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爺爺去捉鬼
大家麵麵相覷,以為是幻覺,但是大家都聽到了,難用幻覺來勉強解釋。
“媽的。真撞邪了不成。”洪大剛罵道,“大家不要怕,她就是‘女’鬼,她就是邪。剛才是她來‘迷’‘惑’大家的。大家不要怕。”說完呸一口痰在手掌,兩手搓搓,眼睛‘色’‘迷’‘迷’的看著傳香。其他人也躍躍‘欲’試。
“打死這個‘女’鬼!”一個同來的‘婦’‘女’怒喝道。
立即,定格的動作重新開始。傳香手中的剪刀被奪下,傳香像頭母獅子一樣吼叫。
“住手!”喝聲又響起。
爺爺這次聽清楚了,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門’外,窗邊,屋頂都傳來這聲吆喝。
大家再一次驚愕,傳香趁機掙脫男人們的手,蹲下嚶嚶的哭泣。
洪大剛仍不害怕,壯著膽子喊道:“我們這麽多人,怕什麽?就是真來一個鬼,我們也能把它摁倒。”說完又要走向蜷縮一團的傳香。
“你站住!”那個聲音怒喝。
洪大剛立即停住,移動不得。他驚恐道:“糟了。我的身體怎麽不聽使喚了?我怎麽走不動了?”
洪‘春’耕在旁笑道:“你不是逗我們玩吧。它叫你站住你就站住啊。”
“你閉嘴!”那個聲音怒喝。
洪‘春’耕一臉不以為意,嘴巴裂開說了一些話。可是別人聽不見他說了什麽。洪‘春’耕這才驚恐起來,用手拍拍嘴巴,兩眼瞪得比燈籠還大。
“我是香煙寺的和尚,你們不要傷害傳香。有什麽問題,明天來香煙寺找我。南無阿彌陀佛。”那個聲音柔和下來。話說完,洪大剛恢複了行動的能力,洪‘春’耕也能說出話了。眾人你望我,我望你,不知所措。
這時,誌軍的娘態度發生了一百八十度轉變。她要趕出屋裏的其他人:“我兒媳‘婦’不是鬼。你們快給我出去,不要讓菩薩犯怒了。快走快走,就是她真是鬼,也輪不到你們來管。快出去,出去!”她張開雙臂,像趕走偷吃她家稻穀的‘雞’一樣趕走屋裏的人。
大家被剛才的現象鎮住了,不敢再造次,慌忙從屋裏撤出。
“你老人家怎麽又說自己的兒媳‘婦’不是鬼啦?”爺爺低頭問駝背的老人。
“出去,出去。”誌軍的娘不聽,隻是努力的把人們往外麵推。
幾天後,我趁著周末跑到爺爺家,問傳香的情況。爺爺把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詳細的告訴我。我聽得雲裏霧裏。
我問道:“傳香到底是不是鬼妓啊?怎麽一會兒他們說是,一會兒又不是了?如果她不是鬼妓,那周圍的男人怎麽奇怪的死了?洪‘春’耕還是見證人呢,他不是親身經曆了鬼妓害人麽?誌軍的娘不是也承認傳香是勾引男人的‘女’鬼麽?那個和尚又是怎麽回事?如果她是鬼妓,香煙寺的和尚為什麽救她?”
爺爺被我一連串炮彈似的問題轟的暈頭轉向。爺爺說:“你聽我把事情講完就知道了。你這麽多問題我一句話答不完。”
第二天,爺爺和幾個人去香煙寺找那個原來答應要來的和尚。洪‘春’耕和洪大剛沒有去。爺爺覺得平時就算他們倆最積極,今天怎麽反而不來呢?爺爺的疑‘惑’一閃而過,沒有多在心裏逗留。
香煙寺坐落在香煙山上,離洪家段有接近十裏路的距離。這座寺廟不知建於何年何月,爺爺說姥爹的姥爹那時候就有了這個寺廟。
話說這個香煙寺,卻有另一段來源不得不說。這個來源的說法也不知道從何年何月開始傳播。說是在香煙寺還沒有建立的時候,這座香煙山上隻有一棵非常粗大茂盛的樹,山上其他的地方卻連根草都長不出來。附近的農民試著在這座山上開墾,可是種棉‘花’棉‘花’枯死,種土豆土豆幹死。你就是一天澆無數次水,它還是像旱災的年頭一樣顆粒無收。這本來已經很奇怪了。
更奇怪的是,這棵樹終年不斷的冒煙,像著了火似的。可是每一片葉子都翠綠‘欲’滴,根本沒有半點火星出現。
於是,周圍的居民把這棵奇怪的樹當作神樹來供奉,逢年過節上山來拜。一時間,山上的香煙不斷,名字由此而來。
這樣不知過了多少個年月,一個穿得破破爛爛的化緣和尚路過這裏,看到了這棵樹。他‘摸’了‘摸’這棵樹,對祭拜它的百姓說,這是妖樹,你們不要祭拜它。
人們不相信。
和尚借了把斧頭,砍破了樹皮。樹流出的不是樹汁,而是紅‘色’的血。人們不但不相信這是妖樹,反而以為是神仙顯靈,責怪他們傷害了神樹。他們將和尚捆綁在椅子上,關進一個封死了‘門’的屋子裏。
他們殺了畜欄裏的豬牛,把豬頭牛頭擺在桌上,抬到神樹前麵供奉,祈求神樹不要怪罪。忽然,樹中飛出一個長須黃麵手執拂塵道士打扮的人。他懸浮在半空。
樹下的人急忙都跪下磕頭,祈求神靈寬恕。
那人自稱樹神,要他們把那個和尚殺了。樹神說,那個和尚才是妖孽所化,故意來破壞神樹的。
人們立刻下山,打開關押和尚的房子,要把他拉出來立即處死。可是屋裏不見了和尚的蹤影,捆在椅子上的變成了一段木頭。眾人回到神樹旁,卻發現和尚正拿一把斧頭拚命的砍樹。鮮血濺得和尚滿身都是。半空的樹神也不見了。
眾人連忙上前阻攔,和尚拚死掙紮。和尚喊道,再讓我砍兩斧頭,就可以見證我的話了。
可是眾人奪去他的斧頭,幾個人把他抱起,強行迫使他離開。和尚掙紮不過,跳起來一腳蹬向大樹。
那樹已被砍開半邊,搖搖‘欲’墜。和尚這一腳蹬過去,樹便吱呀一聲倒下來。眾人怕被大樹壓著,慌忙鬆開和尚,四散跑開。
“撲騰”一聲巨響,枝繁葉茂的樹砸在地上,騰起幾丈高的黃塵。眾人被灰塵嗆得咳嗽不已,眼睛看不清周圍的東西。
灰塵好一陣才平息下來。樹裏卻滾出三個貌美如‘花’的年輕‘女’子,奄奄一息,衣著單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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