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妹妹……你沒事吧?我這裏有藥,你快擦擦。”

淩源捂著心口,艱難的走到衛沅君身旁,很是擔憂的看著她,那血糊糊的身子,天知道挨了多少鞭子。

“謝謝!我有藥,我能行。”

衛沅君並沒有接受淩源的藥,對於她來說,這世間還有什麽藥能趕得上自家爸爸的藥。

係統出品,必是精品。

內服外用,一樣也沒拉下,即使扯得傷口痛,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這就是衛沅君,一個明明長著柔弱臉蛋,性格卻剛強得像個漢子的小姑娘。

淩源不知道怎麽樣的環境,能養出來小姑娘這般自立的性格。他不由得想起三年前的自己,那個時候他被父母嬌寵著,還不怎麽懂事,經常做一些傻事,惹得父母暴跳如雷。

如果不是確定他是淩母親生的,按照他那種鬧法,差點就被不人道主義給毀滅。

看她氣喘籲籲的弄好一切,他有些心疼得道,

“這裏剛才的動靜太大,咱們必須暫時先離開,不然會有人來查。”

“我知道,再等我片刻,很快就好!”

衛戈給的藥,即使半仙用了也會有很棒的效果,對於她這樣的靈隱境修士,其效力會更加的逆天。

她現在就隻需要一點時間,任由藥效發揮作用,到時候就能恢複如常。

“嗚哇嗚哇~~~”

警笛聲聲入耳,從不遠處傳來,時間並不等人。淩源有些著急,欲出聲催促,忍了又忍,最後捏了捏手裏的劍,選擇了默不作聲。

一群凡人而已,大不了再重新找個機會溜走就好。

當那警車已經進入眼線,淩源的手臂一緊,就見到衛沅君像個沒事人一樣拽著他,

“我已經恢複好了,咱們走吧!”

“這麽快……”

沒等淩源多廢話,他隻覺得身子一輕,已經被衛沅君扯著跳上一旁的大樹上。

那樹丫子一彈,瞬間借力去了更遠一棵樹。

就這麽蹦蹦跳跳間,很快就遠離那一片災難現場。

淩源自己還半死不活。

衛沅君卻滿血複活。

兩人之間的傷勢,衛沅君並不比淩源的弱多少,就這,還好得這麽快。

他把儲物袋裏的療傷丹藥摸出來,很貴很貴的,以他的家財,也隻能買上幾小瓶做備用,平時有點小傷都不敢用,和衛沅君那藥一比,真是貨比貨得扔啊。

兩人躲在一個石拱橋下麵,靜靜地等著那些搜索的人離去。

看著清澈見底的河水,衛沅君還有好心情丟石子玩,絲毫沒注意到一旁的淩源,那失落的小眼神。

直到一群鵝黃色的小鴨子,在鴨媽媽的帶領下,從河麵上遊過,這才打破了兩人之間寂靜得氣氛。

“哇!好可愛的小鴨子,好想養一隻啊!”

衛沅君也就是隨口那麽一說,畢竟這世上有哪個女孩子,能拒絕毛茸茸的小東西呢。

淩源看著那些小東西,默不作聲的尋了一根長長的樹枝,抓了一隻過來。

“諾,你要的小鴨子。”

“呃……我就隨口那麽一說,快放回去,沒有媽媽的小鴨子,得多可憐啊!”

衛沅君接過小鴨子,摸了摸那可愛的小腦袋,順了順毛,頗有些不舍,卻又義無反顧地把小鴨子放回到河裏麵去。

淩源撓了撓頭,有些弄不懂小姑娘在想什麽,她的想法和家族裏麵的那些女孩兒都不太一樣,讓他有些琢磨不透。

看著小鴨子熟練的爬上鴨媽媽的背,衛沅君撐著下巴,一臉的羨慕,

“有媽的孩子是個寶,沒必要拆散它們。你看看,多溫馨美好啊。”

淩源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有媽是挺好的,不過……”

“不過什麽?”

衛沅君的好奇心被勾引起來,歪著腦袋看著他,一副可可愛愛的樣子,淩源沒有忍住,還是伸手rua了一把她的頭發,把那一頭青絲弄得亂毛毛的,這才裝模作樣的道,

“咳咳……假如遇上一個事兒多的媽媽,也挺煩人的,就比如說,我那個娘親大人,嘖嘖嘖,管得特別寬,我若說自己是偷跑出來的,你信不?”

“哈……沒有想到,你竟然這麽叛逆,有個媽媽管你就知足吧,我想讓人管我還求之不得,唉……”

衛沅君是衛戈一手帶大的,關於生母的記憶,一點也沒有,每次問衛戈,她的娘親去哪兒了,得到的都是沉默,看著父親那一臉的陰鬱神色,次數多了後,他也不敢再問了,生怕再刺激到。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修行難,做人更難。

就這麽待了兩天一夜,二人完全靠著淩源儲物袋裏的零食過活,倒也不用擔心會餓肚子。

期間,衛沅君毫不吝嗇的把自己的上好丹藥貢獻了出來,讓淩源的傷勢快速好起來。

卻說那花襯衫男子被重型武器打飛後,結局不要太淒慘,那身子被子彈攻擊得破爛如篩子,完全憑借著海量的靈材靈寶,這才挺了過來。

當他拖著殘破不堪的身子,費盡千辛萬苦回到本家大院時,等待他的可不是噓寒問暖,而是非常嚇人的三堂會審。

所有能來的家族長老全部齊聚一堂,在老祖的主持下,把他請到了宗祠裏麵。

所有長老口徑一致,都沒有一個想法特異的,全部認為他辜負了家族的培養,帶給家族巨大的危機,使得家族即將付出巨大的代價。

為了度過這次危機,所有人的建議,就是把他五花大綁,插上荊條,去淩家負荊請罪。

花襯衫男子何時做過這麽卑微的事,就連有人對他大聲嗬斥一句,都會遭受到家族的強烈譴責。

沒有想到,有一天,家族不再庇佑他,會把他推出去。

他不服氣啊,態度一度還很囂張,氣衝衝的質問這些個長老,那淩源到底是個什麽來頭。

隻是這些長老對此表現得諱莫如深,誰也不願意解惑,隻一心逼著他,讓他賠罪。如果他不去,那麽就會成為家族的罪人,長老團有權利把他少宗主的地位剝奪,再驅逐出本宗。

這個事情鬧得太大,花襯衫男子已經招架不住,隻得當孫子一般,把自己的姿態放在塵埃裏,立求讓淩家的人放自己一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