而天邪門的弟子一邊在比賽中清掃擂台,一邊讓救護的人帶著給那些殘肢斷臂的傷者快速地救治,死亡的速度要比救生的速度快上數倍。
宇文龍翔看了一下對手,眼前這個光頭臉上留著一道刀疤,此人並不像出家之人,渾身充滿著暴戾與血腥,那本是白色的長衫上麵沾滿了血色,他之所以能強到現在,宇文龍翔知道他是靠速度取勝,而且他歪咧的嘴角中,吐出一顆巨牙有點像是怪物,肚子圓股股的若是吃青菜蘿卜怎會長這麽強壯,一個不仁不義之人這次遇到宇文龍翔也算是給他一個終結。
光頭男子握著拳頭在自己的胸脯上拍拍的擊打著,鼻孔嘲天的看著宇文龍翔,宇文龍翔表情鎮定一直盯著他的弱點,隻要他一有動作宇文龍翔第一時間就會擊向她的襠部讓他四腳朝天。光頭男子手中快速閃出一把彎月形的鐮刀,在他手中快速的旋轉著。
“搜”的一聲那把利刃脫手而出,逆天劍早就為它做好了準備,一把巨大的光束已將那把利刃劈成粉末,宇文龍翔嘴角揚起一絲冷笑道:“犯戒和尚,去死。”
“轟”的一聲一道光罩已經蓋了下來,宇文龍翔被振退幾步,現在的他已經突破自己的五式劍去,光罩維持了片刻已經消失,光頭的實力現在才正式的爆發出來他已經達到了聚元巔峰境界大概也將要進入破界初級境界。
“破”宇文龍翔閃過和尚的攻擊,逆天劍快速的像他的襠部刺去,沒想到的是下麵什麽也沒有,這讓宇文龍翔一陣迷茫,光頭嗬嗬冷笑知道宇文龍翔已經中計,大掌一揮一股巨石千斤壓了下來,宇文龍翔咆哮一聲,已將光頭振出萬丈,所有的觀眾大聲吆喝著。
這時已經是下午四時,張子揚突然收到上級的指示,並且轉告在場所有比賽者說:“今天比賽先到此為止,明天將會選出最優秀的前一百名。”
宇文龍翔也感覺這樣對自己的修煉有很大的好處,現在隻剩下三百名合格者比例也就1比3這樣對宇文龍翔來說已經很滿意了。
雖然台下沒有人為他鼓掌呐喊,但是他仍然做到了。
宇文龍翔此時有一個想法,來到天邪門幾日對這周圍的環境仍然很陌生,他也不想貿然回到住處,於是決定在天邪門裏麵遊走一番。宇文龍翔經過天邪門的幾所閣樓來到一處安靜的破空殿,聽見裏麵傳出陣陣的經文聲,他根本就不感興趣,這時他突然想起了在湖底那個老者給他的一張畫像,他抽出畫像想起來此人叫做王天明,是天邪門的叛徒,欲在修者大會後暗殺現在掌門而自己接待掌門一職。宇文龍翔絕對不會讓這個小人得逞,於是他決定在天邪門裏麵尋找著這個人。
天邪門議事殿,張子揚同幾個師叔在一起討論著這一百名弟子入選後將如何安排,最後做出決定入選後在半年之後將會開啟天人界的隧道帶他們進入天人界,而之前的六個月必須在天邪門做著刻苦的訓練。
其中有一個人正是王天明,他正在低著頭盤腿而坐,他很有可能就是下一屆天邪門的掌門人,此人會不會真像湖底的中年男子所說在二十年前將自己打落困在湖底,宇文龍翔用手捅破窗戶紙然後從小孔看了進去,隻見王天明他一臉的鎮定,鷹鉤的鼻子銳利的眼神一直盯著張子揚。
宇文龍翔有了目標以後快速的回到房間。張舒雅一直靜靜坐在房內一見到宇文龍翔便起身道:“宇文公子。宇文公子求求你快點去救救我爹!”張舒雅急的眼淚都掉了下來。
“到底發生什麽事了?姑姑李詩韻呢?”
