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小女孩,看著幼嫩,才十歲不到,也不像個有修為的樣子,其身邊還跟著大大小小好幾隻黑豬,人未到,那熏人的味道先到。

金丹大佬強忍著,可不敢做出什麽嫌棄的表情來,相反,還上前討好,甚是巴結的樣子。

小姑娘沿著那糧倉轉悠了一圈,拿著疑惑的小眼睛看著他,“不對啊,你這數量……比以前多了好幾翻,怎麽辦到的?”

仙靈世界裏種植靈穀靈物的人並不多,大多喜歡比較容易一點的狩獵活動。

尤其是棕樹城的人,這裏靠近十萬大山,出門就是無盡的資源,何必苦哈哈的等上一年半載,才能收獲的靈植。

若不是和這金丹大佬合作了很多次,且小姑娘每次都會來這個城池收取大量物資,也就順手跑這麽一趟。

隻是往年的收入,真的挺喜感,不管金丹大佬如何改良,這地裏的靈植就是不買賬,產量死活就卡死在10000擔上下,如今看著碩果累累的糧倉,還以為金丹大佬開了竅,突然找到了其種植技巧。

若真是這樣,她名下還有很多靈田,種植得也不怎麽樣,完全可以借鑒這個方法。

她這算盤正扒拉得響,就聽得金丹大佬很是不好意思的道出實情,

“嘿嘿……我今年是運氣好,在這些靈植成熟前,遇到一個年輕人,他的身邊有一隻厲害的靈貓,幫我把地裏的鼠患都清除了,所以,這產量自然也就上升起來。”

小女孩的興趣瞬間就淡了,“嘖嘖……我還以為是什麽技術,搞半天是個外力,這世上的妖獸千百種,妖貓也有不少,但是會抓老鼠的還真沒見過幾隻,這方法顯然也沒啥用。”

且貓妖這種生物,異常的不服馴,很難認主,不然的話,她早就找人弄來馴化,何至於這般被動。

小姑娘拿出一個算盤扒拉了幾下,付了一袋子靈石給金丹大佬,隨即大手一揮,就把滿倉糧食悉數收進儲物袋裏。

這金丹大佬也甚是小氣,生怕小姑娘貪他儲物袋,愣是把所有的糧食擺在外麵,小姑娘心知肚明,隻是也懶得和他計較而已。

走出歸來客棧的時候,就見到一男一女與自己擦肩而過,原本也隻是小事,那小姑娘身後的黑豬突然哼哼了兩聲,似乎在說什麽,小姑娘張嘴就把這二人叫停下來。

“二位!還請留個步,在下有事相詢。”

那一男一女頭戴漁夫帽,聞言頭也沒回,隻聽那女的道:“小妹妹莫鬧,我夫妻二人還忙著住店,可沒功夫陪你玩耍,你找旁人去吧。”

二人沒搭理小姑娘,腳步不停的繼續往那歸來客棧行去。

“咦?豬翠花可不會搞錯人,剛才那男的一定有問題。”

正抬腳追上去,準備問個究竟時,就見一個管事的,匆匆行來,也不知道和小姑娘說了什麽,她鼻子重重地噴了一口粗氣後,卻不得不把這一男一女的事給放下,和著這個管事的離去。

作為掌管一個超級雜貨鋪的少東家,她肩上的擔子是常人想象不到的重。

這個管事可不是一般人,他是她那不成器的二叔坐下最得力的一個助手。

說起這個二叔,不光在這仙靈世界無人不知,無不不曉,就是在其他世界也有他的足跡在。

他是個走貨郎中,經常遊走於各個世界,倒賣各種物資,誰也不知道他有多大的身家,也沒有人敢對他出手,因為,這個二叔是個氣運逆天的人,曾在一個上神最卑微的時刻,毫不吝嗇的提供了幫助,上神得道的那一天,就專門賜予其專門的祝福,並且給他開通了各界的通行證。

也就是說,他是古往今來,唯一一個,可以把生意做到諸天萬界的人。

衛戈若是見到此人的話,一定大吃一驚,因為此人他曾經在原武世界見到過。

彼時,他還是個弱渣,趕路經過潛龍淵山腳下的村莊,和這個貨郎來了個不期而遇的碰撞。

當時,這個貨郎瘋瘋顛顛的樣子,也不要衛戈賠償,反而丟下一切貨物跑得沒了影。

衛戈一度還以為這個貨郎受到了刺激,大腦有些不太正常,白給了他好多好東西,為他的荷包事業貢獻了重重的一筆。

此時,一個小小的雜貨鋪後院裏,貨郎見到小姑娘後,直接就給了一個令人窒息的熊抱。

“啊哈,我的小甜心,好久不見,你還是沒長高啊!”

小姑娘最痛恨別人說自己身高的話題,原本見到二叔的喜悅心情**然無存,狠狠地跺了他一腳,“再見,我不認識你!”

她氣呼呼的,甩著小辮子就要離開,那二叔也不計較她的大不敬,一把拽住手腕,強拉了回來,

“好你個小丫頭片子,幾年不見,脾氣見漲,連二叔也不認了,也罷,既然如此,想必那些稀奇的小玩竟兒,你也不會喜歡的了,得嘞,我這就重新找個繼承人去,免得不招人待見。”

要知道,那些有趣的小玩意兒,都是他行走各界,辛苦淘來的好東西,一般人別說享用,就是聽都沒聽過,小姑娘若不是有他這個二叔罩著,如何會有這種好事輪到她。

聽到有好東西,小姑娘的火氣很快就消散了不少,雖然還很氣,不過,也沒再說氣話。

那二叔多會見風使舵的人,趕緊取出一個儲物袋遞上去,就像在上供一樣的恭敬。

“哼!下次你若再這樣,我就去找老爹告狀,看他揍死你不。”

小姑娘對自己的爹,還是很推崇的,沒辦法,誰叫老爹修為高深,已經是個半步上神的境界,就是輕輕跺一下腳,這個仙靈世界也得擅三抖。

二叔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這個大哥發飆。其實這大哥也弄不死他,大概就是小時候被欺負慘了吧,已經有心理陰影,一看到這個人就會害怕,潛意識的畏懼。

說起他這個大哥,平時多麽溫和的一個人,一旦波及唯一的孩子,能瞬間就炸毛,那分鍾是連親王老子也不怕,敢把老天捅一個窟窿的厲害人物。

二叔的修為,是極其稀鬆拉跨的,全靠著上神之光撐著門麵,倒也無人敢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