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查爾陽內心願不願意,事實勝於雄辯,把父親埋在這個地方,他的心裏也會不踏實。

這個陪伴了查家人幾代人的小陵園,最終還是沒有辦法再保住。因為衛戈放了一把火,把裏麵所有的陰邪之物,全都消滅在了萌芽裏。

這一把火,甚是邪門,那青青草地都能被點著,且隻燒這方圓片區,隻有查家人的墳有恙,別人家的都還好,沒有受到任何牽連。

那管理陵園的工作人員看到火光,自然報了警,來了幾輛水車在上麵不停的噴灑。

也不知道他們的水是不是沒用,那火勢並沒有被消滅,白啦啦抽空了五車水,火勢依然強勁,最後不得已,隻能調來幹粉滅火器。

無數泡沫傾吐而出,把這一塊地蓋住,就像無數細小的肥皂泡堆積成一個巨大的泡沫山,如果仔細點,看到下麵還在燃燒著的火焰,其場麵還是挺震撼的。

這個火用盡了世間手段,依然沒有被撲滅,甚至於,因為這是查家的陵園,出事前查爾陽又來過,外界一度認為,是他發了瘋,背叛了家族不說,還滅絕人性的做出這種事來。

此時的查爾陽坐在衛戈的車裏,正拿著手機刷啊刷啊,正好看到這鋪天蓋地的新聞,氣得要死,他哪有這麽不孝,再怎麽紈絝子弟,那也幹不來這等滅絕人性的事。

“那火是你點燃的,就不能滅了嗎?”

查爾陽有些哀怨的看著衛戈,希望他能快點解決這個事情,要不然他的名聲真的臭不可聞。

“急啥,地獄不空,此火不滅,慢慢等著吧,反正又燒不死活人,燒的都是死人,你想想那恐怖的生物,若是跑出來一個,這個世界的結果會如何。”

那些陰邪之氣一直在泄露,衛戈可沒有辦法把破掉的界壁補起來,這個想法才剛一升起,腦海裏就有了濃濃的畫麵感。

他坐在一堆泥土裏麵,然後把那些泥巴糊在界壁的破洞處,亦如女媧補天一般。

這個畫麵實在是太過驚悚,一度讓衛戈打了個冷顫,急忙間踩下油門,讓急行的車速,把查爾陽那張聒噪的嘴巴給堵上。

他們現在要去的地方是草坪上停著的飛機處,按照地靈世界的規則,他們已經上了黑名單吧,那又如何呢,想要抹平什麽數據,隻要諸天係統出手,一切都很歐克,他們不走正經路,不過是為了節約時間而已。

衛戈幾人是不打算在查爾陽麵前泄露太多,當然,他自己若是有心的話,應該能看出來不對的地方。

但是很顯然,沉浸在悲傷情緒裏的查爾陽,此時明顯缺少了一點慧根,一直沒有察覺到,隻以為衛戈身手敏捷,受過一定的訓練,壓根兒不會往非人哉上考慮。

眾人經曆一段快得能嚇死人的飛行後,隻用了半個小時的時間,就再次回到查爾陽之前看病住院的地方。

此時這裏的門口依然門可羅雀,沒有什麽人來看病,外麵的公園裏青草萋萋,紅花豔豔,流水潺潺,一副絕佳的風景油畫圖。

查爾陽有些呆呆的看著車外,“咱們來得這般快,走的啥航線,又是誰開的飛機?”

“咱們的飛機沒有航線,按照直線距離飛,這速度自然能提升起來,至於開飛機的人,那是一個神級飛行員,不輕易見人,你不知道也罷。”

“啊這……咱們這樣的交情,也算生死與共了,告訴我又何妨?”

查爾陽知道衛戈說一不二,可不會將就他,隻得看向白祈。

“盯著我做甚?我啥也不知道,我就是個毛也不會的跟班。話說,你能不能別纏著我,這樣讓我很累。”

查爾陽聽他這般說,纏得更加緊了些,“你身上有一種氣質,和我一樣,不纏你纏誰?”

錦炫冷冷一笑,“他個大傻子有啥氣質?你想笑死誰?”

“啊啊啊……這位姐姐,你也很有氣質啊,不過,我不方便纏你,我怕被你打死。”

錦炫可不是一般人,那是實打實的皇族公主,身上的氣質比起白祈這個小世子可要強大很多,看著冷豔高貴,查爾陽初見的時候,那澀心當然澎湃如水,不要命的伸出了鹹豬手。

可惜錦炫可不是個嬌弱的女子,那也是有修為武技在身的,隻是一個跺腳,就把他給踹出了天際,差點沒去掉半條命。

此時她板著一張臉的時候,查爾**本就不敢褻瀆,看上一眼都覺得如坐針氈,有種想要跳到白祈身上尋求庇佑的衝動。

白祈可不想和查爾陽牽扯到一起,果斷的先發製人, “哼哼,還來,真當我拿你沒辦法不成。”

直接也是一跺腳,把這廝踹遠點。

打打鬧鬧間,車子來到一個隱蔽的地方,此時正好天黑,正合適下手。

衛戈的隱形衣隻有一件,索性弄了一件防禦裝備給查爾陽換上,免得他一不小心就嗝屁去了,他還得去亡靈世界撈人。

輕薄如沙的一件裝備,穿在身上一點感覺也沒有,查爾陽對這玩意兒表現出極強的

“這玩意兒怪好看的,但是我也不冷啊。”

查爾陽說完就要脫掉。

白祈一把按住其肩膀,“小子,師傅讓你穿的,就是死也要穿上,不許脫。”

“有夠霸道。”查爾陽不滿的嘀咕了一句後,還是沒有任性的脫下,“算了,看在你這個還算時尚的份上,也就勉強穿一下啦。”

他是那樣的不情不願,因為這玩意兒像個長袍,走起路來像穿了一條裙子,感覺腿間有風,怪怪的。

眾人可懶得和他解釋那麽多,都等著看笑話呢。

查爾陽也沒辜負他們的期待,在進入一個地下停車場後,他就遭遇了人生當中的第一擊,一道突然出現的紅外線憑空出現爆閃了一下。

查爾陽看著腰間的紅線,對此還沒放心上,因為不痛不癢的,也沒當一回事,然而,當他走離開那個位置後,就聽到身後傳來“嗤”的清脆響聲,待回頭一看,見到紅線所在的位置,有一道深深地切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