“那個女人是你姑姑,她去行刺我爹爹了,求你一定要救救我爹。”張舒雅拉著宇文龍翔的手哀求著。
宇文龍翔感覺情況不妙,這個王天明說不定也要在今晚對掌門來了一個行刺。這次情況更糟糕了,全都怪自己,若自己回到家姑姑也就不會提前一天去行刺了。
“他們去了哪裏?”宇文龍翔冷斥著看著張舒雅說道。現在張子揚若是死了,天邪門群龍無首,必會天下大亂。
“走,去往天邪崖。”宇文龍翔拉著張舒雅的小手一起走出門外,這時一個女人的小臉冷冷的看著宇文龍翔,她好像剛醒來的樣子,韓雨晴這次來到天邪門瘦了很多,臉上沒有一絲血氣,她哀怨的眼神看著宇文龍翔。
“天哥你真的不要我了?”韓雨晴看著宇文龍翔緊緊拉著張舒雅的手,被她這麽一看宇文龍翔快速的鬆開手,走上前雙手攔著韓雨晴的肩膀說:“雨晴我現在有很重要的事情,相信我。”
韓雨晴一聽心裏更是一陣懷疑,都親眼所見他們手牽著手還讓她怎麽相信她,她撇了撇小嘴可憐巴巴的說:“天哥如果你今天真要從我麵前走過去,我永遠也不會原諒你。”
張舒雅也感覺這個少女不可理喻,直接怒道:“宇文龍翔這件事情你自己掂量一下,我在前麵等你。”張舒雅冷冷的看了一眼韓雨晴然後向前麵跑去。
宇文龍翔雙眼真誠的看著韓雨晴說:“我今天真的不能留下,請你讓開。”宇文龍翔剛說完,感覺自己的右臉啪的一陣發熱,韓雨晴一個耳光打在宇文龍翔的臉上,這讓宇文龍翔的自尊全部的喪失,而正好被剛伸出頭的黑老和白老撞見,兩人快速的躲進屋裏。
宇文龍翔睜大眼睛過了半天不敢置信的回過頭,眼神裏噴出一陣火花,這種眼神極度的冰冷,宇文龍翔什麽也沒有說直接推開韓雨晴向天邪崖奔去,腳下的天魔步帶著一種勁風早就忘記了一切。
天邪崖邊,李詩韻穿著一身美麗的紗裙,她手中拿著一把寶劍,張子揚與她相差不到三米,此時張子揚的臉上已經含滿了霧水,作為男人,他始終讓眼淚在眼眶裏打轉也沒有流下來。
“李詩韻你動手吧,這是我欠你的。”張子揚閉上眼睛歎了口氣。
李詩韻一臉淒淡的冷笑而眼淚最終是順著臉頰流下她搖著頭說:“二十年來我一直在修煉,今日你又何苦讓我這樣做,為什麽為什麽你不與我一戰?”李詩韻始終無法相信二十年後會上演這樣一幕讓自己手刃曾經心愛的人。
“其實在二十年以前我已經輸給你了,現在我還是輸給你,若是能讓你忘記我曾經對你的傷害,我為什麽不恕罪呢?這也是我一生的心願否則我死不瞑目。”張子揚仍然閉著眼睛。
李詩韻含著淚水說:“閉嘴,堂堂的掌門位高權重,說不這樣沒有份量的話。”
張子揚經過二十多年的感悟直到今天才明白,隻到見麵李詩韻他的心才踏實下來,對於自己的死亡早就看淡了,如今也到這個年紀該退出的時候了。
“好,那我就成全你。”李詩韻的刀刃已經哢嚓一聲插入張子揚的整個身子,刀尖上溢出一絲血滴,張子揚的嘴角快速的流出血液他睜開眼睛笑的很坦**,李詩韻被這種笑容感染了,因為她才發現張子揚沒變,這種對著她的笑容沒變,眼神也沒有變,雖然過了二十年此刻仿如昨天。
這一刻李詩韻有些後悔,她驚呆了一時說不出話來。
不遠處張舒雅快速的跑過來中間好多次都跌倒在草地上,她的腳早就扭傷了,身後的宇文龍翔也踏在草上飛了過來,但是他離著很遠的距離,看著姑姑李詩韻,他知道自己已經來晚了,更讓他奇怪的是張子揚怎麽會這麽快來到這裏呢?之前不還是在天邪門殿議事嗎?
“爹爹!你不要死。”張舒雅頭上青筋暴起,冷冷的看了一眼李詩韻嘴唇顫動了幾下是一種說不出的情結。很是心酸也很絕望。
“好女兒你終於長大了,不要恨她,都是我的錯,你以後要好好做人。”張子揚頭上冷汗已經冒了出來,他仍然是那種表情看著李詩韻。
“讓我來,他不會死的。”宇文龍翔快速的止住了張子揚的穴位,正打算將他抱走,這時一陣冷冷的笑聲從山間傳來,一束黑影從天頂灌下:“真是天助我也,哈哈。”
張子揚肚子中的寶劍已經破肚而出,鮮血像水龍頭的水一樣快速噴了出來,宇文龍翔眉頭一皺快速的向那道黑影追去,而李詩韻走到張子揚麵前,這一刻她真正的流下了眼淚,在張子揚的暗示下張舒雅退到一邊,靜靜的站在風裏眼淚止不住向下流。
李詩韻的長發被風吹的遮住了臉,張子揚仍然是那張初次見到李詩韻時的眼神,他的手輕輕撫著她的頭發然後摸向她的臉說:“李詩韻,告訴我剛才那個少年是誰?”
