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讓君不歸拆穿自己,錦炫暗戳戳的用手拐子給了他一記重擊。
君不歸又不傻,這些人明顯就是一群自私自利的人,隻因為錦炫長得好,就硬是把他們二人扣下,為了不翻臉,現在沉默才是他應該做的選擇。
那女子看錦炫這般上道,水袖一甩摭住自己的笑臉,“師弟,師姐的山頭最近正缺人,師弟若是進了山門,可願意來我門下,奉我為主。嗯~~~”
後麵那個顫音,在加上女子未尾拋出來的那個媚眼,聽得錦炫二人擅抖不已,這哪裏是讓她進山門修道,分明是讓她是去做男奴。
“啊這……我考慮考慮……”
錦炫隻想到了拖字訣,腦子裏暗自惱怒對方欺人太甚,表麵看著客客氣氣,實則壓根兒就沒把她放眼裏。
也是,她一個小小的築基期修士,放眼整個仙靈世界,隨手一抓就是一大把,哪有什麽話語權。
女子聽到錦炫的推脫之詞,神情淡淡的站了起來,“要麽現在告訴我一個肯定的答案,要麽我就送你回天上去。”
錦炫的心肝兒咚的一聲跳了一下,對方這哪裏是要送她回天,分明是送她上西天,現在她可是真的笑不出來了,和身後的君不歸對視了一眼,得到的是一個搖頭的回應。
君不歸還能怎麽辦,對方幾十號人,還個個的修為都不在他之下,他們落在對方的手裏,早已經失去了蹦噠的能力。
錦炫此時有些痛恨起自己這張臉來,這麽打扮,的確是省得很多豺狼虎豹的掂記,可也沒擋住女人啊,她現在該怎麽辦?
答應的話,早知道還不如一直待在唐門裏麵,說不定有朝一日,衛戈這個師傅還會回來,總能見上。
現在,若是真的去那第一山,萬一被對方知道自己的女兒身,不知道會怎麽炮製她呢。
她簡直是挖了個坑,把自己給埋了進去。
現在該怎麽辦,還有誰能來救救她。
錦炫二人臉上慢慢地呈現出了焦慮的神情,那握住靈器的手越來越緊,呼吸也越來越急促。
大不了,就拚了吧,反正都是死。
死誌萌生的同時,錦炫和君不歸二人眼神最後一次對視,依靠平時的默契,已經在刹那間得到了某種共識。
久久無人語,讓這氣氛變得越來越凝重,眼瞅著就要被引爆之時,突然翁鳴聲傳來,眼前瞬間一黑。抬頭打量,發覺天空烏丫丫一片,卻是一群密集的蟲子,鋪天蓋地而來,把在場的人全部攏蓋在裏麵。
“啊啊啊……哪裏來這麽多蟲子,該死的,滾開!”
“快快快!用火……”
“不行,快用水攻。”
……
現場一片混亂不堪,卻也沒嚇跑這些人,他們都沒經曆過社會的毒打,如何知道麵對這種蟲子時,掉以輕心有的時候是可能要命的。
很快,就有一個第一山的弟子,因為太大意,身上爬滿了蟲子,疼得滿地打滾,始終不能擺脫蟲子的撕咬。
隻是片刻,那弟子的衣服,連帶著皮肉都已經消失不見,隻剩下森森白骨。
“師姐,這蟲子好生厲害,這些惡人死得好慘。真是奇怪,居然不咬咱兩個,難道是第一山的死對頭來找他們找麻煩?”
居然避開了他們兩個,君不歸說不出的慶幸,隻覺得好運來得太及時,內心感恩不已。
錦炫死死地盯著這些蟲子,她是第一次見到這種蟲子,但是該死的感覺卻總覺得很熟悉。
看著那一群被咬得嘰裏呱啦叫的第一山人,她的眼裏自然沒有同情之色。
“別管這些人,咱們趕緊離開才是正經。”
君不歸不敢怠慢,祭出寶劍開路,二人朝著人少的地方就衝了出去,路上也有人想要攔截的,不過都被加倍衝過來的蟲子給擋住,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二人逃離出去。
在一個小山坡上,彌童和衛戈,正手搭涼棚,居高臨下的看著這一幕。
“哥哥……你那兩個徒弟是怎麽回事,為何突然離開擎天峰?”
“哼!大概是吃飽了撐的,不知人間險惡的玩意兒,打算死在外麵嘛。”
衛戈氣歸氣,好歹是自己親收的徒弟,如何能坐視不理。
看著錦炫二人離去的背影,悄無聲息的跟了上去。
那些蟲子把第一山的人嚇退後,又少了五分之一,短短的一天功夫,縮水一小半,看得衛戈心疼不已,再有下一次,還真不知道能不能唬住人。
錦炫二人沒命的在十萬大山裏狂奔,一口氣也不知道跑出去了多遠,等停下來時,才發覺天色已黑,而周圍的環境是那樣的陌生,天旋地轉間,這是迷了路。
“莫慌,等休息一晚上,咱們等天亮的時候,再辨別方向。”
作為金丹大佬,這些都是小事,所以君不歸還算冷靜。
錦炫卻是一臉煩燥的扒拉著頭發,不知道在想什麽,對於君不歸的話壓根兒沒聽進去。
“師姐,你到底怎麽了?為何這樣?”
一點小小的挫折而已,再說了,他們現在已經安全,不應該是開心的慶祝,怎麽反而一臉愁苦的樣子,君不歸此時不得不同意那些老頭的人生經驗,女人心,海底針,果然難搞懂。
“啊……”錦炫煩燥的大叫了一聲,然後道,“你個小娃娃知道什麽,剛才那個蟲子,我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好像是……”
正想說出自己的猜測,又壓根兒覺得不可能,自己給自己否決了,“算了算了,不說了,說出來你也不會信的,這隻是我下意識的一種感覺罷了,作不得數。”
她越是這樣,君不歸的好奇心越是被挑動起來,隨意猜測起來,“師姐,你覺得那個蟲子很熟悉,難道是在過往的人生經曆裏麵,有誰玩過蟲子?”
“哎呀,你別問了,反正我若是說出來,你也不會信的。”
“你不說,怎麽知道我不會信,說不定咱倆想到了一起去呢,說實話,我也覺得那個蟲子來得很蹊蹺,不早不晚,誰都咬就是不咬咱倆,除了和咱們有關係的,甚至是關係很好的人,誰還會這般幫助咱們,所以,這人想也不想,一定是咱們那無所不能,神出鬼沒的師傅幹的,對不對!”
不遠處的衛戈聽到這話,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這臭小子,居然把我抬得這般高……”
他現在是站出來呢,還是回避呢?
頭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