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戈夫妻二人淡定如老狗,不言不語,隻是一副看小醜的表情,看著這一群魁梧的安保。

老醫生看不下去了,隻覺得威嚴掃地,嚴重損壞了他的好心情。

“還愣著幹什麽,動手吧!”

隨著他的催促,安保沒有任何猶豫,扣下了扳機。

“砰!砰!”

兩聲槍響後,火化四濺,硝煙味兒彌漫在病房裏。

隨之而來的,是兩個安保的慘叫聲,隻見他們捂著手,滿地打滾,那手裏的武器被其甩落一旁,槍管處被炸開了花。

“快救人!”

老醫生吩咐其助手,把安保人員扶起來,查看他們的傷情。好在除了手掌處血肉模糊之外,其餘的地方並沒有受到傷害。

眾人畢竟隻是普通人,被這般一嚇,已經沒有了章法。

其餘的安保人員不敢再開火,繞過眾人就要來抓衛戈他們兩個。

此時躺在病**的查爾陽曆經無數掙紮,終於睜開了眼睛。那插在其身上的管子,也從之前的直線,開始劇烈的起伏起來,身體心跳恢複的聲音響徹整個病房,那些正在處理安保外傷的醫務助理,瞬間齊刷刷地看了過去。

“那是……還沒死……”

“快快快……查少爺又活了,趕緊搶救!”

眾人分分丟下安保,全部奔赴到查爾陽病床前,開始檢查他的各項生命指標,

“病人心率180次/分,脈搏160次/分,血壓170mmHg……”

這一項項數值後麵,是令人窒息的操作,各種針水像不要錢似的輸入到查爾陽的身體裏,更有換血的設備,就和輸水一樣,不停呢流通,看著就讓人害怕莫名。

“哥哥……這是在殺人,還是在救人,你就不管管?”

彌童看得心驚膽顫不已,地靈世界的醫療技術,簡直是讓她刮目相看,在她看來,這更像是在淩遲處死,離死不遠。

“再等等,隻要保證他人暫時不死,然後讓老爺子過來確認一下才可以。”

有的事,急不得,既然身在凡塵,就得按照凡塵的規矩來辦事。

更何況,查爾陽此人甚是古怪,不光體質有問題,就是得的病也讓人捉摸不透,他這個能生死人,肉白骨的絕世神醫在其麵前,也看不透得了什麽病,還是靜觀其變比較好。

這邊的人都去搶救那尊貴的查少爺去了,那兩個受傷的安保還在哀嚎呻吟,其傷口還在流血,眼看著沒有人搭理,那些個安保同伴在為難衛戈他們二人,和救助同伴之間,選擇了救助同伴。

隻是他們都是笨手笨腳的那種,不太會弄這種外傷,把那二人整得嗷嗷大叫,多少帶著點私人恩怨,看得衛戈二人無奈極了。

“我也是個醫生,讓我來處理吧!”

衛戈的話,這些個安保可不敢相信,“去去去,這裏沒你說話的份兒,趕緊離開這裏,實話告訴你,保羅警官已經帶著人趕了過來,你若是在這裏繼續待下去,是絕對不會有好下場的。”

不得不說,這些安保人員,其實也不是非要抓住衛戈不可,一切都是那老醫生的命令,若這人不發話,他們也懶得動,屬於打一棍子走一下的懶人。

衛戈自然不會走,隻是看著對方那血糊糊的手巴掌道:“最後在一個小時內把傷口裏的經脈縫起來,不然你這手以後會有功能性障礙,也就是會不太靈活。”

查爾陽的病他暫時沒辦法,這兩個安保的還是可以診治一番,隻是可惜對方並不太願意領情。

“這裏是醫院,隨便也能找幾個醫生解決,用不著你在這裏多嘴多舌。”

這裏雖然是貴族醫院,但是他們是這裏的工作人員,在看病方麵是完全免費的。

幾個安保人員架著兩個受傷的同伴急匆匆就往外麵跑去。

衛戈樂得清閑,對彌童無奈的聳了聳肩膀,“佛渡有緣人,這兩人活該受苦。”

若是有他幫忙,能少受很多罪,且傷口好得快,都不一定會留疤痕。

彌童象征性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莫要和這些人生氣,錯過你是他們的損失。”

正在這時,突然聽到一堆儀器發出不同尋常的警報聲音,這是在提示病人生命垂危。

所有人忙得滿頭大汗,不敢怠慢,然而技術就在這裏,他們已經玩不出什麽新的花樣,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才剛有點起色的查爾陽,再一次麵臨死亡的威脅。

當眾人束手無策,準備給查爾陽記錄生命的最後時刻時,衛戈站了出來,“讓我來!”

“該死的,你怎麽還在這裏?那一群吃白飯的安保呢?”

很顯然,老醫生把所有的不滿情緒,都發泄在衛戈身上。

“老頭,說話客氣點,我是查老爺請來的醫生,以後查少爺的病就不麻煩你們,讓我來就好。”

衛戈的話挑釁意味特別濃,老醫生指著病**,臉色開始灰白的查爾陽,“這人死了,離著咽氣也就早晚的事,你跑來告訴我,你要給他治病,你把自己當什麽了?你以為你是無所不能的上帝,還能把死人救活不成。”

“救不救得活,那是我的事,你們醫院若是不想承擔這個責任,我不介意把責任推卸給我。”

正好此刻聽到心電圖挺直跳動的聲音,證明查爾陽再一次死去。

有人願意背鍋,老醫生正好求之不得,聞言很是痛快的道:“你寫一份書麵說明書,再按上手印,這個叫查爾陽的死人,哦不,我得仁慈,這個叫查爾陽的病人,就由你這個查老先生聘請的醫生來護理,和我們醫院沒有半點關係,你敢嗎?”

衛戈邪魅一笑,“有何不可。”

隻見他取出一張白紙,再把妙妙筆拿出來,龍飛鳳舞的在上麵快速書寫著,其速度之快簡直是駭人聽聞,這話音才落地,他就已經把大拇指印都按好了。

老醫生仔細看了兩遍後,把紙條收起來,把病房讓了出來,“從現在起,他歸你了,是生是死,和我們醫院再無關係,給你們一天的時間,把人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