張子揚一直在乎著她,確實如此,但是李詩韻的心在這一刻她並沒有完全的接受,二十年的寂寞與修煉換來的是什麽呢?李詩韻笑著說:“二十年前你把我打入山崖,那麽今天我在此陪你,嗬嗬。”
“不要這麽做,不值得的。”張子揚強烈的阻止道,但是對於李詩韻來說根本是無法改變的事實,看著他語氣越來越沉重,呼吸也變得上下不接,李詩韻對著天邪崖放聲大笑,將他抱起來,快速墜入萬丈深淵。
張舒雅跑到山崖邊放聲大哭,夜色漸漸暗下來,張舒雅哭的嗓子都啞了然後向天邪門走去。宇文龍翔遁地追著那倒黑影整整追了兩個時辰,等那道黑影真的破土而出的時候,宇文龍翔看著眼前正是天邪門的禁地。
宇文龍翔破口罵了兩句,他止步沒有在向前麵的禁地走去,直接向天邪門的住處走去。
夜深,陳非濤和白黑二老正在院子外麵來回的走動,見宇文龍翔剛走回院子,三人連忙圍了上去。陳非濤神色比較慌張宇文龍翔走上前叫道:“師父你們這是在做什麽?”
“徒弟不好了,雨晴現在把自己一個人關在房間裏誰也不見,尋死覓活的。”陳非濤看上去有些著急的說。
宇文龍翔看了一眼黑白二老,兩人臉色一黑一白心裏大感不妙。宇文龍翔冷哼一聲沒有理會直接走回自己的房間,發現李詩韻還沒有回來,這次真是慘了,張舒雅應該回來了吧?宇文龍翔心想直接快速的向張舒雅房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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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內燈籠暈紅,抽泣聲陣陣悲淒,宇文龍翔看見張舒雅的背影伏案而哭,嘴裏不停的喚著爹爹。宇文龍翔推開門走到張舒雅身邊說:“張小姐對不起!”宇文龍翔第一次向她道謙,他知道張子揚已經死了,但是他心中依然想著自己的姑姑,他走到桌子前輕輕的撫著張舒雅的背安慰道:“逝者已已,哀莫大於心死,張姑娘可要清楚現在的時局啊,不要讓壞人有機可乘。”
張舒雅聽宇文龍翔這麽一說眼淚止住,可是內心十分的絕望,她站起身子緊緊的抱著宇文龍翔嘴裏可憐巴巴嗚咽的說:“宇文大哥我以後可該怎麽辦?”
宇文龍翔聞著她身上的胭脂紅的味道內心產生一種觸動,他並不想將自己的身世告訴她,隻是淡淡的問了句:“我姑姑李詩韻呢?”
李詩韻聽宇文龍翔這麽一問,雙手快速的推開他的懷抱,小手不停的在他的胸前拍打著:“都是她害得,她和爹爹一起墜下了天邪崖。”宇文龍翔感覺自己最有力量的精神支柱這下也跨掉了,他心裏比誰的絕望,雙手早就握成拳頭恨不得將那道逃走的黑影魂飛魄散。
“今天的比賽中途停止這裏明顯有預謀,真不知道對方葫蘆裏賣的什麽藥,所以我們先靜觀其變,明天的比賽肯定會正常進行,至於掌門死亡的消息我們千萬不要傳出,否則這場修者大會就會變成喪事,影響天邪門的名氣與聲譽。”
張舒雅點了點頭說:“對,一定要把壞人繩之以法。”
宇文龍翔輕輕的拍著張舒雅,她太過勞累與悲傷已經暈倒在他的懷裏,宇文龍翔輕輕將她抱向床,然後幫她蓋上被子,獨自回到房間看到陳明也坐在地板上努力打坐為明天做好準備。宇文龍翔將用天魔經在身體裏運行,身體上的疲勞經過一夜已經全都消散。
修者大會正常舉行,會場最前麵仍然是掌門“張子揚”,這一點宇文龍翔很清楚,但是為了天邪門的聲譽宇文龍翔並沒有直接拆穿。今天隻剩下三百人,從五萬人淘汰到三百人,可想而知是需要多大的努力,這三百名都達到了一定的境界台下的各大門派都十分期待。
隨著鑼鼓一響,巨大的擂台上站著三百人,每個人身上都出現了一道強悍的氣息,今天他們的服飾都換上了自己師門的長衣,各大華麗的服裝成了擂台上的一道美麗的風景。三百人打個對折就是一百五十人,每個人都有一個巨大的對手,而陳明的對手正是一個獨眼龍,兩人相互的看了一陣,陳明心裏一陣發虛,大戰幾個來回合陳明也找不到對方的弱點,看來隻有想辦法攻擊他唯一的一隻眼睛。
宇文龍翔看著眼前這個長發英姿的男子,他一臉的鎮定與自信,宇文龍翔被他這種氣質有所震撼,他看著宇文龍翔一種豪爽的微笑說:“在下佛宗黃天宇,請賜教。”
宇文龍翔也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說:“在下大魔殿宇文龍翔,請!”
