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華夏敗類2

‘胸’口悶悶的,羅旭覺得這句話很耳熟。

在羅旭滿十六周歲離開孤兒院之後,流離失所溫飽不定的生活讓羅旭疲憊不已。

疲憊的身軀,疲憊的心靈,使得羅旭不去反駁那些嘲諷與侮辱自己的人。

無力反駁,也不想反駁。

侮辱與嘲諷,隻能算是人生中N多磨難的其中之一。

而且還是最基礎的。

如果你連嘲諷都忍受不了,那還談什麽未來與理想?

有道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寧欺白須公,莫欺少年窮,終須有日龍穿鳳,唔信一世‘褲’穿窿。

欺負我的,我會將他踩在腳下;侮辱我的,我會將他的牙打碎。

也就是這樣,羅旭才活到了今天,才取得了現在的成就。

聽著這似曾相識的罵句,羅旭推開車‘門’下了車,他想看看前麵到底發生了什麽。

好奇心?還是憐憫心,抑或是想要湊熱鬧。

羅旭也說不清楚。

圍觀的人很多,羅旭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沒能成功的擠進去。

好家夥,這場麵就好像早晨‘雞’蛋打折,老‘奶’‘奶’們蜂擁搶購一般,誰也不願意讓出一點空隙來給後麵的人‘插’隊。

隱約聽見,罵聲還在繼續著,嘈雜的人流擋不住那尖銳的‘女’聲。

一句句汙穢不堪,肮髒低俗的話語,好像貓爪子撓著玻璃一般,聽的羅旭心裏‘毛’‘毛’的。

“誰的錢掉了!”羅旭大喊著,裝模作樣的指著腳下。

如同羅旭預想的一樣,幾乎所有的人都低下了頭,尋找著“自己丟失”的鈔票。

趁著這個空擋,羅旭擠了進去,擠到了最前麵。

五個人被圍在人群中。

一個衣著寒酸的中年‘婦’‘女’蹲在地上,她的鞋子上還沾有一些泥點,黑發中夾雜著一縷縷白發,猶如枯樹皮一般的皮膚證明了她的身份。

最底層的勞動者。

這類的人,通常做著最苦最累的工作,拿著比別人都少的薪水。

也許,你在看不起她的時候,不會想到這繁華都市是誰蓋起的。

也許,你在侮辱她的時候,不會想到馬路大街為什麽如此幹淨。

在‘婦’‘女’的懷中,抱著一個小‘女’孩,八九歲的‘摸’樣,紮著兩根羊角辮,很是可愛。

小‘女’孩滿臉恐懼的看著前方,兩隻小手緊緊攥著母親的衣角,眼睛紅紅的,顯然是受到了驚嚇。

距離母‘女’兩米的地方,站著三個人,一個是華夏‘女’人,那些不堪入耳的髒話就是從她的嘴裏罵出來的。

這‘女’人一臉尖酸刻薄樣,細長眼睛薄嘴‘唇’,罵人的時候唾沫星子橫飛,讓人看了就有扁一頓的衝動。

還有兩個,是兩名金發碧眼的老外,兩個人在低聲用外語‘交’談著什麽,由於距離太遠,羅旭聽不清楚。

“雜種,快點道歉,然後賠錢!”刻薄‘女’人的罵聲還未停止。

也許,在她看來,罵人難聽是一種榮譽。

“你看看那‘女’人小人得誌的樣子,人家小‘女’孩不就是踩了那老外的鞋一腳嗎,至於這麽得理不饒人?”

“要我說,這樣的‘女’人就應該暴打一頓,看她還不消停。”

“我倒是覺得,人家是外賓,我們華夏人不能做的太過分,做錯事就應該道歉。”

“……”

羅旭看了幾眼,加上周圍群眾的評論,已經大概將事情經過給猜了出來。

那個小‘女’孩,無意間踩了老外的鞋,然後這個刻薄‘女’人就不停的侮辱罵人。

輕輕一笑,羅旭‘挺’身走了出去,右手擋在刻薄‘女’人麵前,示意她收聲。

羅旭的動作並沒有讓‘女’人停止罵咧,反而越發厲害了。

“閉嘴!”羅旭怒了,嗬斥道。

‘女’人轉頭,瞟了羅旭一眼,眼中‘露’出輕蔑神‘色’。

“你是哪裏冒出來的?你管老娘啊,老娘想罵,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攔不住!”刻薄‘女’人將矛頭轉向了羅旭。

真是一條瘋狗,逮誰咬誰。

“首先,我不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其次,你也不配自稱老娘。第三,天王老子才沒空搭理你。”羅旭並不生氣,慢悠悠的說道。

