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門裏,當衛戈完成這兩件大事後,係統突然蹦出來一個奇怪的任務,其難度級別是sss級別的,比之前接的那個重建清風寨的任務還要難上一個檔次,讓他嘴角忍不住的直抽抽。
這破係統居然要讓他做媒婆,這是搞不清他衛戈的性別嘛?
他一個大男人做啥不好,去做八婆的幹活,羞也得羞死。
光是做媒婆,咬咬牙他也就認了,畢竟在21世紀的地靈世界,幫人牽線搭橋弄姻緣的男人,大有人在。
問題在於,這個破係統居然讓他幫助蘇安尋一份良緣,人選都給備下了,就是這蘇錦南最小的女兒蘇雨荷。
蘇安和蘇錦南在兩百年前還是同一個老祖呢,如今分為兩個支脈,兩人看起來年歲相差很大,其實按輩分,蘇安得叫蘇錦南一聲大哥。
這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血緣關係,且能胡亂聯姻湊一起?
這是衛戈絕對接受不了的差事。
表親都沒法接受,更何況這種堂親的。
他想也不想就選擇了拒絕,不帶一點猶豫。
而這也意味著,他今後都不能再接別的係統任務,會被卡死在這個關卡上,永遠過不去。
衛戈有些遺憾,卻也不後悔。
如果這就是命,那麽他認了,絕對不會讓自己生出不該有的貪欲,做係統的奴隸。
為了區區獎勵出賣自己做人的原則,休想!
卡頓察覺到衛戈的選擇後,很是費解的道:“主人,這任務並不是很難,隻是你一句話的事,為何要放棄?”
那蘇安在衛戈的奴役技能之下,對於這樁婚事,是絕對不會拒絕的。
唯一的難度就在那蘇錦南身上,但是,這宗親之間,用聯姻的方式加強雙方的聯係,使其成為利益共同點,是常有的事,隻要錢到位,那蘇錦南應該不會不答應。
這麽沒有挑戰性的任務,且獎勵肯定很多,說不定還會有仙丹仙草這樣開啟修練的絕世珍寶出現,衛戈卻想不開的點拒絕,卡頓都要懷疑他是不是腦袋鏽逗了。
當然,這種大逆不道的念想也隻能含糊帶過,不敢讓係統檢測到,不然的話……
“哼!你是不會懂的,這件事到此為止,不要再說了。”
衛戈現在比較關心的事,是那姓楊的怎麽處置。
既然已經到了大堂,蘇錦南有意替平民百姓申冤,衛戈自然不能錯過給蘇安申冤的機會。
因此,眾人看到這個年輕人,再一次拋出重磅消息,
“大人,小的還有要事稟告!”
“嗬嗬,你這人……有意思,本官到要瞧瞧,你還有什麽話要說。”
蘇錦南越來越欣賞起衛戈來,這個年輕人,很會審時度勢,有他在其中做牽引,倒也少了他很多麻煩。
畢竟,他才來這裏,自唱自樂,做事就會落了下乘。
而有這樣一個貼心的人搭上台子,這戲也就好唱多了。
衛戈實事求是的道:“這蘇家乃是蘇寧城首富,這是人盡皆知的事,蘇安帶領著蘇家,平時樂善好施,深得百姓愛戴。不信的話,大人可以問問在場的人,蘇家是不是良善之家,那鋪橋搭路的事,是不是都是蘇家人做的?遇上災荒年月,是不是蘇家開倉放糧,接濟大夥兒?在座的,又有幾個沒有受到過蘇家的恩惠?”
在場的人聞言,想到昔時蘇家的所作所為,無不動情的高聲叫嚷起來,
“蘇家是蘇寧城的驕傲,是我們大夥兒的守護者,我們都支持蘇家!支持蘇安少爺!”
“蘇少爺,你是好樣的,好人不該受委屈,你有冤情快快講來,相信青天大老爺絕對會還你一個公道!”