宇文龍翔在手持逆天劍,黃天宇看上去有二十五六歲,形象氣質不錯,而他已經達到了破界,宇文龍翔笑的同時背後升起一團寒氣。這次他可不能疏忽,天魔步與逆天劍在電光火石之間已經快速的刺向黃天宇。
“消散自如”黃天宇一揮佛塵一道強光已經折向宇文龍翔。
“逆天劍五式!”隨著一聲長吼,兩道奇光已經碰頭,看來彼次不相上下,對持一段時間兩人快速的湧上天空,兩道光環再次向東西方向撞開將一些正在比試的弟子彈出擂台,有一些人烈火燒身不成人形,一些天邪門的弟子快速的用水將火澆滅,
宇文龍翔與黃天宇臉上毫無懼色,兩束劍氣相撞整個巨大的擂台已經從正中間劈成四塊,台下各門各派的弟子都快速的向向下跑去,兩人的能量綻開像是一朵盛開的荷花。把天邪門的上空染成一片美麗的浮雲,其它的一些修為高強的弟子也在用力發出數道光束,經過火攻台上已經倒下百人。
正當整個擂台快要裂開的時候,掌門人“張子揚”宣布:“台上幸存的一百人正式錄用,明天一早在天邪門殿接受正式洗禮加冕。其餘各門各派的人將會得到一些弟子留在天邪門的榮譽證書,感謝各門各派對天邪門這次修者大會的鼎力支持,希望各位在下一次的修者大會繼續來參加。
”
各大門派都拿到了被入選弟子所得到的證書,各大弟子經過問慰後都一一與各大門派的師父告別,陳明如願以償進入到前一百名,宇文龍翔正準備走下擂台黃天宇從身後叫道:“宇文兄弟劍法出神入化,已達到聚元化嬰初成境界,真是可喜可賀啊。”
宇文龍翔被這銳利的眼光以及笑容所感染:“黃兄言重了,佛家之道源遠流長,有機會一定好生與黃兄切磋。”
“臭小子你終於給師父爭光了。”白老也從觀眾席上走了上來,黑老不服輸的拉著白老說:“我說白老頭,明明是我的徒弟,憑什麽你跟我爭啊。”
“行了都別爭了,這次龍翔可為我們大魔殿爭了光彩啊。”陳非濤從人群裏走了上來,宇文龍翔感動的看了三位師父說:“三位都是龍翔的好師父。”
幾人聽後都哈哈大笑,宇文龍翔隨師父回到住所時,發現韓雨晴隻留下一封書信說自己提前下山,白老和黑老一看到書信決定也要回到大魔殿,一來追上韓雨晴便可以保護她的這全,二來將這個好消息告訴大魔殿。
“徒弟,雨晴她已經走了,我們怕她路上遇到壞人,先走一步你就在天邪門好好修煉,爭取進入天人界,揚眉吐氣。”陳非濤拍著宇文龍翔的肩膀說。
宇文龍翔和陳明將三位師父送到天邪門。看著三位師父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裏,宇文龍翔歎了一口氣說:“人生若短,相思綿綿。不知何時與她見?”
“宇文兄弟兒女情長,有情有義。走,我們去為了這次的入選痛飲幾杯。”陳明也覺得此事值得慶祝,之前便已寫好家書讓返回的路人將書信帶給父親。
一張桌子上放著幾盤小菜,宇文龍翔搬過兩壇好酒,也不知幾時自己的酒量也明顯的提高,感覺很多人在生命裏來了又走了,走了再也見不到了,至少姑姑就是,連最後一句話最後一麵也沒有看見,宇文龍翔突然想起來那道黑影,天邪崖上的黑影,而今天那個掌門“張子揚”眼神與氣息頗與那道黑影相似。
兩人正喝的盡興時,門外一陣腳步聲接著敲門聲響起,宇文龍翔放下酒杯說:“是誰?”
