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籠篝火“劈啪”作響,燃燒得很旺。

兩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兒,拿著手鼓,拍打著富有韻律的節奏,圍著一個豐神俊朗的男子,不停的扭動著腰肢,時而對其眨眨眼,時而調皮的靠近他,掀起陣陣香風,當快要碰觸到人時,又快速的旋轉離去,留下一抹遺憾。

這與其說是懲罰,還不如說是一場視覺盛宴。

二女身材絕佳,且是部落裏最有天賦的美人,在這帶著星河的幕天之下,跳得快活輕盈,舞姿大膽又豔美,說不出的魅惑意境,讓衛戈不知不覺被其迷惑,忘記了叫停。

當莎莎公主踩著一個鼓點旋轉而來時,也許是因為腳滑,也許是因為太累,總而言之,她不偏不倚,一個“唉喲”,跌落進衛戈的懷裏,雙手正好掛在其脖頸處。

“嚶嚶嚶……你好壞哦,人家跳了那麽久也不叫停,腿抽筋了怎麽辦?”

莎莎公主吐氣如蘭,輕輕的捶打著衛戈的胸前,似嗔似嬌的責怪著。

“啊……傷到了嗎?我看看!”

衛戈強迫自己清醒過來,就去摸她的腳踝。

“是這裏抽筋嗎?”他做事有分寸,隻是輕輕試探,並不多占便宜。

架不住莎莎公主是個豪邁的姑娘,直接把裙子拉到大腿上,指著膝蓋,一臉委屈,“是這裏的筋,啊……好疼~嗯嗯嗯啊~~”

疼就疼吧,她疼得滿臉銷魂,就像被人那啥了一樣,衛戈差點沒把持住,把手伸進不該伸的地方。

“咳咳……我給你揉揉!你忍著點,一會兒就好。”

衛戈的大手伸到其膝蓋下彎處,不輕不重的揉捏著,說不出的舒服,莎莎公主哼叫更賣力了,聽得他尷尬癌都要犯了,心裏暗罵此女是個妖精,勾死人不償命那種。

若不是知道她是個潔身自好的姑娘,他真的會以為她經驗豐富。

不過,想到那些個部落,民風一直開放,兩女就算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他也就釋然了。

這邊曼亞姑娘也不是個善茬,一個旋轉,風一般的坐到衛戈背後,和他來了個親密的背靠背,嘴裏還不滿的抱怨著,

“門主哥哥壞壞,都不知道叫停,嗚嗚嗚……人家腰都快扭斷了,好難受……”

說完,還不住的動來動去,捶打著那盈盈一握的小蠻腰。

“難受就別跳了,好好休息。”

衛戈被她蹭得火起,忍不住挪了一下位置。

曼亞姑娘順勢倒下來,頭歪到他的大腿上,一臉委屈的樣子,“可是我也不舒服,你都不幫我,你偏心眼子。”

“呃……過來,趴好,我給你揉揉,總成了吧!”

他話音才落,就見到姑娘一個麻利的翻身,趴在他懷裏,還理所當然的催促起來,“趕緊吧,我都等不及了,哎喲……我的腰哦,以後不會殘廢了吧。”

衛戈翻了一下白眼,就剛才那靈活勁兒,像是個殘廢的!

“你若殘了,我養你一輩子,成了吧!”

“嘿嘿……我就知道,門主哥哥最好啦!”

曼亞姑娘一臉幸福滿足的喟歎一聲,還不忘蹭蹭衛戈的腿,那慵懶的味道,比那貓兒還要乖巧懂事惹人憐愛,撓得人心直發癢。

衛戈是清醒的,他覺得自己是能守住的,所以,他默默地掏出手機,打開了皮皮蝦音樂,大悲咒那熟悉的樂聲,再一次在夜空裏響起。

二女呆滯了片刻,一顆沸騰的心哇涼哇涼的,啥旖旎心思都沒了。衛戈閉著眼睛,跟著音樂默默念經,時不時偷看二女一眼,看到她們終於老實了,這才滿意的吐了一口濁氣。

美人固然令人向往,但是,遠遠的欣賞就好,不一定要占為己有。他就隻想要做個逍遙散人,骨子裏並不太喜歡束縛。

老實說,他剛才差點守不住,久旱逢甘霖,遇上一點星火就容易燎原。

還好,之前在彌童那裏已經發泄得差不多。

想到這裏,他偷偷的朝彌童所在的院子看過去,她頭不梳臉不洗,像個瘋婆子一般坐在那床榻之上,眼神空洞的看著遠方,一旁擺放著的食物,一顆也沒動過。

一顆心大概已經死了一半吧。

衛戈的心裏一痛,這都是他造的孽,明明知道她入了魔,心性大變,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麽,卻趁人之危的強占了她。

他這樣,真的和她嘴裏的流氓有何區別。

夜漸漸深沉,二女淪陷在大悲咒的佛聲裏,進入了甜甜的夢鄉。

衛戈撇下二人,回到了須彌子小院,先是安撫了一下蘇秦氏的情緒,最後才拐到彌童的小院子裏。

彌童對於他的到來,看也沒看一眼,一點人氣也沒有。

“我知道你恨我,但你也不該這樣自暴自棄,這樣傷害的隻有你自己,你應該振作起來,像從前那樣找我拚命,明白了嗎?”

他非常懷念她生龍活虎的樣子,動不動就誤會他,哪怕是打他一頓也好,總比這樣要死不活的強。

衛戈又絮絮叨叨的開導了半天,奈何彌童油鹽不進,心門已經關上的樣子,就是沒個反應。

“你想讓我做什麽,你說啊,隻要我能辦到的,我都能為你做。你這樣折磨自己,算什麽?這世上除了我,還有誰會心疼你。”

……

“唉……”

衛戈打開手機,把大悲咒的佛音換成了靜心咒,但願音樂能喚醒她,治療她內心的傷痛,這是他現在唯一能做的。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衛戈都已經放棄了,守著她,開始打瞌睡時,臉上突然挨了一耳光,瞬間把他打懵。

原本打算怒氣爆發,結果看到彌童那噴閃著火光的眼眸時,所有的火氣瞬間消弭。

“太好啦,你可算清醒了,你沒事兒,我就放心了,阿彌陀佛,佛祖保佑你。”

衛戈雙手合十,語無倫次的念叨著,連他自己也聽不懂的經文。

彌童喘著粗氣,沙啞著嗓子,憋了半天,隻憋出一句話來,“我不想看到你,放我離開!”

“你……要走!可不可留下來,讓我照顧你一輩子,不好嗎?”

衛戈知道,一旦離開,這輩子,他都將不會再見到這個女人,她是絕對不會原諒他的吧。

她是他的白月光,心心念念的小美好,他愛她,尤其是經曆了那一晚,又如何能忍受見不到她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