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染也感覺到了陸西洲的單純,她倒是沒有開玩笑的意思,而是很認真的問薄言,“五哥是做什麽的?”
“科研。”
餘染恍然大悟,“那怪不得了,天才嘛,總是比較特殊。”
陸南洲掄起拳頭捶赫爾曼,“今天不好好教訓一下你,你就不知道尊老愛幼怎麽寫。”
赫爾曼握住他拳頭,鄙夷不已,“五哥,你別以大欺小啊!老祖宗的話,你可要想明白,快點快點別磨蹭了,餘染等著你玩桌球呢。”
陸南洲躁動的怒氣這才被安撫下來。
看完全程的餘染,不可思議的扭頭看著身邊的薄言,“這也……太好哄了。”
薄言在她腦袋頂親了一口,“五哥,比較單純。”
“嗯,看出來了。”
圍觀群眾們:“……”
看不明白。
桌球規則很簡單,兩人對壘,或者多人分組,陸南洲覺得自己欺負餘染不好,讓餘染跟薄言組隊,他則跟自己哥哥陸西洲一組。
積分規則也不複雜,斯諾克一共有21顆球。
15隻紅色球各1分,黃色球2分、綠球3分、棕色球4分、藍色球5分、粉色球6分、黑色球7分。
主球白色隻有一個,要用主球先將紅色球按順序擊落離台,然後按照彩球的分值由低至高順序擊落離台落入球袋。
累計積分最高獲得者獲勝。
技術好的對手,會給對方設置障礙,這完全看技術。
薄言短暫鬆開餘染的手,將球杆遞給她,順便給她的球杆抹上粉,抬眸看著陸家兄弟兩,“別說我欺負你們兩人,誰先開球?怎麽個開法?”
陸西洲把玩著手裏的球杆,斜身側坐在球桌上,看著自己弟弟,遂無奈的說道,“我也不能占你便宜,這樣吧,讓弟妹跟南洲石頭剪刀布,三回合兩局勝,勝方直接開局。”
薄言同意,“就這麽辦。”
餘染笑眯眯的走到陸南洲麵前,“五哥,得罪了。”
“來吧。”
三局,陸南洲連輸三局,他劃完最後一局的時候,扭過頭去看自己哥哥陸西洲,陸西洲毫無求生欲的擺擺手。
“預料之中,預料之中,原本想讓小七他們直接開始的,但是我想一想,要給你一點自信,但是南洲啊,哥哥無能為力啊。”
餘染:“……”
這太打擊人了。
結果萬萬沒想到的是,陸南洲居然回複了一句,“哥,你不要氣餒,你的無能為力,現在才剛剛開始呢,你著急什麽?”
簡直讓人絕望。
餘染甚至能感覺到陸西洲生無可戀的臉。
薄言做了開場,母球過去,將擺放成三角形的桌球全都打散,於薄言來說,桌球他很擅長。
赫爾曼蹭到老大司曜身邊,暗戳戳的問了一句,“老大,你覺得,誰會贏?”
司曜挑眉,“用得著覺得?心底沒點數嗎?陸南洲著氣質,會贏才怪了,沒聽到他剛才對陸西洲說的話?無能為力才剛剛開始,猜什麽猜,一點懸念都沒有。”
赫爾曼:“……”
眾人看著桌球桌上散開的桌球,眼睛也一眨不眨的看著,就在人覺得輪到陸西洲他們這邊的時候,紅色8號球滾進了桌子下方的球袋中。
原本興致勃勃準備大顯身手的陸西洲,盯著落入球袋的那隻球,唇角抽抽,“這樣都行?”
薄言嗤笑,“怎麽就不行了?這不是進去了嗎?那現在咱們從2號球開始。”
咚咚咚——
接下來,就是薄言一個人的主場,雖然好幾次看到桌球都與欲落不落的在球袋上方左右搖晃,最後還是落入了球袋中。
眼看紅色的球被薄言一個個的擊落入袋,陸西洲都想直接認輸了。
這還打什麽打?
看你表演不就行了?
餘染也沒想到,薄言的技術居然這麽好,她眼睛亮晶晶的,等紅色桌球全都被消滅之後,他的母球被撞到一個很詭異的位置。
他下一個要擊落的是黃色球,但是正好被黑色球擋住,這時候要選角度,要注意力度,不然就會母球跟著撞入袋中。
他將球杆豎起一個詭異的角度,修長的手指嵌在桌上,球杆在虎口中來回摩挲,那架勢看著就很專業,認真做事的時候,他眼神無端犀利。
餘染站在正前方,將他的表情納入眼底,帶著幾分迷妹的笑意,“七哥,加油。”
薄言正認真,倏然手一滑,母球就出去了一小段距離,連正前方的黑球都沒碰到,這不可思議的一幕到底是如何發生的?
陸西洲感激的看著餘染,“謝謝弟妹給個機會。”
餘染有些窘迫的看著薄言,紅著臉準備解釋,薄言已經來到了她身邊,環著她,笑道,“沒關係,故意讓他們的,太可憐了。”
陸西洲:“……你能不要把你見色忘利說得像是情話一樣好嗎?”
薄言,“總比想說情話,也找不到聽眾的好。”
陸西洲:“……”
陸南洲卻突然上前,攔住了準備開打的陸西洲,“哥,哥,這把讓我來,讓我來……”
陸西洲滿臉質疑的看著他,“你?你能行嗎?”
“行行行,一定可以,剛才我在旁邊計算了一個公式,超級無敵牛,我覺得一定可以,一定能行的,真的,你相信我。”
陸西洲,“很難信。”
陸南洲堅持,“不行,你是我哥,你要信我。”
這話突然不好反駁。
陸西洲球杆一收,一臉不耐,“成成成,你行行行,你趕緊的,去秀一秀你那黴到不行的手氣。”
陸南洲卻突然自信起來,摩挲著手裏的球杆,找準角度,準備讓人大吃一驚,結果……有些時候,結局總是不那麽順遂如願。
看陸西洲扶額的動作就知道。
超級失敗。
母球掉落在地,他們也失去了反擊的機會。
薄言豎起大拇指,毫不吝嗇且皮笑肉不笑的誇讚,“五哥,你真棒棒噠。”
餘染趕緊捏著他的手拉回來,“七哥,你,你別這樣。”
赫爾曼,“臥槽,小七諷刺起人來,怎麽這麽不要臉?忘記自己剛才也真棒棒噠?”
司曜,“陸西洲陸南洲諷刺他了嗎?不是不諷刺,是總錯過諷刺的機會。”