此言一出,猶如捅了馬蜂窩,又好像是他非禮了這位刻薄‘女’人。

罵聲變得更大,也更難聽了。

“看你這幅苦瓜樣,三歲死了爹,五歲死了娘……”

刻薄‘女’人的嘴如同機關槍,噠噠噠的不知疲倦,將一句句低俗惡心的髒話罵了出來。

終於,羅旭忍不住了,揮起大手。

啪的一聲,‘女’人的臉上多出一個紅巴掌印,罵聲暫時停止了。

刻薄‘女’人被打的愣了一愣,細長的眼睛也瞪得老圓,作勢就要上來跟羅旭理論一番。

如果是理論,羅旭不怕她。

但是罵人的話,羅旭就要甘拜下風了。

“你滾一邊兒去,華夏沒你這麽低劣的人!”羅旭一聲怒喝,將‘女’人嚇得呆住了。

這樣的人,就是欠收拾。

走到兩位外國友人麵前,羅旭伸出了右手,“你們好,我叫做羅旭,我願意幫助你們調解這件事,能把詳細情況告訴我嘛?”

羅旭說的是英文,全球通用語言,這兩位友人應該聽得懂吧。

說到英文,羅旭學習也是下了一番苦功夫,整整躺在‘床’上看了一下午的書,才勉強記下幾千個單詞。

“哦,先生你有些不紳士,但我喜歡你的做事風格。”左邊的老外用英文說道。

接著,老外就將事情經過詳細告訴了羅旭。

這兩個人,都是來‘花’都旅遊的,而那個刻薄‘女’人則是他們倆的導遊。

在十分鍾前,刻薄‘女’人帶著老外來到繁華鬧市,想要帶他們倆參觀遊覽。

在過馬路的時候,那個小‘女’孩是倒著走路,一不小心就踩到了老外的鞋子。

接著,刻薄‘女’人就得理不饒人,非得讓那對母‘女’道歉賠錢。

母親知道是‘女’兒的錯,所以很誠懇的道了歉,但是賠償她拿不出來。

辛苦工作一天,也僅僅夠母‘女’兩人的溫飽,她們那裏還有錢來賠償這雙“天價”的鞋子。

刻薄‘女’人卻不同意,必須要她們拿出賠償來。

兩個老外也阻止過刻薄‘女’人,但被她一句這事我處理給擋在一邊。

如此,鬧劇便上演了。

“謝謝兩位的坦誠,相信我,我會完美處理這件事的。”羅旭笑著,再次與兩個老外握手。

羅旭不是個愛管閑事的人。

但是今天,這閑事他管定了。

羅旭走到刻薄‘女’人麵前,這個‘女’人還是一臉憤怒,渾身顫抖深呼吸,看到羅旭恨不得伸手掐死他。

“我問你幾個問題吧。”羅旭說道。

“為什麽要回答你?”刻薄‘女’人的聲音依舊尖利。

“你是一名導遊吧,發生這樣的事情對你的職業生涯好像沒什麽好處。”羅旭笑了。

笑的很‘陰’,很冷。

刻薄‘女’人沉默了,羅旭說的是真的。

鬧市鬧劇,如果傳到旅行社,自己的工作可怕是不保了。

“第一個問題,你是不是華夏人?”羅旭問道。

“我當然是了!”‘女’人有點不樂意,但還是回答了。

“第二個問題,他們倆是什麽人。”羅旭指著兩個老外問道。

“美洲人。”‘女’人答道。

“第三個問題,那對母‘女’是不是華夏人?”羅旭繼續問道。

“當然是了。”刻薄‘女’人將臉轉到一邊。

“既然同為華夏人,你為什麽要為難她們呢?不過就是鞋子被踩髒了,洗洗就行了。人家老外還沒說什麽,你就自告奮勇的來討要賠償,你說你是不是犯賤!”

羅旭的嘴角上揚,大聲說道。

“我……我……,外國友人不能在華夏受到委屈,我所做的是一名導遊的責任與義務。”‘女’人把‘胸’一‘挺’,說道。

本來想做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但是氣卻提不上來。

“責任與義務?你不要侮辱這兩個詞了。”羅旭笑了。

這樣的狡辯,這麽蒼白的話語,是掩蓋不了刻薄‘女’人骨子裏的賤。

羅旭覺得,生活處處都是悲哀。

如果讓他說出最悲哀的一件事,那就是他曾親眼見到過有華夏人,在自己的國家把自己當成了二等公民。

相反的,那些外國友人,被這些賤骨頭當大爺一樣的供著,無時無刻的想要表現自己骨子裏的奴‘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