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家的人說實話,對於淩源才開始抱著放養的姿態,冷不丁有人上門求饒,這才知道淩源幹了多麽大的一件事,為了一個小姑娘,竟然和大宗門作對,還差點鬧出人命,頗有些拎不清。
不過,當著別宗之人的麵,自己家的孩子還是要維護的,就算天塌下來他們也要扛著。
當然,對方既然來負荊請罪,證明對方是知道淩源的身份還動上了手,想到自己的寶貝兒子吃了虧,心裏自然不得勁。
如果不是看在他們賠禮道歉的份上,在場的人,有一個算一個,拿命去給他兒子道歉。
打發走了這一群人後,壯漢有些心驚膽顫的看著臉色發黑的女子,
“娘子,這不過是成長路上的一個小意外,要相信我們兒子,他一定能逢凶化吉,轉危為安。”
他不說話還好,這一開口女子積壓在心裏的怒火,就找到了發泄口,抬手就打了其一巴掌,
“我就是相信你的鬼話,才讓兒子遭遇了這種無妄之災,我命令你,立刻馬上,把孩子帶回來見我。”
壯漢摸著被打腫的臉皮,暗自歎息,“孩兒啊,當爹的能幫你的隻有這麽多了,可別怪我啊,爹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壯漢一直都是聽話的,不管這個女人說得對不對,合適不合適,但凡從她嘴裏提出來的要求,那就是他拚了命也要做到的。
所以,他毫不猶豫的擼起袖子,胸有成竹的拍了拍心口,“娘子,你等著,為夫去去就來。”
說完,一道旋風原地升騰起,再仔細一看,壯漢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
女子重重地出了一口氣,“哼!讓我等著,以你這耳根子軟的德行,我怕是要等萬萬年。”
同樣的一道旋風出現,女子的身影也同樣消失在原地。
而此時的衛沅君和淩源二人,在那些警車離開了孤兒村遺址後,已經離開了小橋底下,重新回到那裏,打算繼續蹲守衛戈。
這日子有些漫長,等待更是消磨人,兩人每日裏除了鬥嘴插科打諢,也就剩下打打鬧鬧,如此一來,但也去了很多煩悶。
這一天,和尋常的每一天都別無二致,唯一的一點是,衛沅君待在樹枝上閑躺時,被一坨鳥糞給襲擊了。
這家夥很不地道,眼瞅著鳥糞即將擊中自己時,朝著一旁也同樣閑躺著的淩源喊著,“小淩淩,接著,送你一樣東西。”
淩源下意識的伸出手,把那一坨白色的東東抓在手裏,稀糊糊,粘膩膩的抹了一手。
“啊啊啊……你又騙我!太壞啦!”
淩源惡心壞了,趕緊擦到一旁的樹葉上。
看到淩源那快跳腳的樣子,衛沅君笑得直打跌,“啊哈哈哈……笑死我了,你總是學不乖!”
都知道她壞了,還傻乎乎的伸手去抓,衛沅君已經找不到什麽詞來形容這種傻叉行為。
“哼!沒大沒小,趕緊叫淩哥哥,不然別怪我不原諒你。”
淩源的話,對於衛沅君一點壓製都沒有,她無所謂的晃了晃腦袋,“不原諒又如何,你還能吃了我不成,切!”
“嘖嘖嘖……我看你是吃定了我才對,你啊,我咋就碰上你了呢。”
淩源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不對,自從遇上衛沅君以後,就走不動道,死乞白賴的跟著她不說,有事都是他去跑腿。
他有的時候會想,耙耳朵是不是會遺傳,他現在的這個樣子,和他那個耙耳朵老爹好像。
曾經他還無數次瞧不上老爹這種行徑,沒有想到,風水輪流轉,他也有今天。
有的人就是不經念叨,這才起了這麽一個念頭,轉眼就看到那人正從一條小路上,急步而來。
虧得他站得高看得遠,被衛沅君捉弄了跳起來,不然的話,怕是人走到這顆樹底下,他都不知道。
淩源顧不上什麽,一把扯住衛沅君,“快快快,不得了了,我看到那流氓的同夥來啦,快跑。”
“啥?又來!”
衛沅君不敢逗留,真以為有啥壞人又來逼迫他們,跑得比淩源不慢,二人在林間不停的蹦噠跳躍,嗖忽之間,一去二三裏,已經離得遠遠的。
壯漢聽到了破空聲,也不去追趕,還是保持著原本的速度,緊緊吊在二人身後。
“小家夥,你才動了一下,我就知道你要跑。”
畢竟是自己一把屎一把尿,辛苦拉扯大的孩子,對方屁股一撅,他就知道要拉什麽屎。
他能這麽快的時間找到淩源的所在地,自然有辦法跟蹤下去,所以,根本就不急。
他不急,衛沅君可急壞了,她可不知道身後那壯碩如山嶽的漢子是淩源的父親,隻真當他是那個流氓的幫手。
“哎呀呀,這老牛氓特不要臉,追得特別緊,怎麽辦?咱們打得過不?”
“噗……老牛氓……咳咳……”淩源一口口水差點把自己嗆死。
“不是老牛氓是啥,你好好瞧瞧,這種人真的是,啊呀呀,氣死我了,一直甩不掉,這是逼我用大招嗎?”
她好不容易才恢複的靈氣,現在身上除了一些療傷丹藥,其餘的靈材靈寶都被重型武器消耗一空,說實話,已經沒有餘力再來一次,不然的話,現在就調轉槍頭,給他來上一頓特別的招待,看他還敢跟著自己不。
淩源心裏肉跳了一下,後麵想到衛沅君已經是黔驢技盡,隨又放心下來,偷笑著跟在她後麵,也不說啥,跑就是了。
這個老爹能追來,他自然知道是誰的注意,不用說,他那個厲害老娘一定跟在最後麵,他要躲的是這個,老爹一點殺傷力都沒有,倒是可以用來做個盾牌。
在這裏,隻能感慨他們真的不愧是一家人,隻是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能看出來這麽多道道。
想到那個掌控欲極強的老娘,淩源的腦子飛快地運轉起來,不時的看看周圍的地形地貌,希望獲得一點有用的靈感。
好在,老天爺還是挺垂愛他的,他竟然在眺望遠方時,在正左方發現一塊不大不小的花田,裏麵種植了紅豔豔帶刺的玫瑰花。
這種花正是開的最豔麗的時候,也是最有用的時候,他想也不想,招呼起衛沅君往那個方向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