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戈的酒樓開業,蘇錦南最終也沒有來參加,隻是派人送來了一千兩的禮錢。
倒是“黑白雙煞”二人,招呼了一群武林同道中人,把這個氣氛炒得火熱。
重新花了一萬兩雇傭衛戈的錦炫,換了一身暖和的衣裳,抱著一個湯婆子,憑欄站在二樓,居高臨下的看著這有些熟悉的一幕。
那些店小二,不但相貌端正清秀,嘴皮子利索,手腳麻利,能幹得不似真人。
就和衛戈在蘇寧湖畔那個豪宅裏的仆人一般,帶著一股批量生產的匠氣。
不得不說,錦炫的眼光還是有獨到之處的,總結得很到位。
這些仆人,都是係統出產,自然與眾不同,不但好用,還省心省事,不用吃喝拉撒睡額外花錢。
不過,為了不太招人懷疑,衛戈還是把他們改造了一下,接近正常人狀態,免得嚇壞人。
對於衛戈的感覺,錦炫一方麵覺得不過如此,永遠停留在初見時,他對付幾個小毛賊都要小心翼翼的狀態。
但另外一方麵,又覺得他是個很可靠,很能幹的人,試問,一個能夠坐上國師寶座的人,沒有一點真材實料是絕對爬不上去的。
衛戈的身上有很多迷,莫名的神秘、強大,而這也讓她不知不覺中興起探索的欲望。
酒樓的氣氛一直很好,開業很成功,至少在這寒冬臘月裏,依然高朋滿座,也吸引了一些路過的客人,零零散散進來消費。
而這其中,竟然還有一個錦炫很熟悉的人,此人一身白衣,風度翩翩的樣子,不是那二師弟白祈又是何人。
他懷裏攬著一個美.嬌娘,在一群狐朋狗友的簇擁下,進了這個酒樓,直奔二樓雅間,和錦炫來了個麵對麵。
這還是師姐弟二人離開唐門後第一次見麵,甚至還有些小小的親切感來。
白祈收了他那玩世不恭的嘴臉,撇下美.嬌娘,趕走友人,獨自上前,“世界好小,竟然在此能見到師姐,真是三生有幸!”
不可否認,清風寨那幾個月的生活,令人十分懷念,白祈雖然每天都吃吃喝喝,渾渾噩噩的活著,但是夜深人靜的時候,偶爾也會懷念起當初,清貧樂道、有滋有味的生活。
“嘻嘻…師弟這日子看起來還不錯,這裏的消費可不便宜。”
錦炫因為鞋襪濕透了,需要清換,就要了一個包間。此時還一個菜沒點,衛戈這個奸商竟然收了她一百兩的包房使用權。
白祈這一群人,來到這裏吃吃喝喝的,沒有三五千兩根本下不來。
衛戈走的就是精品豪門路線,沒有一點財力的人,進來隻會給自己找不痛快。
白祈對此莞爾一笑,“小小錢財,勉強還能應付,讓師姐見笑了。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榮幸,請師姐吃個便飯?”
“這個……算了吧,你還是趕緊招呼你的朋友去吧,下次有機會再說。”
到時候,非得狠狠宰他一頓不可。
兩人寒暄了一會兒,正要辭別,就見樓底突然衝進來一個潑辣的官家小姐,指著白祈和錦炫就一頓痛罵,
“姓白的,你居然和別的女人勾三搭四,你對得起我嗎?”
錦炫一聽,這人居然把自己罵進去了,這還得了?
她那公主脾氣瞬間燃爆,抄起走廊上的一個花盆就砸了下去,“哪裏來的潑婦,跑這裏罵街。”
花盆眼瞅著就要砸到那官家千金頭上,斜刺裏一道人影閃過,卻是衛戈及時把人救了下來。
那官家小姐嚇得麵無人色,沒想到這世上還有這麽無法無天的人,肚腹裏原來藏有的滔天氣焰瞬間消弭一空,屁也不敢再吭一下。
衛戈反手就把花盆丟回二樓去,動作幹淨利落,不帶一點聲氣。
現場在座的客人,大多是些武林俠客,看到這裏,紛紛拍手叫好起來,“東家好功夫!妙極!”
“好!不愧是唐門門主,厲害!”
……
衛戈對眾人的捧場抱拳行禮,笑臉一轉,卻是對樓上的二人斥責出聲,
“你們兩個……給我滾下來!”
不怒而威的悶吼,若是旁人,這兩人還不一定買賬,他們的身份注定他們隻能高高在上,低聲下氣是絕對不可能的。
然而,對衛戈,這兩人可沒敢擺架子,大概就是,被訓斥習慣了吧,雖然已經不是徒弟,骨子裏下意識的還是會聽從。
這時代的人,對於師傅二字很看重,平時可以各種擠兌開玩笑,關鍵時刻,還是不敢放肆。
兩人像做錯事的孩童一般,站在衛戈麵前,眾人不認識錦炫這個公主,對於白祈這個番邦皇子,卻是最熟悉不過。
他在京城上流圈裏,也算是個比較活躍的人物,勾欄瓦肆裏的常客,是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
雖然從來沒有幹過仗勢欺人的事兒,但也不會像現在這般被人拿捏得死死地。
他這個小鵪鶉的樣子,倒也惹得眾多看客興致勃勃的看熱鬧起來,不知道衛戈要怎麽對付他。
“咳咳……師傅……你也在啊!”
白祈沒有想到,這個世界小的轉角就能碰上,早知道打死也不進來了。
“我不是你的師傅,我也沒你這樣的徒弟,趕緊把你的麻煩帶走,別影響到客人。”
那官家小姐見到白祈後,才剛熄滅的氣焰又忍不住火起,上前狠狠掐了他一把,“你個死人,有人欺負你娘子,你都不幫我出頭,你是準備當王八嘛?”
白祈嫌棄的打開她的手,側著身子躲閃了一下,
“李小姐,飯可以亂吃,話不要亂講,什麽娘子?你還沒過門,請謹言慎行,拉拉扯扯成何體統。”
“哼!那是早晚的事兒,你今日不幫我,就是你的不對,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白祈翻了一下白眼,“我不是男人,你是,成了不?有種你來!”
“你……嗚嗚嗚……你欺負我,我要告訴父親大人”。”
“去啊,又沒人攔你,你快去,麽麽,快嚇死我了!”
……
白祈恨不能這官家小姐趕緊消失,她的存在就是個笑話,她自己卻不知道,還在這裏鬧。
兩人在大堂裏吵吵鬧鬧,衛戈腦仁直突突,幹脆蠻力解決,一手一個,無情的丟出了大門外。
接著還掏出妙妙筆,寫了一張碩大的字條貼在門口,
“禁製白祈及其女人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