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沒用的家夥!”
封寒一腳將燕一飛踢到了一邊,氣憤地站了起來。
燕一飛也連忙爬了起來:“師父,不是我沒用,是這小子突然間邪門兒的很,好像能夠預判我下一步的動作!”
預判和料敵先機,是習武之人必備的常識,但是每次都能精準的預判,卻不是什麽人都能夠做到的。
封寒沒有理會燕一飛,徑直走到了蕭逸麵前。
“你很機靈,也很聰明,隻是雖然招式靈活多變,但是卻沒有絲毫內力,否則我這個沒用的徒弟,早就爬不起來了。”
“多謝誇獎,我隻是隨便踢踢皮球,反正下雨天打孩子閑著也是閑著。”蕭逸玩味地回答道。
“嗬嗬,你很囂張,不過我喜歡,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拜到我的門下,榮華富貴自不必說,我還可以傳授你內功的運轉法門,讓你短時間內就可以使用內力,武功的威力翻倍!”
封寒拋出了誘人的橄欖枝。
“師父,你怎麽能收一個來曆不明而且跟我們作對的小子為徒呢!”燕一飛急了,馬上衝上前說道。
沒等封寒回答,蕭逸先笑著回答道:“嗬嗬,多謝你的美意了,不過我不想拜師,更不想拜一個隨時可能喝掉徒弟孩子血的無恥之徒為師。”
“小子,年輕人囂張一點有點小個性可以,但是囂張過頭可是要吃大虧的!”
封寒的眼神突然冷了下來,周圍的空氣仿佛都變得寒冷了,氣溫頓時下降了好幾度。
麵對這樣的氣氛,蕭逸不但沒有絲毫畏懼,反而笑得哼歡樂了:“囂張嗎?我倒是不覺得,隻是實事求是而已,我這個人就是喜歡懟人,看不順眼就會懟,懟得你灰頭土臉,懟得你啞口無言,而懟的時候我還氣定神閑。”
封寒這回算是知道燕一飛為什麽恨這個小子,簡直太特麽氣人了!
“小子,你是後生晚輩,我本不願意出手傷你,但是今天這是你自己找死,要怪就怪你這張沒有把門兒的臭嘴吧!”
封寒說完,身體周圍頓時湧出了大量的寒氣,左手的保溫杯一揮,裏麵的水滴飛濺而出。
隻見他右手接住飛出的水滴,順勢拋了出去,原本的水滴瞬間變成了一根筷子粗細的鋼錐,飛速刺向了蕭逸的眼睛!
“不好!”
“小心!”
艾茜和艾琪同時驚呼出口!
之前看封寒用鋼針製服手持手槍的周海濤方偉二人的時候,不覺得什麽,但是真的應用到自己麵前的時候,卻又是一個感覺。
而且這一次射過來的還是大號的鋼錐,這種令人歎為觀止的功夫,的確讓人震撼。
就在二女為蕭逸擔心驚呼出聲的同時,蕭逸不慌不忙地伸出了兩根手指,將冰錐死死地夾在了手中,冰錐的尖刺距離眼睛隻差零點零一公分的距離,再前進一點,眼睛就廢了。
“呼!”艾琪和艾茜同時舒了一口氣,剛才實在是太過凶險了,這麽近的距離,一般人想躲都來不及反應,更別提用手指精準地接住這個滑不溜丟的冰錐了。
“咦?”封寒也是狐疑出聲,根本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他使用這手變水為冰的絕技的時候,幾乎沒有人會如此淡定,一般人都會先是一怔,就在他們一愣神的間隔裏,冰針或者冰錐都能準確地刺入他想刺入地方。
但,這一次他失手了,這還是有史以來的第一次!
“早都跟你說了,懟你的時候小爺是氣定神閑的,你以為我會亂嗎?”
蕭逸看了看手裏漸漸融化的冰錐,嘴角上揚起了笑容。
蕭逸之所以敢正麵去接住封寒的冰錐,是因為他早已經提前做好了準備工作。
剛開始封寒出手展現他這手絕技的時候,的確是把蕭逸給唬住了。
因為這簡直太令人難以置信了,就算是莫老道估計也沒有辦法做到。
所以蕭逸觀看他們表演的時候,一邊嗑瓜子,一邊開啟了魂眼,仔細地觀察了封寒的一舉一動。
封寒的確算得上是一個高手,有著不俗的內力,但是想要駕馭水滴瞬間變成冰針和冰錐傷人,還遠遠不夠。
因為他的內力和他表現出來的實力,根本不相符。
想要真正達到馭水成冰,不但要有渾厚無比令人難以想象的內力之外,還要有冰寒屬性的體質,這樣才能夠練就出寒冰真氣。
但是蕭逸通過魂眼的觀察,這個所謂的一水寒先生,出了名字跟綽號有點寒冰的韻味,其他的根本跟寒冰屬性一點不搭邊兒。
也就是說這個家夥,隻是個徹頭徹尾的冒牌貨而已,之所以能夠將水變成冰針和冰錐,隻不過是用了一點點化學手段而已。
就像是魔術師變戲法一樣,用的東西不過是一個液態氮的裝置罷了。
但是他使用暗器,和暗器打穴位的手法還是可圈可點的,這也就造就了他是一代宗師的假象給大家。
這令蕭逸想到了《射雕英雄傳》裏的裘千尺和裘千仞,而封寒隻不過是浪得虛名罷了。
所以他才會去斂財,因為真正達到了他表象高度的武學宗師是不屑於錢財,也不會缺錢財的。
雖然說封寒這個人虛有其表,但是他的內力和武功的確比一般的高手要高很多,想要對付他,還需要動點腦筋。
“小子,你倒是眼疾手快,可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接下我接下來發出的百枚冰針!識相的你現在乖乖下跪磕頭,認了我這個師父,否則下一秒你就會變成一個千瘡百孔的刺蝟!”
封寒的一擊冰錐,被對方輕易接了下來,老臉上有些掛不住。
尤其是一直將他奉若神明的燕一飛,更是覺得難以置信。
為了在徒弟和眾人麵前找回一代宗師的尊嚴,封寒不得不撂下狠話,準備使用自己的殺手鐧。
“一百枚冰針這麽多,你讓我怎麽接啊?這不是為難我麽,這樣吧,我派個小弟出來,讓他接一下試試……”
蕭逸說著,舉起雙手拍了兩下道:“別給外麵杵著了,進來會會封寒封老前輩……”
話音剛落,門口閃出一人,身穿灰色唐裝,腳踩千層底布鞋,卡尺短發,太陽穴微微隆起,一見便知是個練家子。
此人動作輕而緩,走路沒聲音,但是眨眼之間已經到了蕭逸的麵前,單膝跪伏了下去:“對不起,公子,我來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