“是我,張舒雅!”好聽的聲音帶著一絲無奈。
宇文龍翔連忙起身打開房門,她懷中抱著一把木琴,宇文龍翔一直盯著張舒雅的那張俏臉一時不知道說什麽好,陳明在身後吭了幾聲,宇文龍翔才說:“張姑娘請進。”
陳明一眼認出是那位在聚茨亭吹笛的女子,連忙讓三人共同坐下,張舒雅將木琴放在桌子一旁然後看著宇文龍翔輕聲說:“宇文公子有人冒充爹爹頂替掌門,圖謀不軌。現在我們該怎麽辦?”此事隻有宇文龍翔和張舒雅知道,而所有門派沒有任何人懷疑,必竟他們都是外人無權幹涉。
陳明不敢相信的張大嘴巴看著宇文龍翔,宇文龍翔說:“我懷疑此人也正是殺害掌門的罪魁禍手,但是對於這件事情,張姑娘我們人單力薄隻有在暗中與他作戰為掌門報仇,不可操之過急啊。”
張舒雅點點頭說:“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大仇一日未報我就寢食不安。”宇文龍翔很了解張舒雅的心情,他也不想再說任何過多安慰的話,他知道張舒雅會越來越堅強,越來越勇敢。
他不想多說,就將桌上收拾一下,然後撫過木琴開始輕輕彈奏,陣陣高低起伏的音律,帶著一種激動與亢奮,宇文龍翔雖不懂音律但是他卻在那兒調動琴弦,張舒雅雖然從未聽過這樣的旋律,但是她的心情多少也變的輕鬆一些。
宇文龍翔將張舒雅送回房間的後正打算返回,這時他已經嗅到了一種危險的氣息,一股強大的煞氣已經從屋內某個角落開始散發出來。
憑著宇文龍翔的神識與感知,他感覺到至少有十人左右已埋伏在房間內,宇文龍翔轉身對張舒雅說:“我能進去坐坐嗎?”
張舒雅點點頭,兩人慢慢的走向房內,地板微微凸起,房頂上的灰塵已輕輕的散落下來,宇文龍翔早就感覺到情況不妙。
“啊!”宇文龍翔先下手為強,逆天劍快速的插入地板,再次拔出時鮮血已經射出一米多高,張舒雅嚇的躲在宇文龍翔懷裏尖叫一聲,連忙捂住小嘴。
“小心。”宇文龍翔將張舒雅抱在懷裏側身,頭頂一把刀刃已經插了下來,宇文龍翔用力一振房頂上的瓦礫暴碎那個黑衣人快速的掉下來,但是在半空中已經發出一道光束向宇文龍翔注入,速度足在一瞬間,這個剛進步聚遠境界的殺手整個腦袋已經脫離了脖頸。
張舒雅早就嚇的不知該如何是好,房間的內的窗戶快速的破碎,周圍八人已經圍了上來,本是不大的房間已圍的水泄不通,宇文龍翔透過黑頭巾可以看見這些人的眼神裏麵都充滿著殺欲,一個個冷血而且無情,這幾個人的等級都已經達到破界。
八人一同攻了上來,而宇文龍翔隻能麵對前麵幾人,在幾秒鍾之內就有幾人發出連環的擊打,還好宇文龍翔的抵抗能力很強,就乘機將其中的兩人打倒,鮮血染紅地板,逆天劍此時已聚滿劍氣,宇文龍翔眼神裏充滿著冷酷,這幾個人招招弊命,宇文龍翔雙拳難抵四手,一個黑衣人一把快刀已快速的向宇文龍翔的後背脊椎插去,張舒雅瞪大眼睛撲了上去:“宇文公子小心!”
“啊!”隨著張舒雅慘叫一聲,後背上已經深**入一把利刃,頭頂上汗液快速的溢了出來,宇文龍翔轉身看著她,她已經無力的蹲下身子。
“你們全都去死!”宇文龍翔暴發了,逆天劍用力橫掃整個房間內已經爆炸,幾個黑衣人全都倒在房間內,宇文龍翔背著張舒雅快速的向房間外走去。
剛打開門就將張舒雅放在**,青綠色的長衫已被鮮血染成紅色,她的後背中心處插著那把匕首,那把利刃若在進去幾寸必會傷及髒俯,宇文龍翔深呼一口氣將她的衣服從後背撕成兩瓣,那血紅色的傷口上麵正痛的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