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爾陽看了看這件寬大的衣袍,再看看那被紅線切割出來的地板線,心有餘悸的拍拍胸口,慶幸自己沒有被分屍。

容不得他細想,因為衛戈他們幾個根本無視在場的紅線,大搖大擺的就闖了進去。

他剛開始的時候還小心翼翼,看著紅線過來還會躲一下,但是當他在後麵不小心被劃著幾次都沒有什麽傷害時,這膽子也就曆練了出來,仿著衛戈他們幾個,直接往裏麵衝過去。

當通過這個紅線區域的時候,他終於能鬆了一口氣,回頭望了望,那原本平滑的地麵,早已經被切成了豆腐渣一樣,滿地都是深深的切痕,地上有個放著的空癟易拉罐,被切得粉碎。

若是沒有這個衣服保護,他現在八成已經是一堆碎肉了吧。

這才是剛進入外部,就已經麵臨這般風險的境地,若是再往裏麵走,天知道還有多少機關陷阱在等著他們。

心裏縱使害怕得害命,查爾陽也沒有向後退的打算,想到父親這些年為自己所做的一切,複仇的怒火在其胸腔熊熊燃燒,支持著他繼續往前闖。

衛戈一直在暗中的觀察著查爾陽的所作所為,很顯然,此人雖然不知道為何,變得很好女色,但是別的方麵也還表現得像個男人,值得人肯定。

走過這個地下停車場,裏麵並不見一輛車子,被那些六指神界的人改造成一個小小的牢籠一樣的地方,數一數,竟然有幾百個,規模說不出的壯觀。

這“牢籠”四周有透明的玻璃籠罩著,而裏麵是熟悉的病床,每個上麵都有躺著一具不著片縷的人,這些人身上插著無數管子,和治病救人的管子不同,這些管子存在的意義是在催毀這個人的身體健康。

此時,衛戈他們就停留在最近的一個“牢籠”外麵,隔著厚厚的破碎觀察著裏麵病人的狀態。

隻見那些管子裏有很多血紅色的**在奔流著,很快湧向一台足足有半個車頭那麽大的精密設備上,當這些**經過時,這個設備上會有光閃過,等再出來的時候,原本血紅色的**已經變成了純白色,好似被抽離了什麽。

這些剩下的白色**好似已經沒用,被一根管子排放進一個特大號玻璃量筒裏。

一個活生生的人,從管子開始抽離到死去,也就隻能挺十分鍾的時間而已。

當這個人的身上再也抽不出那血紅色的**時,也就是這個人失去存在價值的時候,隻見病床下麵突然裂開一個黑漆漆的洞口,那病床抖動幾下,死去的人就像個垃圾一般被丟到黑洞裏,不一會兒,這個玻璃屋就恢複了原狀。

而那個類似汽車頭的精密儀器則發出勝利的號角似的,“嗚嗚”再聲悶響,從其裏麵彈出來一個玻璃瓶子,裏麵有一顆粉紅色的顆粒,經過係統的探測,那竟然是一顆彌補基因缺陷的藥丸,彌補的還是和女人某一方麵有關的,衛戈不由得盯著身旁的彌童心口兩處隆起看了看,那大小、形狀都是他最滿意的地方,根本不需要再過多的人為改造。

所以,對於那個瓶子裏的東西,衛戈表示一點想法也沒有。

突然,不遠處傳來一陣鐵鏈門卷起來的聲音,衛戈帶著眾人躲在一個拐角處,借助這陰暗的位置,朝那鐵門處偷窺過去。

隻見一個白大褂腳踩著平衡車,一個漂亮的飄移就來到這個發出“嗚嗚”叫的玻璃屋前,也不知道他是怎麽操作的,那身子竟然輕鬆的穿過玻璃屋,把那玻璃瓶子拿下,再從容離去。

從出現到消失,整個過程絕不超過五分鍾。

待此人離開後,眾人再一次來到這個玻璃屋前,這個摸摸,那也也摸摸。

“奇怪啊,這人怎麽進去的,這玻璃可不是擺設。”

他們摸了一遍後,也沒摸出任何瑕疵,更不要說是進入病床裏麵。

別說這幾個人鬧不明白,就是衛戈也覺得很稀奇。

“這些人號稱拿這些人做實驗,為的是拿到特殊的基因,好加強改善他們自己的,也許剛才那人的基因突變後,就擁有了穿越玻璃的超能力。”

“噗……超能力能通過這種方式啟動?簡直是聞所末聞。”

衛戈說的這個已經打破了眾人的認知,讓他們無法接受。

“這種事科幻小說裏麵經常見,倒也不稀奇,隻不過能在現實中實現,那就真是了不起。”

看的書多了,衛戈表示能理解。

人一旦擁有了這樣的能力,若是這六指神界的人全部開啟了異能,各個都是能飛天遁地的異能者,若是他們想要把地靈世界的原住民全部幹掉,也不是不可能。

相比之下,地靈世界的人實在是太過普通,根本拿不出什麽有用的東西來和這種人爭。

“走!我們再走看看別的玻璃屋,千萬別再讓他們害人了,一定要阻止這些喪心病狂的人。”

衛戈帶著眾人跑到另外一個相鄰的玻璃屋前,發覺來得有些晚,裏麵的病人已經被那機器置換過所有血液,正準備拋屍處理。

這一個是沒救了,眾我急巴巴的趕往下一個玻璃屋,依然撲了個空,隻來得及見到屍體被拋棄,毀屍滅跡的殘忍畫麵。

這一個不行,那就繼續往下看,一直看到第十個時,終於發現一個才剛開始準備抽的病人。

衛戈想也不想,抽出寶劍對著玻璃就是一通狂敲,各種劈砍,打得轟降作響,好似打在鋼板上,而不是一塊並不被人看好的玻璃上。

“主人,這樣是破不開這種鋼化玻璃的,你得學會找準敲打點,也不需要多大的力,就對著四個角,某一個固定的點,狠狠敲下去就完事了。”

“這麽簡單?”

衛戈對此抱持著懷疑姿態,不過這手還是很聽話的掄起寶劍,在其中一個角落砸下去。

“哢嚓!”

玻璃龜裂的聲音傳來,以蛛網的形式,很快就密布了這一大塊玻璃上。

眼見有效,衛戈再接再厲,再敲下去一劍,愣是把玻璃敲碎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