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對於衛戈,就似看陌生人,即使是那個嚷著要沉塘的女人,他也沒有多看兩眼。他來這裏的目的,似乎就隻有一個,那就是……
“年輕人,你壞了規矩,是要受到懲罰的,不然我第一宗拿什麽去震懾這個世界的修士。”
衛戈把白鳳年擋在自已的身後,勇而無畏的道:“懲罰什麽?我還想找你們的麻煩呢,沒想到你們到是送上門來了,既然如此,那就看誰的拳頭硬,誰才有話語權。”
衛戈頭也不回的對白鳳年道:“鳳年,你先退到一旁,別輕易插手,相信我,我定然會無事。”
白鳳年沒有說話,隻是一個勁的搖頭,她是很難做到坐視不理的,因為這個世上沒有人比她更了解這個中年男人的厲害。
他厲害得已經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神。而那已經是五百年前的事了。
如今對方的修為究竟有多強,沒有誰知道,見到他動手的人,沒有一個活在這個世上的。
第一宗門存在了這麽久,平素做的事,也有許多不得人心的,然而,縱使再不滿意,也不見神道世界的人群起而攻之,沒有人敢做那隻出頭鳥,其霸主地位一直坐得牢牢的。
衛戈看不見白鳳年的動作,就算看到了,他也不會輕易妥協的,有的事,沒有做過,又怎麽會知道結果。
他率先動手了,漫天的術法,絢爛如童話,一股腦兒的奔向中年男人。
“嗬嗬……就這水平,也敢在我麵前放肆,小子,你還太嫩了點,讓我來教教你怎麽做人吧!”
也不見中年男人做了什麽,隻是大袖一甩,那些術法就不再受衛戈的控製,轉而對付起他本人來。
自已打自已是個什麽體驗?
衛戈終於體會到自己的術法有多厲害,隻是一個眨眼的功夫,他就深受其害,被打得渾身是血,摔趴在地上,久久不能動彈。
“嘖嘖……這樣的弱雞廢材,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我若是你,就該因為剛才的那些話而羞愧至死。”
中年男人說得沒有一絲感情,卻傷人至深,衛戈懊悔至極,想要大聲的反駁對方,自己並不弱。
他還能行的,沒有什麽是他辦不到的。
衛戈的慘烈嚇壞了白鳳年,這個女了的眼淚一下子就淌了出來,不顧剛才衛戈說的話,強行衝到其身邊,“你別嚇我!你不能死。”
“放心!你相公死不了,我會為你戰鬥到最後一刻,你讓開,別傷到你。”
衛戈說完後,看到白鳳年隻顧著哭,根本就不讓開,不得不繼續道:“你要乖,要聽話!退後!別讓我的血白流啊!”
在衛戈的怒吼聲中,白鳳年含淚退下,卻不甘心地對中年男人道:“你今日對我相公所做的一切,來日定要讓你兒子悉數償還。你給我記住了!”
“哈哈……小丫頭,這樣的威脅對我沒用,你還是省省心吧!”
轉而對衛戈極盡嘲諷之能事,“年輕人,你是不是有很多恨意憋在心裏,無法排解?相信我,接下的遭遇,會讓你好好感受一下這個世界對你的厚愛。”
中年男人伸出自己的手,握指成爪,虛空對那一抓,一道實質性的威影憑空出現,張口怒嚎著衝向衛戈。
那氣勢之強勁,乃生平之所見。衛戈隻來得及雙手橫胸護住要害,整個人就已經被那虎口直接吞食下肚。
“不……相公!”
白鳳年發出了絕望的呐喊聲。
她不敢相信,強悍如廝的衛戈,死得這般容易,就像他之前屠殺那些太已宗的弟子一般,抬抬手就灰飛煙滅。
此時輪到衛戈享受到這樣的結果,修行世界的殘酷,令人絕望不已。
中年男人對白鳳年伸出了手,“小丫頭,現在輪到你了!”
白鳳年絕望的閉上了眼睛,“要殺要剮,悉聽尊便,隻有一樣,我是絕對不會嫁給你兒子的,你做夢去吧!”
她寧願現在就咬舌自盡,保住清白,也不願意落在一個不愛之人的手裏。
這般想的時候,她也是這般做的。
隻是這死意才剛從心底裏冒出來,就發現自已身體裏的靈氣已經被人強行禁錮,自已就連自盡的機會都已經沒有了。
她想要反抗,想要掙紮,隻是已經身不由己,無法主宰自已的人生,急得那眼淚再次吧嗒吧嗒的滴落下來。
美人垂淚,換來的不是憐憫,而是對方的冷笑,“早知如此,何心當初,做太一宗的宗門夫人,是多少女修的夢想,你垂手可得卻視之為鄙帚,那就別怪我第一宗的人,以強淩弱。”
“你想對我做什麽?我已經不幹淨了,別想再配給你兒子。”
那臭流氓,休想娶她。
“小丫頭,誰給你的自信?你覺得我兒子知道你是殘花敗柳後,還會對你有興趣?別做白日夢了,你的存在,隻能有一個,那就是給我兒子做牛做馬,讓世人好好的看看你,宗主夫人不做,結果隻配做牛馬。
現在,就和我回宗吧!”
中年男人強行帶著白鳳年離去。
他這一走,那虛空中的老虎突然吐出來一個人影,然後還調皮的吐了吐舌頭,一副吃得很不爽的樣子。
這雖然是一隻術法召喚出來的老虎,卻活靈活現有如真物,可見那中年男人強大到何種地步。
衛戈被老虎吐出來後,很快就清醒過來,他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到一隻大老虎頭,懸浮在自己的麵前,嚇得原地打了好幾個滾,這才稍微遠了些。
他欣慰的發現,這個老虎並不想吃了他,剛才其也沒有真的咽下對方的脖子,就隻是被對方含在嘴裏片刻而已。
老虎對他沒有惡意,問題是環顧一周後,悲哀的發現,白鳳年和那中年男人都不見了,其去處不言而喻。
“鳳年?該死的,你還是被他帶走了嗎?你放心,無論如何,我也要把你救出來。”
衛戈心裏發著誓。
這老虎凝聚出來很久,隨著中年男人的離開時間越來越長,其失去力量支撐後,身子慢慢地由實變為虛,盡而全部消失不見。
而在整個過程中,老虎看他的表情,始終是一種溫順、希冀的目光,和其猙獰的外相特別不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