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戈也是瞎了眼,居然把一個美嬌娥當做男人收做大弟子,若是酒醒後知道這姑娘的身份,不知道會不會氣吐血。

怪隻怪這個時代的男人女人都是披肩長發,身著寬大長袍,不動手親自驗證一番,誰能看得出雌雄。

也是他先入為主,總覺得喜歡偷窺女人的人,一定是個男人,還是那種居心叵測的男人。

又哪裏知道,這世上還有女人喜歡偷看女人的。

今日晚上,這錦炫也隻是以為隔壁來了美人,正準備大飽眼福,不料會看到衛戈幹的齷齪事,兩人的梁子本來就結得有些深,現在更是無解。

隻是,錦炫卻是忘了,這個曾經被她叫師傅的男人,可不是個善茬。那些想要謀害他的人,從來就不會有好下場。

護衛們迫於她的銀威衝了進去,其不過是炮灰命,沒一會兒就被打得鼻青臉腫,像垃圾一般被丟了出來。

“公主,請恕小的們無能,此妖人修為逆天,甚是厲害,非我們凡人能力敵,除非國師能出手,否則……”

護衛們有苦難言也得發言,再完下去,小命都得交待在這裏。

“妖人……國師,妙啊……”

錦炫猶豫了一會兒後,拿出一塊玉牌遞了過去,“去,把國師給我請來,今日本宮要降妖除魔,為民除害。”

其中一個護衛撐著快斷了的腰板令命而去。

大概等了半個時辰,直等得錦炫瞌睡綿綿,坐在院子涼亭裏差點就睡著,這才見到國師姍姍來遲。

“讓姑娘久等了,今日月圓之夜,老夫多貪了幾杯,還望見涼。”

國師嘴裏客氣,神色卻是不卑不亢。

此人鶴發童顏目光炯炯,身穿一件佛頭白錦袍,腰間綁著一根蒼藍虎紋紳帶,如雪白發無風自舞,見者無不暗讚一聲:好一位仙風道骨的世外高人!

錦炫隻是個無名公主,在國師麵前自然不敢拿嬌,隻是擺出一放受害者姿態,楚楚可憐的道:“這麽晚了還打擾國師享受天倫之樂,是錦炫的不是,隻是遇上了難處,非國師不能解決,還請國師大人救救本宮。”

“哦!此話何解,還請公主道來?”

國師地位超然,就是明皇見了也不用行禮的存在。

若是平時,這小公主休想把他請來,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今日給這麽大的麵子,不過是看在那塊玉牌的份上,那是明皇的隨身令牌,非至親至近之人不可得,總共也才五枚而已,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民間私生公主也有資格得到,這讓他不得不另眼相看。

錦炫淒苦的指著自己的廂房,泫然若泣道:“有妖人霸占了本宮的閨房,還打傷了諸多護衛。本宮拿他沒辦法,這才求助於你。”

國師一聽,眉毛一挑,冷然道:“何方妖孽,竟然如此大膽?

公主乃是金枝玉葉的尊貴人物,且能容宵小欺淩,待老夫會會他。”

“有勞國師!”

錦炫垂手而立,嘴角帶笑的看著國師大踏步走了進去。

這兩人都不是什麽好東西,讓他們狗咬狗一嘴毛,而自己則坐山觀虎鬥,坐享漁翁之利,何樂而不為。

錦炫坐在涼亭裏,吃著月團,賞著月亮,若不是氣氛不對,她差點就要彈著小曲哼唱起來。

然而,這樣的好心情並沒有維持多久,國師氣勢如虹的踹門而進,想像中大戰三百回合的事並沒有發生,裏麵安靜得令人心慌。

錦炫有些坐不住,正要差使護衛去看看國師是不是偷懶認慫,躲在一旁不敢拚命,就見到國師一臉不愉的走了出來,

“公主,你是在消遣老夫嗎?裏麵根本就沒有什麽妖人。”

“什麽?不可能?我的人一直盯著呢,他就在我**,不曾離開過。”

錦炫不死心的衝進閨房,點燃蠟燭後,裏裏外外,每個旮旯角落找了個仔細,那屋裏果然一個人也沒有,除了那床榻之上還有人沉睡過的痕跡,別的再無跡可循。

“豈有此理,姓衛的,你是打地洞跑了嗎?別讓我逮著你,不然,定要抽了你的筋,扒了你的皮,再將你挫骨揚灰……”

錦炫說得要多惡毒就多惡毒,手裏的巾帕被其扯爛,麵目猙獰得能嚇哭稚子。

國師被耍了一遭,這態度可就有些不太恭敬,害得錦炫陪了許多不是,又許諾給了很多好處,這才帶著晦氣離去。

可憐小小的私生公主,平時積攢起來的一點點好處,全部賠了出去,氣得坐在桌旁直抹眼淚。

而此時的房間內,一根房梁之上,衛戈正睡得香甜呢。

剛才迷迷糊糊的睡醒,想給自己倒杯茶喝,就聽到外麵有人要來找自己的麻煩。

他雖然喝多了,但是這智商還在,知道自己得找個地方藏起來。

也是他輕功厲害,無聲無息的就上了房梁,那國師隻把他當做尋常小賊,小看了去,並沒有上房檢查,倒也讓他蒙混過去。

待得國師走了,他酒意再次上湧,索性呼呼大睡過去。

奈何“嚶嚶聲”不絕於耳,錦炫哭得連綿不絕不歇氣的樣子,像隻擾人清靜的蚊子,吵得人腦殼疼。

衛戈煩燥的翻身下地,不顧她驚訝的神色,直接點了她的啞穴,在其耳邊咬牙切齒的道:“女人,你很吵耶,麻雀都沒你這麽吵。這麽晚了,都不知道睡覺的嘛?”

把人狠狠往床榻上一丟,再大被一裹,狠掐了一把那一坨渾圓,嚴厲警告道:“再敢吵醒我,後果自負。”

說完,他再次沉睡過去,而躺在他身邊的錦炫,整個人已經被嚇傻了,她她她……剛才好像被這個前任妖人師傅給占了便宜,那胸口殘留的疼痛可不是作假,是真真實實的存在的。

她的臉色忽兒發白,忽兒又發紅,渾身激動不已,卻是動也不敢動一下,就像隻小鵪鶉一般,乖乖的待在衛戈的胳肢窩那裏,靜靜地盯著他的臉發起呆來。

他的臉說不上俊美絕倫,卻也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帶著一股剛毅。外表看起來好象**不拘,但眼裏不經意流露出的精光讓人不敢小看。一頭烏黑茂密的頭發已從初見時的寸發長到耳下,一雙英挺的劍眉下配著一對細長的桃花眼,讓人一不小心就會淪陷進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適中的紅唇……

她突然有些口幹舌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