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張飛的強勢,小孩兒也不爭辯,隻是淡定的把最後一顆糖葫蘆塞進嘴裏,嚼得齜牙咧嘴,興味十足。

衛戈揣著手手,站在陰影裏看著這一幕,再一次歎息出聲,“唉……怎麽辦?好想把這孩子拐走啊!”

他的徒弟滿打滿算也有五個了,其中一個是蘇安的兒子,那小子的天賦也不錯,隻是和他的小沅沅差不多大,還在繈褓裏。

那個還沒正式入門,自我感覺,這輩子也怕是入不了他的門,就算能入,那也是分身幹兵的徒弟吧,和他一介魔人又有什麽關係。

這張飛的孩子,有成大事的資格,他雖然不能帶在身邊,若是能時常教導一番,也能對其修行有一番助力吧。

衛戈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會有好為人師的嗜好,大概是那諸天係統對他的後遺症在作祟吧,除了這個解釋,他實在是找不到更好的理由。

彌童知道他喜歡小孩子,也隻能安慰道:“所真有緣,這孩子自然會跟著你,無緣的話,也莫強求。咱們走著瞧便是。”

“嘿嘿……那就……走著瞧吧!”

衛戈也不氣餒,條條大道通羅馬,總有一天,他要讓魔氣再也困不住自己。

蟲子大軍建功立業,那幾百個金丹獵人,在其密集攻擊下,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隻是堅持了片刻,最終還是潰不成軍的逃逸而去。

衛戈把蟲子收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這一番也損失不小,這個蟲子規模至少去五分之一。

看樣子,假如繁衍生息跟不上這個消耗速度的話,這個蟲子遲早有一天也要滅絕。

這些都是上古培植起來的蠱蟲,凶殘狠毒,在這個世界早已經滅絕,想到養蠱,衛戈就犯了難。

他隻是對巫蠱之術有些留於顏表的了解,不好說精通此道。禦使可以,繁衍養殖那就完全是個外行。

所以,隻能盡量省著點用吧。

此時的張飛一家三口早已經逃之夭夭,對於他們的救命恩人一無所知,還以為一切都是巧合,剛好有這麽些蟲子救了自己。

衛戈也不去追趕,各人有各人的路,就像彌童所說,有緣自會再見。

而離開唐門的錦炫和君不歸,當夜下山時,和衛戈來了個擦肩而過,正一路向著棕樹城行去。

他們之前有和衛戈一起看過這仙靈世界的地形圖,這一路方向明確,倒也沒有迷路。

在快要走出十萬大山時,也很巧合的見到過落單的張飛一家三口,彼時,他們正被一撥獵人團隊追趕,倉惶而又狼狽,屢屢險象環生。

隻是, 他們自己都勢單力薄,修為也才勉強夠用而已,根本沒有餘力救人,隻能選擇退避三舍,各自保重。

結果,一轉頭,他們自己也遇上了天大的麻煩,起因是錦炫那張比男人還要英俊幾分的臉蛋兒,引起了一個女人的注意。

那個女人和那些獵人不同,身邊跟隨了穿著統一服飾的同門,看起來像是個比較大的宗門弟子,外出遊曆而來。

且這女子的身份還有些高,至少那些同門弟子都以她馬首是瞻的樣子,見到女子對錦炫有興趣,這些同門似乎極有默契,二話不說就投出一種暗器,愣是把錦炫二人從半空中打落下來。

“嘶……不知諸位…攔下我們師姐弟想幹什麽?”

錦炫是個修練廢柴,掉落的時候,手臂不可避免的被摔斷,此時疼得滿臉冷汗,還得故作鎮定的看著眼前的人,不能讓自己在氣勢上丟人。

女子十分憐憫的遞上了一瓶傷藥,“這位師弟,實在是抱歉,師門之人太過心急了些,誤傷了你,還情見諒。

那個……這個傷藥對於斷骨傷筋有奇效,你若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幫你抹上……”

女子十分靦腆害羞,又特別想彌補自己的過錯,堅持想要給錦炫抹藥,上來就要去拉扯其衣服。

錦炫如何會讓她得逞,一把按住她的手,嘴角邪魅一笑,“這位師姐……小弟還沒癱瘓,這隻手還能動,就不勞煩你了。”

錦炫似乎忘了疼,欠欠的笑起來時,帶著一股子痞子味兒,說實話,還有那麽幾分撩人。

她這壞壞的性子,在唐門裏麵一直被衛戈壓製著,就沒表現出來的機會,畢竟宗門裏都是男人多,女人少,沒有她施展才華的舞台。

此時猛的來一下,看得那跟在其身後的君不歸下巴久久也合不上。

“師……師……”

他想提醒她來著,注意點形象,別搞得像個風流渣公子。

不防錦炫聽得他一開口,頭也不回的小聲嗬斥道:“閉嘴!這裏沒你說話的份兒。”

“我……”

君不歸那個憋屈啊,他的排行靠後,老吃虧了,明明自己的修為是最高的,和師傅衛戈也相差不大,怎麽地就被訓得話也不給說,真是氣人。

他不滿的環抱著胸,倒要看看,這麽多別有用心之人的包圍下,錦炫要怎麽脫身。

這邊女子也還算給幾分薄麵,沒真的對錦炫動手動腳,眼珠子一轉,像拉家常一樣的,和其娓娓道來,

“這位師弟,我看你是個散修,這修為境界提升一定很難吧,不知道你聽說過第一山沒?”

“第一山,聽過聽過,此界唯第一山最大,是我等萬千修士夢寐以求的修煉聖地,可惜,咱們散修沒有門路,更找不到引薦人,沒有資格加入進去,唉……”

錦炫裝模作樣的歎了一口氣,隨即又滿臉向往的憧憬道:“此生若是能有機會進入第一山,那該多好呀,為此我願意折壽一萬年。”

她的表情真摯而又動人,一副有為青年的陽光麵孔,瞬間讓那女子陷入了進去,張嘴就承諾道,

“我是第一山的掌門關門弟子,你若是願意,我可以代為幫你引薦,包你能進去,隻不過……我有個條件?”

錦炫先時狂喜,後又眉頭一挑,“不知這位師姐條件是什麽,就算粉身碎骨,我錦公子也要為你做到。”

錦炫的話,換來君不歸一個大白眼,見到過臉皮厚的,就沒見過比錦炫這般不要臉的,什麽錦公子,他快聽吐了。

偏偏那女子等的就是這句問話,一唱一和間,這談話才能繼續下去,否則的話,還不成了獨角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