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這是什麽……嘔……”

“嘶……這是什麽鬼?好臭…來人啊!!!”

逸恒王爺和其外室同時尖叫嘔吐起來,差點沒當場撅過去。

所有護衛嚇得瞬間跳到院子裏,拔出了腰間的佩劍,

“王爺,發生了何事?”

隨即察覺空氣不對,又齊刷刷地捏住鼻子,向後退出一丈,死死地盯住那三大箱黃湯。

原本黃燦燦,亮晶晶的財物,變成了茅坑裏的肮髒東西,這是怎麽辦到的?

逸恒王爺歇斯底裏的大叫著,

“啊啊啊……發生了何事,你們還有臉問我,本王讓你們擔財,不是擔糞,快說,這是誰幹的?誰掉的包?”

護衛們嚇得麵色劇變,這個罪名誰也吃罪不起,趕緊跪下去,大呼冤枉,“王爺明鑒,不關小人們的事,小人們絕對沒有碰過木箱子。”

他們就在王爺的眼皮子底下,哪有可能掉包,就是掉根針線都絕無可能。

“不是你們,難道是本王大白天見鬼了嗎?”

逸恒王爺這話一出,一陣冷風恰好吹過,瞬間打了個激靈,人開始哆嗦起來,“不~不~不~這世間哪有鬼,這青天白日的。

快快快,給我找幾個道士高僧來,把國師也給請來,快去哇!”

院子裏鬧作一團,衛戈過了個戲癮,冷冷一笑,“找神仙來也沒用,得罪本天師,這就是你的下場。”

原路返回德財錢莊,把三大箱金銀悄無聲息的放了回去,又給那掌櫃的寫了一封信,交代了來龍去脈,署名就是劫富濟貧的“鬼偷”。

掌櫃的沒有想到這麽多財物還能失而複得,把這神偷看做是濟世菩薩,把那一封信封印在一個麵目模糊的神胎裏,供在神龕上。

鮮花糕點,香燭燃煙,晨昏不斷,早晚祭拜,卻是就這樣供奉起來。

說也奇怪,自打這以後,衛戈總覺得自己財運通達,好運連連。

卡頓告訴他,他的係統屬性欄裏多了一個“念力值”,也就是念念成形,形皆有識。

世人每一個念頭都會形成一個物形,每個物形裏麵就含有心念,最終轉化為實際念力,達到其心如工畫師,能畫諸世間;應觀法界性,一切唯心造的境界。

是以,別人出門是個倒黴蛋兒,備受念力祝福祈禱的衛戈,出門時不時就會撿錢,少則銅板一兩串,多則紋銀十來兩。

在地靈世界,有這樣的一種說法,若非分所應得即為意外之財,然我之意外之財皆人之意中之財,我無端而貪之,無端而奪之,易地而觀,何以為情?故得意外之財必有意外之禍,以逆召逆理有不誣。

所以,這些個財物衛戈沒有私自占用一分,都被他以鬼偷的名義,拿去懸壺濟世,那些幼年失孤的孩童,老無所依的老人,都受到了他很多的恩惠。

這也導致一個良性循環,讓他的念力值猶以破竹之勢,後來者居上,成為眾多屬性裏麵增長最快的一欄。

那原本靜止不動的靈力修練,竟然因此得福,緩慢的增長起來。

要知道,在過去,他的靈氣增長依靠的是育靈丹這樣的丹藥,乃一次性的靈力,藥吃完了,靈力值就增長這麽多,不會有多餘的。

甚至時日久了,不進則退,那靈氣還會慢慢地被消磨掉。

一旦嚐到甜頭的人,對於這種事,說不出的心痛,卻又無可奈何,內心的焦慮可想而知。

而此時此刻,念力值彌補了這個空缺,雖然數量少,卻勝在天長地久,猶如涓涓細流一直不停,假以時日,量變終會達成質變。

他,終將成為那個要跳龍門的人。

當衛戈壯誌淩雲,對未來修行充滿了**的時候,他惹下的惡因終究還是種出了苦果。

那邊酒樓裏逃走的黑袍人陰陽子,可不是個善茬,吃了這麽大的虧,自然要反擊回去。

那“黑白雙煞”乃成名已久的老前輩,平時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熱了一個就要打一雙,戰力太猛非是一般人能惹。

衛戈這樣的卻不一樣,江湖新人,還交過手,知道他有幾斤兩兩,在他的眼裏,這個年輕人不足為慮,是個殺雞儆猴的好材料。

一個晴雪的早晨,當衛戈利用傳送卷軸,神清氣爽的出現在自己的房裏時,看到的就是一副淩亂的場景,所有的家具橫七豎八散亂得到處都是,那上麵還殘留著利器劈砍過的痕跡。

他那張紅木雕花床已經被攔腰斬塌,被褥枕頭被戳了個千倉百孔。

可以想象,他昨日若是就在這個屋裏待著的話,那行凶的人,絕對會把他砍成肉醬。

急忙衝出去,跑到魏無恙的院子裏,發覺他還好好的躺在**養傷,對於昨夜的事似乎並不知情。

那一黑一白二人因為院落隔得有點遠,並沒有發覺不妥的地方。

聽聞衛戈房裏出了這麽大的事,急忙跑來查看一番後,卻是一點線索沒有,

“小兄弟,你這是招惹了哪個仇家?對方下手挺狠的,且從這個刀跡上來看,對方應該不止一個人,最少有七八個。”

“嘖嘖嘖……你小子昨晚哪裏鬼混去了,竟然讓你逃過一劫。”

衛戈尷尬的隨意找了個借口,“咳咳……之前一直待在蘇寧城,那裏雖然是苦寒之地,但是冬日裏卻是不會下雪,所以……”

他也不算全是說謊,昨夜那回蘇寧城的路上,也下了雪,帶著蘇秦氏賞了一夜的雪,雪霽尋梅,風花雪月,自有一番浪漫之景,且能為外人道哉。

二人也不疑有他,隻是叮囑他莫要亂跑,若是覺得不妥,可以搬到他們的院落,有個照應。

衛戈正是渴望自由的時候,麵對危險自認為有一定的抵抗防禦能力,還不至於被人一刀給結果了,所以,堅持自己一個人待在房裏。

為了保險起見,虛空子還是把受傷的魏無恙轉移到他們的院子裏,好方便照顧。

當夜,衛戈哪裏也沒去,就坐在漆黑的廂房裏,等著惡人上門。

對於惡人,他雖然沒有證據是誰,倒也不是一點頭緒沒有,他不相信那群人無功而返就這麽饒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