人群裏的聲音聽得蘇安熱淚盈眶,感動莫名,隻覺得那一顆心暖乎乎的,不住的對在場的人敬禮,說著“謝謝”。
他也就先前被蘇母的假死騙了一波眼淚,後麵蘇家遭遇這麽大的危機,他尚且還能挺住,沒有流過一滴淚,此時卻被這一些素不相識的人感動得一塌糊塗。
蘇錦南沒有想到蘇家在蘇寧城人緣這般的好,不住的點頭,“好一個積善之家,不知道蘇少爺有何冤情,今日本官定為你做主。”
蘇安感激的看了一眼衛戈,隨即把楊興的所作所為一絲不保留,也不帶一點誇張的全盤托出。
蘇錦南了然的道:“蘇少爺的事,的確是令人同情,然而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本官不能聽信一麵之詞就蓋棺定論,需要那楊興出庭對證才行。”
蘇錦南的人別看是第一次來蘇寧城,這辦事效率就是快,他這話才出口,下麵就已經有機靈的官兵帶著人打牌去找那楊興。
人群裏的人突然指著一個摭頭蒙麵的漢子,大叫道:“楊興在此!”
原來,這楊興在府裏尋歡作樂時,突然聽得下人閑言碎語,說蘇寧城來了一個京城的大官,他就想來看看是何文采。
因為最近他出門都會被人指指點點,為了省心,還把自己喬裝打扮了一番,沒想到,還是被人認了出來。
果然,群眾的眼睛都是雪亮的,老毛子誠不欺我。
衛戈雙手背負身後,嘴角帶笑的站在一旁看熱鬧。
楊興有些狼狽的被人帶進了衙門,因為心虛,那腳還不小心帶了一下門檻,摔了個狗吃屎的造型。
“哈哈哈……這是瞎了眼了嗎?報應來得這般快!”
人群的轟笑聲讓他找回了一絲膽氣,惡狠狠地道:“笑屁,再笑爺讓他真的吃屎去。”
人群被震住,瞬間變得鴉雀無聲,不敢再拿楊興開涮。
一個官兵突然站出來,大聲喝斥道:“大膽,公堂之上大聲喧嘩,目無法紀,當杖責五大板,以儆效尤!”
楊興嚇得立刻跪了下來,趕緊扇了自己一個大嘴巴子,“大人我錯了,剛才摔糊塗了,求你放過我一次吧,我已經懲戒自己了。”
“哼,還敢喧嘩,罪加一等,再加一板。”
上來兩個官兵架起楊興,也不給他嚷嚷的機會,扯了一根破布條堵住他的嘴,二話不說就抒給其壓在那刑凳上,“啪啪啪……”
足足打了門板子,直打得楊興一條命就這麽去了半條,眼淚鼻涕齊飛。
“帶楊興過堂回話。”
隨著蘇錦南這句話,還沒喘過一口氣的楊興,被官兵們猶如拖死狗一般,丟大堂上,疼得臉都變形了。
“楊興,有人狀告你用不良手段侵吞其家產,甚至差點害人性命,你可有話要說。”
楊興恨恨的鼓了一眼蘇安,這才艱難的回答起蘇錦南的問話,
“還請大人……明鑒,小的……小的手裏有遺產轉讓契約,不存在……侵吞,完全是因為蘇安不孝,姨母對其失望,這才做的決定。”
衛戈突然站了出來,高聲道:“大人,我也有證據,證明楊興在侵吞蘇家家產。”
衛戈拿出來的是那些已經過戶到楊興名下的產業,但是那帳走的還是蘇家的,有很多蘇家銀錢往來賬目,他一個外人根本就沒資格這麽做。
蘇安詫異的看著衛戈,不知道他怎麽弄到手的,隻是對於眾人說他是天師的事,更加信服幾分。
天師的世界,玄幻而又神奇,無所不能的強大,莫問緣由,他隻需緊緊的跟隨就好。
這般一想,也就釋然了。
“哦?既然都有證據,那就呈上來本官看看是真是假。”
那些賬本挺多的,衛戈假模假樣的跑出人群,實則是找個隱蔽之地,把係統裏的東西取了出來。
不大一會兒提了一個大包裹回來,抖了一地,足足有半人高的賬本。
那契約是楊興最珍貴的東西,時刻不離,此時拿出倒也方便。
蘇錦南手下無弱兵,很快就跑出來好幾個能打算盤的先生,梳理起賬本來,而他本人,則重點看了看那所謂的契約,隨即十分憤怒的拍了一下驚堂木,
“呔!好你個楊興,你當本官好糊弄的嗎?竟然給本官看這種下流無恥的勾欄豔詞,你是不想活了吧?”
蘇錦南把那所謂的一紙契約丟在地上,眼裏的怒火,即使百姓們隔得遠,也被其通天的官威給嚇得膽顫心驚,更不要說那身處暴風中的楊興,將要麵對多麽厲害的雷霆震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