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戈對於天師這個事兒也沒保密,很是愉快的分享了自己的勝利果實,

“我是隻對你的陛下說了一句實情,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強求來的國師並不甜,也有可能會是個禍害。

然後,他就把茶碗砸了唉,真是個暴躁的男人,八成更年期到了。

唉……真是可惜哇,那茶碗看起來不便宜的樣子,都是搜刮的民脂民膏,就這麽碎了一地。”

“我去!你還有心思去心疼那茶碗,你這般頂撞,陛下能饒了你?”

什麽更年期,蘇錦南聽不太懂衛戈說的詞兒,但大體上還是能猜測出來,也隻有這般雄才偉略,天賦異稟的男人,才敢這般肆無忌憚的說著陛下的壞話吧,換作旁人試試,怕是早就嚇得寒蟬若禁。

衛戈放開蘇錦南,雙手相插置於腦後,悠哉悠哉的邊走邊道:“自然不能哇,當時,陛下雷霆大怒,當時就要治我一個大逆不道之罪。

我即不想受製於人,也不想死,就告訴他,我最多做一個客卿國師,有事不含糊,沒事不打擾,彼此相得益彰,且不美哉?

為了讓他答應這個條件,我還給他強喂了一瓶藍色藥水,彌補了他後天腎虧造成的氣血不足之症,至於效果如何,現在應該是去找他的那些三千佳麗實驗去了吧,嘿嘿……你懂的。”

衛戈捂著下巴,不懷好意的邪笑著。

這藥水他也喝過,自是知道其中藥效霸道,若不是他有個蘇秦氏可以幫著敗火,還真有些難熬。

“嘶……小兄弟,你竟然敢強迫陛下喝藥。你你你……膽兒太肥了你……”

蘇錦南卻是聽得兩眼發直,隻覺得後頸皮一陣涼氣傳來。

蘇家差一點就要被衛戈坑慘了,明皇萬一覺得衛戈在用藥控製他,那該咋辦?

要知道,才剛被廢掉的太子,就是被前國師,用所謂的崔情丹藥控製了,才會白日做夢,過起酒池肉林的麻木生活。

而國師通過控製太子,把持了太子的百分之八十的朝堂決策權,利用職務之便,搜羅了許多金銀,更是派遣了軍隊,滿世界幫他尋找奇奇怪怪的材料,供自己修行使用。

可以說,如果太子上位,那麽整個大宇,都將是國師的囊中之物,那國庫的大門鑰匙,就拴在他的褲腰帶上。

但是,他們都低估了國師的貪婪之心,一個大宇都沒法滿足他的貪欲,因為還有很多材料隻有異族才有,竟然喪心病狂的聯合番邦之人,想要把他們也控製住。

如此攪風攪雨,不顧百姓生死,這是要徹底顛覆皇權的表現。

還好,衛戈及時的通風報信,讓明皇有了警覺,這才下了個套把太子給控製住,如今人已經被下了大牢,餘生再無出頭之日。

衛戈看到蘇錦南嚇得小臉煞白煞白的樣子,錘了他肩膀一下,“瞧你這出息,多大點事兒。實話告訴你,既然都說我是天師,這皇權在我眼裏那就不值一提,不管如何,我能罩著蘇家,你就放一萬顆心吧!”

就衝著蘇秦氏的麵子,他也不會置蘇家人的生死於不顧。

他的係統背包在不斷的升級,總有一天,他能把蘇家人連人帶房,全部打包帶走。

過去,他還有些小心翼翼,深怕引來有心人的窺探,招來麻煩。

隨著實力的增加,這些事兒在他眼裏已經不夠看,在原武世界,他就是要玩兒。

蘇錦南本身是在封建皇權的根深蒂固思想下成長起來的,深受毒害,一時間腦筋轉不過彎來,隻覺得自己的身邊跟了個令人心驚膽跳的家夥,是個危險份子。

他的理智告訴他,應該遠離危險,珍愛生命。

另一方麵,他又羨慕起衛戈來,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隨心所欲,自由爛漫,不為這世間的條條框框所約束。

是個人,都想活成這樣吧。

那渴望即使被深埋,卻如那烏雲遮擋後的繁星,偶爾也會出來閃爍一下光芒,彰顯存在。

而就是這麽一點光,讓蘇錦南突然間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美好,也許……他可以嚐試著做一下改變,而不是在正值壯年的時候,就能預見自己的一生,將在丞相這個位置上,唯唯諾諾的活一輩子。

他也想活得像一個人樣。

“兄弟,不說了,我蘇家和你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係,往後餘生,還請多指教!”

“嘿嘿……放心,有我在,蘇家就等著雞犬升天吧!”

有係統在,加上蘇家人的財富,想要把他們這幾個人提升到自己這個高度,也不是不可能。

二人勾肩搭背,一路談笑風生,喜氣洋洋的往宮門口趕去。

而兩人的身後,那李大人則憋屈的看著這刺眼的一幕,恨不能立馬跑回去,和明皇參一本丞相大人行為舉止不得體。

隻不過,他也知道自己現在不受待見,說多還有可能被罵妒賢嫉能。

因為心事重重,整個人萎靡不振,走路心不在焉之下,在跨過一道宮門時,竟然跌了個狗吃屎。

一個站崗的太監悶笑了一下,發覺不妥,捂著嘴憋了回去,趕緊去扶他一把,卻被他惱羞成怒的喝退。

李大人憤憤不平的離開皇宮後,卻沒有回自己府邸,轉而往長安街的一個比較偏僻的宅院行去。

在這出門就是達官貴人的地界裏,這院子顯得有些蕭條破敗,那府門上的油漆都已經褪色,甚至開裂剝落,說明了主人家的落寞。

李大人定了定神,整理了一下衣衫準備敲門。

那門兒卻突然自己打開了來,露出一個吊兒郎當的白衣男子,手執一把玉骨白扇,十分詫異的看著他,

“你誰啊?堵門口想幹嘛?”

“吾乃尚書李現,有事拜訪皇子。”

白衣男子風度翩翩的扇著扇子,拿眼斜瞅著他,“什麽李現你賤,本皇子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